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ter26

第26章 Chapter26

吃過午飯凌晚潯就迫不及待地拉著人沖向隔壁的滑雪場,原本白皙的小臉不知道是被凍紅了還是太過於興奮而泛起紅暈。

換好滑雪裝備凌晚潯站在山腳下吞了吞口水,其實這麼多年下來他的技術依舊很菜,只能在初級雪道混混,不過這一點兒也不能打消他的熱情。

其他三人尋了過來,凌晚潯歪著腦袋看著他哥:「哥,我能不能去中級的玩玩啊?」

「不行。」凌晚沂毫不猶豫的拒絕。

凌晚潯撅了撅嘴,不太開心地踢著地上的雪發泄不滿。

凌晚沂無奈地揉了揉他的腦袋溫聲勸道:「萬一受傷了怎麼辦?聽話。」

路宴看著一臉失落的凌晚潯有些心疼,他走上前攬過凌晚潯的肩膀視線卻是對著凌晚沂:「我帶晚潯去玩一會兒吧。」

想起在國外時一起滑雪的經歷,凌晚沂對於路宴的技術是毫不懷疑的,他看了眼一旁眼冒星星的凌晚潯有些為難:「可是......」

「哥!」凌晚潯一把扯過站在一旁笑看著他們的蘇青青,自己則躲在蘇青青身後探出個腦袋:「難得來一趟,你得好好陪陪青青姐,至於我,這不有宴哥嘛。」

「阿潯......」被他推出來做擋箭牌的蘇青青表示很無奈。

「晚沂,你陪蘇小姐吧,至於他......」他拉過蘇青青身後的人:「交給我吧。」

凌晚沂憂心忡忡地看著慢慢走遠的兩人,一方面捨不得破壞弟弟的好興緻,一方面又擔心他會受傷,嘆了口氣,有路宴在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凌晚潯興緻盎然地拖著路宴就跑,等他站在山頂朝下俯視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開始害怕,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他感覺自己的雙腿在微微發顫。

路宴好笑地看著站在旁邊探頭探腦的人:「害怕嗎?」

「啊?」凌晚潯快速地眨眨眼逞強道:「不怕啊,我一點兒不怕......」

「嗯。」路宴輕笑一聲,並沒有揭穿他而是柔聲勸慰:「沒什麼可怕的,看著有點兒陡,但其實和初級雪道差不太多,放平心態就行。」

「就,就是啊。」

「嗯。來吧,我帶你滑一趟試試。」一邊說一邊替他將擱在頭上的護目鏡戴好,彎下腰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別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其實來滑雪全身都武裝的很好,連耳朵也沒有露出來,路宴的氣息壓根兒不會打在他的耳廓上,可是凌晚潯看著路宴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睛莫名就感覺耳尖在發癢。

這股癢意更是透過耳尖爬上了臉頰,他甚至能感覺到在這樣的冰天雪地里自己的臉蛋在發熱,他微微撇開腦袋小弧度地點點頭沒有說話。

路宴見狀勾嘴唇一笑,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他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

不得不說路宴滑雪的技術是真的好,凌晚潯在他的指導下即使顫顫巍巍也能在中級雪道湊合了。

凌晚沂和蘇青青也玩得很盡興,當他們玩累了找過來的時候意外地看到凌晚潯和路宴兩個人已經幼稚的開始打雪仗了。

凌晚潯手中抓著一個圓滾滾的雪球笑得開懷,他伸出手示意路宴稍等:「我累了,休息一下。」

路宴不疑有他,慢悠悠的朝他走近,凌晚潯圓溜溜的大眼睛狡黠一轉,在路宴離他不過一米的距離時迅速的將手裡的雪球拋出去,雪球準確無誤地打在路宴的額頭上,嘩的一下散開了。路宴微怔,大概是沒有想到凌晚潯這麼賴皮,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到一陣清脆的笑聲。

