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夜:我是誰?在世的謫仙人?
19年的3月份,春節過後的幾天。我和十箕在真慶觀呆了一整天,沒有拜財神,也沒拜紫薇大帝、也沒有拜老君。只在元辰殿、雷神殿和清風亭呆著;把雷部眾神和斗姆元君部下各值年太歲大將軍拜了一遍,之後在清風亭玩詩詞飛花令。下午三點左右十箕突然說:你不是最近不能聚炁嘛,去雷神殿打坐試試,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我兩都是那種說干就乾的人,起身就往雷神殿走,穿過都雷府直奔雷神殿。進門眾雷神下面放置燭火香油,功德箱和一排蒲團。
我在中間蒲團上盤膝坐下,雙手在丹田處結太極印,口中默誦清心訣: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塵垢不沾,俗相不染。虛空甯宓(ningmi),混然無物。無有相生,難易相成。份與物忘,同乎渾涅。天地無涯,萬物齊一。飛花落葉,虛懷若谷。千般煩憂,才下心頭。即展眉頭,靈台清悠。心無罣礙(guaai),意無所執。解心釋神,莫然無魂。水流心不驚,雲在意俱遲。一心不贅物,古今自逍遙。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幽篁獨坐,長嘯鳴琴。禪寂入定,毒龍遁形。我心無竅,天道酬勤。我意凜然,鬼魅皆驚。我情豪溢,天地歸心。我志揚邁,水起風生。天高地闊,流水行雲,清新治本,直道謀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心煩意亂失眠多夢的朋友可以讀一讀這篇清心訣,有奇效。)
再按心法行炁,起三焦,下丹田。剛開始有微微的滯澀感。後面三焦暢通能夠順暢的氣成丹田。我心理暗自高興,丹田恢復了,可以聚炁了,炁入丹田自左至右,自上而下旋轉,剛走三輪之後我就「空」了。入定境了。
在定境中不知過了多久,十箕也沒叫我。忽然耳邊聽到悶雷滾滾的聲音,定境的視線也看到密布的烏雲,緩慢持續的翻滾,時而閃現的雷光在雲中。雲層逐漸淡開一部分,叢中出現一位背生雙翼,眼中長手,手持長矛的天神。(不是幻視也不是幻聽)
沒看清是累部哪位大神,我便從定境中出來。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真慶觀也快謝客。晚上回到家,和十箕完了一會遊戲,十箕幫我導炁。小周天職能走一半不到,十箕累的不行就先睡著;我繼續行炁(卧姿),別說行炁非得五心朝天,卧姿也可以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和十箕在一個廟宇(不知道是哪裡?沒去過的地方),廟宇外邊有一條類似商業步行街的街道,兩側擺了賣特產和旅遊品的小販攤位。有點像昆明西山森林公園的茶馬花街,也像黑龍潭的龍泉觀外側,但我確定不是。
牽著十箕走進廟宇,正殿、偏殿、側殿都沒有門匾;不知道供奉的是哪位神佛。正殿三位:中間一位黑面無須,耳大口闊,慈眉怒目的神,頭戴紅色宋制官帽,身著紅色宋制官服。手執玉圭。
左右侍神有點像土地公和土地婆。土地公在左,土地婆在右(姑且這樣叫吧。畢竟沒有門匾不知道這幾位是誰,服飾也不能準確判斷)。
沒進正殿,大致看了下神位上的神像,也沒和十箕吐糟,繼續走向正殿右側的側殿,側殿中神位供奉的也是一尊男神:有點像城隍,也像土主老爺;身旁一隻瑞獸,似麒麟,似諦聽。依然是沒有門匾,不知道是哪位大神。
回頭走向左側側殿的時候,又好奇看了一眼正殿的三位。這一看不打緊,直接差點跪了:側殿的瑞獸神像穿牆走到黑面主神身前,不單是瑞獸神像,正殿三尊神像也動了,全部起身,走下神壇。我趕緊走進正殿,準備抱拳行稽首禮,剛舉起手抱拳,口中的竟是:陽世華陽,拜見......
