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百萬此中藏 奇謀秘計盜庫銀
裴府
諾大的床上有五六個皆是軟玉溫香如花似玉的女子,裴世蕃正斜躺在其中一女子身上,另一個女子躺在裴世蕃的腿上,兩人調笑好不你情我濃,其餘幾個捶腿捏肩,皆都是紅翡翠舞眼波流轉溫柔可人。
「小閣老你說這事到底該怎麼辦呢?皇上可是下了最後通牒,限時讓我找回賑災款。否則我這人頭不保啊你怎麼還有心情在這兒飲酒做樂啊」黃瑜焦急的說道「著什麼急啊?這不是還沒到時間嗎?」裴世蕃撇了一眼泰然處之道「可是這批官銀的下落?」黃瑜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你在擔心什麼,既然能保你坐上這個位置,自然也能保你此次平安無事。」裴世蕃一副沉思寂慮的樣子
「我是擔心皇上怪罪下來連累小閣老。」黃瑜聽到這話心情專憂為安,
「你安心回去等著,這事馬上就會出現轉機。」「那我先告退了。」有小閣老這話他就放心了,這筆賑災款本來前些日子都到嘉州了,結果在路上又被人劫走了,他這位置還沒坐熱,如果找不到他就等著被砍頭了。
臨安城
慕苡柔在城外看到有大批的難民,聽說最近鬧瘟疫有好幾個地方都很嚴重,百姓們逃的逃散的散,官兵將這些難民驅逐城外,一路過來這裡聚集了大量的難民都是一些老弱病殘,婦孺老幼。一個個面龐骯髒,骨瘦如柴。只是自言自語的同時讓他的面目有點猙獰,一個皮包骨頭的孩子從圍牆下蹣跚走過,瘦弱的身軀在瑟瑟秋風中尤顯的可憐。黃昏還沒溶盡歸鴉的翅膀,在這荒涼的郊外,這些無家可歸的人互相依偎在身旁,一會兒低聲細語,一會兒更咽哀嚎。破舊不堪的衣服遮住了身體,要是冬天難以想象如何熬過那漫漫長夜。一張一張兜著陰影的臉皮,這時,黃昏正徘徊在古樹梢頭,一條條灰色的影子,倒影在月光下只聽到一個滿頭白髮的老爺爺嘶啞倉惶的聲音唱著「年頭不對,不敢留生人在路上。
唉!人到那裡災荒到那裡!」無不悲涼,一陣嘆息,在這寂靜的夜中拉的格外悠長…
這時,黑夜爬過了城牆。慕苡柔進城之後,找到了一家錢莊拿出金麒令,掌柜的給她取了些銀子她先到附近的客棧安定下來。這時店小二端來了燕窩炒爐鴨絲、炒野雞爪、小炒鯉魚、肉絲炒雞蛋、掛爐鴨子、白糖油糕一一放在桌子上,「客官您慢用」慕苡柔看著這一桌的菜毫無胃口,想到城外的那些人不覺得心生惆悵…
「郡主,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入畫傷心道,入畫尋著留下來的符號找到了慕苡柔所在客棧,自從郡主那天送完岳銘幾人沒有回來,她還以為跟著去了京城,又把她一個人留在揚州,幸虧前兩天收到來信說要在臨安會面,她快馬加鞭趕了過來。「傻丫頭怎麼會呢?我可捨不得啊」看著入畫一臉委屈慕苡柔心疼道,「好了不哭了,再苦呀都變成大花貓了」說著還做了個貓的樣子,入畫杯逗的一笑,「那我們明天就回大理嗎」入畫想著既然已經匯合了,那明天可以啟程回去。「不行」慕苡柔一臉憂愁「怎麼了?」「你進城的時候看到城外的難民了嗎」「嗯,又有一些被趕出來,這當官的怎麼回事?不僅不救治還將人驅趕」「那些難民太可憐了我們不能不管他們」慕苡柔說道,「那你打算怎麼做呢?」慕苡柔和入畫商量了一個計劃決定在城外建棚施粥,幸好她聰明來的時候帶了金麒令,這個最大的好處就是憑著令牌可以從錢莊調銀子。最大的額度就是三萬兩,這是父王之前在造金麒令的時候就設置好,正好這次派上用場,這麼多銀子城外的那些人應該夠了。這半個月慕苡柔在城外和難民一起施粥,建棚就差住到哪裡了,短短的半個月銀子嘩啦啦的往外流,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令牌的額度用的差不多了,眼瞅著城外的難民越來越多,得想點別的出路,她們不能這樣一直坐吃山空,她還是第一次知道愁是何種滋味,真是渭水秦山得見否?人今罷病虎縱橫!
