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難以預料的生活

第十章:難以預料的生活

回到學校的兩人,慢慢地淡忘了此事,一切都像沒有發生過似的。

可是沒過多久出現的事情,再一次刷新了程前錦的三觀,讓他真正理解了生活。

一天,有宿舍的人專門來食堂告訴他,有人在宿舍樓下等他,他那時正和於萍萍在食堂的一角吃飯呢,從舍友奇怪的眼神中感受到一些異常,頓時讓程前錦有些慌張,他以為是子欣來找他了,因為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看望子欣了,她會不會自己跑來了呢?

他連忙找了個借口離開食堂,一路上想著怎麼應對子欣的事情,他已經意識到了情感背叛,他已經不願意離開於萍萍了,他要的前途似乎越來越近,他愛的子欣卻是越來越遠了,他的內心只要一想到這事,就矛盾重重不能自拔。

他在離宿舍還有一段距離時,先是躲在一邊暗中觀察著動靜,可是並沒有看到子欣,正當疑惑之時,卻有兩個熟悉的面孔在樓下晃來晃去。

原來是那兩個流氓,在確定無誤之後,程前錦異常憤怒,他沒想到他們竟有如此神通,更不知道他們此來意欲何為?但自己是正義的一方,是不用向他們低頭的,更別說恐懼了。

於是他大步向前走上去質問:「你們怎麼還找到學校了,真是膽大包天,還要再打一架?」

兩個賊眉鼠眼的混蛋一開始還很憤怒是誰這麼膽大,等他們看清楚的時候,立馬變換了嘴臉,不是兇狠,而是諂媚。

「呦,是大哥啊,你看咱們真是不打不相識啊,您老遠一說話,我們都沒認出來,請多見諒。」流氓們的笑臉與客氣,讓程前錦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

「別亂套近乎,咱們是不會相識的,有事講到明處吧,今天來此何干?」程前錦鄭重嚴肅地詢問道。

「真的沒事,我們怎麼再敢打擾大哥您的清凈呢,實在是那晚的事說來真是丟人,我們怎麼就瞎了狗眼做出那種混賬事呢?您大人有大量去派出所給我們弟兄說說情唄,要打要罰您老哥一句話。」兩個混蛋一本正經地說著又深鞠一躬。

「我沒什麼可說的了,那晚在派出所,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們沒事就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們。」程前錦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別別,大哥,您等等,我們真不是壞人,您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要不我們就得坐牢了,我們就是那晚喝了點酒,才去胡來的,平時我們也是本分人啊,您不能因為討厭我們就致我們於死地呀。」兩個混蛋愁眉苦臉。

「我並不知道要怎麼幫你們,你們應該去求派出所的警察,去向他們解釋求寬大處理,怎麼在我這裡啰嗦呢?」程前錦不解地問道。

「大哥不瞞您說,我們也是受高人指點才來這裡求您幫忙的,要不我們哥倆怎麼知道您的大駕所在啊,恕我們有眼無珠,不知您真神在世,竟然招惹到您,您就抬抬手放過我們吧。」說完兩人竟不知廉恥地跪在地上。

看著眼前這兩個衣著光鮮的混蛋,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最起碼家庭條件應該很不錯,不然那晚在派出所里,其中的一個還趾高氣昂的囂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饒人處且饒人吧,程前錦有些鬆動了。

「你們想我怎麼幫你們,違法亂紀的事可別指望。」程前錦稍有原諒地對他們說。

「您說哪裡話了,怎敢讓您違法呢,您只要去派出所走一趟,說明大家誤會一場,達成諒解就行了。」混蛋們的表情很是真誠。

「行,知道了你們走吧,我答應你們了。」程前錦威風八面。

「謝謝了,您老哥好人有好報,我們哥倆在這裡真心感謝了。」說著就要上來握手。

「不用客套了,快走吧,以後別來煩我就行。」程前錦立馬躲開,他怎麼可能和這樣的人握手。

「大哥這是一千元錢,我們不敢勞煩你幫忙卻不懂感恩,您務必收下,再次感謝了。」正當程前錦躲閃時,其中一個人立馬把裝著錢的信封,直接塞到了程前錦的懷裡,之後兩人再次鞠躬致謝后跑了。

