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做保安的第四天

第4章 做保安的第四天

進了村之後,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先前的行為是多麼大膽。

拉著牛車,我和那個男人走在枷場村的街道。街道兩旁在霧氣的加持下陰氣森森。明明現在的時間是下午五點,應該正是人群聚集的時間段,但整個街道上竟然只有零零散散幾人。

讓我心生懷疑的是,我竟然沒看到除了我以外的任何女性。

就像恐怖電影里的橋段,很可惜我依然沒有任何恐懼感。就像,我曾經面對過比這更可怕的情況一樣。

喪失的記憶在這個時候,好像稍微讓我回憶起來了一些。正當我抓住了記憶的尾巴,清晰的摸索到過往的一些畫面時。身旁的男人突然湊近我,撲鼻的惡臭讓我的大腦停止了思考。

「悟醬~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做枷場直介。你可以叫我直介哦~你的名字好男性化呀,一點都不好聽呢。不過沒關係,以後你也會改掉的。對啦,悟醬。你今年多大了啊?」

「直介君,我今年四十八歲,離異。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呢。」

差一點了,我就能想起來一些畫面了。氣得我開始咬牙切齒的胡謅。

「……四十八……不會吧。」枷場直介默默的遠離了我幾步「可我看你,最多,三十八啊。」

「直介君真會說話,真的哦,四,十,八,了呢。」

這一路,枷場直介都帶著他的臭味微妙的避開了我。

在走到一個拐角處,枷場直介指著一個很大的木房開口道:「五條悟,這個倉庫就是你的工作地點。」

我點了點頭「那我住的地方呢。」

枷場直介態度急轉之下,連話都不想和我多說一句了,指了指倉庫旁四面漏風的小房子后,冷漠的轉身離去。

看到那個四面漏風的房子,我一時竟然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形容詞去描述。

我有點後悔讓村長走那麼早了,應該讓他帶我回去的。

這個房子尺寸說好聽點叫單間廁所,說難聽一點就是放大版骨灰盒。

拴好牛車,我提著一口氣小心的走了進去。

入目的是一個四邊形空間,在四邊形的角落裡用了兩道牆阻隔了一個小小的廁所,而剩餘的空間則身兼數職。

房間本來就不大,我進去之後更是狹窄壓抑。感覺在裡面呼吸久了,很容易上氣不接下氣。因為換氣呼吸的那一刻,上一口二氧化碳就已經兜完圈回到鼻息之間。

莫名的我想到了上一具身體的生活,和這裡完全是極端化的對比。

走到唯一的窗前,打開了窗。外面所剩無幾的光亮歪歪扭扭的照了進來。

包含著客廳,廚房,卧室一體化的小空間里,竟然沒有任何一個和以上區域相關的傢具。

這個房子除了廁所和燈,空空如也。

我因為這個環境萌生了想要離開的願望。

看了看手機,已經過六點了。

冬季天黑的早,窗外已經沒有任何光照漆黑一片。

我今天之內估計是不能離開了。

想到這些,我嘆了口氣,把透著寒風的窗合上,我打開了吊燈。

在燈泡一陣忽暗忽閃的蓄力之後,吊燈維持在了一個昏暗的亮度上。但也足夠照亮這小小的,甚至還不如牛車大的空間。

突然,我想到了什麼。

我看著房子,又看看牛,又看看牛車。一個巧妙的念頭在我腦海里跳了出來。

——————————————————————

枷場直介氣急敗壞的從村長家走了出來,他們都在騙他。

村長騙他,告訴他等那個女人發揮完作用的時候就給他做老婆,可回家的路上打聽了之後才知道,這守山得守到有下一個人來接替。根本不知道期限,畢竟上一個守山人守了二十年。

那個女人也騙他,騙他名字還騙他年紀。他跑去村長那核實了才知道,這個女人也就二十八歲。

但問題是,守完二十年山那不也四十八歲了嗎。

枷場直介越想越氣,回到家后差點連飯都吃不下,拿著家裡的鋤頭就跑去村長家想和村長拚命。

拿著鋤頭走到半路,被冷風一吹。憤怒的情緒被呼呼冷風吹的一乾二淨,就剩下慫了。

他怎麼可能敢和村長拚命。

枷場直介站在寒風了開始有些慶幸,慶幸這冷風刮的及時。

剁了剁凍僵了的腳,枷場直介又有點不太想回家。雖然佔據他的大部分是慫,但也有小部分是氣憤。

看了看手裡的鋤頭,他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是,他是不敢對村長泄憤,但這不代表他不敢向那個女人泄憤啊。