這天她們又去錢莊取銀子,賭場就開在錢莊隔壁,老闆還真是有商業頭腦慧眼如炬啊!賭博的人兩頭跑,他們從錢莊拿出來的錢都讓老闆存回去了,有多少賭徒債台高築、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頃刻百萬翁,轉眼就抱股;寢廢通宵坐,熬夜揪肺腑,落得頸項套繩索。
實在是令人慘不忍睹。剛從賭坊門口路過,裡面直接將一個人扔出來砸到慕苡柔跟前,那人趴在地上抬頭向上看去,正好和慕苡柔對上,整個人鼻青臉腫,顯然被揍的不成樣子了,一個家丁拿了把大刀出來,嘲笑道「無人敵你沒錢還敢來這兒,今兒個你要是不把賭債還上,我就砍了你的手臂」無人敵一直在求饒,那個家丁直接一腳踢開「爺開這賭坊可不是做慈善的,來給我把他的胳膊砍下來」說時幾人將無人敵摁在那兒,起刀要砍,無人敵嚇得哇哇叫…「慢著」慕苡柔叫住了那人「你誰啊你,活的不耐煩了」「他欠了多少銀子,我出」慕苡柔道「啊?嗯?你?」入畫,無人敵,那人三臉懵逼。「五百兩?你有嗎?」「不就是五百兩嗎?」無人敵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少年。「入畫,拿錢來」「公子?」入畫猶豫道,見慕苡柔那麼堅定便拿出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給了那人。「現在你們可以把他放了吧」慕苡柔指著無人敵說道,那幾人放開了無人敵拿著銀票進去了。無人敵一臉感動的過來要哭不哭的表情嘴角還帶了點抽搐道「朋友,你如同我的再生父母,在這個骯髒的世界上只有你的友誼是乾淨的聖潔的,如果有人要拿回你的友誼我就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哈哈兩人都被無人敵逗的樂開花,「你也太誇張了吧」「就是」。「哦不不不,這不是銀子這是友誼啊我無人敵再怎麼說也是這臨安城有頭有臉的混混,手下也管了百十號人,我說東他們絕不往西,如果你願意交我這個朋友呢!以後你就是我老大」看著他那張腫著的臉再加上又哭又笑的表情好不滑稽。慕苡柔斟酌再三道「好無人敵我慕好就今天交了你這個朋友」「真的?」無人敵不可置通道,入畫嫌棄道「公子?」慕苡柔接著說「不過我有一點就是不準賭博,你既然交了我這個朋友你這半條命也是我救下來的,如果你下次再犯,我就親自砍了你的手如何?」慕苡柔警告道。「沒問題。這樣老大我帶你先去認識一下咱們的兄弟」無人敵激動道「叫的可真順口啊」入畫說。慕苡柔讓前面帶路,原來他們住在離城外不遠的十里巷,住在一個破舊的老宅子不知道荒廢了多久。聽無人敵說在這裡的都是孤兒要麼就是家人在逃難路上餓死了,幾乎就是無家可歸的人聚在一起,還取了個名字叫聚義幫。無人敵這人雖然說話老是愛誇大其詞,吹牛啤但是這個人重義氣,能把這些無依無靠的人聚在一起給口飯吃,確實在這亂世不容易。他們這群混混基本上是靠打架劫設度日子,不過無人敵說都是劫富濟貧,那些官員富商一個個吃的腦滿腸肥,富得流油,就當在他們身上收點稅了,他是因為幫里的一個兄弟因為打了人,最後去錢莊借了銀子,一直還不上就想著取賭一把萬手氣不錯那就賺了,沒成想他手氣那麼爛前面贏了幾把後面輸的連褲衩子都沒了,追債的上門他為了不拖累幫里的弟兄們便一個人去了賭坊。聽著無人敵點故事慕苡柔欣賞道「沒想到你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那是」無人敵得意洋洋道。