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要求調崗

「早！」

「早！劉寒！」

「哎，劉寒你這麼早到？」

「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勤奮？」

劉寒這一夜睡的很沉，也醒的很早，今天最早到了工位，陸陸續續上班的同事見到已經開始工作的劉寒，都頗為驚訝。

這一夜，劉寒也頗為意外，意外這個打擊不再像前日那樣讓自己意志消沉，轉而激起了自己的萬丈鬥志，他在心裡曆數了一遍這些年的種種，記憶中的美好愛情已然彷彿跟自己相隔了太遠，像是電視里的影片，清晰可見，但又觸摸不到，轉而帶來的是現實生活下一直消沉的自己。

對，一直以為是在美好生活中的自己，在被打碎以後只能用「消沉」兩字來形容。

他重新建立了自己的目標，要拚命找回那個十幾歲的少年，在夜黑風高的星空下，站在在田間山頭的夜裡，不甘心的一次次吶喊著要主宰命運的自己

「今天是鬧鐘定錯了。」劉寒微笑，玩笑著說，縱有再多的想法，也不能隨意出口。

避免不必要的嘲諷和敵意，是生活教給劉寒的生存之道。

畢竟沒有人能甘願接受，身邊看上去跟自己同樣普通的人，忽然有了有別於自己的想法。

「喝咖啡嗎劉寒？」旁邊的工位，一個身材瘦小的眼睛男子，熱情的遞上來一包速溶咖啡。

「不喝了，我喝水。」

「昨夜肯定是沒有進行工作啊！活力滿滿啊！」

胖胖的男子坐在位子上接過話茬，轉頭一臉壞笑的說道，眼睛對著劉寒一擠一弄，稍微有點生活經驗的人都知道他在指什麼工作。

「怎麼可能，我們寒哥就是昨夜工作了也照樣活力滿滿！」

瘦小的眼鏡男也接過話茬，樂呵呵的調侃著。

「去你的！」年輕的女生受不了耳邊的葷段子，臉上有些微紅嬌怒道。

「胖子，瘦猴，你倆再說這些，我就打的你們倆倒過來。」

劉寒也沒有計較，胖子和瘦猴是跟劉寒多年的同事，從入公司開始，同部門有許多人來來走走，但唯獨這兩個人因為是本地人，一直跟劉寒在一起工作。

相比其他人，這兩人是對他最為熟悉的，知道劉寒的重心就只有女友，所以平時也是極盡揶揄。

而劉寒也因兩人顯著的體型差異，給他倆起了這麼兩個外號。

胖子比瘦猴的觀察力明顯要細緻一些，他看到劉寒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樣。

「劉寒，你好像變了。」

「哪裡變了？」劉寒略有意外的說，果然平常看起來滿是猥瑣氣質的胖子，能穩坐老油條多年，還是有自己的厲害之初。

「不知道，就有些不一樣，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了。」

胖子微眯著眼睛，盯著劉寒的反應，是否能印證自己的猜想。

劉寒也是對胖子的體察入微略是無奈，為防止他再追問下去，便肯定的說：「是有些，下班再說吧，主管快來了。」

胖子的猜想被證實，一副瞭然一切的樣子，還略帶滿意的微笑，當然這是對自己過人的觀察力的驕傲。

其他人也還想追問，但聽到劉寒提到主管，便也默不作聲的工作起來。

大概二十分鐘后，一個身材微胖的圓臉男人，左肩挎著黑色皮包，手裡還拎著一個透明塑料袋，塑料袋裡掛著水汽凝結成的水珠，裡面裝著兩個包子，看上去這包子買了有好一會了。

他飛快的從過道向劉寒工位後面的辦公室跑去，

期間不斷避讓著其他人，嘴裡並且不停咒罵著：「哎呦呦，他奶奶滴，這車堵的。」

「主管來了。」

有人看到后小聲說了一句，劉寒周邊的所有人正襟危坐的開始認真工作。

「天天遲到說堵車，他自己坐地鐵來得。」

見到主管進到辦公室，有女孩大著膽子說。

「哈哈，不允許別人找點理由嗎？」

「沒台階下，還是他老王嗎？！」

「你應該說吧！」

「哈哈哈」

「快乾活！」

胖子在一邊出聲不耐煩的打斷了幾個嘰嘰喳喳的女生，身為人事部里的老傢伙，說話也有著一定作用，瞬間就都又安靜下來。

很快，劉寒整理好自己一早來公司做好的資料，拍拍胖子的肩膀說了一句：「我去找下王主管。」

「奧。」

劉寒從工位上起身，他昨夜梳理過思緒過後，決定要踐行當年的初衷，建立自己還未開始的事業。

他目前就職的公司是廣大市一家零售商超公司，一直深耕本土的企業，在全省共有三十家大賣場，當年之所以選擇一家零售公司入職，這也是因為有劉寒的興緻所在，他小時候經常在村裡的小賣部待著，小賣部的老闆是他們的本家，小劉寒見了小賣部的大媽，每次都要甜甜的喊上一句「嬸子好」

因為偶爾餓了，他想要在小賣部淘換點吃的，作為交換，就要幫老闆場看著店，漸漸的，貨和人之間的交互，逐漸在劉寒幼小心靈中種下了一顆種子，一顆要開小賣部的種子，長大后雖然不會想小賣部了，但是對行業濃厚興趣也是當初選擇進這家企業的原因。

只是因為周麗，為了給周麗穩定的陪伴和照顧，他選擇進入人事部門，這裡的工作相比一線的大賣場要來的安定。

周麗卻用赤裸裸的人性表現告訴他選擇的有多麼錯誤。

劉寒的工位跟主管的辦公室大概只有十步的距離，再往前就是採購組了，人事在整層寫字樓里屬於比較安靜的地方，採購組那裡則是各種聲音熙熙攘攘，雖然不是很大聲，但也從來沒停下過。

「咚咚！」

敲過門后，聽到有模糊不清的聲音回應，劉寒不明所以推門走了進去，就見到王家康正在吃著包子，因為雙手在電腦鍵盤上敲擊，而嘴裡還塞著包子，所以才傳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見到劉寒進來，他趕忙停下手裡的工作，將包子放在一邊，王家康熱情的打著招呼：「劉寒啊！怎麼了？」

「主管，前兩天你說公司準備招一批基層管理下店是嗎？」

劉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對啊！」

王家康不明所以的肯定點頭。

「你招到人了嗎？」

王家康漫不經心的問，在聽到劉寒只是說一些業務，王家康繼續轉頭敲擊鍵盤。

「我要去？」

劉寒說完將一張列印好的a4紙放到了王家康的桌上。

「這是我的申請書。」

劉寒恭恭敬敬的站好，認真的說。

「你要去？」

王家康驚訝，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睜大眼睛看著劉寒問。

「對！」劉寒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