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七百七十七
少女們邊走邊聊著，準備去公路邊打車回市區，卡洛斯不急不慢的跟在她們身後，手上拿著一杯激浪喝著。
距離三米時，卡洛斯腳下湧現了一灘黑色的液體，它們飛速擴散著，然後把三位少女和他罩在一塊漆黑但是四處又散發著光的空間。
「怎、怎麼回事？」雀斑少女焦急地拍打著黑色的牆壁。
扎著馬尾的少女環顧四周，發現了後面的卡洛斯。
「啊！他在後面！」
「你、你……」
似乎是為首的長捲髮少女身體顫抖，但又強行冷靜下來，略微強硬地說著。
「你是剝皮者吧，我認識市長的女兒，我們關係匪淺，如果出了這種事她不會坐以待斃，上面會調集大量警力搜查，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現在最好放我們離開，你想要的一切我們都會給你。」
「哇哦，小妞，你還蠻懂的嘛。」
卡洛斯把手中的飲料放下，輕巧地鼓著掌。
「市長……嗯，你提供了一個好提案，反正閑的沒事，我當市長你覺得怎麼樣？」
「哈？」長捲髮的少女皺起眉頭，懷疑對面那個傢伙精神有點問題，忍不住嘲諷道，「拜託，你在扯什麼鬼話，殺人狂。」
「喂喂，別激怒他！」馬尾少女壓著聲音提醒道。
「哈哈哈，我可不是那個什麼剝皮者，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五好市民罷了，我這個人是很守規矩的，在我的領域，你們需要賭博才能獲得存活的機會。」
「你是……惡魔？」雀斑少女害怕的靠在牆壁上，顫抖地問道。
「BINGO!」
卡洛斯打了個響指，三台老虎機浮現在三人眼前。
「小孩子就來簡單一點的吧，我可以把你們身上的資產化作遊戲幣，十美元一枚遊戲幣，一次兩枚，兩個圖案相同贏得一枚遊戲幣，三個相同則是兩枚，三個7的時候你們就贏了。」
「很簡單吧？運氣遊戲。不過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籌碼先耗盡的人……」卡洛斯戴上了金色的指虎，扯出一個殘忍的笑容說道，「會被淘汰。」
聞言，雀斑少女的臉色白了幾分，她是三人組裡錢最少的，本來就是靠跪舔那群千金過活的，不出幾十輪她的遊戲幣就會耗盡。
「誰會玩這種遊戲啊？喂！混蛋！」長捲髮少女是那種電視劇里第一個死的角色，用著那刁蠻公主地口吻嚷著。
大姐，我以為你只是喜歡欺負人，沒想到你是真蠢。馬尾少女已經看清局勢，只是安靜地等待著，順便吐槽那個被寵壞的少女。
「別想太多了……」
卡洛斯面容扭曲，雙手成躬從頭部落到腰側，作嘶吼狀。
「JustdowhatIsay!」
為首的被嚇了一哆嗦，但還是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卡洛斯，沒有繼續頂嘴。
就算她是SB也知道不要和瘋子作對。
拉動搖桿。
拉動搖桿。
拉動搖桿。
……
雀斑少女的臉上已經冒出冷汗，現在已經過了十幾輪，愣是沒有一個相同圖案出現，她不得不懷疑那個喝著飲料看戲的混蛋把幾率調低。
「那個……」雀斑少女看著旁邊已經見底的遊戲幣，向馬尾辮搭話道，「能、能借我點遊戲幣嗎？」
「……」
湛藍的雙眸沒有以往的友善，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沒有作答。
「人類都是混蛋。
」卡洛斯譏諷地說著。
「喂！你過來我這拿！」
捲髮少女撇著嘴，她的資產還有很多，比兩人加起來都多，分出來一些並無大礙，三個人同時進行興許還更快些。
「謝、謝謝！」
雀斑少女飛快地跑到她身邊，但是看到那些閃亮的遊戲幣，她愣住了。
「怎麼？快點，別浪費時間。」
隨著捲髮少女拉下拉杆，雀斑女之間把一筐遊戲幣全部搬走，臉上露出的冷笑。
「喂！」
