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意外驚喜，北宮伯玉之死

「閻將！」

朱武血腥一笑，猙獰道：「那是羌族單于服飾，寓意雲朵上的種族，當年老將軍帶著我們砍了幾個羌族單于，專門給我們解釋過他們服飾的意思！」

「意外之喜啊！」

閻川眼睛都眯出一條弧線。

原本，他是想捕捉羌族斥候詢問涼州境況，沒想到碰到了羌族單于。

「閻將！」

賈詡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北宮伯玉頭皮發麻，似乎被這兩個字嚇到了。

「你們是哪一支的羌騎？」

「燒當，燒何，當煎，勒姐，還是已經夷族的東羌殘黨，段公現在朝廷任何職，可是已經領軍重歸涼州，信都令閻忠在何地？」郭覆顛了顛戰刀，一股腦問出幾個問題。

「這不可能！」

賈詡跌坐在地上，兀自抬頭看向閻川，道：「涼州境內，敢號稱閻將的只有一人，姑臧閻氏的閻池，也是閻忠兄長，此人十三年前已經死了，世間無人在敢稱閻將！」

「熟人？」

閻川眸子一亮。

閻氏興於漢明帝時期，貴為皇親國戚。

可是，明帝有雄心，不願意引用外戚，閻章才能斐然也不過步兵校尉，僅是職比二千石的中上級軍官。

自閻章之後。

閻氏便遷徙姑臧，留下閻池，閻忠二人。

十三年了，能知道這些事情，只有當年關係密切的人。

北宮伯玉開始後退，帶著幾分恐懼道：「你們是敦煌玉門的殘軍？」

賈詡眸子驟亮，道：「閻忠說他大哥有個兒子，十三年前隨閻池出征，鎮守敦煌玉門，重建西域都護府，你是閻川？」

朱武面色陰戾，道：「老將軍名諱，你敢直呼？」

賈詡眼珠子轉動，一骨碌爬起來跑在閻川身邊，高呼：「閻公子，我是閻忠至交好友，此人乃涼州賊首北宮伯玉，你們被困敦煌玉門十三年不能回朝，便是此人截斷酒泉郡之過！」

「鏗！」

二百四十三老卒長刀出鞘。

所有人眸子血紅，迸敕出吞天滅地的驚人殺意。

「啪！」

閻川探手握住龍雀，俯瞰著賈詡道：「你到底是誰，不論此人是否北宮伯玉，但你敢冒充我二叔好友，鼓動我們兩軍廝殺，也不是尋常人，敢說一句假話，必然身首異處！」

賈詡吞了口唾沫，連忙解釋道：「武威賈氏，名詡，我所言句句屬實！」

「賈詡！」

「你是賈文和？」

閻川眸子一瞪，有些不敢相信。

後世，那個盛傳比李儒還毒，才能與荀彧，諸葛孔明媲美的賈詡就這麼被他碰到了？

「是我！」

賈詡鬆了口氣。

顯然，危機已經解除了。

「老五！」

閻川抽出龍雀，淡漠道：「你帶著賈詡後退，要是他敢跑，就砍了雙腿，只要他活著就行，其他人隨我殺敵，北宮伯玉可是送上門的功績，不能放跑他！」

「喏！」

兩千四百三十騎應喝。

賈詡臉色頓時黝黑，無法理解閻川的想法。

「快退回祿福城！」

北宮伯玉調轉馬頭焦急大喝。

數百羌騎，無不是倉皇奔逃，瞳孔中還映照著恐懼。

韓遂滿是疑惑道：「單于，就算我們人馬不過四五百，但也足矣鎮殺這支殘軍，區區一群老卒，還有一個毛頭小子，我們何必要退？」

「你懂什麼！」

「十餘天前，

我接到車師國大將軍賀延黎初領軍攻打敦煌玉門的消息！」

「而那時玉門關只有三百老卒，一匹枯瘦老馬，他們活著回到酒泉，還帶著那麼多駿馬，顯然車師國已經敗了，三百老卒勝十倍強軍，我們四五百羌騎能打得過？」北宮伯玉冷叱道。

「咕咚！」

韓遂咽了口唾沫。

北宮伯玉頭也不回的說道：「不必驚慌，只要回到祿福，大漢王師臨城都不懼！」

「單！」

「單于！」

韓遂面容被鮮血染紅，轉頭看著後方驚恐尖叫。

閻川已經開始領軍開戰。

這簡直就是一場毫不費力的屠殺。

一個個羌騎在刀鋒下飲恨。

邊章被一柄長刀梟首，鮮血從脖頸斷裂處洶湧而出，宛若噴泉般壯麗。

「噗！」

一柄鐵矛從閻川手中橫飛。

韓遂目光隨著矛體軌跡而動，其耳膜已經被恐怖的破空聲震裂。

只見，鐵矛帶著無匹的力量，擦著他脖頸飛過。

直接穿過北宮伯玉后心，而後釘入馬頭，沒入地底三寸。

「咯！」

「咯！」

韓遂捂著脖頸說不出話。

鐵矛掠過時，勁風撕裂其大動脈。

鮮血汩汩而涌，染紅了甲胄內襯與戰馬。

「噗呲！」

「噗呲！」

郭覆御馬而來，直接取下北宮伯玉，韓遂的首級，不屑道：「一群小崽子也敢動亂大涼州，老子縱橫邊關，屠滅各族羌氐的時候，你們還不知在什麼地方活尿泥呢！」

「老郭，快點！」

「我們要回姑臧了！」

朱武扛著長刀，扯著嗓子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