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救死扶傷

塵世的霜，灑滿著盛世的光。無數的人都懷抱著自己的信仰，一筆一劃書寫著救死扶傷。上帝簡而意駭地把這概括成——善良。

「什麼，你要臨時改掉活動的主題？」在電話的另一頭，柴柴吃驚地問。

「活動就叫救死扶傷。」生子說完把烤肉師傅的事告訴了柴柴。

後者沒有急著回答，她在思考。

然後她說：「我們也應當多舉行一些正能量的活動。」

生子第二天聯繫了幾家慈善機構。和凡哥三子六子然然幾人商量后決定：1、但凡在活動當天進店消費的所有盈利全部捐贈給慈善機構。2、進店者可在巴台為任何自己想寫給的人寫一封有關感謝的信。3、推出新的配酒——拯救。

活動當天，來了很多人。認識的，陌生的，消費總額不是很高但巴台上留下的信，只能說是出乎意料的多。三言兩語卻催人淚下的，長篇而論卻字字珠璣的。字裡行間流淌著真情實感。

大多的信都裝在信封，偶爾的幾張，光明正大地展示出來。生子偷偷看。

「救死扶傷，讓我立馬想到了一位醫生。我在小時候染上肺炎，特別嚴重。至於有多嚴重，我不記得。我只是聽爸媽講過，當時輾轉好幾家醫院。有得醫療條件不夠，有得甚至都不敢收留。那麼多醫生都放棄了，但是李醫生沒有，他說孩子這麼小，沒有理由讓他一個人去對戰病魔。醫生當時真的是給了我很多。我說他堅信我會戰勝病魔的。那時候家裡有其他認識的醫生，他們只說，這個世界上的奇迹並沒有那麼多。但是，我的父母，還有李醫生，他們相信奇迹。最後我成功戰勝了病魔。那時候我父母說直接就給李醫生下跪了。直到現在我母親還經常說，李醫生是真真實實地再一次創造了我的生命。這樣，讓我很多時候都會意識到，我不僅僅是只為自己而活。感謝李醫生，感謝！」

「原來真的能有一個人。是為了你而讓你改變。他們都說老師是園丁，可對於當時的我是打死也不願意相信的。我那時候不懂事，和班裡幾個不學無術的小孩鬼混，然後馬老師把我帶進辦公室。她先給我講道理。可對於一個已經把自己定義成鄉村古惑仔的我來說。更本不會相信。然後她威逼利誘，我仍然無動於衷。然後她就用武力伺候我。雖然說我當時不懂事，但也有自知之明。我不會感激她也不會頂撞她。然後她叫我家長，就這樣在家裡和學校的雙重壓力下，我不得不去學習。之前真的是應付，但當我看到成績的逐漸進步后，我慢慢地愛上這個過程。直到最後，我考入重點中學然後考上一本，到企業管理。但如果我當時不去學習，我可能真的要像他們一樣，搬磚打工養活自己。李老師，你讓我永遠感恩。」

「我永遠愛我媽媽，雖然她永遠離我而去。」

一天結束，巴台上的信堆成吼吼一沓。幾個人整理。

「這裡好多信都留著收件人的地址。」雯靜從一堆信封中探出頭。

「我們別送過去，讓他們想辦法來取，來我們這裡不可能只是取信吧，這樣我們不就又有生意了？」張典一邊說一邊暗暗佩服著自己的聰明。

「不義之財。」生子說。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三子說。

「你們這樣這輩子是賺不上幾個錢了！」張典不服氣。

但沒人理他。氣得他一遍遍地把分揀的信重重地敲擊。

「我們應該把這些信送出去。」生子一本正經。

張典和六子一下子噴飯，雯靜投來崇敬的眼神，三子表示支持，凡哥沉默表示准許。讓誰送，誰去送又成了難題。張典是個好跑手，但料定這個傢伙是根本不會願意把一封封信送到的。然然本來可以，但這兩天去和女朋友度蜜月了。三子和柴柴明天下午有演出肯定是不行了。凡哥要看店，明天有人找凡哥預訂位子，他自然要留下來招呼。

然後，就剩下生子自己了。「求人不如求自己。」生子不禁為自己剛才說要去送信的事暗暗後悔。但無可奈何，自己淌下的水，就要自己游過去。

「明天我去送信。大哥照顧好店裡。」生子說。

「你一個人去嗎？用不用找個幫手？」凡哥問。

「可以的。」

「我用美國隊長送你。」張典又說。

「不用了。」生子倔強。

今天生子提前回家，店裡面由其他幾個人照顧。

沉醉的日落，夕陽是一條紅色的河。河裡流淌著對光明的感激。到家后，日落下去。大自然里只重複著悲秋的嘆息。那是風，那是黑夜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