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穹打擊
「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魏旭聳肩,「這一次工業革命開始之前,誰又能想到這是賽博朋克的開始?」
「你真悲觀。」
「可能是因為我幼兒園畢業了吧。」
侍者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二人進入內房中,發現這裡是一個巨大的賭場,不僅賭錢還賭石。
其中還有一些來自眾神地的東西。
「要不要去看看?」徐疏影指著幾個賣無邊海物品的商鋪。
魏旭輕輕搖頭,「拜託,姐姐你動動腦。這些東西都是被z集團,帝國,黑幫……挑剩下的,你不會想要撿漏吧?」
「萬一呢?」
魏旭張大嘴巴又想哭又想笑,「我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你呀。」
「微笑就好了。跟我走。」徐疏影一隻手拖著他向那些店鋪而去。
李偉盯著二人的背影冷哼一聲,說,「真是個窮小子,真不知道這種窮鬼哪裡好,居然能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可惜,不僅窮還傻,居然會去那種地方買東西。」
跟在他身後的白髮老者微笑道:「少爺說的是。」
「先去玩兩把,等真正的大魚出來。」
「是。」
魏旭手裡提著她的衣服看著她蹲在地上不斷亂逛。
徐疏影走到他面前搖頭,「沒有好東西,你是對的,經過這麼多層的挑選,的確是沒有好貨。但我們可以等一會,馬上就會有真正的好東西。」
「相信你,還要等多久?」
「凌晨十二點開始,現在才晚上十點。還有兩個小時呢,要不要去賭一把?」徐疏影又激動了起來。
「唉……你……你可真是個大聰明,居然會想到依靠賭來發財,腦子真是病得不輕。你這種人可以放棄治療,直接火化了。」
「有我在怕什麼?」
魏旭把她的衣服遞給了她,「你每玩一局,賭場都會進行一次抽水,一次抽百分之十,十次就能把你抽干。你在給賭場白送錢啊。」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
「啊對對對。要玩你去玩唄,反正錢多,話說你有沒有把馬老闆的錢轉出去?」
「你當我傻嗎?肯定早就轉出去了,走,陪我去玩牌。」
魏旭被她強行拉到了德州撲克桌前。
李偉抬起頭盯著他們,魏旭看著徐疏影坐下,性感荷官在線發牌,魏旭轉身離開了賭桌,他對這裡不感興趣,到處都是煙味和酒味。
他獨自一人走到外面,吹著涼爽的海風看著燈火通明的城市漸行漸遠。
一個身材超好,衣著暴露的女人走到魏旭身邊,看著他笑著說,「帥哥,一個人么?」
魏旭側目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看海。
「別那麼冷淡么?我很喜歡你這種有藝術氣息的男人,很帥,還很man。」
「你是在用皮眼看人么?一個頭髮凌亂,劉海快要蓋住鼻子的男人,在你眼裡居然會帥,會man?」魏旭冷哼一聲,「圖錢的么?」
女人眉頭一皺,隨後擠出微笑,說,「不貴,一萬全套。」
「哼,我說你吃屎你就承認自己吃屎么?」魏旭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星星,「能上這艘船的非富即貴,你穿的這件衣服很貴,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至少四十多萬。因為我以前的同事也穿過一件類似的衣服,我相信,這時候肯定有人在偷拍對吧?」
女人低下頭不會說話。
魏旭轉頭白了她一眼,「告訴你家的主子,這種小手段還是拉倒吧。我和她本來就是各取所需,就算我睡了你,她也只會說一句——你是真滴牛批。」
「既然被你識破,那就算了。」女人遞給魏旭一支煙,「要不要抽一支?」
「抽煙死的快,尤其是這種加了東西的,我是看在我還在船上,要不然你現在絕對不剩下一點骨頭渣子。」
「你可真是不相信別人。」女人點燃香煙轉身離去。
魏旭繼續吹著海風,看著夜空中的星星和月亮,十一點五十五的時候,魏旭轉身進入賭場,他眺望過去,看到徐疏影面前堆滿了籌碼,很多人都在圍觀,整個賭桌被圍的水泄不通。
徐疏影掀開自己的牌,「抱歉輸的還是你小子。」
李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被騙了,真該死。又能如何呢?我輸得起,懂么?」
「但輸就是輸,勝者為王。」徐疏影端起所有籌碼。
