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李承乾

「下盤穩健紮實，卻又落步無聲於地無痕，怕不只是三腳貓功夫吧！」徐悲歌眼中射出凌厲的光芒，當年在徐家寨的高手也有很多，但徐悲歌看的出老黃的身手絕對不弱於他們，甚至與自己父親徐北疆可能也是一線之隔。

「嗝~吃飽了睡覺去。」老黃放下碗筷匆匆跑回門房，不是他不想露出武功只是如今仇家太多怕給徐悲歌惹來麻煩，得來不易的安穩生活老黃不想輕易打破。

「小魚兒，明天把院子打掃打掃，後天街坊鄰居們都來家裡吃飯，吃完這頓飯咱們也該搬走了。」徐悲歌也沒了閑坐的興緻匆匆交代一番便回屋了，陛下賜下了伯爺府還是在內城比這裡要繁華的多。

翌日中午鼎鑫酒樓，徐悲歌一身錦衣華服大步走了進去，富貴不還鄉如同錦衣夜行，現在還鄉是沒得還了，來鼎鑫酒樓裝個杯還是可以的。

「呦！徐小哥今日倒是衣著光鮮呢！不知道是去哪裡發財了呀？」正對著門口的櫃檯中坐著一位少婦，身著紫紗衣濃妝艷抹眉心點痔很是妖嬈魅惑。

「雲掌柜的，今日怎麼不趕人了。」徐悲歌慢悠悠的坐下自顧自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平安伯爺駕到，小女子怎麼敢放肆！」雲嵐坐到徐悲歌身旁伸手挽上了徐悲歌的胳膊。

「誒誒誒！男女授受不親我可還是黃花大小子呢！」徐悲歌一個踉蹌站起身子坐到一旁，心裡也開始盤算雲嵐這是在打什麼鬼主意，不會是饞自己身子不成開始饞自己腰子了吧。

「瞧您說的，小女子還能壞了平安伯爺的名聲不成！」

「沒時間和你閑扯，明日我要擺宴席你這裡最好的菜給我做上十桌送到我家去。」

「好說，伯爺您看我這裡生意如何？有沒有入一股的想法？」雲嵐媚笑道，她這鼎鑫酒樓可是東市這片一頂一的酒樓，在整個長安城都算排的上號的，她就不信徐悲歌不動心。

「你這酒樓應該不缺銀子，每日也是爆滿你是想擴大規模？」

雲嵐苦澀一笑，她這酒樓確實不缺人入股許多富商高官爭著搶著想要分一杯羹，可雲嵐不想讓他們入股也不能讓他們入股。

這些人入股並非是因為鼎鑫生意好，而是沖著自己這個艷名傳遍長安城的小寡婦來的，不知從何時起這些臭男人暗自比拼，比的就是誰能將自己娶回家中當個金絲雀養著，人財兩空的買賣雲嵐是不做的。

「想必伯爺知道不論京官還是勛爵都在長安城有各自的生意，我這鼎鑫酒樓往後就是伯爺的生意，伯爺護著鼎鑫酒樓每月鼎鑫酒樓也會拿出三成利潤贈予伯爺，如何？」雲嵐笑道。

徐悲歌微微點頭，從今日一來雲嵐叫自己伯爺就能看得出她消息靈通，且這裡生意確實不錯每月三成的利潤是很大一筆錢財。

而雲嵐需要靠山，自己也需要錢財以及一個消息靈通的鋪子，徐悲歌樂得收下這個鋪子但是這麼一塊肥肉到了自己手上，眼饞它的人自然會給自己下絆子。

「每月利潤分我五成，鋪子內出現江湖上的消息幫我留意三日一彙報，從今往後沒人敢打你的主意。」徐悲歌留下這句話轉身走了，徐家寨的事情不能只靠李世民，並非徐悲歌信不過李世民而是信不過他手下的刑部及大理寺。