留在原地的程前錦有些發懵,他不知道是什麼力量讓兩個混蛋幡然醒悟,更願意屈服於自己這樣的人,但在剛才與流氓交鋒中,程前錦似乎享受到了內心渴望已久的尊重,他很喜歡也很受用。

他摸了摸信封,臉上浮現出一種難以訴說的滿足和不可捉摸的微笑。

他再次找到了於萍萍,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結果出乎意料,於萍萍很平靜,她並不感到驚訝,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信封后,表情鄙夷起來。

「把他們的臭錢交給派出所好了,我們不稀罕,讓我原諒他們的唯一理由,就是你真的願意原諒他們。」於萍萍面無表情地看著程前錦。

「算了,也沒什麼事,只是兩個混蛋喝酒鬧事,咱們饒過他們算了。」程前錦繼續勸解。

「行,那改天咱們去派出所走一趟好了。」於萍萍輕鬆地說著。

看著於萍萍多少平息了一些怨氣,程前錦趕忙拉起於萍萍往學校操場走去,路上他不經意間,其實也是想了很久,一直想說的話:「你說奇怪嗎,怎麼那兩個流氓會主動來承認錯誤,搞得好像有什麼魔力讓他們屈服了,前幾天在派出所里其中的那個傢伙還囂張的很呢。」

「在這世上總有意想不到的事,或許他們出門時被擠了一下豬頭,結果良心發現了。」於萍萍並不正面解答,而是用戲謔的口吻說著。

程前錦見於萍萍並不認真對待,也就知道了她在刻意迴避什麼,就一笑而過了。

隨後,他們去到派出所說明問題、解決問題時,也受到了相較於之前那晚進派出所時的不同對待,警察更細心也更溫情了,所有這一切的感受,真的不是程前錦敏感,因為一旁的於萍萍好像早有預見似的。

一晃又是好久沒見到子欣了,習慣性的生活規律不可能一時間就輕易改變。再說這一段時間,於萍萍總是有機會就問自己與原來女朋友到底怎麼樣了。

她不想被別人說成第三者,她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她愛她所愛的男人,義無反顧,但這份愛情必須純粹,不能摻雜半點水分,她從不明說要程前錦怎麼辦,只是在兩人不斷接觸中讓程前錦自己去覺悟,去解決。

關鍵是馬上就要畢業了,不知是自己的情感問題沒有處理好,還是於萍萍並沒有真的接納自己,他對於這個新的女朋友的一切似乎完全不了解,只是在周圍人的眼中與實際生活中發生的點滴,讓他嗅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他又去了子欣學校,在見到程前錦時,子欣像個小袋鼠一樣蹦跳著跑過來,在簡單的言語溫存后兩人走出了校園,今天程前錦想要帶子欣去吃點好吃的。

上次在派出所辦理結案時,警察將那一千塊錢還是給到了程前錦手裡,並告訴他們這是達成諒解的一部分,是合理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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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萍萍沒有繼續反對,便點頭示意程前錦收起那筆錢,後來,在錢的保管與使用上就由程前錦負責了,於萍萍從不過問。

他們找到一處像樣的小飯館,程前錦像招待貴賓一樣精心點了幾道菜與兩瓶汽水。

當然這一切,開始子欣是堅決反對的,她知道程前錦沒有錢,雖然她關心地問到錢的由來,但被程前錦幾句謊言打發了,她也就不再過問,而是跟隨程前錦一起去吃飯,她不想破壞程前錦的好意和愛。

她從不貪戀美食與物質,也不愛慕虛榮,最初的自己曾經擁有過,但那已經是很遙遠的記憶了,自從她與父母一起來到程前錦的村子里生活后,富裕的物質生活概念就再也沒出現過了,但她很懂事也很知足,因為她知道自己更看重和需要什麼。

當菜品一道一道端上來時,程前錦眼眶有點濕潤了,子欣看到了坐到他身邊環腰抱住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陪他一起濕潤著。