「哈哈哈......」

凌晚潯笑得肆意,他雙手叉腰得意洋洋地對著路宴道:「宴哥,這叫兵不厭詐,哈哈哈......」

兩人你來我往的又打了起來,路宴一邊要躲避凌晚潯的攻擊一邊要小心注意別讓雪球砸到凌晚潯那張裸露出來的小臉,一時竟也顯得手忙腳亂。

凌晚潯沒有這麼多負擔,他沒心沒肺的笑著跑著,凌晚沂旁觀者清自然將這些看在眼裡,他無奈地搖搖頭喊道:「阿潯。」

凌晚潯和路宴同時回頭看去,見他和蘇青青站在不遠處,兩人相視一眼二話不說的將手裡的雪球朝凌晚沂丟去,不過都避開了蘇青青。

凌晚沂被兩團雪球砸了一愣,反應過來后也捨命陪君子加入戰局,三人在寬闊的雪地上玩得好不樂乎。

蘇青青笑看著他們想了想拿起手機拍了段三人打雪仗的小視頻。

【不論多大的男人玩起來都像個孩子一般[偷笑]】

配好文字發到了朋友圈。

第一個評論的是艾文。

【艾文:好過分,你們去玩也不帶我,重色輕友!】

【曹欣:重色輕友!】

【祁至:重色輕友!】

......

之後一排的「重色輕友」弄得蘇青青哭笑不得,她乾脆利落地收起手機看向凌晚沂的目光越發溫柔。

白徹並沒有留意到蘇青青的朋友圈,而是在群里看到他們提起時才翻開了她的朋友圈,一點開視頻先入耳的就是凌晚潯清脆裡帶著空靈感的笑聲。

蘇青青拍得很穩,視頻里的人拍得很清晰,白徹看著凌晚潯笑得東倒西歪,被凌晚沂一個雪球砸過來人就往後倒,畫面上霍然多出一雙手及時接住他快要倒在雪地上的身子,接著印入眼帘的是路宴那張顛倒眾生的臉。

視頻里路宴摟著凌晚潯,凌晚潯揚起臉對著他笑得很甜。

白徹心裡的無名火蹭的一下就冒起來,他對路宴有著莫名的敵意,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看到路宴就火大,看到和路宴在一起的凌晚潯更火大。

抓著手機的手不自覺地捏緊,目光陰沉地瞪著視頻里的人。視頻里的人笑得越歡樂他就越生氣,他咬牙切齒地看著視頻里凌晚潯的笑臉,一時間竟覺得格外刺眼。

因為主人沒有動作,所以手機里的視頻一直在重複播放,白徹死死盯著手機揚起手猛地一砸,手機的屏幕瞬間裂開。

他危險地眯起眼,嗤笑一聲自語道:「凌晚潯,你好樣的,總是要和我對著干是吧?」

遠在禹城的凌晚潯忽然感到一股寒意。

「啊啾。」

他忽然打了個噴嚏,凌晚沂和路宴紛紛停下手。

「感冒了?」凌晚沂摘掉手套拿手背在他額頭試了試溫度。即使是在這冰天雪地里,但凌晚潯一直又跑又跳穿得也多,愣是悶出一身熱意,臉蛋也是紅彤彤的,是以額頭摸起來溫度不低。

「難受嗎?」

凌晚潯訥訥地搖了搖頭:「不難受啊,就是有點熱。」

聞言路宴也摸了摸他的額頭:「嗯,沒事,跑熱了吧。」

「還是回去量量體溫。」凌晚沂將他頭頂翹起來的那根呆毛壓下去。

也玩兒了一下午,一行人就此打住回去別墅。

回到別墅給他量了體溫確定沒有發燒后凌晚沂還是盯著他喝了一碗薑茶才作罷。m.

晚餐在凌晚潯強烈的要求下改成了熱騰騰的麻辣火鍋,別墅里的暖氣開得很強,凌晚潯穿著單薄的t恤坐在餐桌前一瞬不瞬地盯著桌上的火鍋。

紅艷艷的湯鍋開始咕嘟咕嘟冒泡泡時他迫不及待地把食材一股腦兒倒進去,凌晚沂連忙拉住他不肯罷休的小手:「哪有這樣吃火鍋的?你這肉全倒進去不就都煮老了?」

凌晚潯愛吃火鍋但是他不太喜歡一片一片涮著吃,嫌棄太麻煩,他撅了撅嘴小聲地抱怨:「反正吃到肚子里還不是一樣。」

路宴輕笑一聲拿起桌上的公筷夾了片牛肉進去放到鍋里涮了幾秒就送到凌晚潯的小碗里:「吃吧,我給你燙。」

凌晚潯驚喜地夾起牛肉送進嘴裡邊嚼邊含糊道:「宴哥真好,謝謝宴哥。」

接著路宴又給他涮了羊肉,鴨腸,毛肚之類的食材,而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凌晚潯則露出一臉滿足的表情。