「呵呵，你怎麼敢……怎麼敢和我擺臉色，我早就看你不爽了，死了算了，這麼低的幾率……哈哈……」
雀斑少女病態的笑容僵住了，她看到捲髮女的老虎機上面是三個相同的水果，也就是說……它會還兩個遊戲幣。
「五十枚遊戲幣，我可以殺了她，她的遊戲幣全歸你，我特意把雀斑妹妹的那台機子中獎幾率調到了最低，來選吧，要不要把她變成棄子？」
卡洛斯忽然興奮地鼓起掌。
「哦哦！還是說你們打算來一場女人之間的決鬥，我對這種茶餘飯後的小戲劇還是蠻感興趣的。」
「五十就五十，敢背叛我？臭婊子！」長捲髮的表情扭曲，把兩枚硬幣丟到卡洛斯跟前。
「哈哈哈，真是羞辱，不過你是僱主。」
卡洛斯活動了一下筋骨，緩步走近雀斑少女，對方陷入了完全的恐懼，冷汗直冒，手中的籃子墜入地面，遊戲幣散落一地，有一些沒入了黑暗。
「啊……啊……」
毫不憐惜地抓住頭髮，纖細的胳膊揮舞著，試圖掙脫，卡洛斯只是露出他閃耀的金牙，得意地笑著，然後用帶著指虎的手砸上點綴著雀斑的小臉。
砰。
人失去對身體的控制，一股惡臭蔓延。
砰。
紅白之物流出。
砰。
已經看不出人類的模樣。
「嗚……」長捲髮少女面部肌肉抽搐著，看上去很不適，最終仍不住吐了出來，「嘔……咳咳咳！」
馬尾辮仍舊置若罔聞，繼續拉動搖桿，拉動搖桿，拉動搖桿……
「再來一次……」
「下次……」
「贏了，下次，更多……」
「7，7，7！」
「不賭了，不賭了，我再也不賭了，真的不賭了……」
然而馬尾少女的手還是伸向遊戲幣，繼續投入，拉動搖桿。
「老虎機！」
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賭鬼天天輸！
「瘋、瘋了吧？」
捲髮少女畏懼地縮了縮脖子，把浸滿血的遊戲幣顫抖地端回來，繼續無限的循環。
……
「願我的父保佑我……中！中！中！」
僅僅只有兩個相同。
馬尾女摸向籃筐，裡面已經空空如也，而她剩下的一枚幣也進行不了遊戲，她已經完全陷入癲狂，抬起頭顫顫巍巍地詢問道。
「一條手臂和一條腿，有多少？」
「哈哈哈，一百枚怎麼樣？」
「好！！！」
交易達成。
無形的利刃劃過馬尾女的手臂和腿，肢體瞬間被卸下，血液被某種力量堵住，只是滴滴答答地落下。
「老！虎！機！」
捲髮的錢和雀斑的錢加在一起和馬尾差不多，但是那女人就像瘋了一樣不停拉動手柄，窸窸窣窣的硬幣落下她都沒看一眼，只是死死地盯著屏幕，只是為了「777」的出現。
用完了，一百五十枚加贏來的，全部都被眼前的機器怪物吞入腹中，馬尾臉色因為失血而變得蒼白，脊背發涼，她猛地回頭盯著捲髮女的籃子。
「給我幣，我要翻身……」
「呃啊……真是瘋了，真是瘋了……」捲髮女不想多生事端，而且看她那可憐樣還是心生憐憫，扔了六枚遊戲幣過去。
「眼睛……一隻眼睛有多少？」馬尾女一邊拉動，一邊失神地說道。
「十枚。」卡洛斯知道實際不止。
「翻身！」
隨著她的嘶吼，一隻眼睛被無形之力搗碎，十枚遊戲幣從天而降，清脆的聲音悅耳至極。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一定能，翻身……」
砰！
隨著最後一次機會結束，馬尾辮因為失血過多倒在了血泊里，最終滾動卻是三個完全不同的圖形，倒霉至極。
「萬事萬物終將步入毀滅的結局。」卡洛斯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你不會把幾率調為零了吧，這麼多錢砸進去了，到現在都沒有……？」
捲髮女還剩下最後兩枚幣。
「懷疑我？哈哈，你再拉一次試試看。」
她吞了吞口水，把所有的命運賭在最後一下，遊戲幣滾入機器，老虎機運作的聲音，拉動拉杆，齒輪碰撞，滾動、滾動、滾動……她淺藍色眼中倒映著最後的結果——
「莊家永遠是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