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秘情(下)

第四章 秘情(下)

四求醫藥苑獲秘情恩怨情仇緣此因(下)

任是非道:「前輩,晚輩還有一事,有點不大明白,想再請教前輩,不知可不可以?」

左吳被任是非一頂接一頂的高帽子捧上了天,熏熏然,飄飄然,不知所以然,笑道:「少俠有話,儘管直說,老道定當奉告。」

任是非道:「前輩心慕俠義,是真,還是假?」

左吳道:「左某雖不肖,倒還知道俠義為何物,不敢一日或忘,自然是真。」

任是非搖頭,道:「晚輩不信,前輩在說假話,騙晚輩。」

左吳道:「淮南八公何許人,歷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少俠難道不信?」

任是非道:「晚輩和前輩開玩笑,前輩不要放在心上。晚輩知道前輩俠義過人,見了不平事,要管上一管,前輩,不知晚輩說得對不對?」

左吳道:「不錯,淮南八公見了不平事,自會管上一管。」

任是非道:「前輩此話當得了真,還是尋晚輩開心?」

左吳道:「淮南八公一言九鼎,言出如山,話出如風,決不反悔。」

任是非道:「那好,有了前輩這句話,晚輩放心了。晚輩想請問前輩一件事,如果有人殺人,那麼兇手該不該殺?」

左吳道:「這要看情況,如果被殺者死有餘辜,自是人人可得而誅之,殺他者無罪有功;如果殺人者濫殺無辜,他該血債血償。」

任是非擊掌贊道:「前輩高見,晚輩正是此意。晚輩想請前輩主持公道,不知前輩可否答許?」

左吳以為任是非在給他戴高帽子,爽爽快快地道:「少俠請講,老道自當秉公而斷。」

任是非道:「前輩一言九鼎,言出如山,話出如風,決不反悔,一定秉公論斷?」

左吳道:「自是如此。不知少俠要老道做什麼?」任是非道:「前輩可聽說過江南天星庄滅門血案,慘死兩百多人一事?」

左吳心道:「難不成這小子要我論斷這事,那可有些棘手。這事雖不是我做的,我也是謀划人之一,總不成要我說上官老弟該殺。」含含糊糊地道:「老道聽說好象有這麼一回事,不知是真是假?」

任是非道:「天星庄一案早已轟傳江湖,天下皆知,前輩難道連這也不知道?不知前輩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不會你也有份吧?」

左吳撒謊道:「少俠說笑了,老道在山上清修,不問世間事已久,近日下山,才知江湖上人才輩出,如少俠這等人才,實是人中龍鳳,前程不可限量。老道今日有緣得會少俠,幸甚。」他被任是非追問,想給任是非一頂高帽戴戴,要他不要再追問。

任是非道:「前輩此言差也,世所周知,前輩得淮南王劉安之助,廣布眼線,天下消息無不遍知,只怕知道的事情多了,俠義二字只不過說來迷惑視聽,混淆是非黑白罷了。」

左吳把話說得太滿,被任是非一頓搶白,心中大窘,道:「依少俠所見,該當如何處置?」他想探探任是非的口氣,再作決定。

任是非道:「晚輩知道,要前輩出面主持公道,未免太強人所難。晚輩想到一個主意,還請前輩斟酌。」

左吳道:「少俠有何高見,但說無妨。」任是非道:「高見不敢當,淺見倒有一點。有道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上官劍南殘殺天星庄無辜,理應由他償命。」向吳天星一指,道:「這位是天星庄莊主吳大俠,就由他向上官劍南索還血債,不知前輩以為當否?」

左吳心道:「說來說去,原來是要吳天星向上官劍南報仇,這不是明擺著活得不耐煩了。」道:「既然少俠有此意,老道也不好不贊成,就由他們兩位做一了斷。不知玄真道長,薛神醫和司徒大俠三位意下如何?」

上官劍南武功,遠在吳天星之上,吳天星索仇,無異於送死,玄真道長三人心中好生為難,向任是非望去。任是非明白三人心思,向三人眨眨眼,算是回答。三人見任是非滿臉嘻笑,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心想不如先應承下來,要是有甚不測,到時見機行事就行了,玄真道長道:「既然前輩認為這麼好,就這麼辦。」