看著路宴忙前忙后自己卻沒吃上兩口凌晚沂都不得不感嘆自家弟弟的厚臉皮,他看著吃得不亦樂乎的凌晚潯訓斥道:「阿潯,你自己動手,路宴都沒吃飯光顧著你了。」

「沒事。」路宴將剛燙好的一漏勺海蠣都倒給凌晚潯,「我晚上吃得少不是很餓,閑著也是閑著。」

凌晚沂無奈:「你就慣著他。」

「他還小。」

凌晚潯看著自己一碗的海蠣再看看路宴空蕩蕩的碗咬了咬唇,夾起一片牛肉到鍋里涮好后夾到路宴碗里:「宴哥,你也吃吧。」

路宴莞爾一笑,夾起牛肉吃了:「嗯,好吃。」

凌晚潯見他吃完肉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小心翼翼地詢問:「宴哥,你是不是不吃辣?」

放下杯子路宴側過頭對他笑笑:「也不是不吃,只是平時吃得比較少,a國不怎麼吃辣的。」

「你不能吃辣早說啊,我們可以吃鴛鴦鍋的。」

「沒事,我吃得不多不用折騰,而且國內似乎都挺喜歡吃辣的,我也該適應適應了。」

凌晚潯想了想將一旁裝著白水的杯子划拉過來,夾著剛涮好的肥牛在白水裡用力洗了洗:「吃吧,洗過了,不辣的。」

「......」路宴垂眸看著碗里那片幾乎快被凌晚潯暴力洗爛的肥牛猶豫片刻才夾起來:「謝謝。」

凌晚潯沖他眨眨眼,豪氣萬千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應該的。」

吃過飯本該去泡溫泉的,鑒於蘇青青一個女孩在場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所以只好各自回房休息,所幸房間里的浴室都有從溫泉引過來的溫泉水,雖然不像在露天溫泉那般舒爽,但聊勝於無。

周末兩天凌晚潯算是玩得盡興了,那些惱人的問題都被他丟到腦後,這段時間壓抑的情緒總算是放鬆不少,只是歡樂的時光過得太快,一轉眼就得回京都。

這兩天他和路宴的感情突飛猛進,在他看來路宴已經可以列入他的好朋友名單,雖然這名單上的人寥寥可數。

凌晚沂先後送走了蘇青青和凌晚潯,車上只剩下他和路宴兩人,凌晚沂餘光瞄了路宴一眼,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發緊,他故作輕鬆地說:「路宴,這段時間我們家阿潯真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晚沂,你已經道謝過很多次,實在不必這麼客氣。」

凌晚沂溫和的笑笑:「這都是應該的,我們家阿潯是個麻煩精,不省心。」

「會嗎?」路宴不知道想起什麼,雙眼帶笑,「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凌晚沂不動聲色地透過後視鏡看了看坐在後面的人,猶豫了半餉還是開口說:「路宴,那個我問你也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如果不是的話你也不要介意。」

路宴眉峰一挑沒說話,等著凌晚沂開口。

「你,你是不是對阿潯他......」

「嗯。」路宴沒讓他把話說完,勾唇一笑:「晚沂你說得對,我看上你們家阿潯了,你反對嗎?」

「你認真的?」

「嗯。」

想到自家弟弟的感情問題凌晚沂覺得有些事是有必要跟路宴說明的,「路宴,我們是同學也是好友,有些事我要先跟你說清楚。」

「嗯,你說。」

凌晚沂輕嘆一聲:「阿潯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也見過的,就是白徹。」

路宴垂著的眼眸輕輕一眨,神情無波無瀾:「我知道。」

「阿潯他和白徹相識是在五歲那年,當時他們年紀都還小,其實並不懂什麼是情愛,他只是單純的喜歡和這個小哥哥在一起玩兒,隨著他們長大,阿潯對白徹的感情不減反增,十幾年了,阿潯是個認死理的人,對待感情也是一樣。」

凌晚沂頓了頓,透過後視鏡和路宴雙目一對,「阿潯對白徹是毫無保留的愛,別人怎麼勸他都聽不進去,路宴,如果你真的喜歡阿潯......」

「如果你是真心的,我當然不反對你追他,但我不想阿潯再受一次傷,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路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你不看好晚潯和白徹?」

凌晚沂揚起苦笑,他想他大概是最沒有資格在這段感情里指手畫腳的人,雖然阿潯從來沒有埋怨過,但他作為哥哥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弟弟因為自己受了多少委屈?

「我只是......」凌晚沂聲音漸弱:「不想阿潯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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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莬絲花只想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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