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夜：傲慢的不速之客

這是昨天晚上夢到的，作為一個半吊子道士，對夢的預示還是比較在意，況且這個夢中的細節比較多，導致我醒來依然回顧很久：地點是某片山林的一個平緩山谷中，我居住在一個矮坡的草廬中，草廬背後有一座很大的山，離得也很遠。山腳到山腰樹林很茂密，山頂是呈環形的一個青白色天然石洞，每天太陽和月亮的升落會有個特定的時間剛好在環洞的中央。夢中我剛把採回放在竹篾中陰乾的草藥太回草廬，準備出門，就看到一群人走過來，為首一男一女，第一感覺應該是夫妻；女子穿著出嫁的鳳冠霞帔，男子則一身黑色西服，黑襯衣，黑領帶。身邊跟著十來個黑西服白襯衣的男子；兩人進門就從跟隨的人遞過的木質方形托盤中，取過三個杯子，男子將其中一個遞給我；女子在我左側，男子在我右側，我們面對面看著對方。女子眉目秀麗，看上去柔和中透著一股英氣。男子則一臉的傲慢和不耐煩，膚色很健康，可能是做了美黑，眉宇間和太陽穴處有黑氣纏繞。女子雙手執杯，舉到眉高，向我敬來，男子則單手執杯，垂於腰側。女子注意到男子的態度，低聲似乎說了什麼，男子便才不情願的學著女子的動作，雙手執杯舉到齊眉朝我敬來。我沒有說什麼，面帶微笑的喝了杯子裡面的茶（喝了才知道是茶的）。然後細細看著兩人。也不說什麼。男子開始咆哮：「你特喵裝什麼啵咿，別給你臉不要臉的，信不信老子平了你這破地方。」女子則拉著他，讓他閉嘴。看得出他們倆雖然新婚，但是這男的還是很聽這女的話的；女子訓完后男子氣呼呼的在一邊不做聲。女子和我解釋：「聽某位長輩介紹，說今天拜完天地后必須在酉時前趕到這裡找到您；說您能解決我們的問題。所以您也看到，我們衣服都沒換就匆匆趕過來找您。」我不奇怪有人來找我，但在奇怪我認識的人中，誰會和他們有交集；誰會有可能讓他們來找我？還是長輩？我邊聽仔細觀察兩人的面目，男的還好，除了有黑氣之外暫時沒有什麼，女的化了妝，看不出太多血色，我讓她去卸妝在過來。趁女子卸妝的時間，我讓男子跟我到竹几前坐下，點了一隻昇陽香后讓他伸出左右給我，我伸出右手食指中午無名字，搭在他左手寸關尺位置；左寸沉脈，虛像，幾乎若有如無，偶有驟起；再換到右手，右關同樣虛沉。通過手診大致有了判斷。沒有問他其他問題，就等女子卸妝回來；給女子同樣手診后，就直接讓他們夫妻倆去那背面那座山上去，到環形山洞哪裡呆一天一夜后明天這個時候再回來。（醒來后仔細思量發現，夢裡我就是用中醫方式在診斷，還只是片面的手診。望聞問切就只望和切了。）夢中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他們回來的時間。我繼續觀察男子，眉間和太陽穴周圍的黑氣淡了很多，雖然還在纏繞，卻明顯狀態好了很多。女子則一臉驚訝，看我的眼神中明顯比昨日多了一些恭敬。男子也沒有了昨天的那種傲慢。我給他們倆配藥的時候說：「你們兩的姻緣，本屬天作之合，既能互補，又能相互約束；卻命格本身不完整，有缺損；兩人結合之日，從大虛到至補，則虛不受補。」「這也是你們之前為什麼能夠約束一人，卻兩人都身體精神致損的原因。長此以往，先生身體本就不好，所以這也是你們來找我的原因吧。這裡有個藥方，我先配好藥劑，回去堅持服用。90天後再回來。」後來他們離去，我在谷中繼續過我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的日子。沒想到剛過一夜。後山的環形石洞開始斷裂，整個山頭青白色的石頭像雪崩一樣滾落，不，是泥石流！！天空變得黑暗，狂風驟雨，地動山搖，我帶著一身冷汗驚醒……

－－－－－－題外話－－－－－－

單元劇和夢境的吸引力就在這裡。素材很多，內容豐富。當然我不是在寫一千零一夜。因為夢境不是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