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真相
但弗杜特先生預見到了他的意圖,他用一隻眼睛的一角看著他,就在他要離開房間的時候攔住了他。
「別這麼快,我美麗的年輕人,」他說著,把他拖到房間中央;「如此無禮地離開我們是不禮貌的。讓我們在分手前談一談;一點解釋會有啟發性的!」
弗杜特先生的嘲弄和嘲弄使勞爾臉色蒼白,像面對幽靈一樣往回走。
「小丑!」他喘息著。
「同樣的,朋友,」胖子說。「啊,既然你認出了我,我承認小丑和我是同一個人。是的,我是詹迪耶舞會的騎手,這就是證據。」
他捲起袖子,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傷口。
「我想最近的傷口會讓你相信我的身份,」他繼續說道:「我想你知道給我這個小裝飾的那個惡棍吧,那天晚上我正沿著布爾達魯街走。既然如此,你知道,我有一點要求你,希望你把你的小故事講給我們聽。」
但勞爾非常害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的謙虛使你保持沉默,」弗杜特先生說。「太棒了!謙虛變成了天賦,在你這個年齡,你肯定表現出了無賴的天賦。」
福維爾一言不發地聽著。
「我們墮入了多麼黑暗的恥辱深淵!」他呻吟著。
「放心吧,先生,」弗杜特生滿懷敬意地回答。「在我不得不告訴你的事情之後,剩下要說的只是一件小事。我會把故事講完。
「離開米霍恩時,克拉梅蘭趕往哥頓,米霍恩向他詳細講述了瓦倫蒂娜·德·拉韋貝里夫人的不幸遭遇。
「他毫不費力地找到了老伯爵夫人託付給加斯頓兒子的農場主妻子。
「但在這裡,他突然感到失望。
「他得知,這個名字在教區書籍上登記為勞爾·瓦倫丁·威爾遜的孩子,在十八個月大時死於臀部疼痛。」
「有人說過這樣的事實嗎?」勞爾插嘴道:「這是假的。」
「這不僅說明了,而且證明了,我美麗的年輕人,」弗杜特先生回答道。「你不認為我是一個可以信賴口頭證詞的人,是嗎?」
他從口袋裡掏出幾份加蓋了官方印章的文件,並附上紅色印章,放在桌子上。
「這是護士、她的丈夫和四名證人的證詞。這是出生登記簿的摘錄;這是他的死亡登記證;所有這些都在藍國大使館得到了認證。現在你滿意了嗎,年輕人?」
「下一步怎麼辦?」福維爾先生問道。
「下一步就是這樣,」弗杜特先生回答道。「克拉梅蘭發現孩子已經死了,就認為儘管如此失望,他還是可以從夫人那裡得到錢。他錯了。他的第一次嘗試失敗了。有了創造性的想法,他決定讓孩子復活。在他那一大群無賴的熟人中,他選擇了一個年輕人來扮演勞爾·瓦倫丁·威爾遜;而被選中的人就站在你面前。」
福維爾夫人的處境很可憐。然而,她開始感到一線希望;她的極度焦慮折磨了她這麼久,真相讓她鬆了一口氣;如果這個惡人被證明不是她的兒子,她會感謝上帝的。
「這可能嗎?」她喃喃自語道:「會嗎?」
「不可能!」銀行家喊道:「像這樣臭名昭著的陰謀不能在我們中間實施!」
「這一切都是假的!」勞爾大膽地說。「這是一個謊言!」
弗杜特轉向勞爾,帶著諷刺的敬意鞠躬說:
「先生需要證據,是嗎?肯定會有令人信服的證據的。我剛離開了我的一個朋友,
帕洛特先生,他從哥頓給我帶來了寶貴的信息。現在,我的年輕先生,我要告訴你他告訴我的小故事,然後你可以發表你的意見。