李世民繼位還沒幾個月，雖然一些高官都換成了自己人但是像刑部大理寺這些地方也只有正卿副卿是李世民的人，底下人是何心思沒人知道。

至於鼎鑫酒樓的事，回頭找個機會請程咬金尉遲恭兩人來吃頓飯，將自己的股份分他們兩成，試問長安城誰敢不給從龍功臣的面子。

傍晚，小院來了一位徐悲歌意想不到的客人，李世民！

「臣，參見陛下，有失遠迎望陛下恕罪！」徐悲歌單膝跪地，他身上從沒有穿越者的傲氣，什麼見皇帝不跪動不動還嗆皇帝兩句，真當人家沒脾氣嘛！

「起來吧，什麼臣不臣的，朕今日就是來轉轉。」李世民扶起徐悲歌在院子里轉悠起來。

「陛下來是有什麼事嗎？」徐悲歌跟了上去，一國之君不呆在皇宮處理朝政來自己這小院子瞎轉悠，這話傻子都不會相信。

不過徐悲歌心裡也有一些猜測那日季世昌被帶走時所說的話絕不可能是空口白話，徐悲歌也打聽過那季世昌，據說十幾年前就跟了李淵還曾將自己的女兒送上李淵的龍床。

而李世民剛剛逼的李淵退位，心中對李淵的愧疚恐怕不亞於自己幾年未曾歸家亦沒有為父母送終的愧疚，這種情況下李淵說一句話李世民是無法拒絕的。

「季世昌是太上皇老臣，朕，朕不好處置他，不過王二連同其他人全部流放三千里，以後再無作惡的機會了。」李世民背著手不願正面面對徐悲歌。

「季世昌朕會派人嚴密監視，一旦發現他再次作惡定斬不饒，來年你入宮伴讀往後就陪在太子身邊吧。」李世民嘆了口氣，這也算是對徐悲歌的一種補償，畢竟季世昌確實是毫髮無損的放了出來，李世民心中對徐悲歌也有一種愧疚。

李世民縱然還沒有完全控制整個大唐，還不能讓所有的情報機構如臂指使，但作為皇帝想要查一樁兇案還是很簡單的，大量的蛛絲馬跡彙集到一起漸漸化為指針指向一個家族，可李世民卻不能告知徐悲歌。

縱然心底憤怒無比，但李世民還是不能為自己的義兄報仇，甚至要儘力隱瞞事情真相不能讓徐悲歌得知，此刻李世民才明白了那個雨夜李淵對自己說的話，做皇帝，不如做土匪。

「謝陛下恩典！」徐悲歌重重的點頭，季世昌，五品京官想一下弄死不是那麼簡單的，雖然那日聽季世昌以前犯的罪挺讓人憤怒，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要季世昌不再來惹自己那自己也不會招惹他。

「好了，事情說完了，明日你喬遷之喜大宴賓客，朕帶著高明來轉轉你們二人也認識一下。」李世民點點頭走了出去。

徐悲歌站在原地若有所思，李承乾嘛，跛腳廢太子自己該不該和他有所交集呢。

翌日正午，李世民帶著李承乾造訪，眼巴前的太子李承乾還是個八歲的孩子，滿臉的稚氣見到徐悲歌甜甜的叫了聲徐大哥。

「好好好，快去裡面上座，一會就開飯了。」徐悲歌心中湧現一股不真實感，眼前這孩子就是歷史上那個陰翳自私的跛腳太子？有點不像啊。

李世民父子打扮的很簡單看起來也就是普通人，所以街坊們也沒有多問就當成是徐悲歌的親戚，說了一番吉祥話之後便開始大快朵頤。

這次街坊們來了百十號人，對徐悲歌有過幫助沒有幫助的都厚著臉皮來了，畢竟這麼好的宴席不吃白不吃，徐悲歌也不太在意反正這頓之後就要分道揚鑣了，自己與眾人可能這輩子也見不到一面。

「嗯！這桌子菜比起宮中御宴也不遑多讓啊！」李世民感嘆一聲，屋內只有徐悲歌和李承乾三人倒也不必遮掩。

「陛下喜歡吃就好。」徐悲歌笑了笑，他自然能夠聽出李世民是在說客套話，徐悲歌雖然沒吃過御宴但也知道那不是鼎鑫酒樓的宴席能夠比得上的。

「徐大哥，這個搖晃的物件是什麼？」李承乾並未安心吃飯，反倒是盯上了一旁的搖椅在這個只有胡凳的年代搖椅自然是新奇的玩意。

「這叫搖椅，算是臣的一個小發明吧，雖然沒什麼大用但也可以放鬆身子，殿下若是喜歡儘管帶走。」徐悲歌和善的笑了笑。

李承乾坐上去晃了晃聽見徐悲歌的話先是一臉激動隨後才小心翼翼的看向李世民，直到李世民微微點頭后李承乾才站起身子恭敬的道了聲謝。

「小孩子，整天就是對玩物上心，玩物喪志哈哈。」李世民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