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天上班

何宇拿著大包小包，走在路上，儼然成為街上那個最靚的仔。

「哎吆，傻柱，這買了這麼多東西啊。晚上我拿上酒，咱們喝兩盅。」三大爺笑著說道。

「先提前給老太太買年貨，市場的人啊，那叫人山人海。三大爺，不早點去，只能買別人挑剩下的了。」

你那摳門的性格，一瓶酒你要摻四兩水吧，中午大鍋菜你可端到家裡不少。三大爺，你還是洗洗睡吧，你出條魚還差不多，哥搭點佐料和一顆大白菜。

「也是，忙完這兩天就去採買。」你三大爺的年貨早就被好了，還等著年底漲價啊，也是他們挑我撿剩下的，傻柱啊，你還是太年輕。

何宇把老太太東西分好后，便返回了自己屋子。炕上柜子換鎖，自己的屋子也換把鎖，還剩一把留給雨水，也要把自己柜子鎖好。沒辦法，盜聖棒梗應該不出一年就會獲得傳承，有時間去王府井買一把高級點鎖。

兩毛錢打了一斤散酒，晚上來了個醋溜白菜、醋溜土豆絲、油炸花生米，開始一人小酌起來。長夜漫漫，隱隱約約還能聽到賈張氏的叫罵聲。

「都是白眼狼，中午那麼多飯，竟然一點都沒留下。閆老摳那個不是人東西，大碗小碗還往家裡端，一家子不怕撐死。那傻柱更不是個東西，五斤肉啊，竟然全炒了，餵了那麼多白眼狼還不如我們自己留下吃呢。」賈張氏一邊吃著白面饅頭一邊罵娘。

「人家都幫忙忙活幾天了，吃頓飯也是應該的。婆婆廠子送的白面，我們過年就靠這些包餃子呢，你怎麼蒸了饅頭？」秦淮茹雙眼微紅說道。

賈張氏把饅頭放在桌子上，紅著臉說道：「怎麼，我兒子剛剛不在了，你就見不得我吃了」。

「婆婆，我這不是想省著點花嗎，小當年齡還小，我現在還懷著一個呢。」秦淮茹委屈的說道。

「行了，照顧好棒梗就行了。」賈張氏不屑的說道，一個便宜丫頭以後也是便宜別人，哪有我家棒梗好，老賈家的獨苗了，肚子里這個可要爭氣再生一個男娃。

「婆婆，街道辦的王主任給我們介紹了糊火柴盒的零活，一個月五塊錢收入，我年後上班一個月也有18塊錢工資，等熟悉了就接上東旭工齡，工資高了也可以養活一家子了。」秦淮茹說道，你不能都在家裡什麼都不做，坐吃山空吧。

「我現在身體不好，你先干吧，我要照顧孩子呢。棒梗年後也要開學了，我不得好好照看啊。」賈張氏撇嘴不屑說道，累死累活一年也才60塊錢，明年你上班不就行了，這媳婦真不是個東西。

次日，六點半何宇再次起床，今天第一天上班，先繞著北海公園跑一圈，可得把自己身體鍛煉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錢沒花完人掛了，那多可惜。

早上的北海公園，稀稀疏疏的只有幾個老人繞著什剎海散步，何宇也繞著岸邊開始小跑起來。面前不斷吐出白氣，全身暖洋洋的，說不出來的舒服，沒有霧霾的日子真好。

八點走回家中，工人也開始上班走向工廠，熱了下饅頭和剩菜，鎖上門開始出發上班。還是廚師好，工廠也不用做早飯，只做午飯和晚飯倒是輕鬆不少。

不到十五分鐘，何宇晃悠到紅星軋鋼廠，工人早已上班，這年代八小時工作制還是很幸福的，哪有什麼996福報。當然年底了，要完成計劃加班也會多一些，「八大員」職業果然吃香，許大茂那孫子年底收到的好處更多。

「何師傅，今天來這麼早啊。」門衛老楊笑著說道。

這位可是楊廠長的親戚，大家表現可都被記在小本本上，也是安保里的卧底。周宇禮貌遞上一根大前門香煙，一包一毛六分錢呢，妥妥高檔香煙。

「這不年底了，廚房這邊也跟著忙了起來，年前要站好最後一班崗嗎。」何宇笑著說道，與楊大爺客套了幾句就走向了三食堂。

「師傅，今天來這麼早啊，我先給您泡上茶水。」馬華麻利的拿起杯子，抓了點高碎茶葉，動作很是迅速。

這小子有前途，已經當了兩年學徒，好好培養下。何雨柱後來落魄了也幫助不少，胖子那個敗類以後想都不用想。徒弟不是也分為三種嗎：兒徒，從小跟著自己長大的；師徒，長大後來學藝；叛徒，背叛師門的敗類。

「嗯，馬華，以後多練習下臂力，先從兩塊磚練起。等差不多了，就先傳授你做大鍋飯技巧，別以後連鍋都掂不動。」何宇笑著說道，培養下，以後自己只負責指揮就行了，自己喝著茶水看徒弟做飯不香嗎。

「師傅，我現在就可以學習了嗎，還不到三年呢。」馬華一臉懵逼說道。

「嗯，可以了，你的基本功多練習下，必須紮實。這幾天多看著我做飯，年後了我就正式教你做大鍋飯。」何宇大度說道，沒辦法，這年代配方都是代代相傳，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嗎。譚家菜，那玩意就不好教了，食材太稀缺，一般的領導也吃不起啊。

「謝謝師傅，我一定不會忘了您的教導之恩。」馬華說著就跪地上磕頭，吃飯的手藝，有幾個傳給外人的。

「好了起來吧，多多練習。」

「哎吆，馬華這大上午的幹什麼呢。」劉嵐笑著打趣。

如今的劉嵐也剛剛代替她父親進入軋鋼廠不到一年，現在還沒被李副廠長勾搭上。關係維持下就行，何宇也沒打算靠李副廠長上位，未來還有大領導呢，那才是妥妥的護身符。

「我師傅要傳授我做飯廚藝了。」馬華一臉憨笑。

「何師傅，你不能也教我兩手啊，回家給孩子做飯也好吃些。」

「好吧，可以教你做些調冷盤廚藝，這個簡單一些。」一個羊是趕，兩個羊也是趕，還能省自己一些精力，自己掌握硬菜就行，也不容易被輕易代替。自己也可以嘗試著做些以後的飯菜，巫山烤魚、水煮魚等，這些多實驗兩次配方也就差不多掌握了。

水煮魚起源於渝北地區，發明這道菜的師傅是川菜世家出身。他在1983年重慶地區舉辦的一次廚藝大賽上，製作了與當時傳統做法截然不同的水煮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