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怒

一間金碧輝煌的豪包，勁爆的音樂聲音開得並不大，彩霞仰靠在沙發中迷迷糊糊看見張小娟和一個男人在說話。看不清楚，但非常熟悉，彩霞意識到自己喝醉了。

男人右手裹著繃帶，坐到彩霞身旁左手一把摟住她的纖細腰肢。彩霞開始還沒覺得什麼，反而感到男人瞬間舒服而輕微的顫粟，左手開始在她身上不停的摩挲，隨即貪婪嗅著彩霞的脖頸。

迷迷糊糊的盯瞧，彩霞越來越感覺不對勁，終於看清摟著他的男人，驚道：「唐波，怎麼是你？這是哪兒，天佑哥哥呢？」

唐波神情一滯，貪婪的神情露出濃烈的恨意。「天佑？哼哼，那個新來的正在陪我的人。」

「天佑哥哥在陪你的人？他們在幹什麼？」彩霞茫然，想拉開摟在自己腰上不停摩挲的手，但唐波的左手孔武有力，怎麼也拉不開掰不動。「你放手。」

「我這隻手受的傷，我要他十倍奉還，永遠記住他為他所做的事情後悔。」唐波面露猙獰，看了看右手。

呼吸急促粗重，一翻身，雙膝就跪在彩霞雙腿兩邊。單手摟著彩霞的後背，將她壓在身下。「既然得不到你的心，今天，我要得到你的人。」

「你走開，放開我，放開我。」彩霞酒醒了一大半，又氣又急，雙手推著唐波的胸膛，可是嬌弱的她根本無濟於事。

眼看唐波觸近的臉龐就要親到她的臉頰，彩霞撇過頭，雙手不停拍打唐波的臉，正巧看著張小娟轉身的背影。

彩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嬌鶯喊道：「小娟，你快來幫幫我，小娟，小娟你別走，小娟快來幫我。」

「沒用的，今天誰也幫不了你。」唐波微微后抑，壓住彩霞摁住她不停搗鼓的手。「這家KTV是我家開的，這裡都是我的人。今天我要定你了。」

說罷，唐波抓住彩霞的衣領，用力一扯，嘩啦出一條大口子，露出彩霞半邊雪白的挺傲。

「你放開我唐波，我求求你，放了我，我不要，不要，求你放開我……」無論彩霞怎麼哀求，唐波都恍若不聞，此時他脹紅著臉，喘息粗劣，逮住彩霞已經破開的衣服又是用力一拉。

彩霞的衣服完全被撕裂開，只有一件包裹不住的白底蕾絲紋胸。

唐波雙眼泛出強烈的jīng芒，喉頭蠕動，弓著腰就想吻上去。

張小娟走到門前抓住把手，回頭冷冷看著這一切，突然「砰」的兩聲爆響，大門被人從外面猛力踢開。後面那聲正巧是門板撞在張小娟的頭上。

「唉喲，你媽逼的沒長眼睛啊，你是開門還是踹門。」張小娟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感覺頭腦一陣眩暈，捂著頭剛剛開罵，卻瞧見門口的馮天佑冷冷盯著他。

那雙眼睛，冷軋死寂，恍眼一瞧，簡直深遂得能吸納人的靈魂一般。好可怕！

馮天佑直露露盯著沙發中被唐波壓在身下，發出撕心裂肺般求饒的彩霞。她**著雪白的身子，哀戚的樣子可憐極了，眸子里已經滿是水潤的淚光。

「求求你放了我，天佑哥哥救我，天佑哥哥，你在哪裡……」彩霞還在求饒，根本沒主意到馮天佑已經趕來。雙手抱胸，以保住最後的防線。

到是唐波聽見響聲，轉頭望去。一瞧是馮天佑，他還不知道外面的人已經全部被馮天佑放倒。忍不住大罵。「那幫人怎麼搞的，來人，把這個死雜碎給我逮出去，把他的右手給我剁下來。」

心口像是有一團岩漿在噴薄翻滾，馮天佑雙拳捏得嘎嘣直響，一步跨出，猶如氣吞山河般的氣勢深深震動著張小娟。

張小娟明明害怕極了，可卻鬼使神差冒了一句。「你不是喝醉了？怎麼在這裡？」

「滾你逼的賤人。」馮天佑悶喝，抬腿就是一腳，將張小娟踢倒在地齜牙痛呼。

越看這賤人心頭的火氣越大，彎腰抓住他的頭髮硬生生提了起來，一巴掌狠狠扇過去，張小娟臨空側飛撞到了旁邊的牆壁，癱軟在角落。

馮天佑二話不說，一個箭步飛奔上去，抓起唐波的后脖勁，往後一扔，唐波整個人仰躺摔在地上。

根本沒看清馮天佑是怎麼從門口一個箭步衝到身後，速度太快了。唐波只覺顏面無存氣急攻心，大怒。「我**的逼。」

餘光瞧見沙發中彩霞蜷縮成一團，螓首埋進膝頭不停的抽泣。而唐波跨間頂得又脹又鼓。

馮天佑在也忍不住，所有的怒火砰然爆發。抬腿踩中唐波的胯襠，一腳不解氣，馮天佑瘋了似的又連續猛踩了七八腳。每一下，唐波都發出痛不yù身的嘶嚎，終於無法忍受，頭一歪暈死了過去。