他弄不過村長,他還弄不過六神原子嗎。

想想對方帶來的牛車,以及牛車裡大包小包的物資,再想想對方長的還過得去臉。

枷場直介惡向膽邊生,腦子裡蹦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做不了他老婆沒關係,但是做他的消耗品也是可以的。

提著鋤頭先回了家,枷場直介在家裡換了套全黑的衣服,還給自己戴了個臉罩便在家裡等著午夜到來。

夜色漸濃,濃霧襲來。

坐在客廳里的枷場直介看了看時間,時鐘停在了午夜十二點,他的計劃可以開始了。

拿著手電筒,背著一個黑布包。他行走在路燈寥寥無幾的街道。

枷場村不大,幾步路程就到了六神原子的住所。

他爬上離房屋不遠處的樹上觀望了片刻,那座巴掌大的小屋儼然是黑燈的模樣。

他心裡狂喜,真是天時地利人和啊。

從樹上慢慢爬下來,他把手電筒關了塞進包里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了。

這個倉庫前的小房子早就廢棄多年了,別說門鎖,就連門都是壞的。

枷場直介用手輕輕一推,竟然推空了。

門呢?難道他記錯了?這個房子連門都廢棄了?

色心上頭的枷場直介沒有深思這個問題,反而覺得今夜的行動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

為了避免走路的聲響,他把鞋脫在了門口,放輕腳步,慢慢的走進了一片漆黑的房間。

房間里很寂靜,除了呼吸聲以外,枷場直介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他從包里拿出一瓶稀釋的乙醚,用面罩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對著空氣一頓猛噴。

他當然不怕六神原子醒過來,這個乙醚的量對於一個瘦弱的女性來說足夠了。

噴了幾下,黑夜裡的房間除了呼吸聲依然沒有動靜。

確定了對方應該是昏迷之後,枷場直介取下面罩,上手了。

他蹲下,把身子向前探去,伸出雙手慢慢的摸索。

直到他摸到溫熱的質感,甚至還帶點毛髮感。

這應該是頭了。

他繼續往下摸,黑夜賜予了他無窮的膽量以及色心。單身了三十年,他第一次摸到了女性。

雙手繼續向下,可是他越摸越不對勁。因為他竟然沒摸到光滑的皮膚,他的手所觸及之處,皆是毛髮的感覺。

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爬上來他的脊柱。

難道,對方不是人。

枷場直介顫顫巍巍的把手抬了起來,又嘗試著觸碰了一下。手感依然是毛髮。

他慌了,他真的慌了。

他害怕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轉身嚮往外爬。

但這個時候,一個幽幽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

「直介君……你要去哪啊……」

枷場直介當場被嚇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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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終覺得自己是一個很有創造力的人。

看著眼前被我改裝了的牛車,一股自信從我腳板底往上升騰。

我把那個骨灰盒房的門給拆了,用村長給我帶的各種工具以及那本救我於水火的《如何用木頭造出長城》,給牛車搭了一個頂棚。

當然光是門板還是不夠的,倉庫附近廢舊的木板以及不遠處小樹林的樹木都被我鋸了作為加固和拓展。

現在我的牛車豪華程度不亞於四個輪的房車,它既有專門的門,還有頂和車壁。為了擴大牛車的空間,我還小小的擴建了一下,在不影響其穩定性和平衡性上給自己多擴建出了一個空間。除了不能接電,簡直移動房車。

我給牛套上栓繩讓它跑了一下,不愧是良心村買的良心好牛。完全無壓力,為了獎賞牛牛,我拿出了村長特意準備的坐騎零食毫不吝嗇的餵給了牛牛。

能讓我逃離這個村子的,除了村長最可靠的就是這頭牛了。

我親切的給它取名為牛頭。

為了讓牛頭有更好的生活與環境,我把那個漏風的房子騰出來作為牛頭的牛棚。

收拾了一下我的房車,給房車鋪好了床,時間已經差不多晚上十二點了。

我抱著防身網球拍,蓋好被子準備等天一亮就跑路。

剛躺下,外面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我心裡一緊,抱著球拍偷偷打開了房車的門。

月光灑在白雪地面,我看到一排腳印。

我屏住呼吸悄悄的往外走,我的房車停在牛棚不遠處,我下了房車,便看到牛棚前消失的腳印。

因為沒有了門,外面微弱的光線讓我看到裡面的身影。起初我沒認出這是誰,但是稍微走近后,那股熟悉的臭味朝我撲面而來。

是枷場直介。

那他這個點在這做什麼?

我看著他蹲下,伸出了雙手向前摸。

那一刻我腦子裡理智的那根線直接斷了,滿腦子只有一句話。

艹,我要這個男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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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學生遍布咒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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