終於到了無人敵推開門喊到「兄弟們,我回來了」底下的人紛紛起身大哥回來了,沒事吧大家都非常關心無人敵,「沒事皮糙肉厚的能出什麼事,對了我給大家介紹一個人」無人敵一把把慕苡柔拉到人群中間,「從今天開始這就是咱們新的老大大家要和尊敬我一樣尊敬他,他說東你們決不能往西」底下的人都全身貫注盯著慕苡柔一是因為他穿著華貴精緻肯定是有錢人第二是因為長得太好看了,美麗無比,嬌美無限,巧笑嫣然,美目流盼,又帶有三分貴氣、三分豪態,瀟洒飄逸,容光照人。見他慷慨激昂的說了半天底下沒人應他,怒吼道「聽明白了嗎」底下人被這聲音震了一下回復到聽明白了老大,「叫他老大」無人敵看著那群兄弟的傻樣再次強調。「你要不說兩句」無人敵一臉殷勤的問道「既然這樣大家都肯認可我,那我也卻之不恭了,就先暫代,大家還是要以無人敵為首。我姓慕,單名一個好,以後咱們一起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過我強調三點首先不許欺負百姓其次不許搞分歧最後不許賭博,凡是違反這三條規矩的人將不再是我們聚義幫的人,你們可都同意?」「我贊同」無人敵是第一個舉手的,底下人紛紛都跟隨我也贊同我也是…
看他們每天食不果腹,住的也是只能遮風擋雨的地方,慕苡柔便給了無人敵一萬兩銀子讓他選個好的地方,無人敵當時感激涕零的不行。無人敵身邊還有兩個左右手八虎,二牛,都是根據家裡孩子排名取的名字,說是簡單又好養活,這兩人雖然偶爾好吃懶做愛財如命不過辦起事來可不含糊,有了這些人的幫忙很快城外的難民房子都建好了,無人敵每天都會帶著兄弟們去城外施粥,難民們把聚義幫的人當親人一樣,尤其是對於慕好每次去那邊親切的不行。慕苡柔給城外建的難民村取了個名字叫「樂田村」。
「不好了老大」一大早上無人敵就跑來客棧找她。入畫開門道「無人敵大早上的鬼叫什麼」無人敵進門說道「村子里又來了許多難民」「啊?」
慕苡柔跟隨無人敵到村子里去,烏泱泱的跪了一地,求收留他們,無人敵說這些人也都是逃難過來的人聽說這裡專門有個收留難民的地方便都來了,看著她們這哭天抹淚的樣子,慕苡柔也不忍心既然這樣,能幫一個算一個吧,「你們都別這樣都先起來吧」慕苡柔讓無人敵和幾個村名先帶他們進去安頓下來,這批難民比上次的人數還多而且都大多數生著病,這要看醫吃藥之前建的房子也不夠住還都得再建一些。可是這兜里的錢所剩無幾,無人敵氣憤道:「你說那些當官的在想什麼,城外的不管城裡的也趕出來了,朝廷也不管,看來我們得多準備一些米,再派些兄弟讓他們晚上也施粥。」「這粥能喝一宿嗎?我決定了給他們也蓋房子」慕苡柔打起精神說道…
京城
朝堂之上皇上因為難民之事大發雷霆。戶部侍郎說道「皇上天下所定未久,百廢待興啊再加上各別地方鬧水害,各別逃荒的難民也在所難免,這各部官員向臣稟報過此事但是臣以為此等小事就不必讓皇上費心了」「小事,那在你眼裡什麼才是大事?」皇上冷言道「啟稟皇上,正所謂齊家,治國,平天下…」還沒說完皇上怒道:「夠了百姓離鄉背井哪來的家如何齊啊?平民流離失所這國怎麼治啊?難民的哀嚎你們聽不到嗎?這天下又怎麼平呢?自古以來民為貴社稷為重君為輕,這民才是天下的根本,民心都沒了天下就危了」戶部侍郎一看皇上龍顏大怒,立馬跪下「皇上息怒,微臣有罪,臣立馬去處理此次難民的事」,皇上轉身又接著問「眾位需謹記民為邦本,本固邦寧啊…還有上次派去賑災所用的銀子查到了嗎?」底下人都屏住呼吸,黃瑜顫顫巍巍地站出來道:「臣已經派人去查了,此事馬上會有眉目」「裴愛卿此事你怎麼看了?」裴政微閉著眼眸站出來道「皇上英明,此次難民之事朝廷自當重視,這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朝廷應該親自派人去向難民示以關懷和慰問,至於這賑災款的去向臣提議讓岳銘前去」「裴愛卿所言極是,岳銘上次案子辦的不錯,這個案子朕交給你去辦?」岳銘道「微臣領旨」「皇上立馬喜笑顏開「好」…
