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初見篇】
「嗷嗚!」
隔了半個月沒見,兩隻狗崽彼此想念得緊,從見面到現在,就抱著在地上滾作一團。
小芝麻著自家哥哥又嗷又啃的,短啾啾的小尾巴簡直搖得停不下來。
眼見著小杏仁被自家弟弟『舔』得渾身濕噠噠,洲終於還是忍不下了,拿著一次『性』的濕『毛』巾將狗崽子仔細擦乾淨。
趴在膝蓋上的小杏仁似乎格外享受洲的愛撫,笑得咧開了嘴巴,『奶』呼呼得格外討喜。
洲越看越喜歡,「小杏仁好像被你養胖了不少,視頻里看著不明顯,現在看著肉乎乎的。」
盛言聞坐在洲的面,微微一笑,「讓它獨自留在酒店不放心,拍戲的候都帶片場。」
「b組的工作人員都喜歡它,還特意買了多幼犬零食。」
『奶』白『色』的幼犬,乖乖巧巧的從小就招人疼,不像是黑不溜秋的小芝麻,又皮又嚷嚷。
「嗷嗚!汪!」
興許是察覺到了洲小杏仁的關注,自覺『失寵』的小芝麻叫得越發委屈,扒拉著自家主人的褲腳哼唧地博取關注。
盛言聞見此,彎腰一勾,提著小芝麻的後頸肉抱在懷中。
兩人已吃過午餐了,加上養狗的間一長,倒不像最初那般猶豫什麼臟不臟。
小芝麻嗅到了同樣熟悉的氣息,頓敞開肚皮不叫了。
盛言聞捏了捏它的小爪子,猜測,「覺芝麻后比杏仁長得高壯。」
洲提起視線,「真的?現在小杏仁明顯比小芝麻要大點。」
盛言聞回答,「你忘了剛領養它們的候了?這才過多久?小芝麻的體型明顯就趕上了。」
「也是,幼犬的體型一月一變,等再過兩三個月就可看出端倪了。」
洲抱起小杏仁,蹭了蹭它『毛』茸茸的小腦袋,「我們杏仁加油長高高,可別被弟弟趕過了。」
小杏仁似乎聽懂了,用小爪子啪嘰一下,「嗷汪!」
盛言聞瞧見這幕覺得有趣,剛準備接話,洲放在桌上的手機就傳來了消息震動。
洲的注意跟著挪,拿起手機一看,才驚覺間已跳躍到十二點半了。
上盛言聞暗含探究的目光,「安姐發來的微信消息,我得回自己的房間了。」
盛言聞反問,「你不跟我一起下?」
定檔發布是在一點整,再等十分鐘,估計工作人員也喊們下樓準備了。
「不了,我回自己房間。」
洲起身將小杏仁塞回到盛言聞的懷抱中,帶著點心虛的掩飾,「今天有粉絲和記者,我們私下分開走吧。」
盛言聞聽出裡面的微妙,故意追問,「怕什麼?我們倆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
洲耳根子微微發燙,總覺得盛言聞在故意逗著玩。
見不得人的事情是沒有,可架不住們不久前才在包廂里達成的『約定』啊。
即便現在算不上真情侶,但也不能用『合作演員』的關係來概括。萬一真被有心人察覺出了端倪,爆到網上了怎麼辦?
