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江湖對弈初交鋒
白衣男子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心中犯疑,嘀咕著:「不可能吧,難道是『獨眼』花魁來了」,『獵龍台』什麼時候就開始籌劃這一切的...」,諸多疑惑在他的內心一閃而過,細思下來,不禁讓他冷汗連連。
「捂住耳朵」,白衣男子淡淡地說了一聲。郡主上官青芸知道面前男人說的話不是在開玩笑,照著他的話捂住了耳朵。
一個鐵器碰撞的尖銳之聲,瞬間起了一道火花。借著一瞬即逝的火花望去。郡主不禁心裡一驚,內心呼喊道:我的老天爺哪。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是受不了,密密麻麻的都是些活著的蜈蚣。
它們在四處亂躥,在尋找著自己的獵物。也許是對於其他地方已經成為了他們的領地,其他的獄房已經被他們攻佔了。這兩個人是新關進來的,出於陌生,它們遲遲沒有進來,只是在外面圍了個水泄不通。
「坐在月光照耀的地方」,白衣男子淡淡地說道。
郡主照做之後,坐在月光在地上形成的光圈裡。突然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怎麼了,你沒事吧?」,君主擔憂著問著。她目前還不想讓眼光的男人消失,儘管她對他一無所知,也沒有什麼好的感覺。因為這些蜈蚣這江湖裡的秘術,而自己卻學習的是戰場謀略,對這是束手無策。自己昨晚就是不黯江湖的法則,對敵人心懷仁慈,差點就陰陽兩世,命喪黃泉了。所以,目前自己還得靠著他渡過此劫。
她坐在月光光圈裡,看著白衣男子用自己的手指圍著光圈畫了起來,地上留下了血漬,在月光之下呈現出慘白的紅色,那一抹紅讓她心中也留下了深深的疑惑。
「不用問了,我直接告訴你吧」,白衣男子冷靜地說著:「這個便是『獵龍台』的『獨眼花魁』,他擅長駕馭五毒,猶擅蜈蚣。不過,他的功法隨著月盈月虧而變,俗話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日十六,月亮正旺,他的功法也就越強,但是,他所駕馭的蜈蚣卻是非常怕月光,在黑暗之中功力毒性可比平常強數倍不止」。
「『花魁』是個女子嗎?」,郡主問道。
「不,他是個男的。不過他也是個苦命人,自小父母雙亡,受盡世人冷嘲熱諷后,在成年之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瞎眼女子結了婚。但是厄運專找窮人,沒過幾年,瞎眼女子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去世了。但聽說這瞎眼女子酷愛花兒,命運又對此人非常的殘忍。所以他以燃燒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到『五毒宮』學習秘法,成為了在江湖之中,威名赫赫的『獨眼花魁』」。
「那他註定不能長壽了?」,郡主上官青芸問道。
「是的,可以說他是江湖之中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自他進入『五毒宮』后,潛心修鍊,功力大成。在他們舉行比武的時候,同門之間,本就是點到為止。但是,他卻把他們全都殺了」,白衣男子說著,慢悠悠地站起來。對著外面說道:「你來了?」。
「既然說到我的故事了,就請接著把它說完,不要留有遺憾」,不知道在獄房的走廊里,一位不速之客已經來了。
「這是一個邪惡的故事,要不你來接著把它說完吧」,白衣男子說道。
「也罷。那你們就耐心聽完,反正你們的生命已經不多了」,黑暗之中的聲音顯得更加冰冷。
「當時我進入『五毒宮』,因為出身卑微,只能用生命為代價成為那裡的學徒。我想改變自己的命運,沒想到進入『五毒宮』遭到的不僅是身體上的摧殘,同樣也給我帶來了莫大的侮辱。敢問他們一個個錦衣玉食,他們又何曾用正眼瞧過我。所以,我只有以生命為代價,努力去專研百毒,用內心的毒誓去報復他們」,那男子是用顫抖的聲音說的。
「那你就把他們都殺光了?」,郡主問道。
「不是殺光了,是他親手覆滅了『五毒宮』,結束了『五毒宮』大大小小數十人的性命」,白衣男子補充說道。
「沒錯,他們的死都死有餘辜,尤其是『五毒宮』宮主那個邪惡的老女人,偏心於美妙的男子,我剛去的時候便是用自己的生命為她續了十年壽命。而我換來的卻是她的謾罵與歧視,可惜,她不必再活十年了,因為,她也死了」,男子冷冷地,毫無感情地說道。