換完錢之後,徐疏影提著三千萬走到魏旭面前,對著他挑眉問,「我是不是特別厲害,就我這種賺錢能力,沒讓你吃虧吧?」
「你沒事招惹他幹什麼?」
「就是單純看那個小子不爽,拽的要死,一臉欠揍的模樣。」
「你就不怕被人說仇富。」
「你姐我就仇怎麼了?」徐疏影冷哼一聲,「告訴你,根據我通過互聯網對你們這個世界的了解,所有富人和帝國高層,挨個槍斃都有漏網之魚。你難道就學不會憤怒么?」
「的確沒人會教一個人憤怒,無論是書籍,學校還是電影以及其他文學作品,大多數都是在教我們接受,順從,忍受。」魏旭轉頭看著她,「但我越安靜我越平和我越淡定我越忍耐我越無所謂,我眼裡深藏的洶湧就越沸騰。」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眾人全部停止閑聊和手頭上的活動,全部看向舞台。
燈光慢慢熄滅,一道光照在舞台上,照在一個身穿紅色長裙的性感女子身上,她笑著說,「歡迎各位來到拍賣會,由於我們的拍賣會性質比較特殊,只會拍賣無邊海而來,卻無法破解的物品。這是犯法的,因此我們要在抵達公海之後才能拍賣。」
十二聲的鐘聲敲完。
紅裙女子笑道:「現在,我們已經抵達了公海,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我們將停止航行,進行拍賣。諸位的運氣很好,這一次有二十件物品進行拍賣,現在有請第一件物品。」
小推車推上來一個紅色的圓球。
魏旭轉頭看著徐疏影,她輕輕搖頭,「不行,這是一個機器人的眼球,還被高溫融化了,沒有任何價值。」
「高溫能融化成這樣?太平滑了吧。」
「對啊,玻璃化了。」
「靠!」
之後是第二件,第三件,第四件。
直到第十五件,都沒有一個能讓他們出手的,反倒是李偉拿下不少。
「接下來就是我們的重頭戲了。」
小車再次出現,紅衣女子舉起一塊圓盤,徐疏影眉頭緊鎖,右手輕輕撫摸下巴,半眯著眼,魏旭見狀也不敢打擾。
隨後紅裙女子放下圓盤,輕輕一點,圓盤投影出整個太陽系的所有星球和隕石。
「這是什麼?觀測儀?」
徐疏影輕輕搖頭,「這不是觀測儀,拿下它,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拿下它。」
紅裙女子微笑道:「起拍價,五十萬,每次叫價不得低於一萬。」
李偉舉起右手,「五十五萬。你既然喜歡星星,我一定幫你買下它」他輕輕颳了一下懷中少女的鼻子,笑的很溫柔。
魏旭看了一眼徐疏影,「你來喊價,我從沒參加過拍賣會。」
「好。」徐疏影舉起右手,「一百萬。」
魏旭一巴掌拍在臉上,他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所有人都看向徐疏影,他們感覺要麼這是個好東西,要麼就是徐疏影有病,結合她之前在賭桌上大殺四方的表現。有病這個選項自然被排除了。
「一百五十萬。」李偉舉起右手。
「一百八十萬。」
「兩百萬。」
徐疏影舉起右手,「一千萬。」
這一次,所有人都震驚了,以至於無人與她競價。
「一千萬一次,還有人出更高的價嗎?」
李偉舉起右手,「一千一百萬。」他轉頭看向徐疏影,卻發現對方正捂著嘴偷笑。
「我愛你嗎。」李偉憤怒咆哮,眼眶都紅了。
下一件,徐疏影再次瘋狂報價,眾人有些猶豫,但李偉不虧有錢,再次報出更高的價格——五千萬。
當他回頭再次看向徐疏影時,對方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
李偉幾乎崩潰,他轉頭看了一圈,發現別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那個阿偉就是遜唉,一股異味。好傻啊。」徐疏影瘋狂嘲諷,李偉都沒有回擊,他有修養,自幼就學會了尊重女性。
倒數第二件出場,那是一塊平平無奇的圓規,只不過在頂端有一個小小的圓環,看起來很漂亮。
「起拍價八十萬,每次叫價不得低於兩萬。」
徐疏影舉起右手喊,「一百萬。」
這一次沒人和她叫價,喊價三次之後,紅裙女子落錘,這個能飄起來的漂亮圓規歸他們了。
眾人十分期待最後一件,徐疏影拿著錢起身拉著魏旭往外走,二人距離那一點點光芒越來越遠,置身黑暗卻面相光明。
「最後一件不看看了?」
徐疏影冷哼一聲,笑道:「最後一件是什麼東西我還不知道么?垃圾罷了,但我真沒想到,居然能在這一堆垃圾中拿到好東西,快點付完錢離開吧,以免遇到識貨的人。」
「它是什麼?」
「天穹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