「大人,你就帶上我吧!」吳姝婉知道岳銘要去追查賑災款一事後一溜煙地早早等在城外,「不行」岳銘拒絕道,「求求你了大人」吳姝婉拖住不然他走,岳銘拗不過她又不好撒手便最讓跟著一起去了。
臨安
「無人敵你們哪兒來這麼多銀子」慕苡柔看這桌子上的一堆銀子好奇道,「我是誰?」無人敵字問道「無人敵啊」入畫說,慕苡柔看著雲里霧裡不知道打什麼啞迷,「對啊無人敵無人可敵嘛可見我無人敵的辦法多過樹上的葉子」一旁自吹道「那這些銀子哪裡來的呢?不會是」慕苡柔擔心的問道,「你放心吧這些銀子沒有任何問題,我敢打包票」「真的?」慕苡柔懷疑地眼神「真的」無人敵肯定說道,慕苡柔這才放心,然後讓入畫把最後一筆銀子也拿出來,看著桌子上一箱子銀子,無人敵八虎二牛眼睛都冒出金光了,無人敵一臉痴迷道:「這是什麼?這不是銀子這是友誼,懂了嗎?只有老大才知道我需要的什麼?你們知道我只需要的是什麼嗎」
八虎「:就是這銀子」,牛二:「金子也可以」兩人說著往兜里揣銀子。無人敵嫌棄道:「你們這兩個笨瓜你們身上充滿了銅臭味,簡直快把我熏死了知不知道」入畫不解道:「無人敵那你說你們最需要什麼呢?」無人敵:「當然是老大的友誼啊」邊說邊將銀子也往兜里塞。幾人吵吵鬧鬧的,慕苡柔道:「喂你們說夠了沒有啊!聽好了這些銀子可不是讓你們拿去隨便揮霍的,現在城外有多少逃難的人吃不上飯有多可憐你們知道嗎?我們明天拿著這些銀子辦粥棚施粥…聽明白了沒有啊?」嚇得三人一驚…
這天在茶樓慕苡柔幾人喝著茶,無人敵進來說道:「趕緊跑」
慕苡柔問道:「怎麼回事?」「在不跑就來不及了」無人敵剛說完一把劍架在脖子上,楚竹說道:「你個強盜,竟敢搶劫我的東西」「等會兒,楚竹是你?」慕苡柔見來人是楚竹驚喜道,楚竹看著有點疑惑很快便認出來「你?哦你是慕」剛想說姑娘被慕苡柔打斷,「慕好嘿嘿」無人敵道:「老大你們認識啊?」「老大?」楚竹狐疑道。慕苡柔「額,這個嘛說來話長,我們坐下說吧」,慕苡柔說了她這一路過來的經歷和無人敵的相識,楚竹說「沒想到本來是朝廷的該做的事,你們都做了,諸位都是仁義無雙」「沒辦法,難民那麼多總不能不管吧!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對了你們和無人敵怎麼遇上的?」慕苡柔好奇道,無人敵說最近他看著這口袋裡所剩的銀子無幾,難民又多前些日子下雨太嚴重了,他們的房子都散架了最後不得不重新搭建修繕房屋又花了許多的錢,他得到消息聽說這裴世蕃來了臨安,這裴家父子惡貫滿盈,堆金積玉的,他就起了心思去劫了,這不是打劫錯了人嘛。楚竹注意到無人敵說起裴世蕃的時候柔兒的表情很奇怪,「你倒是膽大,只知道裴家有錢,那你可知如果那天你劫的是裴世蕃,今天就不可能坐在這兒了」楚竹道。「既然現在清楚了,楚大哥你的銀子有一部分還沒用完我們還給你吧」慕苡柔頓了頓道,「不必了,聽著你們如此義舉善行我真是深感愧疚啊就當是給難民的資助吧」「哎呀楚大哥你真好,我替百姓難民謝謝你啦」其實銀子都快用完了,慕苡柔只是試探一下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大方,畢竟那筆錢也不少來著。「我也謝謝你」楚竹笑著說道。「謝我什麼?」「謝謝你為難民所做的,為百姓所做的」楚竹認真地說…