洲不想多生事端,更不想為外界素破壞了自己和盛言聞達成了默契平衡。
「我走了,遲點發布再見。」
洲準備將小芝麻抱回。
盛言聞察覺出的意圖,不著痕迹地圈緊了懷裡的兩隻小狗崽,「小芝麻留在我這裡吧,讓它和小杏仁做個伴,遲點等發布結束你再來抱它,或者我把它送你房間。」
如此一來,們私下見面的機又增多了。
洲看小芝麻還乖乖窩在盛言聞的懷裡,和自家哥哥粘得緊,「好吧,那我走了。」
「嗯。」
盛言聞目送著洲出了門,這才取了兩根幼犬肉乾,兩隻狗子進行收買,「學聰明點,得幫我在你們洲爸面前博好,知道了嗎?」
小芝麻被肉乾香味饞得『迷』『迷』糊糊,嗷嗚嗷嗚一陣『亂』答。
小杏仁歪了歪腦袋,似乎真的在思考盛言聞的提議,好一兒才『奶』聲『奶』氣地應下。
盛言聞勾唇,「乖。」
…
這種半公開的發布場,最容易遭到私生的偷偷潛伏和圍堵。
洲保持著警惕,好在酒店的安保還算給,從出門到乘坐電梯並沒有遇上什麼可疑的私生人物。
叮咚。
電梯到達指定樓層,洲快步邁出電梯,轉角就撞見了好友鹿然。
兩人的腳步皆是一頓。
洲瞥見鹿然剛剛踏出的房間門牌,眸底晃起微光,「鹿然,你怎麼從章許溪的房間出來了?」
「……」
鹿然被場抓包,猛地慌張紅了臉,「、洲。」
洲錯了意,帶著一絲嚴肅靠近,「怎麼了?有人勉強你做什麼了?是章許溪。」
「沒,我沒遇到不好的事。」
鹿然連忙搖頭,自知瞞不住好友,「不是,我和許溪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們來就認識。」
「認識?」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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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發布舉辦得順利。
達成共識的洲和盛言聞沒有再刻意避嫌,隨心進行互動,加上隔天《『亂』世》終極預告的釋出——
兩人的名字在熱搜上就沒有下來過,引得神秘的cp粉團體一再壯大。
距離首播只剩下三天間,劇組趁熱鐵給主演四人安排了上星台的綜藝錄製。
劇組的統一休息室內,離正式錄製還有一段間。
有工作人員進屋,嘆,「天吶,我聽節目組的人說,錄製門票早就被粉絲搶光了,在過道上加塞的臨座位都被黃/牛炒到四五千塊一張。」
宋瑩瑩挖了一勺難得放縱的雪糕,眼神示意,「你也不看看今天錄製的都是那些頂尖帥哥?光我們劇組就出動三個。」
節目組今天要做的是影視cp主題,除了《『亂』世》里的兩,隔壁還有兩銀幕cp。
嘉賓一多,門票的需求量自然就高。
即便節目組有心阻攔黃牛高價倒賣,可惜架不住粉絲願願挨的心。
「聞哥和洲哥的熱搜從昨天到現在就沒下來,外界都在說我們劇未播火了。我看外面來得好多人都是你們的……粉絲。」
工作人員將cp粉說得隱晦。
提著飲料進屋的小成接話,「我還瞧見溪哥的粉絲還做了花牌應援呢,覺女友粉眾多啊!」
突然被點到名的章許溪抬眸,淡然一笑,「別趣我了,我哪裡比得上言聞和洲。」
洲的視線輕易准了章許溪,帶著點暗戳戳的興趣,「許溪的女友粉多嗎?」
洲章許溪的印象不錯,想著方只比自己大上一兩歲,稱呼是屬於朋友間的隨意。
只可惜,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坐著休息的盛言聞頓眯了眯眼,看似不意的目光正透過鏡子觀察洲。
見方的視線真全神貫注地落在章許溪的身上,有些說不上的酸味在發酵。
許溪?
喊得那麼親近?
完全沒注意到這點的憨憨見洲興趣,立刻像個小喇叭上線,「洲哥,這你就不了解了吧?溪哥是唱跳愛豆出道,最吸引的就是女友粉。」
又有知情的工作人員接話,「啊,想年章師還是c位出道,『迷』得我們這群小女生分不清東南西北。」
章許溪沒想到自己突然成了話題中心,無奈扶額,「你們別趣我了,初沒那麼誇張,這兩年轉型成了演員沒做出實績,這人氣更排不上號。」
兩人在劇組的手戲並不多,洲章許溪的了解並不全面,只是在聽到『愛豆出身』這種關鍵辭彙后,忍不住玩笑的方式問——
「愛豆出身的話,紀公司是不是不允許合約期間談戀愛?」
「……」
談戀愛?
盛言聞的目光從鏡子里挪到了洲的側臉上,心裡更覺微妙不悅,這兩人平日在劇組不見私下聊天接觸,怎麼今天就這麼興趣?
