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叛；叛
尚未完全乾涸的血液夾雜著碎肉粘連在路邊的牆壁，屋頂之上，倒在血泊中的
屍體還算幸福，至少保存了那副軀體的完整，幾具撲倒在碎石中的殘軀，除了幾
塊夾雜在**中的碎布，雜亂的腥紅就分辨不清什麼了......再不斬徐徐走在前
往霧忍村中心的路上，不急不緩的腳步在路面碰撞出的踢踏聲顯得有些微微沉悶
，道路兩邊燃起的煙火與血腥彷彿輕輕的曲調，在散失得差不多的霧色中有種異
樣的和諧。「嗖嗖———」手裡劍從燃燒的廢墟中射出，數道身影緊隨其後，想
要襲殺那走在隊伍最前方的身影。再不斬微微側身，手裡劍擦著身跡滑過，在身
后的忍群中帶起幾縷火與血花，全身的肌肉在下一瞬繃緊，身影隨著斬首大刀的
揮出一閃而過，「哧———」殘肢隨著哧響掉落......撕裂的風聲甩去了刀鋒上
的血跡，「嗚啊......」「額......」瀕死的慘叫戛然而止，還未死透的軀體隨
即被跟隨在再不斬身後的忍者戳穿，只剩下無意識的抽搐還訴說著曾經的鮮活。
血液的溫熱滲透繃帶沾染指間，卻帶不起一絲除了『感覺』之外的感覺，看著三
三兩兩從陰暗中竄出來飛蛾撲火的霧忍被守衛自己的『叛忍』撕碎，彷彿看電影
似的樂趣勾勒在再不斬抿起的嘴角之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呢，只是本
能地維持那份「絕對平衡」的思維，捕捉著那一縷縷或許就不存在的『樂趣』，
有什麼東西壓抑著自己，維持著一下秒的冷靜，卻不思考上一秒的存在......一
道人影從身後的忍群中躥出，伏在再不斬身後說道：「再不斬大人，樂大人陣亡
......」再不斬微微眯起淡漠的雙眸，沒想到那個傢伙也能死掉呢，哼哼，變得
越來越有意思起來了呢......再不斬揮了揮手，示意忍者退下，繼續向霧忍村的
中心走去......淡淡的霧氣沾染的血腥重新宣示著默默恢復著往日情景的血霧裡
，路邊不再是三三兩兩的屍體，被堆積起來的屍體在牆角滴落著自己已經冷卻的
血液，牆壁上釘刻的苦無和裂痕，掩飾著血色的背景。一隊隊佩戴無面者面具的
忍者站立在屋頂之上，冷瑟的目光透過面具的縫隙看著慢慢接近的叛忍......再
不斬的嘴角勾起一縷微笑，之前的戰鬥只能算是遭遇戰罷了，真正的忍戰現在才
要開啟呢.......「錚———」雪白的忍刀脫鞘而出，在陽光下閃著熠熠的光芒
，霧忍追殺部隊一隊隊集結在水影之家之前，百餘人隊伍散發的殺氣壓制住了再
不斬身後的近三百忍眾......平淡的淺笑在嘴角勾勒得越發不完美，簡短的位元組
吐出：「殺！」黑色的披風被紛紛拋向天空，制式砍刀（輝夜滅族夜）一柄柄顯
露出來，來自霧忍各個家族的『叛忍』一言不發地沖向同樣沉默的霧忍追殺部隊
。「嗖———」「嗖———」站立在屋頂之上的霧忍毫不猶豫地跳下，雪白的刀
刃在奔涌的忍群中濺起遠超己身數目的血花，把自己碎裂的屍骸潑灑在血色的薄
霧之中......「哧———」「嗚啊......」「噗嗤———」「額......」「鏘—
———」雪白的刀刃刺入忍裝之中，血液伴隨著悲鳴放肆地澎濺，厚重的砍刀砍
鑿在**之上，軀體伴著壓抑的悶哼綻裂開來，更多的刀刃與刀刃碰撞的聲響在
並不寬闊的戰場混雜地響起。沒有施展忍術的空隙，沒用準備術式的時間，短兵
相接才是最殘酷的忍戰，一瞬的分神，一瞬的猶豫，下一瞬就會讓你再也沒有猶
豫分神的機會。查克拉屬性在短小的空間被發揮到極致，偶爾幾個忍術超群的忍
者在忍群中爆發出幾個小型忍術就被淹沒在嘈雜的空間之中。體術忍者在這種碰
撞中遠沒有漫畫中擊飛敵人的那麼瀟洒溫柔，磨平了指骨拳頭硬生生鑿進胸腔之
中，還扎著不知名碎骨的手臂反身就會掄飛敵人的下顎骨。拳、肘、膝蓋，每一
次地揮出就會造成骨折，直至被數個忍者拖住了拳腳，混雜的刃具貫穿那磨練了
一生的軀體。風屬性查克拉在雪白的刀鋒嘶鳴，切裂內置鐵絲的忍裝，撕下血肉
與肢體，就算是擁有珍惜的查克拉屬性，在砍殺了數個敵忍之後，無法防禦的間
隙，就會有一柄黝黑的苦無帶走那或許還年輕的生命。「滴答...」「滴答...」「滴答...」血液順著刀鋒滴落的聲音在偶爾屍堆中幾聲壓抑的呻吟中有種異樣