左吳道:「老道常聞人言,玄真道長一言九鼎,說話自是算數。」

任是非道:「我師父自是說話算數的人物,只不知前輩又如何,是否可以代表淮南八公說話?」

蘇飛道:「少俠不用多慮,三弟之言就是我兄弟八人說的,自是做得准。」

任是非道:「如此甚好。吳大俠,你的仇人就在眼前,放手一搏好了。」左眼向吳天星一閃。這一閃,除了吳天星外,沒有任何人看見,心道:「老子有得玩兒了。」

吳天星略一點頭,意示明白,朗聲道:「多謝少俠成全,吳某沒齒不忘。」離座而起,跨步而出,指著上官劍南,咬牙罵道:「上官劍南賊子,你害我義弟,滅我全家,殺我賀客,吳某恨不得食你肉,啖你骨髓,挫你骨,揚你灰。賊子,出來領死。」

上官劍南嘴角一撇,微微一哂,手中摺扇輕搖兩下,慢慢站起身,往當場一站,手中摺扇搖個不停,輕鬆自如。

吳天星也不打話,一招七星拱照,左手三拳,直擊上官劍南左中右三胸,右手四掌,直拍上官劍面門,掌至中途,化掌為指,疾點上官劍南印堂,膻中,章門,氣海四穴。四處穴道是人身四處大穴,要是被點,上官劍南立斃當場,吳天星與上官劍南仇海似海,是以一出手就是辣手。

上官劍南微微一哂,右手一揮,如拂琵琶,正是撫弦五式的第一式手揮五弦,連揮十下,七擋吳天星七星拱照,化解其攻勢,三拂吳天星印堂,膻中和氣海三穴。上官劍南功力有限,不能拂出五五二十五拂,只有十拂。

上官劍南此番和吳天星是二度交手,有玄真道長等大高手在場,他心高氣傲,不願與吳天星多所糾纏,想三拳兩式打敗吳天星,用上了上清真氣,每一拂均是勁力如潮,逼得吳天星衣袂飄起,鬚髮皆亂,呼吸維艱。

吳天星知道相去太遠,腳下踩起微星步,右腳右跨一步,讓過上官劍南三拂,右手下探,長劍在手,左腳前踏半步,一招大漠孤煙,刷刷一十六劍,筆直一線,向上官劍南當胸刺去。這招大漠孤煙,吳天星浸淫了數十寒暑,威力非同小可,雖是一十六劍,猶如一劍,后劍踵前劍,劍劍相踵,毫無間隙,確是難得一見的快劍。

玄真道長等人心道:「吳天星江南名俠,不是幸致,確有過人之處。」

上官劍南嘴角一撇,摺扇合攏,使出粘字訣,摺扇搭在長劍上,用出御字訣,手腕微抖,要把吳天星長劍引向一旁。上官劍南哪把吳天星放在眼裡,心想只要輕輕一帶,足以把長劍引在一旁,吳天星長劍轉向,勁力驟失,一個立足不定,就會向他懷裡撞來,左手食指前指,等著點吳天星的膻中穴就是。膻中穴,人生大穴,要是被點,吳天星不死也得重傷,輕而易舉地擒住他,逼問雷尊下落。上官劍南的算盤不可謂不精。

吳天星在林屋古洞養傷,日以怪魚為食,助長了功夫,雖只短短月余時光,已是功力大進,今非昔比,只覺手上一震,長劍幾欲脫手,運勁一捏,仍是握在手中,心中念轉,有了主意,右腳向右跨,一個踉蹌,搶到上官劍南中門,右手運起勁力,手腕一翻,長劍擺脫摺扇,向上官劍南頸中斬落。

上官劍南一帶,身子一震,吳天星長劍並沒有脫手,心中正自奇怪,心念還沒轉完,吳天星已到中門,心道:「就憑你吳天星,也想與本公子爭勝。」左手食指前伸,對準吳天星膻中穴,只等吳天星自動撞上來。正自得意,吳天星長劍向頸中斬落。危急中,不暇細想,左手食指倏出,閃電般向吳天星膻中穴點去。右手摺扇上舉,使出封字訣,后發先至,搭向長劍。