此時裴世蕃也剛到臨安,知府一眾人便在府外等候,「小閣老,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在下臨安知府錢懷處恭候小閣老大駕光臨」,裴世蕃說道「錢大人客氣了」「小閣老請」說著便將其引入府中,聽說這小閣老架子大,脾氣不好,錢懷處是一路小心翼翼謹言慎行,小閣老來之前還特意打聽了此人的喜好,這房間陳列布置都是按照裴世蕃的標準布置的,晚上眾官一起飲酒做樂,裴世蕃突然問道:「這我進城之前看到城外有一個牌子寫著外地人員不得入內這是為何?」錢懷處回道「小閣老你有所不知,這些難民都是從外地而來,而且身上都感染了疾病,在下怕他們會感染到臨安城的百姓身上,便將他們安頓在城外」「哦!是嗎?」見裴世蕃臉色突變,嚇得錢懷處跪在了地上,「小閣老下官所說句句屬實啊」「錢大人不比驚慌,我只是好奇」說著話的時候裴世蕃唇角一勾抿唇一笑,錢懷處暗自排腹道這小閣老的脾氣真是陰晴不定讓人琢磨不透…
這天無人敵他們三個剛從城外回來的路上,碰到一隊人馬拉著幾十個箱子往城外而去,二牛問道「誰啊這麼大排場?」無人敵嗅了嗅,八虎看著無人敵說道「不好意思啊大哥我剛剛放了個屁」,無人敵踢了八虎一腳欣喜若狂道:「誰聞你這個老虎屁啊我這個萬靈鼻只聞到財富的氣息,感覺到放在車後面的箱子瀰漫著金錢的味道?還有那誘人的芬芳?」
翌日
看著無人敵那神采奕奕的表情慕苡柔不解地問道「你什麼意思?」
無人敵正襟危坐地說:「你豎起耳朵聽好了我這裡有一把開啟寶庫的鑰匙,只要我們打開了那個門,你就可以用百分之一的收穫讓那些難民變成富翁」慕苡柔無語道:「你這個大肚子的吹牛皮你還在夢裡沒醒過來吧」無人敵洋洋得意地說:「哦不不不,我現在清醒的很,誰要比我現在還清醒那肯定是混蛋,有幾批的寶貝被放在一個地方等著我們去撿吶」慕苡柔看著無人敵信心十足的樣子湊過去說「哪條線上來的?消息可靠嗎?」「我在錢大人府上的朋友告訴我的,絕對可信,你就說咱們這票干不幹」。「該不會是裴世蕃的吧?」慕苡柔吃驚道,裴世蕃這個人他奪都來不及,怎麼還敢去招惹。
「當然不是,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去惹他」無人敵聽到裴世蕃三個字驚恐失色。「那就行」慕苡柔鬆了口氣,「那你答應了?」「我再考慮一下」,慕苡柔糾結地說…
岳銘和吳苡柔一路從庫銀失蹤的嘉州通過明察暗訪終於查出藏貨之地,其實嘉州庫銀失盜案不過是嘉州通判袁善自導自演的一場盜竊戲。這要從剛到嘉州那天說起,岳銘和吳姝婉那天晚上在途徑袁府過程中發現幾人鬼鬼祟祟地架著一馬車到了郊外,只見那行人將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從車上丟到懸崖下,駕車離去,他和吳姝婉發現這女子有一息尚存的時候便救了她,通過這女子所說她原本是這袁善的紅粉知己,她對袁善一片真心視為知己,紅外賬內互訴衷腸,那日不曾想她偶然發現那些箱子里都是丟失的庫銀,他就不顧往日情義痛下殺手,幸得他倆相救不然早已粉身碎骨,死在荒郊野外了…不過他們去當時的地方查看了發現庫銀並不在此,袁善大概已將庫銀轉移到了別處,這袁善和錢懷處是姑舅弟兄,兩人狼狽為奸,魚肉百姓的事情可沒少做,後來他倆便帶著那位秋雨姑娘一起到了臨安,吳姝婉通過買通錢府的管家得知錢懷處前些日子不知從何處得了一批銀子,將它藏於城隍廟中…