「快坐好子欣,嘗嘗這些菜,你喜歡嗎?不夠咱們再要。」程前錦安穩了一下情緒招呼起子欣。

兩人並排坐著,相互夾菜,美味的菜肴在彼此的關愛中更顯精緻可口。

兩人的親密舉動,尤其子欣的容貌點綴,引得旁人不時回頭張望,本來就讓人望穿秋水的子欣,此時更是因為愛的滋養而嫵媚動人。

吃過飯後,兩人找到一處新建設好的公園,在一處假山後的長椅上相互依偎著。

在兩汪秋水相互倒灌中,體內荷爾蒙的刺激下,兩人進行了愛的宣示。

在一陣激情釋放后,子欣躺在程前錦的懷裡,兩人的脖子上都種出了許多小草莓,惹得子欣更加嬌羞不語了。

「子欣,想過將來嗎?」程前錦溫情地問道。

「沒有,我永遠只喜歡今天,過去與未來都不是我喜歡的。」子欣喃喃細語。

「可是,我們都得繼續生活,過去的可以忽略不計,但未來一定要精心打算了,我再也不想走過去的老路,過那種貧苦而沒有尊嚴的生活了。」程前錦很是自信地說著。

「沒事我陪你,即便是吃苦我也不怕,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子欣在表露自己的決心。

「我相信你能做到,我一直都堅信。可是我不想你這樣辛苦,我也不喜歡辛苦了。」程前錦意味深長地慢慢說著。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了嗎?」子欣調皮地問。

「沒有,就是這樣我才痛苦呢,我馬上就要畢業了,像咱們這種無依無靠的人肯定是要回老家的,我最多也就是在縣城裡面混混日子,估計一輩子也只能在縣城裡了。」程前錦不無懊惱地憤憤不平。

「前錦,我真的越來越不了解你了,我們本來就是普通人啊,安分守己才是根本,我不喜歡大富大貴,我更喜歡田園生活,像小時候在鄉下的無憂無慮,而且只要我們兩個人在一起,那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物質並不能夠帶來想象中的美好,只有彼此真心的相愛與付出才能結出甜美的果實。」子欣坐起來一本正經地勸解著。

「你還是太過於單純了,世界可不是這麼簡單,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有了紛爭就得靠實力去解決。這種實力不是你儂我儂的情真意切,是現實生活中的生存力量,要想活得有尊嚴而且幸福,必須先要強大自身實力。」程前錦並不贊同子欣的觀點。

「那好,你說你要怎麼強大自己的實力呢?」子欣開始進入到程前錦的預先設想里。

「我不知道,還沒想好,你有什麼想法?」程前錦幽幽地說著。

「我始終知道自己很普通所以也從沒有想過富貴榮華,你是個男人,一定會想著出人頭地的,這並沒有錯。」子欣因為無法幫到程前錦而自責。

「我不是責怪你,子欣你別誤會。」程前錦看到子欣低下頭,瞬間有些懊悔,他一把抱過子欣瘋狂地熱吻起來。

等到退去衝動與激情后,兩人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清楚的意識到現在只剩下情感的激情四射,而這並不能去除現實中的煩惱,此刻歡愉的肉體快感與精神撫慰也只是麻痹一下現實里痛苦的神經,不會有所實際改變。

程前錦拉著子欣慢步公園裡,子欣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並不說話,程前錦知道子欣不是一個物質女人,自己的醜陋用心實在是無地自容,儼然就是沒有達成卑鄙目的陳世美,這個人物形象在他年幼無知時,就煩恨透頂甚至一度超過那些漢奸賣國賊,可是現在的自己怎麼了,難道要跳進那萬劫不復的咒罵里?

紛亂的心情讓程前錦無比焦躁,他極力掩飾著內心,然後打謊有事把子欣送回了學校,自己在看著子欣漸漸消失的背影時,有一些傷感,他強烈的預感到子欣不會和他再牽手了,因為自己已經先行放棄了,美好的情感更是不配擁有了。

程前錦患得患失地回到學校宿舍里,目光散亂心緒難平,索性一頭躺下就睡著了。

人真是一種奇特的動物,很多表現讓人無語:思緒紛亂難以入眠,思緒崩潰又瞬間入睡。

這也許是一種身體機能的自我調節,程前錦太累了,他的心在一天中的任何時刻,都在判斷與取捨,他要對自己負責,對將來負責,還有更恍惚的家族榮耀,但這會傷害到心愛的子欣,這不是他的本意,但這也是現實中無解的難題。