「你的眼睛就是與她交手的時候弄瞎的吧?」郡主問道。
「見人不揭短,你這女子我喜歡,我一定用我最得意的功法慢慢折磨你」,黑暗中傳來的聲音微弱了,也變得更縹緲了。
「今天是我們第一次交鋒,也是『天機閣』與『獵龍台』首戰,我們不傷及無辜,好嗎?」,白衣男子似乎在哀求,或者是想保住她的性命。
「你動心了,我可以先把你殺死,然後再把她殺死,既然你們在人間做不成夫妻,那就到地獄,讓你們做一對眷侶」,獨眼花魁說道。
「放屁,我只是想,首戰,不想傷及無辜而已」,白衣男子說道。
「既然是殺手,王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了,趕緊出手吧,我們速戰速決」,
獨眼花魁說道。
原來這個白衣男子叫王佐,是「天機閣」的人。既然「獵龍台」的狩獵目標是獵殺皇帝,「天機閣」或許是這一切的轉機。郡主稍稍梳理了一下思緒,瞬間變得明白了許多。
「需要我幫忙嗎?」,郡主問道。
「你在那兒呆在就行了,千萬別出來」,白衣男子王佐告誡道。
「好快」,突然人影閃動,王佐面前獄房的柵欄門,猶如風一樣沒有任何阻礙就出去了,郡主驚嘆道。
「這才夠意思」,獨眼花魁說道。
黑夜之中,傳來了一陣笛聲,這便是獨眼花魁的御蟲術。離郡主房間的不遠處,唰唰唰的聲音越來越響了,君主猜測,這四周的蜈蚣看來都向這裡聚集而來了,它們都憑藉著嗅覺,聽從獨眼花魁的指令,向著王佐發動攻擊。
「去」,王佐大喝一聲,問道空中血腥味十足。不一會兒,井然有序的「唰唰唰」聲變得十分凌亂了,好像這蜈蚣遇到了什麼天敵一樣,在四處逃竄。
「不愧是『天機閣』的首席弟子,王佐,接下來你就要小心了,雖然我擅長駕馭蜈蚣,但是,我可會數百種毒蟲哦」,獨眼花魁似乎在提醒,又似乎在炫耀。
「我想你不會用數種毒蟲的,雖然每個月以來,今夜你的功力最強,但是面對我這個高手,你需要小心對付,不然,你可能要命喪黃泉了哦」,王佐催動功法,似乎在告誡獨眼花魁,千萬不要耍小聰明,不然,你也得把命搭在這兒。
在黑暗之中,二人你來我往。
一會兒笛聲陣陣,蜈蚣行動迅捷,向著往左發動進攻。
一會兒獄中氣體流動異常,一股罡氣擊向空中,血腥味陣陣。這不僅是王佐的血,空氣之中也凝漫著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務工的血。
瞬間,這黑暗的「天獄」變成了地獄,本來是關押「高貴」煩人的場所變成了江湖的打鬥場所,成為了王佐與獨眼花魁的正面戰場,成為了「天機閣」與「獵龍台」首次對弈的紛爭。
良久的對峙,王佐沒有佔到一絲便宜,就說了一句:「不愧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獨眼花魁』,一時間,我還真無法將你拿下」,略帶欣賞,更多的是一種欽佩。
「我是個蛇蠍心腸的人,竟然還能得到你的賞識,多謝,王兄」,獨眼花魁面對王佐的認可,不禁多了一份敬意。
「蛇蠍不蛇蠍的,不是你我定義的了的。只不過,你雖然用毒,卻是用的光明正大,這就比那些偷雞摸狗之輩強得多」,王佐對著獨眼花魁肯定地說道。
「哈哈哈,原來你對毒與不毒還有這層認識,多謝王兄的狡辯。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你加入『獵龍台』,我們就可以成為盟友,變成心心相惜的朋友」,獨眼花魁說道。
「『天機閣』與『獵龍台』的初衷相悖,註定是不能成為盟友的。你我雖然相惜,也都是一群不願意改變自己初衷的江湖人士,朋友嘛,我們放到下輩子吧」,王佐高談闊論,將話圓了回來。
對方沒有說話,黑暗之中只有你來我往,功力大比拼的黑暗場面。
「既然這樣,就怪不得我了」,獨眼花魁知道,今夜自己直接催動的是自己的絕技「百足功」,這功法最是傷神,極大地耗費自己的精力。一場速戰速決的爭鬥沒有結束,自己的功力即將就要進入衰退期了。
只聽王佐大喝一聲「破」,對面的獨眼花魁終於招架不住了。「哇」的一聲,一口血噴了出來。
看來,王佐的修為要比獨眼花魁的高一些,靜觀其變的郡主這樣分析道。
此時的月光已經西移,打在郡主身上的月光已經不多了。功力進入衰退期的獨眼花魁雖然嘴角掛著血漬,突然計上心頭,邪惡的笑了笑。
王佐畢竟也是江湖高手,見微知著,同樣也意識到了這一切,大驚失色說道:「郡主,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