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調虎離山計

看著瘋子生氣正要離開后，我慢慢說著：

「本來計劃著，讓你每天跟那些達官富人算占上一卦，就可以做一個富甲一方的人，過著每天被人朝拜的日子。唉！」

我正要轉身，瘋子一把拉住我：

「真的？

「不假。」

瘋子兩眼一瞪：

「趕緊說說。」

我這時不急，我要讓他把驚喜先說出來：

「你先說，能讓我滿意了，我就告訴你。」

瘋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花市最最大的龍頭企業，五氏集團，靠保安公司起家，當初創業的時候，是五個肝膽相照的弟兄，誓立要在花市建立一個能幫助貧苦百姓的企業。當時花市的人對五氏集團的評價，你知道是什麼嗎？」

瘋子說到這裡，扭頭看著我，我搖了搖頭，瘋子激動的伸著右手：

「兄弟一伸手，百姓就無憂，說的就是五氏集團。」

瘋子把手縮了回去繼續說：

「可惜好景不長，曾經肝膽相照的兄弟，竟然出了叛徒，叛徒手段之高明，直到公司被人架空，徹底落入他人手裡了，都不知道是誰把公司出賣了。重情重義的五兄弟不歡而散各自奔了西東。五氏集團以變成了現在的康康集團。」

「你告訴我這些，跟今天的約定有關係嗎？」

「事情得你來決定，你說有，他就有，你說沒有，他就沒有！好了，我的事情你怎麼辦？」

為什麼瘋子對康康集團的前世今生這麼清楚！他告訴我這些，想要表明什麼？

腦子裡突然竄出一系列的問號，不知所措時，簡單一想，最起碼我知道了康康集團的前世今生。

這對我剛起來的友軍公司來說，是一件好事。

我便把去寺廟的計劃說給了瘋子，瘋子按照我給的計劃，直接去了老鷹山，開始了他的養老生涯。

而我，因為成功接待了劉曉艷這個大單，楊穎給我發了一筆三千元的獎金，特意給我放了晚上的假。

我中午起床后，帶上小雅張凡準備出去古玩市場轉轉，看看能不能撿漏。

突然韓冰的電話打了過來，我以為她又是叫我回去加班，我便掛了電話。

沒想到剛掛下，又響了。

我接起電話沒好氣的說：

「韓……」

「救我！」

電話里一聲救我，把我想罵她的話硬生生給咽了回去。

「韓冰你在哪兒？」

「聖郎酒店508。」

韓冰這人雖然可惡，但畢竟同事一場，大家出來都不容易。我掛了電話，張凡開車，我沒讓小雅一起。

我們來到酒店房間門口，開鎖這活，對我來說難不倒我。

我用別針在鎖眼裡來迴旋轉了三秒，門開了。

我們進去后，見韓冰只剩貼身衣服，還被老頭捆在了凳子上，老頭正在欣賞著靚麗動人的風景。

老頭沒想到我們會突然進來，一臉怒氣的說：

「你們是誰？」

韓冰急忙說道：

「小九，快救我，這孤寡變態，想盡辦法的讓我上床，我要是不答應，他要把我扔江里餵魚。」

我見老頭應該六十幾歲的樣子，西裝革履的，張凡見到老頭滿臉驚訝。

我正準備問張凡怎麼了？他拉著我轉身說：

「這人叫華晨寶，花市天寶古玩收藏館的董事長。」

我也是一臉懵逼，沒想到韓冰竟然也有翻船的時候。

華晨寶很少在大庭廣眾之下露面，一直就是個傳說，沒想到被我給撞見了。

我笑道轉身問韓冰：

「你知道他是誰？」

「不知道！」

華晨寶終於開口了：

「韓冰，你以為你喊兩個男人來，這事就完了？」

我走過去，剛要把捆韓冰的繩子給解開，華晨寶從枕頭下掏出一把改裝過的燒火棍頂在我頭上。

原來韓冰會被捆在凳子上估計被這燒火棍給嚇得不輕。

當我腦子裡正尋思著用哪個方法來奪過華晨寶手中的燒火棍時。

張凡突然喊道：

「誰。」

華晨寶的眼睛朝張凡的聲音看了過去，只是僅僅一秒的時間。

恰恰這一秒的功夫，我頭一歪，右手就鉗住了華晨寶的右手，反手一擰，燒火棍掉在了地上。

我把燒火棍朝張凡位置踢了過去，我幫韓冰把繩子解開后，把外套從後背給她披上的同時，我說了一句：

「身材不錯。」

「喜歡嗎？」

韓冰的這種直接，我並沒有覺得有多麼的奇怪，畢竟都是走夜場的人。

「不如你回去重新準備一下，怎麼樣？」

韓冰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我話中的意思。

韓冰離開后，我便把床上的華晨寶給拉了起來，接過張凡手中的燒火棍，一氣呵成直接頂在了他頭上。

「偷拍設備交出來。」

華晨寶見我這吃人的樣子，稍有不慎他就會立馬升天，用著顫抖的聲音說：

「我沒有，是嚇她的。」

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人是不會說謊的，其實我也只是嚇唬他而已，真要讓我送他去西天，我沒那麼傻，明目張胆的這樣做。

