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驚天秘聞
「我，」沈戈指著自己鼻子，努力表達自己的驚愕，「出使天庭？！面見玉帝？！」
「怎麼，你害怕了？」呂洞賓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氣，「一點靈力都沒有的人，就別裝自己是什麼善男信女了。」
「那可是傳說中天庭的玉帝大天尊，玄穹高上帝啊，不管如何說，他的地位都是至高無上的，」沈戈沒好氣地道，「再說我哪有什麼資格，代表人間出使天庭。」
「所以我才安排你加入靈能司啊，」呂洞賓理所當然地答道，「獲得官身，只是第一步。」
「然後呢？」
「然後你就給我拚命地往上爬吧。人間將有大災難來臨了，這便是你的機會。」
「什麼災難？」沈戈敏銳地捉住了他話語中的關鍵。
呂洞賓望向窗外，外面是初秋的涼夜，月色如同鏽蝕的彎刀，冷寂而又暗淡。他的目光愈加深邃，彷彿越過了斑駁的歲月，回到了幾千年之前。
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沉睡了幾千年的妖怪，將要蘇醒了。」
「蘇醒？」沈戈只覺得腦海里一陣發矇，「它們不是都死光了嗎？」他回想自己看到過的新聞，靈能司發掘出一具又一具的妖怪屍體，個個形容枯槁，彷彿已經逝世了幾百萬年。
「它們沒有死，或者其中一部分還沒死，而是進入了蟄伏的狀態。」
「怎麼會沒死呢？」沈戈激動地嚷嚷道，「你們神仙都躲回天庭去了，它們還活在凡間，怎麼會不死呢？」
「靈氣這種東西，從地上蒸騰起來，充盈天地之間，最後匯聚到各方靈界內，」呂洞賓用低沉的聲音道，「妖怪沒有自己的靈界，本來難以捱過這場大劫。是靈寶天尊托後土皇地祇，哦，就是你們喊的後土娘娘，創立了蟄伏之法，傳給了群妖。」
「為什麼？」沈戈難以抑制住自己的驚訝。
「上天有好生之德，」呂洞賓輕蔑地笑道，「明面上他們當然是這麼說的。」
「實際上呢？」
「天下妖族如果看不到一絲活路，必然會聯合在一起。到那時候，它們扛起反旗攻入三十三重天界，只怕天庭的日子也不好過。」
「所以你們就把這個難題留給了人間，」沈戈隱隱有些鄙夷地道，「好一招以鄰為壑，令人有些齒冷。」
「它們鑽到了地底深處，建立靈穴休眠，性命全靠自己的精血維持。而靈氣一旦復甦，它們便會最先感受到，繼而從蟄伏之中蘇醒。」對於沈戈的譏諷話語，呂洞賓恍若未聞。
「到那個時候，天庭還在封印之中，妖族又精血大損，自然是為所欲為，拿我們老百姓的血肉來補充元氣了。」沈戈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呂洞賓輕輕點了點頭，舉起酒杯欲飲，踟躕了一會兒，卻又重重放了下去。
「天庭多久解封？」沈戈忍不住問道，「必須要整整一個月嗎？」
「天庭的封印十分牢固，原本一個月內，是很難解封的，」呂洞賓摩挲著酒杯的邊緣，「不過，我們這幾個神仙下界，自然是為了天庭能夠早日降臨元界。」
「這麼說，還真的有辦法嗎？」
「昨天與我一起現身的那位白髮長者，你還記得嗎？」呂洞賓瞟了他一眼。
「和你相比，他可真是稱得上仙風道骨了。」沈戈嘿嘿笑道。
「臭小子，不要這麼說，」呂洞賓聽出他是在嘲諷神仙們道貌岸然，「其實大部分神仙，沉迷於修鍊，
醉心於追求天道，都屬於天真良善之輩。」
「您接著說吧。」沈戈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他是太白金星，他之所以現身於靈能司，便是為了聯繫到赤夏的皇帝。」
「皇帝？」沈戈皺眉思索一會兒，「現在哪裡還有皇帝，您是說首席長老嗎？」
「怎麼稱呼都無所謂，」呂洞賓點了點頭，「天庭需要赤夏有一位首領，舉行一場盛大的祭祀典禮。典禮越是盛大，參與其中的人越多，天庭的解封時間則越快。」
「即便為了儘早解決妖族的威脅，赤夏也不能拒絕你們吧。說不得，還要對你們感激涕零呢。」一環扣著一環，真是好計謀，沈戈簡直想要為他們鼓掌了。
「妖族個體實力強，分佈卻十分零散，」呂洞賓用指尖沾了一點酒水，在桌上劃出了幾條縱橫的線條，「如此一來，赤夏的守備軍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而靈能司便成為對抗妖族的第一線了。」
「回想起來，靈能司倒是有點門道。」沈戈托著下巴若有所思。不然，他們如何能夠那麼精準地挖掘出許多妖怪的靈穴。
「今日我說的事情，不可再說與別人聽，否則我也保不住你。」呂洞賓告誡他。
沈戈識趣地點了點頭：「這些我都明白。」隨後他又笑道：「怪不得我去圖書館查看史書時，凡是涉及到幾千年前神仙的歷史，全部語焉不詳諱莫如深。怕不是所有不利於你們的東西，都被刪了個一乾二淨吧。」
呂洞賓無奈地搖了搖頭。
「對了，妖族的實力，到底如何？」沈戈問道，「能威脅到天庭的勢力，我去了豈不是送菜嗎？」
「要說幾千年前，你自然遠遠不是對手，」呂洞賓似是早已思考過這個問題，「不過他們如今肯定是元氣大傷。你如果勤加修鍊的話，趕在天庭解封之前，打過那些最弱的妖王，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最弱的妖王，大概是什麼水平？」
「他們睡了幾千年，怕是骨頭都要酥了。嗯，怎麼也要有中階修士的實力吧。」
「這麼強？」沈戈驚呼一聲。
「強嗎？」呂洞賓眨巴著眼睛，「我怎麼覺得很弱呢？」
「可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真能打得過中階修士嗎？」沈戈看著自己的上手，難以置信。
呂洞賓冷笑道：「中階修士算什麼，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罷了。」
沈戈看著他的笑容，不由打了個冷顫，自己將來的日子，看來必然是暗無天日了。
「老酒鬼，你為什麼要我去面見玉帝呢？」
「將來你到了天庭，看一下三十三重天界，那時候你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