這幾日楚竹和他們一起去樂田村幫村民搭房子幹活和當地的人都混的很熟,沒想到他這個人看著金貴嬌氣做起事來倒也不含糊,村名都非常喜歡他,尤其是小孩子可愛和他一處玩了。楚竹看著慕苡柔一臉憂愁便讓孩子們自己玩會兒,「柔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又缺錢了」他關切地問道,慕苡柔愁眉不展地說:「最近難民真是太多了,而且婦女孩子都生了病,這樣的房子遮風避雨都能過得去,如果到冬天禦寒就不行了,這樣下去可怎麼行呢?」
楚竹:「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做你的幫手」。
慕苡柔悵然若失:「你看這裡哪個人缺手要用手幾千個人都有手,其實最重要的就是銀子。前些日子的銀子都花的差不多了,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那銀子就似流水一樣往外出,有人還得看病吃藥,這人窮病也就多,這下藥店可就賺肥了,死扛著也不肯咱們降價,我買的米都快堆成山了,可這難民的肚子剛喝了就餓,這要是一買多吧,米價眼瞅著就往上竄整個跟我過不去似的」說著一臉鬱悶。楚竹:「本來是朝廷該做的事,委屈你了」慕苡柔笑道:「哪兒委屈了?為了這些人我們再苦再累也值得,就是不知道還能幫他們多久?」「那你有沒有找過其他的法子呢?」「怎麼沒有,這人啊越有錢心腸就越硬,一毛不拔」「朝廷不是撥了一批款嗎?怎麼遲遲不見朝廷出手呢?」楚竹疑慮,「我聽說之前那筆款項不見了」「這些貪官污吏朝廷是該好好整治一下了」楚竹冷哼道。兩人一路邊走邊聊,「我這兒倒是有一個法子,不過還不太確定」慕苡柔道,「什麼法子?」「聽無人敵說這城外一座古廟裡有一批貨,如果我們能拿到就好辦了」「知道是誰的嗎?」「聽說是錢知府小舅子家的」「我覺得可以」楚竹說道「真的嗎?」聽到楚竹都認可了慕苡柔瞬間信心倍增,「那萬一出事了呢?你願意幫我嗎?」「當然,你放心出了事我擔著」,楚竹承諾道。
有了楚竹這句話她們幾人說干就干,晚上她們五個人換了身夜行裝,子時到了城外的城隍廟,月色朦朧,慕苡柔奇怪道這裡怎麼如此安靜,也沒人把守,幾個人分散開來,無人敵三人先進去,慕苡柔和入畫斷後,破廟內無人敵打開了箱子裡面的金銀珠寶珠光閃閃,大概有十幾箱子,八虎興奮道:「我們發了哈哈」「銀子我的銀子愛死你了」二牛拿起來狂親不止。入畫和慕苡柔在外把風,「哎喲你嚇死我了」慕苡柔驚嚇到,兩人查看四周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起,這月黑風高平生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既刺激又心驚膽顫。「城隍老爺保佑啊我們都是翟做積德行善的好事啊」入畫一邊說著一邊認真的拜著。「都這會了他們怎麼還不出來?」慕苡柔剛說完,三個人被五花大綁的捆起來丟在他們跟前,一群帶著砍刀的護衛將他們圍住,這時一隊官兵過來,領頭的說「刑部辦案」結果就是顯而易見他們被抓進了監獄…至於那幾十箱銀子進了刑部大牢。
