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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剛剛宰殺這雉雞時剩下的血液可還在?」
阮青洲靚仔無語,這就老弟喊上啦?撇撇嘴,如實道:
「只留下了尾羽,不知是否合用?」
說著從儲物袋中取出了那雉雞尾羽,僅僅拿在手中晃動,便能見異彩流動變化,端是奇妙。
「這這……這……這這……」
吳老六見了這尾羽嚇得從地上一蹦三尺高,指著尾羽,話都說不清楚了。
阮青洲見了吳老六的奇怪反應,不解問道:
「師兄?」
吳老六此時似乎才終於緩過了氣來,吞咽了下口水,心存僥倖問道:
「這靈禽頸部可是有一圈白點圖樣?」
阮青洲點了點頭,道:
「正是。」
「完了完了,你可是闖了大禍!還累的我也吃了這肉食,我命苦呀。」
吳老六確認了靈禽頸部有白圈圖樣后,霎時哭天搶地,別說老弟了,就連師弟二字都不提了,更不要說什麼歃血為盟。
他此時只想趕緊和阮青洲劃清界限,我跟你不熟好嘛!
離我遠點,別到時候濺我一身血。
阮青洲見吳老六這般作態,也開始心慌了。
「老哥可否再說得明白些?」
吳老六聽著阮青洲呼他老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趕緊撇清道:
「你可不要亂攀關係,這裡可沒有你老哥。」
說完又感到話說得太絕,萬一這小子真和奼女峰那位有了關係,這事倒也不難化解,遂緩和了下語氣,道:
「這珠頸斑鳩可是玉宇真傳圈養的靈禽,平時寶貝的不得了,你怎敢將它殺了吃肉!」
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
「莫說我不幫你,你要真有那奼女峰的關係,趕忙去使使,興許有用!
我就不多呆了,看在共事一場,我還給你指點出路的份上,你可不能供出我也吃了這珠頸斑鳩的肉!」
說完頭也不回,一揮袖,唉聲嘆氣的走了。
獨留阮青洲在原地陷入了獃滯。
自己這早上才毫不留情面,再三拒絕了柳含煙的請求。
這才多久啊?
卻是要眼巴巴上門求人庇護,真是自個把自個臉都打腫了。
悔不該貪這一口吃食。
看著手中香噴噴的烤肉,吃也不是,丟也不是。
「算了,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先吃飽喝足再說!」
待到阮青洲將珠頸斑鳩的肉吃干抹凈,再一路回到奼女峰,已到了申時。
他站在奼女峰峰頂的行宮陣法前有一會時間了,卻是手持令牌逡巡不前。..
畢竟今早才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別人,現在惹了禍,又眼巴巴的來求人。
阮青洲心裡臊的慌,可是不找柳含煙的話,他在這缺月宗也沒啥熟人了。
心裡不斷給自己打氣,剛準備邁出第一步,便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
「來了便進來吧。」
剛攢起來的心氣兒便泄了大半,用令牌打開了陣法缺口,入了行宮。
令牌是今早柳含煙給的,說是以備不時之需。
跟著引路的靈蝶一路向前,院中異香撲鼻,奇草仙藤,蓼花菱葉,牽藤引蔓,累垂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