的清晰。再不斬淡漠地看著眼前堆積成一處小丘的屍軀，霧忍追殺部隊的戰鬥力
無需置疑，各個家族拼湊的忍者就算數目上達到了三比一，但眼前的一切就訴說
了精英忍者和忍者之間的差距，殘存的十數個霧忍追殺部隊零零落落地重新聚集
起來，卷刃的忍刀刺入身跡屍堆中還呻吟的軀體，終止那最後的嗚咽......無面
者的面具只剩下碎裂的三三兩兩，追殺部隊的忍裝已經破爛不堪，完美的工具在
霧忍追殺部隊之中完美地體現，一隊隊隸屬霧忍的忍者已經緩緩向村子中央集結
，就算損失殆盡，作為霧忍最精銳的部隊，傷痕纍纍的他們已經完成了任務。再
不斬默默看著不同陣營的忍者默默在霧忍村的中心集結，眉頭忍不住微微皺起，
雖然知道損失會很大，只是比自己想的要大很多......「再不斬大人......」手
臂負傷的井騰忍不住說道：「我們的動向還有兵力配置好像被他們掌握了，除了
幾個方向打出優勢外，不少小隊都失去了消息......」再不斬沒有眉毛的眉頭深
深皺起，雖然不在乎這場遊戲的輸贏，但被算計的感覺卻是有些讓人厭惡的，就
算有再詳細的信息網，也無法捕捉所有的動向，而造成現在這種結果就只有一種
可能，那就是內部出現了問題......寧次從忍群中躥出，走到再不斬身後淡淡說
道：「再不斬大人，有一批霧忍向村口去了，修理村門的話，考慮到忍術大概只
要一刻鐘......」再不斬眯了眯眼，淡淡吩咐道：「水奈奎，你和白跟著寧
次......」寧次微微埋頭，轉身向來路奔去......慢慢集結的霧忍數目遠遠超過
了『叛忍』，呈半包圍結構籠罩著千餘人的『叛忍』，許多熟悉的家紋出現在對
面的忍群中，雖然再不斬的面容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追隨在再不斬身後的忍群卻
忍不住微微騷動起來。再不斬伸手揉了揉皺起的眉心，略有興緻地對身邊的井騰
說道：「井騰，好像這場遊戲要輸了呢......」井騰微微一愣，不可置信地呢喃
道：「游、遊戲？」再不斬緩緩伸出左手，伸開五指輕輕在眼前晃動，淡漠地說
道：「這不是場很不錯的遊戲么？」井騰微冷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自己追隨他從
少年成長到忍界的巔峰，不知為何，眼前的人讓自己感到那麼陌生，與離開時幾
乎沒有一絲變化的面孔，卻在那淡黃色的眼底找不到一絲所謂的熟悉呢......井
騰直直地看著再不斬的雙眸，淡黃色的眼底燃燒著平淡的蒼白，就如同廟宇中的
神像，空洞地不帶一絲痕迹......「咔...」「咔....」「嘩啦......」心中的
某個東西好像在看清的一瞬碎裂......熟悉的畫面忍不住一幕幕在腦海拂過...
積雪覆蓋的樹下，彷彿又看到了那個還未完全長大的身影，壓抑著平淡的嗓音中
帶著感情快要碎裂的嘶啞：「放手吧，忍者，無法擺脫這種命運的......」記憶
從未消失的嬌嬈笑靨在這一瞬格外清晰，井騰微顫地伸手撫摸向馬尾后的鈴鐺，
「叮鈴.....」「鐺.......」不知撫摸了多少次褪了色的紅繩斷裂開來，看不清
顏色的鈴鐺跌落在沾滿血污的地面上，發出最後的悲響......井騰默默看著跌落
在泥污中的鈴鐺，自己想要擺脫命運束縛的吶喊還在耳際環繞，只為了不再有一
次那種親手殺死摯愛的無奈，只為了一個嶄新的不再腐朽的霧忍村，只為了...
所有的一切在那雙冷漠到溫柔的嘴角上凝結，一種被所追隨的人背叛的感覺刺穿
心扉，連呼吸壓抑的幾乎也無法延續了呢......再不斬淡然看著眼前的井騰，緩
緩抬腳，碾下，褪色的鈴鐺連同記憶碎裂......
———————————————給起點跪了————————————————————————－－——————————這個版本蜘蛛不會排版的說......啊啊啊啊，開始以為這邊好了，一看上一張還不行，弄了半天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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