老爺子告訴過我，一項生存法則，只要你足夠高明，

可以用任何手法來成就自己，但m不能背。

我看了一眼張凡后，問華晨寶：

「說吧，什麼來頭？」

我說這話的時候，張凡已經開始用手機錄像了，當然只錄了華晨寶，我並沒有出現在視頻里。

「我就是簡單的做了點古董生意，不值幾個錢，你要感興趣，送你兩件？」

華晨寶還算老實，沒有說謊。我現在這種貧困戶，確實需要人扶貧一下，我也不客氣：

「三件，我自己挑。」

華晨寶，想都沒想就點著頭，我知道他是什麼想法，我也只好若無其事的樣子說：

「今天這事從進門開始，我們就已經錄影了，如果我不小心點錯了，給發出去，你可別怪我哈。」

華晨寶正要說話，我繼續道：

「說不定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后，一高興就刪了，也是有可能的。」

我向張凡輕輕點了頭，我們離開了酒店，回到車裡，張凡驚訝的問：

「九爺，你不怕他拿贗品忽悠你？」

「你知道有一句成語叫什麼嗎？」

張凡點起煙狠狠的抽了一大口，搖了搖頭。

「聰明反被聰明誤。」

但我莫名其妙的有一種預感，這事好像哪個地方不對，半天沒個所以然，我也懶得想。

我看向張凡：

「不錯，懂得虛張聲勢。竟然還認識華晨寶。」

張凡點了一支煙：

「這有什麼。」

我知道張凡估計要開始了。

從小就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我不喜歡經商，但兒子始終始終是兒子，被父親把我的人生從讀書到經商，一路被他都安排得井井有條，後來我發現既然改變不了自己的人生，那就慢慢的去接受吧。可是我慢慢發現商場上那些光鮮艷麗的背後，都是一些不為人知的激烈競爭。飯桌上看似親如一家，豪情萬丈的舉杯暢飲，其實內心裡已經開始算計著怎麼把你吞掉。為了自己的利益，背後使用的伎倆，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後來我跟我父親撕破臉之後，我才解脫出來。」

張凡說得沒錯，商場如戰場，擁有鬥智斗勇的才藝就想在商場上立足，只能說明你很幼稚。你還得會明裡暗裡使用各種招術。

稍有不慎，將是萬劫不復的深淵等著人鑽進去。

每個公司背後都有自己強大的顧問團隊，他們的存在能給公司挽回不少損失，看似沒毛病，但這只是其次。

顧問團隊真正的作用，是不停的幫助自己的主子，研究空子，尋找插邊球的機會。

給企業提供一條賺錢的門路，就算有一天對薄公堂，那都是利大於弊。反之，沒人會去冒險。

第二天我跟張凡小雅來到天寶收藏館，工作人員很是客氣的迎接著我們四處觀看，認真的介紹著每一件古董、古玩。

其實懂行的人都知道，好東西不會在大廳里，大廳里也絕對沒有好東西。

小雅跟張凡很懂事，從進門開始就當起了隨從，我對工作人員說：

「聽說天寶收藏館，只有想不到，沒有見不到的古董，你看我是沒資格，還是怎麼的？」

我說完冷笑著朝工作人員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兩下，工作人員撥了撥耳麥轉身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同時也發現收藏館內，360度無死角監控，我估計監控室里，不下十雙眼睛在那盯著。

工作人員對著耳麥說完後過來笑道：

「先生您好，我帶你去二樓，要是上面的古董能與你結緣，還麻煩先生在老爺子面前美言兩句。」

「那是自然。」

「……」

詞不達意的聊到二樓后，我發現這裡監控設備，紅外線感測器功能一應俱全。

想要在這裡盜竊，我跟張凡都得好好琢磨琢磨。

我們看完一遍全部用了防彈玻璃器皿給鎖起來的古董。

這種隔岸觀花的體驗感實屬讓人難受。

我看中了純金打造的觀音佛像，先不說它是一件上百年價值連城的古董。

就這一坨三十厘米高的黃金，按照現在的市場價，都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不愧是扒手出身的小雅，看中了一把七寸長的青銅劍。聽工作人員介紹，是青銅時期最好的代表之作，如今的工藝都只能幹瞪眼。

別看張凡五大三粗的樣子，他相中的東西確實比我們的小了不少，白色玉韘，上面的龍紋複雜而不亂。但價值要高於我跟小雅的。

我看向工作人員說：

「給你們老爺子打電話，就說，他答應送我的三件寶貝，我選好了。」

我說完看著工作人員笑了笑，繼續說：

「麻煩你給我們包起來。」

工作人員傻眼了：

「這三件古董只要老爺子一句話，放在拍賣行里，那可是有多少人搶著要，就不會在乎錢的事，就這樣送你們了？」

「你打個電話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張凡大聲笑道。

工作人員打電話時，不知道華晨寶說了什麼，工作人員的臉拉得比驢的還長。

工作人員走過來說帶我們去會客廳等，小雅立馬拒絕了工作人員說了一句：

「調虎離山計，本姑娘用的太多了。」

她說完不懷好意的嘿嘿一笑后，補充了一句：

「我們就在這兒等，不麻煩了。」

張凡給小雅豎大拇指，我都為小雅感到驚訝，她這種細節上的察覺能力，值得表揚。

這種看似正常不過的待客之道中，的確是暗藏玄機，更何況我們今天是被扶貧的困難戶。

稍有不慎，抱回去的東西估計送人都沒人要的玩意兒。

我們三人就這樣站在自己選中的古董面前，張凡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小雅在尋思著用她的老本行來取東西，需要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