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湛水決戰
數日後，湛水。
聃國和楚國兩軍正激烈交戰。
戰場上，兩方軍士廝殺得難分難解，各種慘叫聲不絕於耳，肢體橫飛，場面極度血腥與混亂，連空氣中都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慕放正面色凝重的觀望著。
「報！統帥，申小毅都尉已在谿谷被找到，雖身負重傷但尚無性命之憂！」斥候激動的稟報。
慕放難得地笑了笑：「小毅，雖然上次作戰失敗了，但你還活著就好。」
浪天也駕馬在旁：「統帥，數日前鷹循家主私下協助的糧草已助我們度過了難關，今日我們亦不負所托，徹底擊潰敵人。」
「鷹循此人，關鍵時刻果然值得信任。」慕放點點頭。
……
楚軍中陣。
「伍峰，即刻帶領鐵騎部隊從側翼衝擊敵方弓箭部隊！」斗章大聲號令。
「遵命！」
頃刻間，萬餘名鐵騎隨著伍峰沖陣而出，以飛快的速度沖向聃軍左翼。
聃軍中的慕放望著突襲而來的鐵騎軍，從容的指揮著：「搖旗傳令，弓箭隊收弓退後！浪天，攔下他！」
「遵命！」浪天渾身立刻散發出金色的真氣，提起玄鐵長槍策馬而出，身後緊隨著聃國的騎兵部隊一字排開成長蛇陣，橫在了伍峰所率鐵騎跟前。
「果然來了嗎，浪天……之前接連敗給你兩次，我伍峰也不得不佩服你。可惜這次決戰不適合你我單挑……鐵騎部隊，鋒矢陣！」
「鋒矢！」楚軍騎兵齊喊。
只見楚軍騎兵漸漸分散開來，伍峰一馬當先為鋒矢尖端以突陣，緊隨左右的鋒翼緊隨其後，提起長槍向楚軍騎兵殺奔而去。
浪天靜靜的觀察著，嘴角微微揚起：「鋒矢陣，伍峰，你還是太小瞧我了。」
隨後，浪天大喊一聲：「眾將士聽令！變陣鶴翼！」
「鶴翼！」隨著聃軍軍士口口相傳，聃軍的一字長蛇立刻錯落有致的鋪陳開來。
浪天策馬退後，兩翼橫向展開，再向前推進似一個口袋一般。
此刻，伍峰的鋒矢尖端已衝進了浪天布置的口袋之中，但已近在咫尺，身在陣中的伍峰渾然不覺，只顧提槍衝鋒。
「咴咴！」伍峰身邊立刻傳來馬兒的嘶鳴和兵士們的哀嚎。
「糟了，又中計了。」伍峰他望著遠處黑金色的浪天，怒吼道：「浪天，與我決一死戰！」
……
斗章盯著遠方的聃軍中陣處，眼神有些許惋惜，喃喃道：「慕放，這麼多年來，你和我各自帶軍交手數十次，鷹山這場戰役前前後後也打了七、八場，如果不是你我立場敵對，我還真想和你把酒言歡作知己，可惜……今日，我倆必須要分出個勝負了。作為老對手，今日的決戰你究竟會作何回應呢？」。
「斗章，出來分個勝負吧！」隨著一聲大吼，慕放自聃軍中陣騰空而起，強大的金色真氣纏繞著他飛向戰場中心上空。
咚咚咚……聃軍中立刻傳出隆隆的鼓聲，士卒們搖旗吶喊：「吼！吼！吼！」……
「那是……聃軍統帥慕放！」「地境強者已經可以在空中飛舞和停留了。」……
「慕放，老朋友，你我爭鬥多年，在今日這片修羅地卻不得不分出個死活，令人惋惜。」隨著聲音落下，斗章混繞著白色真氣騰空而出，飛向戰場中央的高空。
「兩位世間頂級強者的交鋒，這種場面可不多見。」軍士們翹首以盼的看著二位強者的交鋒。
……
戰場上空，慕放和斗章臨空對立。
「斗章，你楚國憑著國力強盛多次攻打我聃國，有我在你休想越雷池一步。」慕放不怒自威，他周身黃金色的真氣纏繞，那形狀宛如一條金色的龍。
「慕放，你我亦敵亦友，今日，就由老友我親手送你一程。」斗章面帶遺憾，白色的真氣噴薄而出，宛如一隻怒吼的白虎。
「聃國不敗！」「楚國必勝！」……兩方軍士紛紛望著空中的二人吶喊助威。
霎時間，戰場上空傳來激烈的震蕩，兩人的出手速度極快。
慕放並未使用任何武器，隨著他的雙手攪動風雲，黃金色真氣噴薄而出，強勁的威力將天空中的雲霧震散。
斗章手持一把長劍，他迅疾如風，隨著長劍的劈斬，白色劍氣橫衝直撞，與黃金色的真氣互相對抗糾纏。
「你我皆為地境初階，這樣纏鬥下去雖然難以分出勝負，但你聃軍數量遜於我楚軍，我看你聃軍還能撐多久。」斗章絲毫不慌。
「確實如你所說，但你還是小看我了，斗章。今日，你必亡！」伴隨著話語落下，慕放周身的真氣突然大幅上升，躍向更高的空中，濃郁的真氣包裹著慕放，讓他像一個金色戰神。
「這是……你，你突破到地境中階了！」斗章露出驚異之色。
「沒錯，斗章，為了這一刻我已經等了很久了！接我這招，乾陽九重掌！」慕放雙掌瞬間攜帶著金色真氣碾壓而下。
「轟」斗章舉劍傾力防禦，然而地境初階和中階的巨大差距讓他只抵擋了一瞬間，便從天空中被擊落到地面上，乾陽九重掌的餘威將地面印出了數十丈的巨大掌印，大地震動不已。
「噗嗤！」斗章艱難起身，一口鮮血噴出，他不可置信的望著天空中的慕放。
「結束了，斗章」慕放自天空中飛下。
「你我的爭鬥終於結束……」斗章略微失神，喃喃道。
「沒有了你的智謀，楚國將無力再威脅我聃國，我雖與你惺惺相惜，但也必須了結這一切。」慕放微微低頭鞠躬，遂而伸出雙手，真氣再一次凝聚。
突然，天空中一聲驚雷炸開，剛才還晴空萬里的天空瞬間烏雲密布，未等眾人反應，一道粗大的黑色閃電從天而降，擊中了戰場正中央，將戰場中的所有人盡數包裹，巨大的聲響甚至傳出數十里。
「那是什麼……天罰嗎？」鷹山數十裡外的一個村子里，村民們仰頭望著那道黑色巨雷，皆感到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