「1847年,穆雷勛爵是一位富有而慷慨的貴族,他有一位名叫斯賓塞的騎師,他非常喜歡他。在愛普松賽馬會上,這位騎師被從馬背上摔下來,並被殺。穆里勛爵為失去最愛的人而悲痛,由於沒有自己的孩子,他宣布打算收養斯賓塞當時只有四歲的兒子。
「因此,詹姆斯·斯賓塞是在富裕的環境中長大的,是貴族巨額財富的繼承人。他是一個英俊、聰明的男孩,直到16歲才滿足於他的保護者;當他與一群毫無價值的人親密相處,結果卻很糟糕。
「默里勛爵非常寬容,赦免了許多嚴重的過失;但一個晴朗的早晨,他發現他的養子在一些支票上模仿他的簽名。他氣憤地把他趕出了家門,並告訴他不要再露面。
詹姆斯·斯賓塞在哥頓生活了大約四年,靠賭博和詐騙養活了自己。他遇到了克拉梅蘭,克拉梅蘭給了他兩萬五千盧幣,讓他在一部小喜劇中扮演一個角色,這部喜劇是他為演員們安排的
「你是個偵探!」勞爾插嘴道。
那個胖子冷冷地笑了。
「目前,」他回答道:「我只是普羅斯珀·貝爾托米的朋友。這完全取決於你在解決這件小事時表現出的性格。」
「你希望我做什麼?」
「把你偷的三十五萬盧幣還回來。」
年輕的流氓猶豫了片刻,然後說:
「錢在這個房間里。」
「很好。這種坦率是值得稱讚的,對你會有好處的。我知道錢就在這個房間里,也就在那裡。請你看看櫥櫃後面,你就會找到三十五萬盧幣。」
勞爾看到他的比賽輸了。他戰戰兢兢地走到櫥櫃前,拿出幾捆鈔票和一大包當鋪的票。
「做得很好,」弗杜特先生一邊仔細檢查鈔票,一邊說:「這是你採取過的最明智的一步。」
勞爾依靠這一刻,當每個人的注意力都被金錢吸引時,他得以逃脫。他向門口滑去,輕輕地打開門,溜出去,把它鎖在外面;鑰匙還在鎖里。
「他逃跑了!」福維爾先生喊道。
「當然,」弗杜特先生連頭都沒抬一下就回答說,「我想他會有足夠的理智去做的。」
「但他能逍遙法外嗎?」
「親愛的先生,你會讓這件事成為公眾醜聞嗎?你希望把你妻子的名字帶到警察法庭上審理這類案件嗎?」
「噢,先生!」
「那麼,你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讓這個流氓逍遙法外。這是他當押的所有物品的收據,這樣我們就可以認為自己很幸運了。他有五萬盧幣,但這對你來說就更好了。這筆錢將使他能夠離開藍國,我們再也見不到他了。」
像其他人一樣,福維爾先生屈服於弗杜特先生的統治。
他逐漸意識到事情的真實情況;未來的幸福似乎不再是不可能的了,他覺得自己對面前的人的感激不僅僅是一輩子。要不是弗杜特先生,他的榮譽和國內和平在哪裡?
他懷著誠摯的感激之情,握住弗杜特先生的手,好像要把它放在嘴唇上,用斷斷續續的語氣說道:
「噢,先生!我怎麼能用語言來表達我對您的好意的感激之情呢?我怎麼能報答您對我的巨大服務呢?」
弗杜特想了一會兒,然後說:
「如果您覺得對我負有重大責任,先生,您有權退還。我想請您幫個忙。」
「幫個忙?你要我幫個忙嗎?說吧,先生,你只需說出它的名字。我的命運和生命都由你支配。」
「那麼,我會毫不猶豫地解釋我自己。我是普羅斯珀的朋友,對他的未來非常感興趣。你可以免除他犯下的這一臭名昭著的盜竊罪;你可以使他恢複名譽。你可以做得更多,先生。他愛著瑪德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