當舍友來告訴他,有人在樓下找他時,從舍友壞笑的臉上他猜出了是誰。

他趕緊動身,收拾了一下自身形象,飛也似的跑下樓去。

果不其然就是於萍萍,今天的她一改往昔灰頭土臉的土鱉打扮,穿著一件碧綠色的連衣裙,時尚漂亮青春洋溢。

現在的同學們,在背後議論兩人是:臭蟲上大街,開始招搖了,這顯然與之前兩個人給大家的印象截然不同,不知是無法適應還是心酸嫉妒,總之是不滿。

當人們在以往對某個群體某件事情,有了根深蒂固的認知后,他們不喜歡自己曾經的掌控變得鬆動不可預判,對於原來的那些不如自己的人和事,在發生顛覆性地改變后,產生了恐懼與煩躁,他們原有地位與原有的優勢蕩然無存,這是他們根本接受不了的,所以通過流言蜚語這種低成本的攪擾,做些無謂的抗議,以期待內心的某種陰暗平衡。

「你今天怎麼了,穿成這個樣子,我一時都眼花繚亂了。」程前錦真實奉承與讚美。

「沒事,你會慢慢習慣的,所有人都會慢慢習慣的。」於萍萍冷靜說著,眼睛透漏出強大的自信。

「你好,能陪我一起走走好嗎?」於萍萍發出邀請。

「當然樂意奉陪了。」程前錦上前一步大膽牽住於萍萍的手。

最近這樣的舉動越來越輕車熟路、自然而然了,如果不是已經有了子欣這個心儀已久的女朋友,程前錦的內心會更輕鬆更自在,現在所有的煩心事都能減少一大半,不過眼前只能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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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說一步了。

「我們快畢業了,我想帶你回家去見一下我的父母,你想去嗎?」走出校門的於萍萍開口說的話,有些震驚到程前錦。

雖然他期盼了很久,想要知道廬山真面目,可是真到了眼前他還是一陣慌張。

「我該以什麼身份去呢?我這麼個普通人,你家人見到會失望嗎?」程前錦吐露著心聲。

「你的身份問題確實是一個大問題,至於你自己認為的普通人身份不是個問題,因為我們都很普通的人啊,誰也沒有三隻眼睛八條腿的。」於萍萍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著。

「我想對你說一些話,因為我已經想了很久,我不可能介入別人的感情,雖然我知道其實已經介入了,但也是身不由己,我希望你能想辦法成全我的身份,當然也關乎你的身份,我知道這很不容易,可我對你有信心,而且我也不會輕言放棄的。」於萍萍看似矛盾的話語,表達著自己的決心,看來下一步就是程前錦表露決心的時候了。

「我想問個問題你別介意行嗎?」程前錦小心地詢問。

「可以,什麼都能問,隨便你,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於萍萍快言快語。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並接受我做你男朋友的呢,其實這個問題,一直讓我很困惑,因為咱們班級與學校里比我優秀的人太多太多了。」程前錦有些不自信地問道。

「這個嗎?其實開學第一天在班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很有趣,你的打扮,你的穿著,尤其你的髮型讓我印象很深刻,那估計是第一眼的緣分很好吧,總之我看人的角度確實與眾不同。」於萍萍甜蜜地回憶著過往。

「你是說我土唄,我就是鄉下人啊,土裡土氣自然跑不掉,這也是為什麼我一直默不作聲獨來獨往的原因。」程前錦慢慢低下頭。

「鄉下人怎麼了,往根上論,誰的出身不是鄉下,如果一個人忘記出身,那就是背叛自己的過去,出身不是什麼過錯不應該自卑的,你的閃光點只會被喜歡你的人發現和珍惜的。」於萍萍鼓勵道。

「我有閃光點?我怎麼沒發現?」程前錦疑惑地看著於萍萍。

「當然有了,你學習優異做事認真為人誠懇善良,在班裡經常幫助別人,很多女生暗地裡喜歡你,不知道?」於萍萍認真地看著程前錦。

「是嗎,咱們班會有女生喜歡我?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程前錦抬頭盯著於萍萍。

「我對你的關注就來自我們宿舍的女生八卦,她們總是說你自帶神秘色彩,可遠觀不可近玩,你有一股傲氣讓人不敢靠近,你總是能在關鍵時刻出手幫助別人,而絲毫沒有猶豫計較,特別像個真正男子漢。