這裡詳細解釋一下:抱拳同時也自報名號,報名號同時彎腰準備下跪稽首。我剛彎腰心裡還在納悶,我為什麼要說是陽世的?難道這幾位是地府的?可我為什麼說自己是華陽?還沒彎下腰,就被黑面主神抬手虛扶,我也就停住正身了。可就這低頭一瞬間,看到我身上衣服從改良的盤扣連帽,成了青白色對襟長衫。連十箕也不見了!!!
在我納悶的時候,黑面主神、瑞獸神像,土地公婆卻走到我面前;你能想象那麼大的神像,活生生的走在你面前的樣子嘛?身材和我完成不成比例。這幾位到我面前也不說啥,卻是直接彎腰行李,我卻是依然不能動。
他們起身後,黑面主神問我:謫仙人華陽,您能幫我們一個忙嗎?謫仙人??華陽??我雖然自稱滇中散仙,可也就小範圍的幾個人說說而已,還謫仙人?這可不敢當!
本想搖頭拒絕,可是開口說的話卻是:「我知道你們需要我做什麼,但是我現在法力全失,丹田都還沒恢復,今天勉強能聚炁了,明天我在來幫你們吧。」
說完這話我就想去找十箕,問問她這怎麼回事;轉頭走的時候正直面對著廟宇的大門,一眼能看到外邊,外邊不再是景區小賣攤的街道,而是成了條y字型的路,路口擺放了幾個小攤子,現代式樣,每個城市商業街都會有的那種小方形攤子。一個賣風鈴和木製掛飾的店,一個半開放式的飲品店。其他不記得是什麼了,中間有一顆茂盛的榕樹;樹上掛著一些祈願牌。
飲品店的吧台坐了一旗袍女子。我以為是十箕,就走過去找她。
剛出廟宇大門,街上突來了很多人,有像旅行團過來的,有像當地周邊的村民等等。我出門瞬間他們所有人(除了那個穿旗袍的女子)都轉向我跪了下來,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我知道,是在感謝我答應幫助廟宇裡邊那幾位的要求。
穿過跪拜我的人群,走到旗袍女子面前,拍拍肩膀:十箕走吧,今晚又要你幫我了,明天我兩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呢。你一定不相信剛在裡邊我遇到了什麼事。
旗袍女子轉過頭,不是我的十箕;是一個陌生的女人,電影電視里民國時期的裝扮,女士油頭,略施粉黛,卻風韻十足。
她問我能不能帶她回到陽世?她找到了回到陽世路,但是她自己走不進去,她告訴我回到陽世的路就在旁邊那顆大榕樹裡邊,她在這裡等了幾十年。回到陽世?難怪我在裡邊報的名號是陽世華陽,原來這裡不是陽世......
想到這裡,再看向那些跪拜我人群,卻都是出殯送葬的裝扮,披麻戴孝,帶著各種紙紮,天空也昏昏沉沉,陰陰冷冷......
「十斗、十斗、沒事沒事」。耳邊傳來十箕的聲音在呼喚我,伴隨著十箕的手輕輕拍著我的背,我睜開眼睛,原來是個夢。
我和十箕說了夢裡的所有細節,十箕說:「之前她也做過很多稀奇古怪的夢,但是都不記得清晰;這樣好啦,萬一那天我們都忘記了夢裡的事情,乘著還記得,我們把夢裡的事情都寫下來。」
十箕,你真是有才,我和十箕開始交換我們做過的那些離奇的夢,「我之前在起點註冊了作者號,既然也是要寫,乾脆就發布吧,和大家分享所有有意思的夢境,比那些yy小說有趣多了」十箕又突然這樣說到。於是這就有了奇夢雜譚(原起點奇夢雜談已下架)
------題外話------
都是夢,不是練炁出現的幻視幻聽。也不是神經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