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白蓮出現
「娘,怎麼樣了?」謹花沁看那按著太陽穴非常疲倦的進來的他,問道。
「哎……我知道娘說的過了,但她畢竟是長輩,你確實不應該氣她。」他平平的語氣說道。
雖沒剛剛那避人三尺時的怒氣,卻還是帶著埋怨的。
「我知道我不該把娘氣暈,但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說下我的觀點,這些天你也知曉娘總是平白無故的磕得我,我……我。」
「好了,別說了,我在朝堂上已經很累了,我不想回到家也不能放鬆。」
他的打斷,讓本就有些心寒的她,再受打擊。
「那你是不是覺得我像你娘說的那麼不堪……」她又頓了頓,「是不是要娶妾生子?」
她委屈的眼神就那樣的看著他,臉頰還落下兩行淚。
那個和衣躺在床上的人,輕哼一聲,非常不情願的起身,轉身看那背後的人。
「我娘不……」本來起身時說的話,當看見她那眼神和淚痕時,他不由的降低聲調,一改語氣里的不耐,溫柔地說,「是你娘嗎?」
「胡說什麼,我說過的,結髮夫妻那是要過一輩子的,別在瞎想了。」
「就是娘病了,要修養一段時間,娘不喜你,咱就少去她那,減少見面,也不會起衝突。」
「你知道,我看不慣你哭,喜你笑時那彎彎的眼睛,不許再哭了。」
他走過去,拉近她的手,溫柔地擦乾淚痕。
繡衣坊,那修養一段時間的胡淑君,這不憋在府里太悶,就出來在這看看新衣的款式。
雖然她不是很喜這,畢竟她那孫子是在這走的,但誰讓這繡衣坊是大周第一大的成衣鋪,添置新衣,還是要去這的。
胡淑君,看了好幾款式的外褂,終於她在最裡面看見自己滿意的綉著牡丹的外掛。
剛剛用手碰到的那外褂的胡淑君,就聽她背後傳來夥計,「夫人,這個外褂不好意思有人訂了,您可以看看其他新做的款式。」
好不容易尋個自己喜歡的外褂,卻被人告知不買,本來對這繡衣坊沒好感的她,也不想配合那個好言相勸的夥計。
「被人定了,那我出雙倍的價錢,把這褂子賣給我。」
那個夥計為難的解釋:「夫人,不好意思我們店裡有規定,不能破……」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你把這褂子多賣了錢,你掌柜子豈能怪你。」
「夫人,我只是個夥計,我沒這權利,您還是別為難我了。」
「你,」胡淑君剛要不悅的說這夥計時,就聽見,
「小二,若這位夫人真心喜歡的話,就把這褂子讓給這位夫人吧!我還可以在等等。」
「呦——」那個看見救星一樣的夥計,忙上前去迎接那說話的人
「您可算是來了呂小姐,您心腸真好,多謝呂小姐。」
那個夥計又屁顛屁顛的跑回胡淑君身邊,「夫人運氣不錯,那呂家小姐讓與您了,您可以賣了。」
「不過呂小姐真是善良,這明明是她給母親選的生辰禮物,卻能讓與您,這氣度真是大」那個夥計在她試衣時,小聲嘟囔。
「你說這褂子是那小姐送給送給她母親的生辰禮物?」
「是啊,而且這樣式還是呂小姐自己畫的樣式,我們只是幫她做好而已。」
她被那非要和自己反著乾兒子氣的,聽見那姑娘對待生母生日那般用心,就羨慕不行,決定不奪人所好,畢竟是人家的,物歸原主。
胡淑君脫下這衣服,在店裡尋那姑娘的身影。「呂姑娘,呂姑娘——」
呂朵婭聞聲回頭,「夫人是在叫我嗎?」
「對對對,這褂子還是給姑娘吧,姑娘的孝心讓我感動不已,我也不奪人所好。」
呂朵婭,並沒接過胡淑君手上的褂子。
「夫人,既然我說讓與您,就讓與您,豈有變掛之理。」
「哎姑娘,你就別說這樣的話臊我了,姑娘孝心難得,若我家那渾小子能有姑娘一般的孝心,我就知足了。」
呂朵婭故作不知的問道:「不知夫人兒子怎麼了,也許夫人與令郎是誤會呢?」
「有什麼誤會,不就是……」
胡淑君與那個她覺得非常投緣的人,說了許久,把近些日的煩惱都與她說了。
「您是去年新科狀元牟兮傲的母親,我真高興可以見到您,從去年我就非常賞識令郎的文采,今日見到愛慕,哦不是……不是,是崇拜之人的母親真是激動的語無倫次了。」
呂朵婭故意裝作嬌羞樣子,就為了讓那人覺得自己喜歡她兒子。
胡淑君看那姑娘說自己兒子時,兩眼放光,不小心說錯時的嬌羞,無不說明那姑娘喜歡自己兒子。