裴世蕃此時正在躺椅上喝著茶聽著曲,雙眼緊閉聽著樂聲在身上打著拍子,「小閣老果然料事如神啊,現已經將那幾十箱庫銀帶回刑部了」「好」裴世蕃睜開了眼睛問道「那監獄里的幾人你打算怎麼處理?」「就說他們已經畏罪自殺在獄中了?」旁邊的官員疑問道。裴世蕃略微思酌了一下便說「就這樣吧!記著,也別讓他們白跑一趟」。
監獄內
無人敵:「老大,你那個楚姓的朋友呢?」慕苡柔:「你們別再提那個膽小沒用又不講義氣的那個傢伙了事前猛拍胸脯,一轉身呢就跑到烏龜殼裡面去了。」入畫:「對啊,這樣一個小白臉就會吹牛連漁網都能被他吹漲起來」慕苡柔:「一頭驢也比他有信義」
入畫:「一條蚯蚓也會比他有骨氣」。
慕苡柔:「他是懦夫」
入畫:「他是叛徒」
無人敵:「他是我的偶像」
眾人:啊?
無人敵:「世上竟然還有比我更無恥的人,我難道不能崇拜他嗎?
幾人正義憤填膺的說著,一個獄卒過來打開了門,「你們現在可以出去了」「啊」?幾人難以相信,獄卒後面又加了一句「記住出去以後別提今天的事」見無事可以回家了他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激動得不行連個勁兒地說是是…
刑部
「下官參加三皇子」「起來吧」楚竹說道,「這被盜的款是朝廷丟失的賑災款,今天他們幾人反而誤打誤撞幫朝廷找到了這筆款項,現在此事已經明了,我回去會上奏父皇你看他們是不是可以放了?」「回稟三皇子他們現在如果不出所料應該到家了」「哦?你們何時將人放走的」,「是裴大人命下官將人悄悄放走的,說是此事在計劃之中」裴世蕃,楚竹心理疑慮,以他的為人怎麼會管這些事,輕易將這些人放走呢!不過他也沒有多問,既然已經放走了那他也就放心了,此次前來就是在刑部提人的。
「來來來…雖然咱們這次人算不如天算,不過大難不死啊,同樣值得慶祝以茶代酒大家乾杯」慕苡柔安慰道,眾人「幹了」二牛這時說道「要是干成了那可是山珍海味,瓊漿玉液啊」八虎看著桌子上的冷道:「要是失敗了就是清茶一壺和這幾個花生米」「別埋怨了你們不是常說江湖上的人沒有悲觀的權力嘛,唉無人敵今天怎麼了像斗敗了的公雞,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就癟了。」慕苡柔看著無人敵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無人敵一臉憂傷道:「我失戀了」其他幾人吃驚道啊?你幾時談的戀愛了?無人敵說道:「我熱戀了的那幾箱寶貝,到頭來還是離我而去像陣風一樣輕輕的滑過,我恨不得一頭撞死啊」慕苡柔嘆聲道:「真是難得見你這麼消沉」。此時有幾人抬著箱子進來,放到桌上,幾個人懵逼到嚇得站起來,其中一個穿黑衣的說道:「一位公子送給慕公子的」「啊?確定是送給我嗎?你們沒搞錯吧」慕苡柔不通道,「是的」那行人說完就走了,留下他們幾個一臉疑慮。慕苡柔對此事也很費解,在這裡她何曾認識過什麼貴人呢。只聽無人敵激動地說道:「既然有人特意給咱們送銀子,那我們還客氣什麼啦」說著便將箱子打開哇塞,一箱滿滿的珍珠翡翠,金銀珠寶。珠寶,有這麼多真是太好了,大伙兒開心道「我們終於有錢了」…
刑部將袁善和錢懷處緝拿歸案,賑災款失盜一事已然攻破,所謂土匪搶劫純屬彌天大謊,真正的主謀者是袁善錢懷處二人監守自盜,栽贓他人,草菅人命濫殺無辜製造假案、罔顧百姓安危,致使難民無家可歸,虛報戰功欺騙聖上皆是十惡不赦的重罪,朝廷下旨將二人斬立決,並派人將城外的百姓紛紛安置好,將這批賑災銀髮放給百姓,好讓他們渡過此次苦難。楚竹親自監斬,這日菜市場聚集了許多百姓,二人被拖上刑場,百姓恨五罵六,就恨不能食其骨、啖其肉、飲其血。慕苡柔幾人也到場看戲,
