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情殺
司徒黃浩顯然對我的招式頗為忌憚,沒有立刻上前,一把明晃晃的寶劍無端握在手中,在房屋一角舞了個劍花,低著嗓子喝了聲「賜教了」,車輪般向我碾來。
尼瑪老子jīng通長棍短棍電jǐng棍,也曾練過空手奪白刃,但卻從來沒有和拿寶劍的交過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黑牆都忘了升起,眼見著劍花就要把我整個人裹進去。
我心裡暗道聲完了,只等著司徒黃浩將我碎屍萬段。電閃雷鳴間,求生的本能再次騰起,一個抱頭前滾翻,骨碌碌的從他腳邊滾至身後。就聽見司徒黃浩一聲驚叫:「一招便護住周身大穴,竟破我地倉yīn交劍!」
我回過頭去,看見原來站處的牆上坑坑窪窪,每處都對應著人體從下唇到下腹之間的大穴,方才明白此劍一招化作一堵劍幕,連出數十劍,刺的就是從地倉穴到yīn交穴之間的穴位,幸好我團身一滾讓他無暇變招,無意間竟破解了他的劍法。
得了便宜不賣乖不是我的xìng格,我故作鎮定的說:「區區劍法非我輩大道,從地倉到yīn交36個大穴就是讓你刺個幾下也無大礙,不服再來!」盲人按摩去得多了,我對人體的穴位倒也是滾瓜爛熟。
司徒黃浩背靠破牆輕嘆一聲:「難怪小青甘願委身於你,端的好手段。」說著右手騰起一陣光sè的火焰,轉瞬覆蓋了他的手臂,另一隻手又是一晃,手上出現了一顆墨sè藥丸,上面隱隱有幾根遊走的黃線。
司徒迅速把藥丸往嘴裡一丟,咽下肚中,掐訣念咒,右臂的火焰「轟」的騰高了一尺有餘。
我cāo還帶**的,**裸的作弊啊!我氣的渾身哆嗦,酥麻的感覺從膻中穴順著細小的紋路向周身發散,匯聚在渾身大**道之中,癢得百爪撓心。我一聲暴喝身上的病號服隨之化為片片布條在屋裡飛揚,見衣服碎了我心中大喜:脫衣瞎眼加自爆這可是聖鬥士三大必殺招式,老子衣服脫的這麼有氣勢還整不死你個路人甲!
我心念一動,周身穴道竟都騰出點點金sè鬼火,細密的火焰不斷幻化將我身體全部覆蓋起來,成為一個半透明的金sè鎧甲。司徒黃浩見了我的樣子點了點頭,卻目不轉睛得盯著我胯下:「不枉小青對你一往情深!」
我頓時無語,這傢伙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啊。司徒黃浩話音未落便揮著老拳再次衝來,躲閃不及,黃sè的火焰觸到我身上的鬼火便是一聲驚雷般的響動,而我卻紋絲不動,只覺得他的拳頭打錯了方向,彷彿沒有落在我的身上一般。
一時間恍然大悟,有這金火護體司徒對我的攻擊無效,明白了這一節,我頓時肆無忌憚起來,獰笑著向他撲去,司徒閃身急退。我一伸手,一堵黑牆堵住了他的退路,也不管什麼招式,將他合身一抱,金sè的火焰貼著他青sè的肌膚獵獵燃燒。
「啊!」司徒黃浩一身慘叫,一身肌肉在金sè火焰的威逼之下不住抽搐。我不敢鬆手,只能把他緊緊擁在懷中,眼看著司徒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飄搖不定,在我的臂彎里便得越來越趨於虛無。
就在司徒黃浩變成完全透明之前,他突然沖我咧嘴一笑,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喃呢道:「小青,能在你懷中結束一切,真好。」隨之煙消雲散。
我的腦海中傳來青頭撕心裂肺的悲鳴。
此時屋裡燈光亮起,電視閃爍,畫面上一對沒心沒肺的狗男女摟摟抱抱,yīn風散去,我方才明白司徒黃浩在房間里打上結界,怪不得我們裡面打得這麼熱鬧外面一點反應也沒有。青頭的悲鳴已停,我試著安慰他幾句,可全無動靜。
癱坐在快要散板的床上,看著滿屋的狼藉,心裡琢磨著要是有人來了該怎麼解釋。坐了半宿豁然開朗:我堂堂副局長國家幹部無名英雄身懷絕技,如此彪悍何須解釋!雖然是想明白了,但仍覺得心虛,自己動手整理起來,把斷腿的桌子椅子都偽裝成正常的樣子,屋子裡收拾整齊,唯獨牆上的數十個劍洞無法掩飾。
我轉念一想,從記憶中又翻出鬼術的教學視頻,找到「鬼眨眼」一節,照著畫面掐訣念咒,雙目圓睜,咬破舌尖一口啐在牆上,牆上的劍洞恍惚了幾下,沒有反應。
這鬼眨眼乃是幻術,施法后旁人瞧到的只是施法者心念所想,正常情況下只需拚命眨眼就能看到真實情況,只是個入門的幻術類鬼術。我琢磨著可能是因為青頭並非專攻幻術所以所學不jīng,才導致我第一次按照他的記憶施法失敗。
永不氣餒是咱的人生信條,說時遲那時快,我打起十二分jīng神再次掐起法決,口中念念有詞,狠下心來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啐在牆上,殘破的牆體上又多了一個血漬。我怔怔的看了半天,那破牆居然還是沒有反應。
「媽的我就不信還治不了你!」我一口下去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嚼爛,腥鹹的滋味滲出嘴角,猛咳一聲,吐沫濃痰帶著鮮血再次朝牆上噴去,結果……你明白的。
你要是去過瘋人院一定見過這樣的場景,一個瘋子對著牆壁嘴裡不知道說著什麼,一口一口朝著牆上吐吐沫,不錯,當時我就是這麼一副怪模樣。
最後一次,我把法決配合著《最炫中國風》的神曲調子高聲唱出,牆上終於騰起一陣白霧,好像玻璃蒙上了水汽一般,朦朧中幻化出我想要的樣子,就在幻術即將完成之際,一個劍洞里閃出一道黃光,擊碎了玻璃般脆弱的鬼眨眼。
撲通一聲我癱坐在牆角下,尼瑪剛才噴出去的血比我一輩子流過的都多,要知道老子把大頭鬼弄得灰飛煙滅都金身不破!我獃獃的看著牆壁,突然反應過來:能壞我鬼術破我神曲其中必定是有寶物。
我站起身來,伸手朝shè出黃光的劍洞里摳去,心中暗想,為毛別人都在深山古洞里找寶貝,而我找寶貝全都要用手摳洞洞?
正想著,手指觸到一個溫涼的物件,突然指尖一疼,我趕緊抽出手指,只見上面一排細小的牙印往外冒著血珠。
我艹又流血,什麼玩意咬我!心裡下定決心:媽的明天天一亮就去打防疫針,什麼破傷風、狂犬病、卡介苗、百白破、甲乙丙丁肝能打的我一定全打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