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喜鎮之行
接到任務后,光彥等人簡單準備了一番,便是踏上去往喜鎮的道路。
余逆仍舊是那樣的裝束,一件病號服,一個酒葫蘆。
在余逆看來,這次的任務並不困難,囍的執念要想完成確實困難,因為它恨的人當年已經死了。
想要手刃仇敵恐怕是做不到了,但當年那個人的死狀相當慘烈,最後是血流盡了才斷了呼吸。
雖然余逆不能確定,但他有著七成的把握能夠說服囍簽訂契約。即使不行,余逆也還有下下策—武力解決。
因為和轎神簽訂過了契約,喜鎮里到處飆車的喜轎夫們總算是少了許多。
余逆一行人輕車熟路地進入了喜鎮,看著之前破敗的廟宇煥然一新,余逆也在細細感受著這份歲月的古老,順便嘗試著看看能不能找回一點哪怕是碎沫般的記憶。
可惜這裡沒有什麼能喚起余逆記憶的東西。
踏入了喜鎮廣場,看著眼前的喜廟,余逆讓光彥等人先退到後面去,因為他也不能確定現在的囍到底還是否危險。
看著光彥等人後退到廣場外,余逆也是走進喜廟。
只是這喜廟與他現有記憶卻並不相符。
記憶中的喜廟供奉著數十尊神靈,司掌各種事儀的皆有。那時的喜廟可是庇佑著市井百姓的種種,是百姓們願意進獻香火的地方。
現在的喜廟卻是十分冷清,沒有了什麼人來朝拜。
「呵呵,是誰來我這裡拜訪啊?」一道婉轉的女聲響起。
「小丫頭,一晃一兩千年不見可別認不得我這個老傢伙了。」余逆也是笑著回答。
「哎呀呀,是余老前輩啊,小女子最近剛剛蘇醒,還有些神志不清的,連余老前輩都沒認出來。」囍趕忙回答著。
「看你這笑成這樣,平日里沒跟你的老師少罵我余老魔吧。」余逆也是調侃起來。
「哎呀呀,這是哪裡的話,像余老前輩這樣的存在小女子怎麼會在背後戳人脊梁骨呢?」囍也是和余逆調侃起來。
「罷了,這次來是因為有個委託,來調查一下你現在的狀態。畢竟你似乎最近才蘇醒,他們有些害怕你傷人。」余逆也是打斷了寒暄,切入正題。
「唉呀呀,傷人或者濫殺無辜這種事小女子可做不到呢。」囍也是回應著。
「只是余老前輩可得答應我一個請求,幫我殺了那個負心漢。」說到這裡,囍也開始咬牙切齒起來。
「哈哈,小女娃不要有那麼大的殺意,其實那傢伙早就死在我刀下了。」余逆笑著拿出了一個木匣子。
「這個匣子封存著我那一段記憶,你打開看看吧。」余逆跟囍交代起了這匣子的用法。
唐刀細細地割在一個穿著教士服的男人身上,如同漁網一般的傷口開始緩緩遍布男人全身。
「求求你快動手,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那個男人苦苦哀求著。
「呵呵,你想要痛快了,那就給我老老實實地感受一下,看看你現在還疼不疼。」余逆的聲音笑著。
劇痛侵襲這那個男人的四肢,那個男人開始慘號了起來。
聽著慘號聲,唐刀切割地越來越慢了,但恰好地,每次都能避開那個男子的要害,只是往神經富集的地方遊走。
「庖丁解牛,這樣的技法我恐怕已經有了。」余逆自戀地笑著。
「不,你不可能有,你這個惡魔。」那個男人痛苦地咆哮著。
「你是在質疑我的刀法?」余逆邪笑著看著那個男子。
「啊!」慘號聲再度傳來。
「既然你質疑我的刀法,那我就當拿你練練刀了。-」余逆邪魅地笑著。
慘號聲連續著,血肉散落在地上,鮮血流淌著,痛感瘋狂侵襲著男人的大腦。很快,男人就不在嚎叫了,顯然是痛暈了過去。
余逆打開崇高之念,將清冽的酒液灑在男人身上。
瞬間男人醒來了,比昏迷前更為強烈的陣痛侵襲著他的腦海。
最後,男人死了,血流了一地,是活活痛死的。
「哎呀呀,不愧是余老魔啊,這折磨人的手段還真是不差呢。」囍輕笑著。
余逆滿臉黑線,「你們這對師徒啊,咋都抓著過去就不放呢?我這記憶都丟了大半,你們倒還叫我余老魔。」
「哎呀呀,對不住了余老前輩,只是您這可止小兒夜啼哭的名號也是來源於您這折磨人的手段。」囍輕笑著。
「罷了,罷了,既然你的執念已經消去,那便定下契約吧,以後可不能再隨意傷人了。」余逆也是苦笑著。
「好的,好的,余老前輩,小女子就配合您的工作了。」囍在余逆面前也很放鬆,畢竟是那個時代遺留下來的老傢伙,多多少少都還是有不少交情。
在這處古老的喜鎮里,又煥發著新的生機,余逆也是在重塑著自我。
簽訂完了契約,余逆便是和光彥等人回詭調局交任務。
領完薪水,一行人卻是去了一家餐館里,享受著任務后的閑暇。
余逆摩挲著崇高之念,倒出了醇香的白酒。這一刻,又將屬於任務完成後的狂歡。
而在廢棄的海底深淵裡,一隻巨大的眼球緩緩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