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堅守（二）

美軍的炮火又一次延伸了，兩個連的美軍在20輛坦克掩護下向9號陣地氣勢洶洶撲來；一位黨員帶著3名戰士沖了出去，張東方拿著火箭筒和兩名戰士背著火箭彈同時沖入硝煙瀰漫的陣地；坑道內的戰士站成一排隨時準備增援，每個人的臉上都閃爍著不怕犧牲的堅毅目光；秦中華拿著望遠鏡觀察著陣地的情況......

張東方進入陣地后迅速佔據了一個有利於隱蔽和攻擊的位置，他架好火箭筒迅速瞄準了一輛即將進入火箭筒射程的敵人坦克同時腦中計算著敵坦克的大致速度。1、2、3.....張東方迅速扣動了扳機，轟的一聲巨響敵人的坦克不動了.....首發命中！張東方迅速拿起攜帶的水連珠步槍瞄準了幾個試圖從坦克中出來並逃跑的幾個敵人，幾聲槍響幾個敵人應聲倒地......「別看你個子不高，槍法挺高啊！火箭筒打得也很棒!」配合衛生員搶救傷員經過張東方身邊的張蘭佩服地說到。「現在趕緊變換位置，你趕緊去救助傷員！」張東方立刻囑咐張蘭並帶著幾人立刻向新的戰位奔去，他們離開原位置不到5秒數枚炮彈就擊中該位置發生了多聲爆炸。張東方和兩個戰士又先後在兩個不同位置用兩枚火箭彈打掉兩輛美軍坦克，張蘭在這段時間和衛生員從火線上救下了四名輕傷員和兩名重傷員。不到一個小時損失3輛坦克傷亡近百人，美軍的進攻越來越瘋狂，志願軍地彈藥消耗十分巨大；最短10分鐘就有一個戰士走出坑道衝進炮火硝煙中......機槍已經打壞了6挺，手榴彈、手雷的消耗更是達到6000個；有的敵人趁著機槍打壞的瞬間衝上了陣地，戰士拿起機槍就砸向敵人的頭；有的重傷員還沒來得及轉移敵人就沖了上來，我們的戰士就拉響手榴彈與敵人同歸於盡.....敵人的噴火兵對我們的戰士威脅很大，很多戰士手榴彈還沒有來得及扔出就被敵人的噴火兵淹沒在火海之中......敵人的多輛坦克同時瘋狂地沖向我們的陣地，張東方正在尋找新的戰位時一輛敵坦克已經衝上了陣地；「趕緊裝彈我打敵人坦克，你們打後面的步兵！」張東方緊急與兩個戰士溝通。三個人的配合還是比較默契，火箭彈裝好的同時兩個戰士分別向敵人的步兵射擊和投擲手榴彈；張東方再次擊毀了敵人坦克同時兩個戰友配合擊退了敵人的步兵，一個戰士又迅速爬上受傷的敵坦克用手榴彈把它徹底報廢了。這時張東方發現百米左右一輛敵人坦克的炮塔在旋轉，「快裝彈，然後你們快撤」張東方再次緊急呼喚戰友；這時敵坦克的炮塔已經轉向了張東方的方位，「不是魚死，就是網破！」張東方扛起裝好彈的火箭筒瞄準敵坦克開火了，同時敵人的坦克也開火了......張東方和兩個戰友迅速卧倒，等了一會兒他們附近沒有發生爆炸；一個戰士抬起頭看見敵人坦克已經起火了。張東方和另一名戰士也爬起來觀察敵人的情況，「這時怎麼回事？」一個戰士問道，「可能是敵人的坦克炮彈卡殼或者打出了一顆啞彈」，張東方分析到；「敵人好像撤退了，我們又打退了敵人的進攻。」另一個戰士興奮地說到；「不好，敵人又要開炮或轟炸了；趕快回坑道！」張東方邊說邊帶著兩個戰士迅速向坑道方向快速返回。遠處b-26轟炸機地轟鳴聲已經隱隱傳來，「快回到坑道！」張東方和兩個戰士邊跑邊高聲提醒戰友；當他和兩名戰友剛進入坑道美軍高密度地猛烈炮火已經覆蓋了597.9高地，炮擊過後b-26轟炸機投下了數枚凝固汽油彈，597.9高地頃刻間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在坑道中等待再次出擊地戰士們都說敵人這次一定吃了大虧，都用上凝固汽油彈了......趙連發、李文武、秦中華在簡短地時間內首先統計了人員傷亡和還能堅持戰鬥地人員情況，戰鬥開始前九連、八連一排和增援來的人員加在一起共210人，經過一個上午的戰鬥還剩下115人，其中包括15名重傷員。趙連發再次強調下午繼續按照上午9時制定的戰術作戰，只是把使用火箭筒的任務分配給了二排副排長「老炮（九連原來的火箭筒神射手，曾經消耗20枚火箭彈摧毀美軍19輛坦克）」；安排張東方在後面的戰鬥中負責消滅敵人的高價值目標（如敵人基層指揮官等）；因為趙連發聽兩個戰士和張蘭說張東方是個神槍手，在消滅敵人坦克同時使用步槍遠距離精確消滅了多個敵人......而且在張蘭反覆爭取下趙連發同意張蘭幫助張東方熟悉美軍軍銜並在下一次戰鬥中暫時指導張東方如何更好認識敵人高價值目標。

