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帶回西陵國
「民女因秘術反噬,原本該沒命了。幸得公主、司軍和宓少巫相救,得她們悉心照料,才撿回了一條命。昨日民女醒來,便得聖令進宮面聖。昨夜民女一夜未睡,便是宓少巫怕我殿前失儀,連夜教我宮中禮儀。」阿九一臉慚愧,「沒想到還是……」jj.br>
炎帝讚賞道:「汝等也是有心了,巫觀汝臉色蒼白,怕是傷未好全又熬夜了吧?」
不僅是阿九疑惑炎帝好像對自己是否態度好像過於親切,連一眾祭官也紛紛疑惑這是否是他們的錯覺,他們知道炎帝素來為人和善,但也不會如此親和的對待一個素未蒙面之人,只聽炎帝續道:「她們救你也是理所當然之事。若不是汝的捨命相救,怕是司軍、公主她們也要命喪黃泉,不得歸天。本朝也要痛失數名良臣忠將啊!」
夸父道:「正是,如不是那日阿九女良的捨命相救,恐怕王朝失去的就不只是臣與眾軍屬,是隅陽山上的所有巫民。王朝應此女俠義之舉昭告天下,讓天下人引以為鑒,讚頌她的義舉。」
夸父此言一出,明堂中一眾朝臣頓時炸開議論,階梯上一清秀男子道:「此舉不可!司軍此言差異!此事尚未查明,這女子所言不過只是一面之詞。如此大事怎能就此聽之信之?」
夸父道:「她所說的和我所知所歷的並無大異,當日她人就和我一起在祭台救下的宓氏,難道你的意思是我也誆騙人不成?」
男子:「我可沒這樣說,我的意思是此事牽連甚廣,涉及西陵國與王朝的友邦之交,若是按司軍近日所查,只得人證,並無確切物證。以現在實際情況來看,只能證明此時與西陵莫氏有關,並不能證明是西陵嫘祖所為,還請司軍慎言。」
夸父:「你這不是笑話嗎?如此大的謀划就憑西陵氏一旁支怎麼可能有能力籌備與部署?單說此活祭禮負責行祭的祀官都是西陵氏個嫡系大巫這一點,就不可能是莫氏大巫能辦到的事情。能讓這麼多西陵氏嫡系大巫事祭,如果不是嫘祖所做還能有誰?」
「而且這次祭禮題冊為何能過審,必定內部人士的作為。而王朝內部的祭官怎麼會看得上西陵莫氏這樣一個旁支小巫?既沒權又沒錢,幫她自己又能得到什麼?所以必然是給權勢更高之人行交易之利而謀通。」
姜榆罔道:「司軍這話是什麼意思?意思是我祭祀六部內有人以權謀私,私通外國以謀己利嗎?司軍如此言之鑿鑿看來已是有懷疑之人的名單了,不知名單里有誰?司軍是否能拿出證據來證明你的言論?」
夸父:「我這方已有人證百人,他們乃我軍中將士,當人隨我一同在隅陽山剿敵。他們中有圍剿往生五陰陣結界施術之人,還有一整座山的人,他們都能作證自己中的往生五陰陣。我這些日子已經請所有人簽下了證諫,他們隨時可以上殿作證。」
男子冷笑道:「這些人都是你的部下,怎不知他們都是受你脅迫才簽下證書?司軍年輕氣盛,你以一己武力震服六軍的威名早已在王朝揚名,一接任便到處先兵后禮。既然你要咬定此事,你的部下又有哪個敢違背你?」
夸父:「來人!把證諫都呈上來!」
這時,從大門外進來一排手中各托著一堆尺牘的士官,他們紛紛從阿九身邊經過,登上階梯。為首一人跪在炎帝身前,將手中托案舉至炎帝面前,炎帝抬手拿起其中一板尺牘,讀了起來。
夸父:「陛下,這都是我從那日在山中有關此事願出面作證的人的證諫。其中有一百六十四份乃司軍處士官,其餘一千三百八十七份是臣向當日在隅陽山中的人所徵得的證諫。」他對那名清秀男子道:「祭禮司,假設如你所言,我就算厲害到能逼迫我司軍處中人都為我作偽證,我總不可能厲害到逼迫這一千多氏族的少巫少覡都來給我作偽證吧?」
那名男子看著這些士官放在祭台上如小山般壘起的尺牘,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士官們也送了幾份給姜瑤、姜尤、姜榆罔等台階上的祭官們。
台階上一女子看著手中的尺牘,眉頭皺起道:「若真是如此,那西陵國的其反心真是昭然若揭。」
「陛下!」一祭門司從大門匆匆快步上前,「西陵使在殿外求見!」
炎帝:「西陵使?什麼時候來的?巫詔間他們了嗎?」
姜榆罔:「回陛下,西陵使眾今日丑時才到的王都,由臣接待。原本臣讓他們先在都中稍作整頓,等大暑過後再面聖,但他們堅持要今日面聖,臣來不及通報,只好帶他們貿然進宮。是臣之過,還請陛下恕罪。」
炎帝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揮手道:「宣吧。」
「宣西陵使入殿覲見!」
椹建領著西陵氏眾人從大門處昂首入內,七人步至阿九身旁,齊齊跪拜行禮:「西陵使臣拜見炎帝陛下!炎帝陛下千秋萬代、盛世安平!陛下萬歲萬萬歲!」
炎帝:「免禮。」
七人起身,椹建道:「陛下,臣等此番前來行事匆忙,未得傳召便求面聖,還請陛下恕罪。吾國已備貢禮上品煙緲紗豰三百匹、上品金絲雲錦五百匹、上品七彩羅綺一千匹,晚些便命人送入宮中,已致歉意。
「金絲雲錦五百匹!?煙緲紗豰五百匹!?」
「果然是西陵氏,出手就是闊綽。一匹金絲雲錦都要至少幾十甚至上百金。更別說煙緲紗豰了,更為是一豰難求。西陵國每年也就產五百匹煙緲紗豰,這一下子就送了三百匹來,比每年的年供還多。」
「今日備禮這麼重,看來今天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眾臣們一聽椹建之言,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一位在站在炎帝聖座后的祭官道:「肅靜!」
所有人立刻低著頭閉上了嘴。
炎帝:「辛苦使欽了。使欽一路舟車勞頓,也沒有休息整頓,如此急迫究竟所為何事?」
椹建道:「回炎帝陛下,臣等此番前來,只為兩件事。第一件,是代嫘祖向炎帝陛下要前些日子曾向陛下奏請接兵的回答。」
炎帝:「此時巫朝還在議,此事恐怕沒有那麼快能給到答覆。另外一事為何?或許可在此事上融洽。」
「這第二件事,」椹建指著他身旁的阿九,「便是把這污衊嫘祖的刁女帶回西陵國,讓嫘祖懲治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