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青玄遇險

8、青玄遇險

「黃長老,你看那是什麼?」向榮指著天空,一團銀色的焰火在夜空中格外耀眼。

「不好,老藍,青玄……她」黃羽急呼。

一道藍光從眾人眼前晃過,「青玄定是遇險,老黃快來!」藍露話音剛出,人已經奔出很遠。

「沖虛,琉璃跟我走,大司馬其餘人等留守」黃羽簡短的吩咐后,率著20多個墨者也狂奔而去。

青玄,左臂流著血,手中一對峨眉刺,忽而飛出,忽而折回,兩道銀光在周身上下盤旋。

三十多個身著皮甲蒙面武士,對青玄不停的發動進攻。

「對面的女子,你壞了我們的事,必須殺你」其中一個蒙面武士,招呼著其他人,把青玄團團圍住,「用朔,壓制她」幾個蒙面武士,從背囊中拿出短朔,接在一起,對青玄發起一次次攻擊。

「你這女子,功法不錯啊,不過我看你能撐多久,給我上」

青玄,峨眉刺在長朔的壓制下,漸漸處於劣勢。

「射箭,射箭」蒙面武士,指揮著幾個弓箭手「不得活了吧」。

長朔,弓箭齊齊襲來,只見青玄突然縱身躍起,竟有數十丈高,青衫如同一團青霧,飄於空中。「看我流星逐日」峨眉刺,彷彿夜空中的流星,飛刺向幾個弓箭手。

銀光閃過,蒙面弓箭手,紛紛倒地,全被青玄的峨眉刺刺瞎了雙眼。

其餘蒙面武士不禁一驚,「好手段,大傢伙上,剁了她」只見其中一個蒙面武士手持一個類似水桶般器具向青玄潑出一團黑色的液體,另外一個蒙面武士手中的火把隨即丟了過去。

「轟」的一聲巨響,那團液體在空中爆炸,燃燒。幾個蒙面武士躲閃不及,身上也燃氣火焰。

青玄被炸的飛出數丈,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個蒙面武士,手提一把鬼頭刀,沖著青玄就是一刀「納命來」。

青玄奮力射出一支峨眉刺,被那蒙面武士,一刀擋開。

藍露來了,數十隻銀針射向那蒙面武士,武士躲閃不及,中了數只。

「哎呀,癢死我了」只見那蒙面武士,丟了鬼頭刀,不停的抓撓被射中的地方,力度之大,轉眼就是鮮血淋漓。

藍露拿出數只葯杵,快速的插在青玄周圍,布下一個禁制,「青玄,我來護你周全」。

對面的蒙面武士,一看青玄來了幫手,齊齊沖向藍露。

藍露,手中銀針不停飛出,又射中幾個蒙面武士,同樣也是斯喊「癢啊癢」……倒在地上翻滾。

「換蓑衣」蒙面武士們,換上黑黝黝的鐵制蓑衣,藍露的銀針瞬間失去了威力。

「殺了這個小白臉,定是這女子的情兒,今天送他們去地府拜堂」蒙面武士叫囂著,蜂擁而上。

藍露看了看運功療傷的青玄,「玄兒,今生與你相識,是藍露最大的榮幸,若有來生,請多關照」說罷,掏出幾根長長的金針,向著自己『神庭,百會,通天』的穴位刺去,青玄驚呼「藍長老萬萬不可,藍露你不能……」。

「金針刺穴,這小子是要玩命吶,大家小心,先做了他,再殺那女的」

藍露嘿嘿一笑,「金針刺穴你也懂,那麼我今天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弒血令』」。

黑色的夜,除了幾面火把之外,照亮大地的還有藍露,他身體泛著紅色的光芒懸在半空,左手一個半圓,右手一個半圓,空中一個紅色圓圈發著光淌著血。

「我操!快跑」一個蒙面武士喊到,

可是還沒等他回頭,空中的血環,「彭」的悶響一聲,血液像一滴滴雨珠,飛向衝來的蒙面武士。

血滴,落在蒙面武士的鐵蓑衣上,呲呲作響,片刻就把鐵蓑衣燒穿「啊啊啊」聲不絕於耳,剩下的二十多個蒙面武士,悉數全被藍露的『弒血令』擊倒。

青玄,抱著藍的身體,可憐藍露已經血脈盡斷,氣絕身亡。

「藍露,藍露……」青玄輕聲的呼喚,藍露再也聽不到了。

「老藍,老藍啊」黃羽和其他墨者姍姍來遲,「都怪我輕功不如你,老藍啊……你怎麼就這麼去了,給我殺!」

「且慢,黃長老,看看有活口的,速速送回雲川城,請白大長老審問,這些人都藍越的武士,不遠萬里,來到這天嶺口,必懷大陰謀。」青玄忍著悲傷,向黃羽說「我見他們半夜飛奔向天嶺口,隨身攜帶重物,我才暗暗追蹤,但是還被那個頭戴金髮釵的蒙面武士發覺,此人功法高深,若不是藍露搏命,恐怕我兩人業已身死」。