章許溪迎上洲的視線,沒料到方關心這事。
不過,休息室里都是各自的工作人員,談起來也沒什麼可避諱的。
「嗯,愛豆出道純粹靠粉絲的喜愛支持,背著粉絲談戀愛就算塌房。公司在這方面把控得嚴格……」
章許溪頓了頓,說得收斂含蓄,「現在姑且算是事業上升期,暫考慮不到這些,你和言聞呢?」
洲卡殼,臉頰隱約發熱。
沒想到悄悄八卦到一半,話題又引到了自己身上來,不過快就發現是自己想到了——
章許溪只是在追問和盛言聞在上升期的想法,並不是在試探們兩人的關係。
洲迅速看了一眼盛言聞,含糊翻篇,「是,上升期還是得好好拍戲。」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自然沒辦法在眾人面前承認。
盛言聞放下手裡的水杯,發出不算重的一聲蹭聲,「你們聊,我趟洗手間。」
說話的語氣平靜,更沒釋放出什麼低氣壓,但洲就莫名從方起身離開的背影里察覺出了一絲不勁。
「……」
洲的思緒已完全被盛言聞勾走了,猶豫了半天還是找了同款借口,趁著正式錄製前的空閑間走了出。
洲找到了走廊盡頭的獨立洗手間,半扇門敞開著,像是沒有人入內的樣子。
大概是電視台內環境有高要求,獨立衛生間的內部被清潔工理得光亮整潔,還飄散著一股淡淡的香薰氣味。
洲衛生間的門開著,有些遲疑地上前兩步,結果下一秒——
盛言聞就從另外半扇關著的門后探出身子,迅速將拉了進,咔嚓,順勢上鎖。
「……」
後背猝不及防地抵上了木質門,上方的凈化循環器正在吹著冷風,察覺到冷意的洲了個小哆嗦,視線聚焦后就迎上了盛言聞的臉。
衛生間的頂燈在盛言聞的臉上下一片分明的光影,眸潭越發深邃,微微前傾身子,「我就猜到你來。」
洲意識到自己『落入陷阱』,「盛言聞,你……」
盛言聞斷的話,「你和章許溪熟嗎?和的手戲多嗎?」
洲一愣,「什麼?」
「剛剛喊喊得那麼親近,眼睛都快黏在身上了。」盛言聞倒也不拐彎抹角,只是越說,心裡的酸意就越濃。
「你喜歡?」
「……」
洲突然品出酸溜溜的味道,一間竟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意外得知了好友鹿然章許溪深藏不說的心意,才借著機試探試探章許溪人,沒想到邊上的盛言聞居然惦記上了?
,剛剛故意離開休息室是為吃醋了?
洲見著盛言聞從未流『露』過的吃味表情,壓下心底那點說不上來的雀躍,哼唧,「你想什麼呢?我不喜歡。」
「那你喜歡誰?」
盛言聞挑眉,帶著點明知故問的味道。
洲答非問,「你讓開,別擋著我的路。」
盛言聞又『逼』近了一些,「不說?」
洲後撤仰頭,門板的阻攔使得頭上造型用的貝雷帽一歪,還是退無可退。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兩人的氣息有了糾纏的味道,比親吻更讓人來得繾綣心動。
洲終於還是慌了,伸手一擋,「言聞,馬、馬上就要錄製了,外面說不定有人來找我們。」
不再是連名帶姓,盛言聞被這聲暗含撒嬌求饒的稱呼取悅,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你覺不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嗯?」
洲心臟跳得厲害,兩人的距離挨得太近了,再小聲的語調都顯得在調情。
盛言聞瞳孔深處晃出一絲暗芒,挑明,「我們現在這樣面貼著面,像不像任妄和柏煜躲在小糧倉里的場景?」
也是這般呼吸相融,也是這般心動繾綣,更甚至也能淺嘗輒止的親吻。
「……」
洲聽懂盛言聞的暗喻,失速的心跳停頓了一拍,偏頭避開和方的眼神交匯,試圖用平靜掩飾失落,「哪裡像了?」
盛言聞二話不說扣按住洲的下巴,將的視線重新帶了回來,「不像嗎?我覺得挺像的。」
洲莫名鬱氣,「然不像,我既不是燕追也不是柏煜,你更不是……」
盛言聞眼『色』微亮,輕笑一聲,「怎麼不繼續了?」
洲意識到了什麼,臉頰熱意浮動,「你故意的?」
盛言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補全了洲未盡的話語,「是啊,你不是燕追不是柏煜,我也不是任妄。」
那晚的衝動親吻是為分不清戲里戲外?
借口罷了。
就算洲真分不清楚,盛言聞也藉機一次次地強調,讓徹底分清戲里戲外。
盛言聞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輕笑喊,「洲洲。」
洲被這一聲『洲洲』喊得臉紅心跳,只覺得自己的偽裝、借口、掩飾在盛言聞面前全都無效化了。
洲鬱悶哼唧,「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盛言聞瞧見這『惱羞成怒』的模樣,忍俊不禁,「洲洲,兔子急了不咬人?」
洲實在受不住盛言聞這一波接一波的曖昧試探,用推開,「……懶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