再說你那個天仙般的女朋友出現后,把那些自以為是的男人和女人徹底征服了,她們一致認為:果然是金子就一定會被人發現並佔有的,只是你那個女朋友搶先了一步而已。」於萍萍娓娓道來。

「不過你說的這些,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呢?我什麼時候出手幫助別人了?」程前錦確實不記得自己這麼優秀過,但他平時確實樂於幫助別人,總是表現得很羞澀。

「你別想讓我給你唱讚美詩了,你只需要問自己一下,你憑什麼擁有一個天仙般的女友,難道是你長得帥又有本事?」於萍萍開啟了玩笑模式。

「我們是從小到大的情感,並沒有摻雜什麼利益與想法,所以我沒什麼可說的,更多的時候我認為她像一個小妹妹,而我必須傾盡全力地保護好她。」程前錦對於自己話風突變,也是內心一驚,自己已經言不由衷了。

「那你會怎麼選擇呢?我可以等,真的,我不會逼你,但我想要擁有全部的你,不想和別人分享,你懂嗎?我也要你全心全力地保護。」於萍萍痴痴地看著程前錦,臉也不自覺湊上前。

程前錦沒有去迎接於萍萍,因為他確實沒有想好下一步怎麼辦,他的人現在是分裂的,精神與肉體已經各自為政,不聽指揮了。

於萍萍沒有放棄,在環顧四周無人的情況下,她採取了激進的行為,環抱著程前錦的脖子,踮起腳尖,把一抹溫柔貼了上去。

程前錦還是繳械投降了,兩個人激情纏綿無所顧忌,程前錦把手伸向那飽滿的青春之地時,於萍萍發出了雌性地召喚,那是對生命起源的搖旗吶喊,就在兩人躺下做出跨越普通關係成就非凡一體時,理智喚醒了程前錦,他不想再沒有結束與子欣的交往前,做出實質性的僭越。

他慢慢坐起來,梳理了一下頭髮,於萍萍也好似被現實叫醒,不再沉溺於身體涌動的暗流。

她看了一下程前錦,微笑著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回味著剛才發生的點滴。

「萍萍,對不起我很愛你,但沒有結婚之前,我不想做出格的事情,那樣對你太不負責了,而我也不是一個胡來的人,我懂得該有的分寸。」程前錦對於自己的緊急剎車,給出一個合理解釋。

「謝謝你挽救了我的名聲和體面,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人,你是一個獨立自尊、體面做事的男子漢。」於萍萍也忽然感到剛才的自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差點掉進未知的懸崖,但她內心知道自己並不畏懼,只是要保持一個女性的矜持,需要作出澄清。

「相信我,能處理好這件事,但我需要一些時間。」程前錦把於萍萍的肩膀緊緊抓住,四目相對后溫情告白。

「嗯。」於萍萍只是點頭。

身體里被喚醒的野獸,此刻好像更加瘋狂的嘶吼,那涌動的潮水使她沒有力氣去理會和感知其它事情了,她癱軟在程前錦的懷裡,纖纖玉手不自覺地伸向男人寬闊的胸膛,去感知,去平復,去燃燒。

而程前錦只是摟緊了這一身柔軟,再也不敢去放任情緒,肆意妄為了。

春天是真的很好,這個季節多情而不狂躁,溫暖而不放肆,兩個熱情的靈魂在彼此慰藉著身體的渴望,但又不會沖昏頭腦無所不為,春天是個孕育萬物的生髮時節,所有的希望在此刻埋下,等著大地的滋養,去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兩人依依不捨地分手了,近來的感情急劇升溫,讓程前錦有些莫名其妙而且心慌意亂,所有事情的進展遠超想象,像是被賦予了某種魔力,神奇的讓人不可思議目瞪口呆,但這現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他必須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要去結束上一段真摯的感情,那無疑是痛苦和悲壯的,因為那段感情已經被深深地刻進了骨子裡,原本是要一生一世的,現在只是這麼一段離奇的插曲就要停止原本恢宏的主旋律,那是令人費解和無法面對的,他要親手去抹掉過往最深沉、最美麗的情愛,並且徹底斷了聯繫,這種割裂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呢?

但現實已經惡狠狠地告訴自己,這是一件極其痛苦卻又不得不做的事情,而這或許就是成長的意義:不斷刷新自己,磨練自己,否定自己,完善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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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惘的生活里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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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難以預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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