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3人行

沈念和Amanda離開后，楚南又來到了訓練室。跟著史密斯先生混了半個月，讓楚南對格鬥有了清晰的了解。

加之身體素質的顯著改變，楚南覺得自己的體內宛若住著一頭雄獅一般。他的確需要一個合適的路徑，去感受並宣洩一下自己的力量了。

加之那柄詭異的匕首，說不出為什麼，楚南覺得這東西只要簡單的劃過，哪怕不是要害之處，也足以帶走大多數生命。雖然他從未嘗試，但這種自信卻是從心底油然而生。

對著鏡子揮了幾拳，楚南脫掉上衣。身體上的肌肉線條已經開始清晰的展現，相比之前的瘦弱和一點點的小肚子，如今的楚南看上去就像是一名資深健身愛好者一般了。

其實你若是問及諸多健身愛好者，他們健身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回答可能是五花八門。但你若是刨根問底，就能發現，大部分人健身開始時的目的只有一個，裸的時候好看。

說來可笑，足夠的力量，漂亮的形體，這些野蠻生物在求偶時所展現的東西。人類已進化到如此地步，卻仍不免為此痴迷。

將匕首攥在手中，那些關於身體要害和血管分部的知識開始在楚南的腦海中泛起。仿若真的有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他面前，等著他去解決。

假想實戰，這是他從史密斯那裡學到的辭彙。揮、刺、挑，不斷改變、不斷重複，楚南像是一個機械，不停地完成著不同的進攻動作。

也不曉得過去了多久，汗滴不斷從楚南的臉頰上滑下，呼吸聲也逐漸加粗。力竭，讓人痴迷的訓練狀態。運動催生的多巴胺讓人快樂又癲狂。

「呼…」楚南長舒了一口氣，看來今天的訓練就到此為止了。沖涼，睡覺，然後準備明天的行程，他在心中如是默念著。

「早。」

來吃早飯的楚南發現沈念和Amanda已經早早到了，這兩位起的如此早倒是罕見。

「早啊。」沈念低頭喝著粥只是向楚南微微點頭，Amanda則是一如既往的熱情回應。

說來奇怪，回來半個月，每日的三餐都是有人定時送來，楚南連這棟研究所的大樓都沒踏出去過，也不曾見過除了顧老、史密斯、沈念、Amanda以外的其他人。

雖說倒是沒人限制進出，顧老也不曾給過任何命令，可楚南隱約覺得，眾人在排斥讓他與其他人見面、接觸。

不過打回來開始，每日的學習加訓練就已經讓楚南精疲力竭，自然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琢磨這等事了。

「昨天有個問題遺漏了，我們這次要用什麼方式進入那個什麼夢境世界呢？」

「哈哈，都嚇出後遺症來了。可憐的楚南。」Amanda毫不掩飾自己的嘲笑。

「可憐的楚…南…」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旁的沈念這五個字又陳述了一遍，並且加最後兩個字上又給出了一個悠長的語氣。

說完的沈念抿嘴笑著，反應過來的Amanda一臉吃驚的看著楚南，隨機也大笑起來。

「抱歉，抱歉。我不是有心戳你痛處的，哈哈，你要相信我。」

「我信，我信！」楚南咬牙切齒地看著兩人，又狠狠地將眼前的油條撕成了兩截。

「emm…所以，是真的嘍？」Amanda探了探腦袋，一臉驚奇的看向楚南。「念兒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是猜的，不過看樣子，是真的了。這不是都寫在他臉上了嘛？」

兩人一陣揶揄搞得楚南徹底抬不起頭來，

只能默默對著眼前的豆腐腦和油條開始耕耘，以此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懣。

「不要拿我這位可憐的師弟開涮了。進入夢境的方式是依靠媒介，由被古神感染的物品甚至是古神身上的某個部位作為媒介，進入那裡。」

「就像是進入第三世界一樣？」

「大同小異，不過要比第三世界安全很多了。雖說夢境之境是由古神完全締造的，可那只是古神力量盈餘導致的產物，本體是不會降臨在那裡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呢？」

「急什麼，又不是什麼好差事。等老師過來就好了，老師會安排的。」

楚南點了點頭，開始靠在椅子上玩硬幣。在對身體的控制能力顯著增強后，他發現自己終於掌握了怪盜基德那份讓硬幣在指尖起舞的本領。

其實他是想玩匕首的，不過在眾人前拿出這種管制刀具還是不太禮貌，所以就只好拿硬幣過過手癮了。

「大家都來的好早啊，倒是我偷懶了呢？」

楚南打發時間之際，顧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自打回到京都，這還是楚南第一次見到他老人家。

面對顧老的到來，Amanda撇了撇嘴，楚南則是裝作無視，繼續轉著他的硬幣。唯獨沈念，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既然大家都準備好了，就隨我過來吧。」

沈念挽著顧老，Amanda和楚南則是跟在後面，顧老將三人帶入了一間空教室。

「總是搞得這麼神秘兮兮，話說這次你打算我把扔去哪裡啊？」楚南顯得有些不耐煩，自緬甸回來之後他的膽子和放肆程度都大了起來，不過這也才是他原本的樣子才對。

「找到了從一位低等古神身上斬下來身體，那裡雖污染物眾多不過危險程度卻不高，剛剛適合你的這次訓練。腐朽與納垢者，你們將要拜訪的客人。」

「為什麼是它？！」沈念和Amanda不約而同的爆發出了質疑，臉上也流露出了噁心與厭惡的表情。

「那是什麼東西，怎麼搞得你們這麼大反應。」

「雖然古神眾多，但我們所能接觸的不過那幾位低等的存在，這些低位古神有的甚至不如支配者強大。這位，腐朽與納垢者就是其中之一，但卻也是最讓人噁心的。」

楚南搖了搖頭，單憑這種描述他還是想不出是什麼東西讓這兩位小魔女如此厭惡。

「好了，別抱怨了，孩子們。該啟程了，願諸位平安歸來。」

三人向著顧老點了點頭，便向著那塊進行著詭異的蠕動的物體走了過去。

沈念示意楚南將手搭在上面，「放空精神，不要緊張，旅行馬上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