黃羽撕下了金髮釵蒙面武士的面罩,用他肥碩的手掌,給了金髮釵武士一記耳光,把個金髮釵武士的五官都打得錯了位,儘管身上的弒血令還在滋滋響,竟無法發出任何聲響。

「讓你嘗嘗老子的手段」黃羽說著,伸手摸到了金髮釵武士的脊梁骨「開~」硬是把金髮釵武士的脊骨給掰折「速速趕回雲川城,其餘雜碎,聚攏火焚」。

黃羽抱起了藍露的遺體,「老藍,老哥抱你回去,心疼死我了」

「青玄,你沒事吧?你也隨我先回雲州城吧」。

白雲飛白大長老看著眼前的黃髮釵武士,示意黃羽解掉錯骨手,「你是藍越阮氏?如實回答我,黃長老的手段你也體驗過了,如果你覺得不夠酸楚,我讓他繼續施展施展」。

「我不怕那胖子的錯骨手,都是那個小白臉的『弒血令』我現在心癢難耐啊。快給點解藥」

「藍長老已然逝去,世上再無解除『弒血令的辦法,你就受著吧,就算藍長老活在你的身體里」

「我不要,我求死,我求死總可以吧」金髮釵武士,哼唧著「我想把我的心挖出來」。

白長老示意沖虛墨者,點燃了一支香,香氣漸漸散開,那金髮釵武士逐漸平靜了下來。

「說吧,給你緩緩神」白長老,走到金髮釵武士面前,讓他不停吸入香氣。

「我本……藍越王座下先鋒大將……阮……木生,藍越王……命……我們前……來雲川城,到天嶺口埋……下這賁火雷,炸毀雲泉,斷了雲山靈境的靈脈,配合日後白頭山攻打雲山靈境。」金髮釵武士斷斷續續的說,白雲飛白大長老,輕輕挪走了那柱香,金髮釵武士有開始發狂。反反覆復問了幾次,回答都基本上一樣的內容。

「看來沒錯了」白雲飛說「可惜,我那藍兄弟,自此殞命,真是悲壯」。

「青玄,你有無大礙,若無大礙,還請你速回靈境,將這些情況稟報墨主,造作提放」。

「青玄領命,大長老,青玄有事相求」「大長老,藍露為救我而犧牲,我想把他的遺體帶回雲山,葬在歸來峰上,不知允否?」

看著青玄與幾個墨者護著藍露的遺體走遠,白長老感嘆「藍露尋而不得,尋得而不見……唉」

「沖虛,快與我說說太古森林的事」

墨者十方,大司馬向榮和其他人等,趕回雲川城,驚聞藍露喪生,都不禁駭然。

「虎賁軍怎麼樣了,集結完了沒有,我要巡城」向榮,高聲問著「白大長老,趕著緊的呀,都火燒眉毛了,您還扇扇子,這可是冬天,您是熱呢還是熱呢」。

「大司馬,虎賁軍已在雲川城內駐紮,我令你,速速分配兵力,扼守進入雲川的各條要道,恐怕天下已有大事發生。」白長老不停揮動手中的羽扇。

「好的,末將即可前往校場點兵」向榮帶著雲州十劍急匆匆的往外走「這些個大智者都喜歡羽扇嗎?我看中州國師,陀州的大研判,人手一把羽扇,這是智者的標配?……」

「十方,你英勇抗擊東八島倭賊,身負重傷,我等合議過,準備報請墨主,研墨堂眾休眠墨者,應當即可激活,預防即將來臨的人禍天災」白長老看了看十方的傷勢「升任你為研墨堂左參領,負責左路墨者」。

「十方身死不足惜,藍長老魂歸靈境,甚是惋惜」十方拜倒在地,痛哭流涕。

「你別哭,你一哭,我老黃也控制不住了,以後誰為我治病療傷啊」黃羽黃長老嚎啕著「我去弄死那個阮木生,扒皮抽筋也不能解我心頭之恨」。

青玄和眾墨者帶著藍露的遺體趕回了雲山,「墨主呢,在哪」青玄問著護法蝶音。

「墨主還在鑄劍閣,青玄你受傷啦」「蝶音姐,領我速速求見墨主」。

「墨主有令,要晌午才得見」蝶音查看著青玄的左臂傷勢,「聽聞藍長老不幸殞命,你莫難過,墨主在昨日已說過,殞命的雲山尊者,墨者兼可以葬與歸來峰,已為藍長老勘好墓位,妹妹帶他去安葬吧」。蝶音拿出一張玉符「墨主珍藏的雲醫百聞錄副本,贈予藍長老往生」。

青玄,接過玉符,跪倒在地「墨主深恩,青玄代藍露拜謝」。

雲山歸來峰,九根龍柱直衝天境,沒入雲霓。

沒有人攀爬上去過,只是聽說,雲山乃盤古的右臂,擎天而設,而那天嶺則是盤古的右臂,深入天庭,與天空融為一體。

亘古不變的雲山靈境,更是天下最玄妙的修功練法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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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月淡風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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