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食物成癮
「十二塊炸雞全家桶，一份標準份薯條，一份土豆泥，一份巨無霸。」
一位黑色狼尾鯔魚頭捲髮，戴著黑色冷帽，黑色眼睛，左側嘴唇有一道貫徹的傷口，對應的左上虎齒處鑲了金牙，脖子上掛著三條不同樣式的金鏈，身上穿著白色襯衫，袖口有著金色袖扣，外面套著紅色背心，下身是西服褲，手上帶著黑色手套，聽口音有些像墨西哥人。
雖然乍一看很唬人，像是什麼黑幫里出來的，但卡洛斯·弗朗哥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美食愛好者，每天的目標只是吃到好吃的食物。
他去飲料區拿了大杯飲料杯，做了份冰可樂，順便拿了十包番茄醬，一小盒田園農場醬和三小盒吮指美味醬，然後就找了一處靠窗的卡座沙發坐下。
那邊靠窗的地方有一群年輕的時尚女孩，她們矯揉造作地扭動著身子，討論著亂七八糟的話題。
「吶吶，聽說了嗎，那個剝皮者又出現了，而且越來越張狂了，真是……」雀斑少女邊插了一口薯條吃邊說道。
「嘁，我對這些沒有美感的殺人方式不抱好感，估計是嫉妒吧……」長捲髮少女拿手扇了扇風，不經意地露出粉色漸變碎鑽美甲，故作嫌棄地說，「又是那類討厭別人長得美的醜陋可憐混蛋，真無聊。」
「哇，你的新美甲真好看！在哪裡做的？」
……
這群長著腫瘤的生物在討論剝皮者，卡洛斯記得那似乎是被認定為模仿犯進行的無規則殺人案件了，不過他路過一次現場，知道那是惡魔犯下的案子，那裡有著邪惡的氣息。
這裡教廷派的負責人都不管事的嗎？卡洛斯不得不這麼想著。
因為拉斯維加斯那邊的負責人簡直雷厲風行，他開了個賭場，那哥們新上任就聞著味上來了，搞得他不得不來田納西這避避風頭。
不過這兒空氣蠻不錯的，就是人有點不太友善，剛入境就有個混蛋罵他北佬，他為了維護自己的權益把那個傢伙宰了，他已經熟讀了法令，現在完全是五好市民。
不一會，服務員就叫了他的號，全家桶，肉醬，土豆泥，薯條和巨無霸，它們擠在盤子里，一股香氣撲鼻而來，他的口腔已經開始分泌唾液。
卡洛斯把全家桶里的十二塊炸雞倒到盤子上的印刷紙上，雖然紙張右下角寫著「請勿將食物放置於墊紙」，但看著小山一樣的炸雞，實在是爽。
這家店裡有吮指原味雞和比較酥脆的兩種炸雞。
卡洛斯脫下手套和裝飾用的金戒指，拿了一塊表皮上撒著黑胡椒的雞腿，在上面擠上吮指原味醬，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炸雞裹粉雖然略微隨性，但配上醬汁完美提升，表皮雖然並沒有那麼硬朗，但裡面的肉質十分幼嫩，汁水良多，頗有生命跡象，在口中攪動，鮮活無比。
「嘶……」
卡洛斯深吸了一口氣，炸雞的味道，醬汁的味道，胡椒粉的味道混雜在一起，簡直是人間天國。
他又拿了塊表面鱗狀，一看就很給力的雞腿，白色的農場醬包裹住酥皮，一口咬下去發出「咔吱咔吱」的聲音，不過這塊肉質有些老練，但也獨具風味，格外有彈性。
「媽的，我真的太喜歡當人了。」
卡洛斯感覺要哭了，炸雞這種美味，不管過了多久，吃過多少次都不會膩。
他撕開一包番茄醬淋在薯條上，它們還冒著熱氣，留有剛炸出來的脆感，他喜歡兩根同時吃，因為他聽過一種說法似乎是「好事成雙」。
細長的小體積，加上番茄醬的調味，麵粉和土豆，他難以想象會有人說薯條不好吃。
在滿足感之後猛喝一口可樂，冰涼的液體侵入口腔，舒適的氣泡上升，完美中和了油膩感，就像是清洗劑一樣。
他擦了擦手，拿起了肉醬澆在大碗的土豆泥上，攪了幾下往嘴裡送，細膩順滑奶香十足的土豆泥在口中滑行，略微調皮地和上顎接觸，口感軟軟糯糯，簡直入口即化。
「嗯~感覺還不錯，就是只能吃出肉醬味和微乎其微的奶味，有些一般。」
簡單挖了幾勺，很快土豆泥就見底了，不得不說配上肉醬確實好吃，直接吃的話也只能感受略有黏糊的口感了。
又是他喜歡的炸雞time，拿了塊雞胸，淋上大量的番茄醬。
「誒呦，一不小心加少了，怎麼有一些番茄醬隕落下來了？」
然後是一大口，雞肉藕斷絲連，肉汁滿滿。他一直覺得番茄醬萬物可配，就算是抹鞋墊上它也好吃，感恩，番茄醬的發明者。
打開印著「BigMac」的盒子，麵包生菜肉餅麵包番茄片生菜酸黃瓜起司肉餅生菜麵包，每層生菜里都擠上了大量沙拉醬或是番茄醬。
一口咬下去，複雜的口味堆疊出極致的美味，脆爽的生菜和黃瓜片，有著冷峻的酸的番茄，牛肉肉餅帶油的汁水擠壓溢出，麵包片那炸過之後有些乾脆的生人勿近的分離感，沙拉醬和番茄醬出其不意的爽滑調味。
「天國。」
卡洛斯大快朵頤，三下五除二把四人份的肯基基給吃了個光，收尾是經典的嗦手指環節。
「接下來，就做點運動吧。」
他含笑地看著聊的差不多準備去逛街的那群女孩，黑色如墨的雙眼打量著她們，口腔仍舊分泌唾液，叫囂著不滿足，他似乎準備……繼續進食。
…………
……
砰！
一聲槍響，乾淨利落地解決掉目標。
「老弟，你就不能幫幫忙嗎？」黑茲爾捂著額頭，有些苦惱地對旁邊站著不動的戈蘭說道。
「我是驅魔人，而且這些只是還沒完全變成惡魔的傢伙，我的能力對他們傷害不大。」
「哈，驅魔驅魔，你會搞驅魔儀式嗎？就你這小屁孩？」黑茲爾挑釁道，屬於是又欠揍了。
「……至少我的血也有凈化效果。」
「艹，有點道理。」
黑茲爾對自己必須隱瞞這一點感到鬱悶，現在瘋狂吃癟，實在不爽。
「話說，最近除了那個傻卵剝皮者，好像也沒有什麼大動靜，雖然薇薇安還是會和狄革混跡，但也看得出狄革真的閑到天天泡妞，莫非是到了什麼休假日？」
「不重要，總會有一天這裡會爆發大戰，只是看雙方誰先沉不住氣罷了。」戈蘭冷冷答道，隨即又閉上雙眼，並不想搭理對方。
草，黑茲爾，你好像被十四歲小孩擺臉色了。黑茲爾不爽地想著，但也只是把槍收回去，離開了不明屍體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