上官劍南這幾下兔起鶻落,迅如飄風,快若閃電,時機,方位無不拿捏得恰到好處。可他算錯了一件事,就是吳天星誓在報仇,必欲殺他而甘心,哪會讓他奪下長劍,置膻中之厄於不顧,把畢生功力運在右手,大喝一聲,長劍脫手飛出,勢挾風雷,直斬不停。右手成抓,直抓上官劍摺扇。

這一來,上官劍南雖可點中吳天星膻中穴,自己終是免不了長劍斷頭之厄,無可奈何之下,只得頭一低,使出千變萬劫步法,一拐一扭,閃了開去。這一來,上官劍南的攻勢不攻自解。

吳天星飛步上前,右手一伸,劍柄抄在手裡,大喝道:「賊子,吳某和你拼了。」眼睛似欲噴出火來,鬚髮皆張,手中長劍亂劈亂刺,不成章法,徑往上官劍南身上招呼。數招交過,吳天星仇恨上心頭,只圖把上官劍南劈於劍底,余者皆不顧。

上官劍南見吳天星勢同瘋虎,心中大駭,哪裡還有鬥志,展開千變萬劫步法,東一拐,西一扭,只顧逃命。一個只顧逃,一個只顧攻,兩人圍著場子兜起圈子了。

上官劍南雖是逃得狼狽,但千變萬劫步法巧妙無比,自保沒問題。吳天星竭盡所能,要碰到上官劍南的衣角也是不可能,一時間,陷入僵局。

玄真道長等人心想,兩人均是成名高手,如此打鬥,跡近無賴,和成名高手身份極不相符。

任是非要吳天星向上官劍南索仇,早就盤算定當,要弄點樂子,兩人如相鬥,毫無樂趣可言,心道:「他媽的,兩隻瘋狗狗咬狗,有屁的樂子。老子耍點花樣,逗點趣事。」掏出天蠶烏金絲,兩頭縛上薛道衡的金針,運起天機指力,向上官劍南彈去。他這一彈用上了太極勁,消去聲息,天蠶烏金絲無聲無息地飛去,在上官劍南手腕上纏上幾圈,金針刺在合谷穴上。

任是非心道:「上官劍南這小狗害死薛師兄,老子先嚇他個半死。」薛道衡的兒子薛方平喪生在上官劍南之手,任是非想的就是這事。真氣一提,內力循著天蠶烏金絲向上官劍南撞去,食指一勾。

上官劍南只覺一股大力襲來,身不由己地一轉,左邊臉蛋向吳天星劍鋒撞去,在劍鋒上一觸,臉蛋上出現一道血痕。冰冷的劍鋒觸面,上官劍南只嚇得屁滾尿流,想叫又叫不出來。任是非食指一撥,上官劍南一個旋身,右邊臉蛋向劍鋒刺去,在劍鋒上一觸,劃出一道血痕。

吳天星大喜,手腕一抖,長劍平削,意欲削去上官劍南半邊腦袋。任是非心道:「他媽的,要是現在就死了,有屁的樂子。」食指向後一帶,上官劍南向後飄退三尺,逃過長劍削頭之厄。

吳天星大喝道:「賊子,哪裡逃?」人劍合一,筆直一線,直刺過去。用上了內力,長劍光華大盛,嗤嗤有聲。任是非手腕一抖,上官劍南脖子仰起,把咽喉露出,只等吳天星長劍刺來。吳天星大喜,道:「賊子,納命來。」把內力催至極致。只要這一劍刺實了,上官劍南就是有一百條命也是送了。

上官劍南一路上大拍淮南八公的馬屁,直拍得蘇飛七人通體舒泰,不願他命喪當場,盡皆站起身來,意欲躍落當場相救。

雷被屢次意欲對上官劍南下殺手,都為左吳所止,心想這是難得的良機,不可錯過,道:「大哥,我們曾答應任少俠,由他們二人決生死。」蘇飛心道:「話是那麼說,可上官老弟要是有個閃失,有礙王爺大業,如何向王爺交待?」道:「上官老弟武藝高強,姓吳的怎是對手。」