無人敵:「老大,你看那監斬官熟悉嗎?他不是你楚公子嗎」無人敵看熱鬧不經意瞥了一眼,看到楚竹竟然是監斬官,慕苡柔剛才還並未注意,聽無人敵這麼一說真的是楚竹啊!楚竹也看到台下幾人視已微笑。一失足成千古恨,袁善錢懷處的人頭落地,一瞬間血噴涌而出,鮮血染紅了地面…
「原來那個貴人是你啊?」慕苡柔這才知道楚竹是三皇子珖王,難怪他支持讓去盜這批銀子,還承諾到出事他負責,果然他說道做到了,雖然失信沒有一起去,不過也是為了給她們善後,而且還送了她們一箱銀子,這可比一起關進監獄強多了。「我也不是故意隱瞞身份,欺騙各位的」楚竹解釋道,無人敵大方地說:「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呀!三皇子只要以後多送我們幾箱銀子就行了」。眾人哄堂大笑…
此次回京路上裴世蕃邀岳銘一起乘船一敘,裴世蕃正襟危坐地坐在上面喝著茶,船上奏樂跳舞,岳銘這次是和三皇子一起來辦案的,最後陰差陽錯地讓幾個混混捷足先登,幸好刑部的人這次機靈先聲奪人,不過裴世蕃來此何為,岳銘坐在下面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這裴世蕃又要玩什麼心機,吳姝婉坐在一旁,裴世蕃不懷好意地看向吳姝婉道:「想不到岳指揮身邊還有如此絕色佳人,此番辦案身邊有這麼一個女子陪著,怕是有趣的很吶啊」岳銘警惕道:「其實還好有的時候還是挺麻煩的。」吳姝婉撇了撇嘴,裴世蕃笑道:「這女人嘛就該麻煩,不麻煩還是女人嗎?啊?」看著他倆拿自己取笑,你倆官大你們說的對。「今日我特意帶來幾壇好酒就當是給你們此次立功作為慶賀」裴世蕃說著婢女就將酒端上來。吳姝婉說道:「多謝裴大人美意,我不善飲酒還望大人見諒」,裴世蕃指這吳姝婉對著岳銘戲笑道「這些小姑娘,平時總說自己不善飲酒,可最後呢要用整整兩罈子酒才能把他們灌醉」岳銘笑道:「裴大人你可真懂女人心吶」裴世蕃啞然失笑~
終於難民的事情有著落了,最後由新任的知府接手妥善處理此事,慕苡柔將那一箱珠寶給了無人敵,讓他們用來生活,不要再做混混了找一些營生這樣才能繼續做下去,最後向聚義幫的兄弟道別後,她和入畫打算離開路上碰上楚竹,「這麼巧啊」楚竹笑道,其實在得知慕苡柔要離開之後,他便早早等在城外,慕苡柔見是楚竹不由驚喜「三皇子,你怎麼在這裡?不是已經回京了嗎」楚竹說道:「怎麼如此生分呢,你還是叫我楚竹覺得好聽一些,你們這是去哪兒?一起去」慕苡柔莞爾一笑:「那好吧,我還是像從前那樣叫你,這天下之大都可去得,萬里歸鄉路,隨緣不算程嘛」「可否一同?」楚竹問道。「你不回京嗎?」「我是個閑散之人,不喜朝堂紛爭,更傾向於這山水之間,走吧」。慕苡柔見次便也同意,三人一路同去同始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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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袖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