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這女孩真美

008 這女孩真美

在回去的路上,三人緩步徐行,王長貴把傻大腦袋漢子的事情說了一通。

原來這大漢確實有個靠山,而且聽起來似乎很厲害。吳天,這個霸氣的名字初次聽到,就感覺有股渾然的殺氣!吳天?這還得了,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的意思。想來這位肯定也是名壯漢,事實上,他是鄉鎮派出所所長。吳天的老婆,恰好就好那傻大腦袋(為了方便稱呼,因為其姓黃,便叫他黃腦袋)的姐姐。也就是晃腦袋的姐夫。梁峰一聽,有點措手不及。回憶著三十年後,派出所所長賊眉鼠眼,肥臀大肚的形象,心中一陣愕然。

在梁峰心裡,派出所所長都不是什麼善類。按理說,他們吃著衣食父母,勞苦大眾的食糧,應當為百姓排憂解難,除惡揚善。可事實上恰好相反。他清楚記得自己有一次去派出所辦暫住證,(因為梁峰出去上大學,戶口一併轉到了外省),結果生生被一名派出所jǐng員轟趕出來。那jǐng員厲sè道:「我們這裡不辦暫住證,走走走!再來煩我們,就把你抓起來關幾天。」說完之後,還不忘狠狠的關上房門。

梁峰氣急不過,又無可奈何。想要去找他們所長理論。下樓詢問另外一名小jǐng員,小jǐng員看樣子剛剛上任不久,態度比較緩和。只是支支吾吾撓了半天後腦勺,也說不清楚一二。擺出一副「官人,冤枉啊,我也不知道所長在哪兒」的模樣,敢情自己受了委屈,梁峰在欺負他。

梁峰望著小jǐng員估摸也不會問出什麼,正打算轉身離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胖胖墩墩的白凈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小jǐng員趕忙走過去,站正姿勢道:「所長,您好。」然後又嘰哩哇啦向他彙報什麼。這會兒功夫,小jǐng員說話倒是比剛才利落許多。梁峰見那人正是所長,迎了上去問聲好。

所長不愧是派出所的當家人,立馬停下腳步,有禮貌的問道:「您是?」梁峰笑著把自己辦暫住證的事情和剛才在樓上受到了待遇迅速說了一遍。話語還未落音,所在拖著音調,長長的「哦」著,似乎恍然大悟。接著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任憑梁峰如何說,所長淡然的微微擺手,臨末了。走近辦公室帶上房門前,說了句:「我們又不是銀行櫃員,哪裡有時間幫你辦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說完話后,也若方才樓上jǐng員,「砰!」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沒時間?」梁峰納悶道。剛才自己分別看見樓上幾名jǐng員在一起喝茶聊天,又說有笑,怎麼會沒有時間呢。可他畢竟只是一介草民,能夠見到「青天大老」爺已經是萬幸,怎麼還能奢望其他。如此一來,確實是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了。

王長貴見梁峰站在路邊上發獃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剛才說的嚇住了。便在一旁呼喚幾聲:「梁書記?梁書記?」

梁峰迴過神,沖著王長貴和正付爺爺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萬一真的像王長貴所說那樣,看來自己真是惹上大麻煩了。

今天這樁事情畢竟是由爺爺鬧起的,似乎有些過意不去,正付爺爺在一旁安慰道:「梁書記!你儘管放心,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個人承擔,絕對不會連累你的。」語氣鏗鏘有力,看來爺爺自己心裡也沒有底。恐怕當下,對於自己方才的莽撞,正後悔不已吧。

梁峰自然不會怪罪自己的爺爺。王長貴卻在旁邊補充道:「你梁大叔說得對!出了什麼事情,想必他一定會一人挑起,絕對不會牽扯到我們的!」

他將這個「我們」說的格外響亮。要不是礙於顏面,梁峰真想上去揍他兩拳,簡直就是懦夫。既然如此向和他們擺脫關係,為何還要巴結自己。

這事情前後耽誤了半個小時的功夫。三人接著又聊了些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便各自散去。

此時還早,生產隊的早飯還沒做好,接著回籠覺也誰不著,梁峰便一路慢走,想著心事,不知不覺走到了浦北小學。

浦北小學算有些年頭,只是特殊時期期間,停辦了許多年。聽爺爺說,學校不過是去年年底才再次開辦。

梁峰小時候也在這所小學中讀過書,也算是自己母校。不過此時的小學顯然還沒有三十年後的規模,只是兩間較好的瓦房,沒有圍牆,也沒有招牌。哪能和三十年後的水泥地,香花園圃,明亮教室,高大圍牆相比。

儘管如此,這裡還是激起了他一段段美好的童年往事。憑藉著地理位置的比對,將那一幕幕歡顏笑聲一一對應。

有人說,雞起的是最早的,其次農民伯伯。可我認為學生們也不遜sè多少。在這個剛剛恢復教育不就的窮壤地帶,孩子們似乎異常珍惜來之不易的學習環境。郎朗的書聲字教室里傳來,好一個朝氣蓬勃。

反正也是閑來無事,梁峰就走近了教室想要看個究竟。剛剛到了門口,從教室裡面突然走出一個人影。梁峰步伐快,一時沒剎住,再加上事發突然,二人生生的撞個滿懷。

「哎呦。」人影傳來一個嬌力痛叫,一個踉蹌,差點後仰摔倒在地。梁峰下意識猛地伸出手,抓去那人的肩膀,抬起頭后,赫然發現對方居然是個粉sè清純般的蓮花女子。梁峰心臟「咯噔」一聲,停止了跳動,直勾勾望著對面,痴了迷了。

女孩看樣子不過十仈激ǔ歲的模樣,被梁峰這麼**裸的盯著,臉上刷的燃起一團火雲。在發現梁峰抓著她的肩膀后,掙扎著想要脫開。

教室裡面的郎朗書聲也戛然而止,二十幾個十來歲的孩子,一個個瞪著好奇的眼睛,打量著面前發生意外。

「你快放開我!」梁峰就像是抓著一個寶貝似得,緊緊不放。女孩見掙脫不開,便輕啟杏唇,微怒道。

梁峰身體一個哆嗦,發現自己有所失禮,便趕忙鬆開手,低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他真是打心眼裡也沒想到,這裡怎麼會有這麼一位貌美女孩。而自己記憶中,三十年後,整個浦北生產隊,好像並沒有這般有韻味的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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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一九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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