玄真道長道:「蘇前輩,想是上官劍南作惡多端,恢恢,疏而不漏,上官劍南命殞吳大俠之手,正是天作之罰。」玄真道長這話乍聽之下是在說報應之事,實則是在告誡蘇飛,不要亂來,不然的話,我們不會袖手旁觀。

蘇飛如何不懂,心下合計,要闖過玄真道長三人的攔截去救上官劍南無異於登天,無奈之下,向左吳望去。左吳是淮南八公的智囊,這種事自是要他拿主意。左吳心中念轉,也是無善策。

雙方如此緊張,倒出任是非意外,心中早樂開了花,心道:「如此有趣的事,可不能草草收場。」吳天星劍尖點在上官劍南咽喉上,任是非手向後一攥,上官劍南飛速後退,如在水面滑行一般,避開了長劍穿喉之厄。

蘇飛等人為上官劍南擔心,長劍及喉,忍不住叫聲啊,上官劍南成功逃脫,又不禁喜出望外,長長地舒口氣,坐了下來。玄真道長等人連呼可惜,可惜,惋惜不已。

三番驚嚇,上官劍南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剩不下半個,雙股顫顫,竟是撒出尿來,順著褲管滴滴流。

任是非得意非凡,道:「哈哈。上官劍南,你怎麼撒起尿來了?把客房當作茅房,奇事,奇事。」埋怨吳天星道:「吳前輩,你怎麼搞的,讓你仇人逃走了?」

吳天星不知他搞鬼,感激無已,道:「少俠教訓得是,吳某不才,不能斃仇人於劍下。」長劍起處,猱身再上。

如許變化,大出眾人意料,無不大奇,驚疑莫名。

任是非指揮上官劍南和吳天星相鬥,無不如意,只覺生平之樂無以逾此也,賣弄道:「琳兒,你猜上官劍南犯了什麼病,硬要向劍上湊,先是划臉,后是刺咽喉。要想自殺,也用不著這般心急。自殺的辦法多的是,何必定要抹脖子,疼不疼?吃毒藥,死得無痛無癢,豈不舒服。不然的話跳岩也可以,從萬丈懸崖上向下跳,就象神仙,騰雲駕霧一般,那種滋味肯定美不可言。我看上官劍南肯定神智不正常,才想到抹脖子,不然的話,有這許多美妙方法不用,卻用這種又痛又流血的法子,真他媽的笨。」任是非這番話說來,有時陰陽怪氣,有時嗲聲嗲氣,有時戲謔,極盡變化之能事。任是非頑童心性,有了好玩物事,急不可耐地要喧之於口,如此好玩事,自是急於賣弄一番。

薛琳道:「我看差不多,只不知他為何犯病?他真的犯病的話,我爺爺盡可看在武林一脈份上,給他治治。」

任是非心道:「老子乘機唬唬小丫頭。」道:「你不知道他為什麼抹脖子,我卻知道。」薛琳素知任是非多智,料事十有九中,急問道:「是什麼?」任是非道:「你猜猜看,能不能猜中。」

薛琳道:「他活得不耐煩了。」任是非搖頭道:「不是,再猜。」薛琳道:「要不,就是他瘋病發作了。」任是非依然搖頭,道:「不對,再猜。」薛琳道:「要不,就是他餓得發慌。格格。」這個答案太牽強附會,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任是非縱聲大笑,道:「哈哈,小丫頭胡說八道。他若是餓得發慌,可以啃自己的腳,或是咬自己手指頭,哪用得著自殺。」薛琳軟語求道:「好師哥,你告訴我,他究竟為啥要自殺?」她專和任是非唱對台戲,要這般低聲下氣,那是極少有的事。

任是非大是得意,道:「好象是中邪了。」薛琳大是驚奇,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睜得圓圓的,道:「中邪了?你怎麼知道?」

