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魔眼
白芫芫叫上許殷:「我們追,小妘、周師弟你帶著衣衣和小天在這照看他們。」
「好!你們千萬小心啊!」謝妘快速回答。
楚霸天也聽見了秦家幾人的矛盾,他突然覺得他沒有親人也挺好。
何泗想跟著白芫芫去,但是他知道他去了只能拖後腿,只能安下躁動的心,替師父照顧秦府這些傻了眼的人。
另一邊,許殷在前緊緊跟著秦老夫人,白芫芫也不甘示弱的在後面追。
秦老夫人終究是凡人,身上雖然帶了些邪氣,各方面比普通同齡人顯得年輕些,如果許殷出劍恐怕會傷她性命。
要讓老夫人安靜下來,只能解決邪氣的源頭。
越靠近西院,陣陣響聲越是震耳,秦老夫人一入院門,就見徐辭書與人偶纏鬥,難捨難分。
白芫芫卻見院角花叢壓倒一片,可憐丫鬟不得正寢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院中。
人偶額上睜開兩隻眼,察覺老夫人所在,向她飛去。
事態緊急白芫芫顧不上其他,追上許殷對他道:「許兄,把我扔過去!」
許殷自知要在極短的時間趕上老夫人是不可能的,更別說人偶也在同時靠近她。
白芫芫甫一說完,許殷當即側頭應是。
他拉過白芫芫的手,掌心注力於她的後背,一把將白芫芫拍向人偶與秦老夫人之中。
「閃開!」
徐辭書在人偶身後欲出手阻攔,見一團白影大叫著飛來,身形一滯。
白芫芫在空中趕超秦老夫人,一掌拍開她,旋身借力接住急飛而來的人偶。
人偶渾身冒著邪氣大叫一聲,白芫芫緊緊握著將它撲落在地,秦老夫人堅持不懈的手腳利落再次奔向人偶。
許殷不能讓她過去,站在老夫人面前與她糾纏。
徐辭書訝異於白芫芫竟能輕易捉住人偶而不被逃脫,他不禁想起在迷障林時,她也曾徒手扯開樹藤。
或許,她有什麼秘密。
有秘密的白芫芫,此時看著手上的怪異的人偶忍不住吐槽:「什麼形狀,這麼丑?」
人偶掙扎不開在她的手心震動,氣極:「你敢罵本君丑!?」
它臉上眼珠瞪得溜圓,白芫芫險些被它脫手,雙手加緊。
徐辭書提劍落在白芫芫身側,對她解釋道:「這是魔眼蜘蛛,它應該是從鎮壓之地逃出,現在元氣沒有恢復,魂體只能附在別的容器。」
「那它控制秦老夫人,莫非是想附上人身?」白芫芫猜測。
「是。看見它臉上的眼睛了嗎?現在開了兩隻,時間越長,開的越多,等它完全恢復,八眼全開,那時候便更難對付。」
「原來如此,這些都是你雲浮宗的師尊教的?」
徐辭書:「雲浮宗有許多卷宗,裡面有記錄各種魔物邪祟的圖鑑及講解。」
「以後有機會,我倒是想去見識見識。」
「好。」
魔眼蜘蛛嚷嚷道:「豈有此理,你們是不是太小瞧本君了?!」
白芫芫與徐辭書同時看向它,兩人透過它的眼神看出了被兩人忽視的不滿。
「本君叫你們嘗嘗我的厲害!」
人偶的眼睛閉上,再次睜開便從人眼模樣變成一片深藍,宛如兩顆鑲嵌的圓珠。
徐辭書眉頭一跳:「快鬆手!」
然而為時已晚,白芫芫忽覺手心一陣灼痛。
徐辭書見狀要將人偶打落,白芫芫反倒握緊,忙道:「不可,萬一它飛向老夫人,後果不堪設想。」
「那你快將它遞給我!」
徐辭書伸手去奪,白芫芫卻躲開道:「既然我已經抓住它了,又何必再讓你添新傷?」
「沒事,我們還是儘快想辦法解決它!」白芫芫眼神堅定,安撫徐辭書。
徐辭書:「鎮壓之地的邪魔逃出不是小事,我要通知師尊。就憑我們消滅不了它,只能將它重新封入鎮地!
鑒邪玉可以暫存魔眼,但我誦符文需要時間,之前抓不住它,才遲遲無法將它放入鑒邪玉。」
「你們若是放我離開,本君可以不與你們作對,」魔眼聽他們當它不存在般商量著將它重新封入鎮地,試圖低聲引誘道。
「你們想要什麼,本君都可以給你們。就像這個女人一樣,她想要容貌,我給她;想要死去的愛人,我也能滿足她。
金錢?地位?哦,你們修士是要修鍊秘笈吧?我可以讓你們成為天底下人人不敢欺辱的強者!你們要什麼,我就給什麼,怎麼樣?」
「聽起來不錯。」白芫芫突然跑題道:「府上那個死去的丫鬟是你害的?」
魔眼一噎:「那是她讓本君處理的,本君可沒有威脅她。」
徐辭書滿臉厭惡:「狡詐作惡之徒,不必聽它多言!」
說完他便開始念誦鑒邪玉的符文,此符文對一切邪祟皆有壓制,因此現在的魔眼更加懼怕。
「冥頑不靈!等我恢復元氣,你們都得死!」魔眼受符文影響凄厲叫道。
另一頭,許殷不敢出手傷及秦老夫人,處處掣肘,秦老夫人像是受什麼感召,無所顧忌地向著白芫芫他們橫衝直撞。
秦老夫人發揮潑婦本領,許殷鬥不過婦人,被她鑽了空子。
「秦安!」
白芫芫轉頭看向縱身跑來的秦老夫人,同時人偶中的魔眼蜘蛛邪氣感應到相同的氣息,將秦老夫人身上的邪氣盡數抽取。
魔眼邪氣更甚,白芫芫手心灼熱感也越強烈,她只能暗暗運作體內為數不多的靈力不斷修復傷處。
秦老夫人距人偶十米之處邪氣流散,沒有了邪氣支撐她雙眼一閉昏迷在地。
「娘!」
「祖母!」
許殷與白芫芫聞聲抬眼,便見謝妘、何泗,還有秦老爺一家三人站在院門處。
許殷沒了老夫人這個燙手山芋,大步走到白芫芫身邊幫忙。
院內場景一目了然,白芫芫徒手握著顫動的怪異人偶,許殷手上亦有靈氣助陣。
而秦老夫人躺倒在地,看到一切的秦老爺還有什麼不明白?
秦老夫人執念不可謂不深。
老爺子秦安前年已經西去,逝者已逝怎麼可能再活過來?
秦老爺沉痛愧疚,此刻才相信府上真的有妖,還是他娘親為了一己私慾親自餵養,可他卻一直認為是女兒犯癔症,錯怪了她。
不同於秦府幾人的痛思,人偶在白芫芫手中掙扎,徐辭書要念誦的符文對他而言有所難度,又不可中斷,
白芫芫能看見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他的額頭泌出了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