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我叫你博哥(感謝彥祖金的盟主)
「博哥,我叫你博哥!你知唔知你做咗啲咩呀??」李梁博剛一進探望室,劉城志便怒氣沖沖拍著桌子咆哮道。
「一死,三殘,十多個輕傷!不知道的還以為齊天大聖大鬧天宮!」
對面劉城志的質問,李梁博倒是一臉淡定的聳了聳肩,四平八穩的坐在凳子上,拿起桌上的煙,上火,吐出一圈煙,緩緩的開口:「阿sir,你又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嗎?」
「你經歷什麼?你這是目無組織紀律!你知道你這次創多大的禍了嗎?這才進來幾天?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是穿什麼顏色的衣服,拜的是什麼鞋子的關二爺!」
「哦?所以劉sir按照你的意思,我就活該被喪狗玩老強咯?又或許是說你想要我死咯?」把玩著桌上的打火機,李梁博突然抬起了頭死死地盯著劉城志的眼睛開口道。
「博仔,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就算喪狗再怎麼不是東西你也不用弄死他啊?人渣自然會有法律審判,你報告獄警他就會關禁閉,會加刑期!」
劉城志被盯著心裡有些發毛,騰起來的火氣一下子泄了三分,說話都沒有進門時底氣那麼足。
「阿sir,這裡雖然是私密空間,沒有什麼錄音攝像的,但是你說話還是需要負責任的,什麼叫我弄死喪狗,你這是誹謗我,小心我告你誹謗!」劉城志退一步,李梁博就進三步,直接站起了身指著劉城志的鼻子呵斥道。
「博仔那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劉城志心裡最後的那一絲火氣也沒了,略顯疲憊與無奈的開口道。
「當天我被義群的那些撲街仔欺負,早上起床放茅就被推進了糞坑,沾了一身的屎,好不容易等到放風,我跟獄警打報告去浴室洗一下,喪狗那王八蛋,偷偷跟了進來,拿著一個削尖的牙刷抵著我的脖子要對我玩老強,挑那星,算我命好,喪狗那王八蛋一個腳滑摔在了地上來了個狗吃屎,我才從浴室跑了出來,至於你說喪狗的死,老天爺要收他跟我有半毛錢關係?至於打架,連義群的人都看不慣這玩老強的全家旵,要替我出氣,合著也是我的問題咯?阿sir你說我該怎麼辦?你教我怎麼啊?」
李梁博越說越快,越說越激動,說著說著,不知不覺站起了身慢慢的往劉城志臉上靠,說道最後的最後四個問題,唾沫星子全噴在了劉城志地臉上。
劉城志瞪大著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微微的張嘴,想說些什麼但一個字也沒有蹦出來,良久,他呼出一口氣,用手輕輕地拍了李梁博的肩膀,拿過李梁博手中的火機,點起一根煙。
「你說的都是真的?」
「sir,你是相信喪狗那些小弟,還是相信我?又或者你去問問其他犯人,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當然你要是不信任我,可以換人,我可以退出任務!」
劉城志死死地盯著李梁博的臉,注意著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面部每一塊肌肉的觸動,發現李梁博並沒有撒謊的特徵,劉城志慢慢的站起了身,輕輕地把李梁博按回了椅子上,看著一臉憤怒的李梁博緩緩的開口:「我知道了!對不起,博仔!」
「對不起?阿sir你知道你就這幾天跟我說了多少句對不起了嗎?足足十三句!對不起有用的話要我們警察幹嘛?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赤柱監獄幹嘛?還不如剷平拿了種地瓜!要不放過我,別讓我做卧底了!」李梁博依舊在抱怨著。
這憤怒之中隨口而出的抱怨在劉城志地耳朵里似乎聽到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李梁博說的是我們警察!而不是你們警察!這說明李梁博並沒有變節,內心裡還是留住自己還是警察的那一絲底線,這也越發讓劉城志確信剛才的那些話李梁博說的都是真的,喪狗是天收走的,至於群架那也是社團之間的衝突,李梁博也是受害者,這也讓劉城志的心裡越發覺得對這小子的虧欠。
「博仔,我知道你心裡頭委屈,但任務既然已經開始了,就不能輕易的放棄,你知道把你安排進赤柱我們警隊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讓懲教署答應嗎?還有這次,一四三殘那麼多受傷,你也只是被犯則房跟加8個月刑期,你知道要換一個人要多久嗎?我告訴你三年起步,最高無期!這些都是上面妥協出來的結果,所以你要顧全大局啊博仔!」兩人之間沒有恩或者說有「仇」,所以個人感情方面劉城志不好開口轉而在大義上開始勸導李梁博。
「sir,我不想幹了!真的我不想幹了!你換個人,我老媽年齡也大了,需要人照顧,你就當行行好做善事放過我好不好?」
李梁博也見好就收,語氣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現在還不是他跟劉城志翻臉的時候,李梁博心裡頭清楚只要他還被關在赤柱一天,他跟劉誠志的關係就始終要是上下級,劉誠志需要巴結拉攏他安安心心的做卧底,李梁博同樣要利用自己警察卧底的身份為自己謀求福利與找退路。
就這件事來說,李梁博敢弄死喪狗最大的底氣就是他是「卧底」,只要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喪狗是李梁博用牙刷一下捅死的,那麼最後不管是什麼結果,只要劉誠志相信他的話是真的,劉城志肯定會保他他就不會出事!
「博仔,你現在已經做的很好了,我讓你去其他倉,就是為了讓你以後不會被大滾熊懷疑,喪狗雖然跟大滾熊是一個社團的,但兩人彼此從來就不對付,現在牢裡面的人都認為是你弄死的喪狗,這樣沒有人會懷疑一個敢在赤柱殺人的犯人會是警察卧底,你的卧底任務已經完成一半了,等你扳倒了大滾熊,我保證推薦你做督查!」
「sir我知道了不過....」得價錢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了,還好憋了回去,李梁博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還需要sir你幫助!」
「什麼幫助,你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幫你!」聽到李梁博願意繼續做卧底,別說幫助了就是升職加錢漲工資,劉城志都不會說一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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