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隱形力量

被劉經理搶先一步找到的時侯，李龍心裡真想一頭扎進地里裝駝鳥，沒臉見故人啊！小拇指讓人給切掉，被人揍成豬頭的臉，往日瀟洒英俊形象全毀。

劉經理噓寒問暖，轉達公司高層對他的關懷，「龍哥，你面子真大，把上面大哥都給驚動親自下指示，全力以赴找到你。」下車攙扶飢疼交迫的龍哥，劉經理滿臉羨慕地告訴他。

癱坐地上，有氣無力的龍哥搖搖頭，抱著捏得烏青發紫的手掌，借著他攙扶他力量，靠在他身上喘著粗氣。

「快送龍哥去醫院。」看著精神狀態極度不佳的龍哥，劉經理也不再說閑話，馬上吩咐司機出發。

二皮、三疤，收到龍哥已安然脫險並且住在市醫院的消息，原本打算請找龍哥的兄弟們吃飯，得到消息后，立馬掉轉車頭就往市醫院的方向開去。

「通知兄弟們，龍哥安全讓他們盡情享受。」二皮高興地對三疤說。

一直尾隨他們的偵查員王軍、肖明覺察到他們不停改換路線，以為被發現了，商量著是否要放棄跟蹤。

「軍子，咱們一直跟著，他們不會察覺什麼了吧！」

「這是最省時省力的方法，不管他們去那兒，我們只需要跟著又不招惹他們，發現了也沒事。」

「目標是李龍，不跟到他們最後的落腳處，沒法判斷。」只要不是非常重大的案子，他們聊天方式也變得輕鬆不少。

醫院永遠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不時有急救車呼嘯從身傍疾速而過，從停車場出來的二皮，三疤急怱怱的從侯診大廳穿過，從步梯小跑著上了樓。

二樓住院部。

「難道李龍傷重住院了？」王軍、肖明眼神對視，心有靈犀地跟著他們的腳步聲上了樓。

「你們他媽的是不是都希望我死啊！這會兒跑這裡哭喪來了！」從病房裡傳出難聽的咒罵聲，回聲震天充斥著整個樓道。

確定了位置，李軍、肖明二人朝著吼聲的房間敲門進入。

「你們又是幹嘛吃的，不通過我允許就進來，滾出去！」

被幾個挨訓的小弟擋住視線的李龍，感覺到又有人推門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就罵起來，幾個小弟同時轉頭，警惕看向進入病房的二人。

「警察，找李龍了解些情況。」王軍亮出警官證表明身份。

「什麼狗屁警察，你們不去抓施暴者，找我管毛用？」掙扎著直起腰，灰亂頭髮下扭曲變形的臉，舉起包裹紗布的左手，囂張的對著王軍、肖明嚷嚷。

坐他傍邊低頭玩手機的劉經理，急忙站起安撫，「二位警官，不好意思，龍哥情緒激動不穩定，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就可以。」

「龍哥，躺下好好休息，我把情況給二位警官彙報彙報。」

「龍哥，你就安心休息，讓劉經理去處理。」二皮、三疤眾兄弟齊聲勸解。

「我們只想知道車禍后，把李龍抬走的三個人和他是什麼關係？」出了病房門，王軍開門進山的問。

「朋友」劉經理肯定地說。

「龍哥清醒后不願意去醫院，非要和這幾位住山裡的朋友去野營燒烤，又摔傷了。當時他們也沒想到報警處理事故，所以鬧個大誤會。」

「那三個朋友現在在海城嗎？」

「不巧，他們要去外地了，才打電話讓我去接的龍哥。」

面對王軍，肖明二人的詢問，劉經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重述一遍。

一切都是粗心大意不懂法惹的禍，

回頭我讓他去交警隊把這事結了。劉經理跟二人賠著笑，再三保證。

滴水不漏的說辭，有疑點卻又難已繼續深問，必竟只是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當事人身份有點特殊而已。

「軍子，你認為他說的是事實真相？」

無功而返的路上，肖明好奇的問。

「你會相信嗎？」王軍不直接回答，反問肖明。

「鬼才信他的，先回隊里吧！慢慢來。」

強顏歡笑目送二人離開的劉經理，扯扯被汗浸濕的襯衫，轉身走到病房外，發獃遲疑了好一會，才推門進去。

「把兄弟們都招集起給我仔細查，發現這幾個人立馬通報，只要讓我出口氣，重重有賞。」

冷靜下來的龍哥吩咐兄弟們，接著問二皮「我失蹤的事，你告訴林華沒有？」

「群發的信息，他肯定知道，不過聽捲毛說：他好像去周村找人去。」

「你和三疤去周村找他們村主任，問問他和林華是什麼時侯見的面。」

側身讓過進門的劉經理，二皮、三疤點頭示意就走了。

「龍哥，他們要去幹嘛去？你可不能衝動。」劉經理心裡認為，他要派人去收拾那兩個警察，語氣急切地說。

「嘿嘿，在你心裡我很幼雅？我讓他們去找個人。」

二皮、三疤要找的人，此時正被一群村民口誅筆伐數落。焦頭爛額的周傑，打完119打110。周圍的村民還含沙射影地罵他是柳家的狗。

地上躺著被打得奄奄一息周禮勝、二猛子。柳大炮連看都不看一眼，甩著手裡的A4紙，駕著豪華越野車飄然離去，留下一堆爛攤子讓他處理。

村民代表們看了暴力擊打的威力，敢怒不敢言，眼睜睜看著柳大炮得意洋洋的走掉，也沒人敢提股份的事。

臨走時幸災樂禍地說「欠人錢還想賴帳，不打你打誰？你當是鄉里鄉親，抹不下面子。」

等候救護車和110的間隙，周傑的電話不時響起，老支書柳仁義也來了指示：

「傑子呀，聽說益民礦業出事了？據說是村民借貸不還，趁著開股東大會的時候，債主暴力催討打傷人。你作為村主任，一定要保護好村民，及時救治被打傷的村民。等警察來時，配合他們儘早查清事實，還村民公道。我現在在外地回不來，家裡的事你就全權拿主意處理。」

老支書水平就是高，三言兩語就捋清問題癥結，要求周傑全權處理。

「嗯嗯」應答的他掛斷電話，手背青筋暴脹的周傑五指使勁捏住手機，似乎要把什麼毀掉的決絕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