敵人的炮火又一次延伸的同時，美軍一個營的兵力在20輛坦克的掩護下再次向597.9高地撲來；志願軍再次進入陣地與撲上來的美軍展開了殊死較量。張東方、張蘭和兩名戰士組成的戰鬥小組迅速進入了戰鬥位置，「那個是美軍少校、那個是上尉，那個拿著對講機的在聯絡上級或彙報目標方位請求炮火支援；那個美軍就是他們的噴火兵，他手裡拿的就是火焰噴射器......」張蘭認真詳細地給張東方介紹著重要目標地特點和標誌。「好了，我已經記住了，謝謝張蘭同志；兩位同志趕緊帶她回去，傷員離不開她。」張東方對張蘭下了「逐客令」，最後兩個戰士帶張蘭返回了坑道。張東方再次換了一個位置瞄準了一個正在揮手指揮的一個美軍少校扣動了扳機，那個美軍少校地頭歪了下去。張東方立刻隱蔽並迅速換到一個新位置兩槍擊斃了一個正在聯繫炮火地美軍上尉和一個拿著火焰噴射器地美軍士兵，然後迅速隱蔽並向下一個戰位急行......

陣地上的志願軍戰士繼續使用上午的戰術與敵人浴血奮戰，坑道內等待出擊的戰士一個接一個義無反顧地沖入炮火硝煙之中......志願軍地手雷和手榴彈不斷在美軍人群和坦克邊上爆炸，連續不斷地射擊使衝鋒槍和機槍的故障率大大上升；令人感到有些欣慰的是美軍的前沿指揮和步炮配合比上午差了很多，有的美軍單位好像有群龍無首的趨勢......敵人的攻勢又一次被打了下去。「看來這次打擊敵人的前線指揮人員等高價值目標起了作用......」趙連發在坑道口觀察戰況時喃喃說到。

整個下午美軍在20餘輛坦克掩護下發動了十餘次瘋狂進攻都被志願軍擊退，戰至黃昏美軍終於停止了進攻；後來的戰報顯示美軍上午和下午共損失了10輛坦克，進攻597.9高地的美軍31團（該團在長津湖戰役被志願軍全殲，後來美軍重建了該團）二營、三營損失都超過了70%，前沿指揮員幾乎團滅；美軍換上32團繼續攻擊至黃昏仍然被志願軍擊退，而且32團前沿指揮員又損失過半.....

第一天的戰鬥志願軍共打退敵人29次進攻，其中9號陣地就打退敵人21次進攻，597.9高地9號陣地和597.9高地主峰陣地還在我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