任是非得意洋洋,道:「我怎麼不知道?你看,他背後不是有一個滿臉虯髯的男鬼?你看,你看,男鬼正在向他背上呵氣。喂,上官劍南,你是不是覺得頸上涼涼的。」任是非這幾名話說得陰惻惻的,令人好不害怕。

任是非說得煞有介事,薛琳大是害怕,大叫道:「媽呀。」乳燕投林般,鑽到薛道衡懷裡。薛道衡在她背上輕拍,道:「琳兒,別怕,哪來的鬼。」薛琳被薛道衡一頓安撫,膽子大了些,仍是不敢從薛道衡懷裡下來。

任是非大呼小叫,道:「把左臂湊上去,對,就這樣。再把屁股送上去,啊,不錯,不錯。哎喲,上官劍南,你背後有一個大鬍子男鬼,不,還有一個娃娃鬼。咦,怎麼鬼越來越多了,一二三四……一共是兩百多個,沒耳朵的,沒眼睛的,沒鼻子的,沒嘴巴的,沒下巴的,我的媽呀,這是個無頭鬼,向你撲來了,向你撲來了……」言來大是驚惶。眾人被他陰陽怪氣地一通大呼小叫,無不覺得陰風慘慘,鬼氣森森。

就中有兩個人嚇得大叫,一個是薛琳,一個是上官劍南。薛琳怕鬼,自是嚇得大叫。上官劍南聽了任是非的大呼小叫,果覺頸上涼嗖嗖的,又覺腰上一緊,似是被鬼纏住了,心膽俱裂,忍不住大叫一聲。

眾人臉上變色,任是非大是得意,哈哈大笑,笑聲爽朗,舒暢之極。薛琳心道:「師哥怎會如此開心?肯定有古怪。」向任是非周身上下,瞧了個仔細,一無異狀,正感氣沮,見任是非雙手十指連動,順著任是非眼光望去,上官劍南隨著他的手勢扮各種怪相,一會學女人細步,蓮步輕移,款款生姿;一會兒對鏡著紅裝,搔首弄姿,媚態橫生;一會兒十指尖尖,啪的一聲打在光屁股蛋上;一會兒,雙手前舉,成爪狀,不知是在扮貓,還是在扮狗,嘴裡嗬嗬有聲。薛琳忍俊不禁,卟的一聲笑了出來。一笑未了,心念微動,從薛道衡懷裡下來,跳到任是非身旁,道:「師哥,讓我玩。」

任是非正玩得高興,隨口答道:「小丫頭,你也能玩?」薛琳不會武功,一時高興之下,忘了此節,大怒道:「哼,有什麼了不起,就只你會玩,才不稀罕。」妒念大起,大叫道:「我知道了,是你用天蠶烏金絲,制住上官劍南,以為我不知道,哼。」氣呼呼地厥起了小嘴。

薛琳叫破機關,任是非心中著惱,罵道:「小丫頭,看老子如何收拾你。」向薛琳撲去。

薛琳見了任是非的惱怒相,怒氣全消,大喜不已,心花怒放,喜動顏色,眉花眼笑,格格嬌笑不已,逃了開去,鑽到玄真道長懷裡。她是任是非的知己,知道任是非天不怕地不怕,唯怕師父一人而已,才鑽到玄真道長的懷裡,不鑽到薛道衡懷裡。以任是非之怒,就是鑽到薛道衡懷裡,還是會被攥出來,還是鑽到師伯懷裡安全些。任是非追到玄真道長身前三步,就是不敢過去,怒目圓睜,猶似兩隻銅鈴,狠狠瞪著薛琳。

薛琳大是得意,格格嬌笑不止,向任是非扮個鬼臉,道:「你過來呀,我在這兒。我就知道你沒膽,不敢過來。」任是非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到師父懷裡去攥薛琳,只有乾瞪眼。

註:一、丞相蕭何,隨高祖入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搜集秦朝的府庫圖書。這使高祖很快就掌握了天下形勢,真可謂遠見卓識。

二、據野史載,修羊公曾以道術干漢景帝。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狼居胥英雄傳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科幻靈異 狼居胥英雄傳
上一章下一章

第四章 秘情(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