她的心裡此時就想若是兒子有福娶到她,不是比家裡那個好不知多少倍。
不僅與自己想法一致,而且非常孝順,不比那謹花沁喜歡兒子的少。
哪像家裡那個對自己一點都不尊重。
其實這裡是胡淑君自己主觀印象,她放大謹花沁不好,縮小謹花沁的好。
然後她們又聊了許久。
「姑娘,這天色不早了,我也要回家了,今日我與姑娘非常的有緣,可真是一見如故,若是姑娘不嫌棄,姑娘可以去府上坐坐,也可以緩解緩解我的煩悶。」
呂朵婭對於她的邀請卻並沒有爽快的答應,而是隨便尋了個理由,回絕她的邀請,不過沒有說絕,而是說等有時間,定會親自上門拜訪的。
等胡淑君走後,「小二,給。」
「謝謝,呂小姐。」
那個剛剛與她們說話的夥計收下呂朵婭給的銀錠子。
原來她得知守在牟府大門的人,和她說胡淑君出門了,所以她一路跟胡淑君到繡衣坊。
那褂子,其實不是呂朵婭定的,她看胡淑君眼睛一直停留在那褂子上,定是對那褂子甚是滿意。
於是她就想到這招,和胡淑君答上話,所以胡淑君以為遇見與自己有緣的姑娘,不過是人家的有意為之。
次日,胡淑君房裡,那個她心心念的姑娘就坐在她的對面,與她談心。
「呂姑娘,你這般善解人意,要是是我兒媳就好了。」
「夫人,就別拿我逗趣了,誰不知您兒媳是謹丞相之女,她可是京城第一美人,我怎麼能比的上她。」
她故意的說道。
「哎,好看有什麼用,活像個潑婦,前些日還把我氣病了,姑娘你說她不能生,也不讓我兒子娶妾,她這不就是不講理,這可是十分惡毒了,這是讓我牟家絕後!」
胡淑君提到謹花沁時候,說時想被氣到了,胸腔一聳一聳地。
「牟夫人她不能生?」
她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是呀,我本好言勸她的,不過她和我急上了,既然她不認我這娘,我也不認她這媳婦了,我定要給我兒子娶妾,氣死她。」
胡淑君說到後面是,用餘光打量聽她說話的呂姑娘。
「不過,我呀只是想想,和你說說嘮叨,她是琉璃郡主,我怎麼敢和聖上作對。」
「夫人是怕聖上不同意嗎?我父親是尚書,聽父親說在朝堂上謹丞相已經失了實權,」她看到胡淑君不解的樣子,又解釋道:「就是不受聖上的重視了,而作為謹丞相之女的謹花沁,自然而然在聖上心裡也是一落千丈,我之前還擔心牟刺史會被波及到,擔心好久呢?」
呂朵婭這樣說既讓她堅定給兒子娶妾或者娶妻的念頭,而且讓她覺得是謹花沁緣故才影響了兒子的官運,又暗裡說了自己喜歡她兒子的事情,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思。
「那樣,虧我還怕娶妾傷害到她——謹花沁,得罪聖上呢,結果是因為她啊!不行我要找她去理論!」
「夫人,別這般衝動……」
呂朵婭又故作好人的勸了一番,但實際上是火上澆油,讓她對謹花沁越來越煩。
最後她又似無意提起可以給胡淑君設計衣服,為以後來牟府找了理由。
而在胡淑君心裡,自然是想讓她做自己兒媳,不過聽人家說的,恐怕是兒子還配不上人家,但她是對自己兒子有意,說不定有希望,人家家世怕是娶妾不行,但娶妻行,雖是聖上給兒子主持婚禮,不能隨便讓兒子休了她,但可以讓她們做平妻。
這樣既沒駁了聖上面子,又能讓呂姑娘成為自己心目中的兒媳。
所以她聽到人家說可以為自己設計衣服,她立馬抓住這次機會說:「那真是感情好了,不過我這老了眼睛不好,若是姑娘能親自給我做衣,我真是……」
「那我改日就來給夫人設計衣服,縫製樣式。」
於是二人各懷心事的達成一致。
等胡淑君送完呂小姐回來時,就看見那個許久不露面是兒媳。
「娘,呂千金為何來府上?」
謹花沁不解問道,因為呂尚書,和她父親與她夫君一向不和,所以她才會這般問道。
「呦,府里來人了,你怕威脅自己的地位,才這般緊張嗎?人家可不是你這般心眼多,是我邀請人家來的,我就是喜歡她,人家還為你說好話呢?」
「哼!」
她推了下謹花沁,然後招搖般的回房。
留下那個還不知,她婚姻要開始有裂痕,而那呂千金就是婚姻破裂導火索的謹花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