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打成一片

看著面板上的進度，傅衍頗感欣慰，身上的傷好似都沒那麼疼了。

【武功：《自然長拳》未入門（63/100），《殘刀三招》未入門（58/100）】

這時，他瞥見一個高大的背影離開演武場，看起來像穆鐵。不知他和常修寬比試刀法的狀況，有沒有被穆鐵看在眼裡。

「你的刀法不如我。」常修寬走到傅衍身邊，打斷了他的思索。

傅衍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還要打嗎？他身上可是還疼著呢。

「你別誤會，我並非不服氣，只是我說話一向很直，不會拐彎抹角。你的刀法不如我，但你的實戰技巧卻勝過我。

「我希望今後每隔一段時間，能和你切磋一次。你的進步很快，我想從跟你的較量中看看自己的進展。我可以把豬肉給你吃，或者我以後賺了錢，也可以給你錢。」

「肉啊錢啊什麼的就算了，我也需要跟人切磋，來看看自己是否進步，所以我們是相互幫忙。不過說好啊，以後真的要點到為止，不能再像今天這麼打了，我現在還疼呢。」

常修寬笑得憨直：「我也是。那就一言為定了。」

項元豐走到他倆身旁，詢問情況，又掀起他們的衣服查看傷痕。

「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只是暫時會疼一點。修寬，下午你跟傅衍去葯館擦藥，我們武館的外傷葯很管用，兩三天就好了。

「至於後面的較量，我跟宋教習商量了，這幾天大家都比較累，先休整幾天，待到月底最後一天再進行切磋。你們的傷那時已無大礙了。」

傅衍心說：項元豐算得夠精的啊，精彩的比賽看了，弟子的潛力逼出來了，後面的切磋也不耽誤。

隨後，項元豐召集眾人，宣布比賽結果。

拳法排名，陸容第一，傅衍第二，杜豐第三。

刀法排名，常修寬第一，王煥第二，傅衍第三。

傅衍注意到，五個人當中，有四個都是在葯館做事，看來即便是渣版壯體湯，效果也很明顯。

而常修寬是在鍛造處幫忙，經常接觸兵刃，或許對領悟刀法有幫助。

「月底跟宋教習的弟子進行切磋，我們一共要選出五個人。拳法、刀法兩項排名前三位，正好有五個人。到時候如何切磋，我過幾天再安排。

「由於這幾天大家都比較辛苦，明日上午不用訓練了，休假半日。」

「噢，太好了。」學徒們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我知道大家在武館待了很久了，都想出去看看，我也不阻攔。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最好不要單獨行動，找幾個師兄弟一起出門比較好。」

「謹遵師父叮囑。」學徒們齊聲答應。

解散后，他們陸續朝伙房走去，一路上商討著如何向做事的地方請假，這樣可以出去玩一整天。

傅衍也想到黎陽城裡去看看，上次只是匆匆一瞥。

吃午飯時，陸容沒有食言，將豬肉夾給傅衍。那個贏了三塊豬肉的學徒，也夾了一塊給傅衍，說是感謝。

這次，傅衍和陸容沒有坐在長桌末端，而是跟其他人混坐在一起。經過幾天的切磋，他們算是不打不相識，基本消除了陌生與隔閡。

由於伙房裡不方便大聲說話，他們都坐得比較近。

只有魏愷，一個人坐在桌子末端，其左右兩側坐著傅衍宿舍的另外四人。

那四個人，明顯想融入有說有笑的多數人。

傅衍看到這情況后，主動跟他們搭話，誇這個某場戰鬥表現不錯，贊那個運刀手法有獨到之處，努力將他們引入群體的聊天之中。

慢慢的，他們從偶爾回應幾句，到主動提出話題，逐漸往人多的一側移動，讓坐在長桌末端的魏愷，顯得越發冷清。

陸容問傅衍，明天想去哪裡玩。

「我帶你出去玩，我知道很多不花錢也能玩得盡興的地方。」

「就怕明天葯館事情多，下午還得趕回來。」

「以你跟葛老的關係，幫我們請個假，還不是輕輕鬆鬆。」

「對呀，傅衍，你跟葛老說說，幫咱們四個都請假，咱們便可以出去玩一天了。」王煥和杜豐附和道。

「我，我跟葛老好好說說，爭取我們都能請假。」

「唉，我還不知能不能請到假呢，我要是跟傅衍在一起做事就好了。」有學徒說道。

吃完飯後，傅衍叫上常修寬，到葯館找葛老拿葯。

葛川給了他們兩副外敷的葯，見傅衍行動不便，親自給他擦了葯。

傅衍則幫常修寬擦藥。

兩個脫下上衣的少年，身後跟著一個六旬老漢，這場面多少有些焦灼。

擦藥之後，葛川又熬了一副內服的葯，讓兩人分別喝下。

「這兩天不要動武，鍛煉也得小心一點，最好別鍛煉，兩天之後就好了。」葛川最後叮囑道。

常修寬走後，葛川又開始抱怨：「項元豐怎麼搞的，小小的切磋怎麼會傷成這樣？」

傅衍連忙解釋：「不關教習的事，是我倆打得太投入了。練武打鬥，受點傷是很正常的。有葛兄的靈湯妙藥，我絲毫不擔心。而且，我們明天不用鍛煉，傷會好得更快。」

葛川「哼」了一聲：「項元豐知道給你們放假，還算會做些人事。」

「葛兄，我們師兄弟明天想出去玩，您能不能也給我們幾個放半天假？」

「我還以為多大事呢，問得這麼鄭重。你們明天不用來了。但是你給我記住咯，出去不要惹事，不要覺得學了幾天武，就去跟人打架。」

「您放心，我保證不惹事。」傅衍嬉笑著說道。

隨後，葛川從懷裡掏出一塊碎銀子，拋給傅衍：「出去看到好吃的就買點，不要一看到好東西就流哈喇子，就走不動路，給咱武館丟臉。錢不多，別大手大腳的。」

葛川面色嚴肅，聲音也比較冷，傅衍卻能感受到真切的關心。不懂表達的感情的人，在真情流露時，會刻意表現得比較冷漠。

「葛兄放心，我一定不會給您丟臉的。」

傅衍走出房間，找到陸容等三人，面露喜色地向他們表示，成了。

傍晚，他們離開藥館時，傅衍低聲問陸容：「你知道誰是之前孤立我倆的主謀嗎？」

「肯定是魏愷。我這幾天也想明白了，他給我看那些書，就是為了讓我墮落，不好好練武。要不是武館內禁止鬥毆，我真想打他一頓。昨天切磋雖然贏了他，可打得不夠狠，我還沒解氣。」陸容咬牙切齒，直言不諱。

「我猜也是他。我有辦法讓他付出代價。明天咱們叫宿舍另外四人一起出去，先拉近關係，再探探他們的口風。」

「你是想孤立他？」

「他已經跟大家玩不到一起了。我是想打聽是不是就他想針對我們，確定了再說。」

「好，等下回去，我就約他們。」

「我身上有點銀子，你可以告訴他們，他們有想吃的想玩的，我都可以買。」

「那我都不用約了，他們會求著跟你一起玩的，哈哈。」

他們商量好，一起到伙房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