「彩霞。」馮天佑側身，痛心疾首坐到彩霞身旁。

「你走開，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彩霞哭哭啼啼蜷縮抱得更緊，她還以為是唐波，生怕一鬆開就會糟到那骯髒不堪的侵犯。

「是我，彩霞，我是天佑哥哥。」馮天佑柔情四溢，和前一秒的森寒暴戾簡直是兩個極端。輕輕的喊話，輕輕的抱著全身顫粟的彩霞。「沒事了，沒事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感受到那健碩溫暖的懷抱，彩霞終於抬起頭。獃獃訥訥望著馮天佑，雙眼依舊模糊，可那張臉是那麼的熟悉。這一刻，彩霞終於等到了最重要的人。

她感覺好安全，可在也忍不住心底所有的悲憤，傷懷。直接撲進了馮天佑的懷裡，放聲大哭。「天佑哥哥，是你，真的是你，太好了，我還以為今天我……我好害怕……天佑哥哥，我好害怕！」

「不怕不怕，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反手抱著彩霞，撫摸著她早已被淚水和汗漬浸濕的長發。「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沒保護好你，對不起彩霞。」

彩霞抱著馮天佑，將頭深深埋進他的胸膛，放聲大哭，發泄著所有的屈辱。

「我們走，彩霞，我現在就帶你走。」馮天佑脫掉自己的T恤為彩霞穿上，他則**著猶如軋龍般健碩的肌肉。環抱起彩霞，大踏步走出包間。

緊緊地摟住馮天佑的脖子，彩霞將頭靠在他寬厚的肩膀。彩霞還在抽泣，但感覺好有安全感，好溫暖，馮天佑彷彿就像一座大山，幫她抵擋一切風雨。只要有他在，彩霞什麼都不用怕了。

梨花帶雨的臉頰窸窣的在馮天佑肩頭輕輕摩擦，漂亮但凄楚的大眼睛安詳的閉上，只有馮天佑行如風的速度，讓彩霞秀長的髮絲隨風飄絮。

馮天佑選擇安全通，以最快的速度抱著彩霞離開得意KTV，行走在大街上，惹來不少行人的觀望。不知為何，馮天佑尤為討厭其它人的目光，攔了一輛計程車就直奔別墅。

「天佑哥哥，我不想回去，我這個樣子，會讓雪姐姐擔心。」計程車還沒開出多遠，馮天佑想放下彩霞讓她坐好，可是彩霞死死摟住他的脖子不肯鬆手。「你陪陪我好不好。」

「好吧。」想想也對，以伍雪蕾那xìng子，瞧彩霞衣服都沒了，還是穿的馮天佑的T恤，必定會問東問西鬧個翻天覆地。現在應該讓彩霞平復一下心情，馮天佑問道：「你想去哪兒？」

「陪我去碼頭看看江景吹一下江風好不好？」彩霞眸子輕瞌，長長睫毛沾滿了晶瑩的水珠。

好心痛，馮天佑真是恨透了自己。為什麼要拿彩霞當誘餌，什麼都沒探索到，反到讓彩霞受盡了這麼多委屈。「好，我們去江邊。」

朝天門碼頭，是渝都市聞名天朝的著名碼頭。白天喧囂繁華，到了凌晨時分，除了零星的幾對情侶，就只剩美麗靜謐的星光斑點，霓虹闌珊和簌簌涼風。

「天佑哥哥，你背我好不好，我想你背我。」剛剛下了計程車，彩霞哀求的抱住馮天佑的手臂，柔靜楚懷的靡靡之聲，浸泡著馮天佑歉疚的心。

「當然好啊，我們去碼頭下面的大堤。那裡的夜景很美。」

涼爽的江風肆無忌憚吹打在兩人身上，彩霞趴在馮天佑的後背，輕輕的將頭枕靠在他的肩頭。「天佑哥哥，你的肩膀好寬闊呀，被你這麼背著，我感覺好舒服。」

「是嗎？」馮天佑笑道，略微側首，幾縷青絲打在他的臉上，冰涼卻又有股異樣的麻癢。「舒服就這麼靠著我，抱緊點。」

彩霞的身體好軟，好柔，由其兩團挺傲隔著單薄的T恤緊緊貼在後背，那分溫柔也傳遍了馮天佑奇筋八脈。彩霞修長的雙腿被馮天佑反手抱著，入手細細柔胰。

換在從前，馮天佑難免要胡思亂想一通，可是現在，馮天佑飽含歉疚，他的心很靜，但又非常的亂，濃烈的憐惜恨透了自己。

「天佑哥哥，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嗯……」螓首貼在馮天佑的後背，輕呢搖頭。「你很好呀，謝謝你天佑哥哥。」

多麼的善解人意啊，多麼的分辨是非呀。馮天佑靜宜的微笑。「傻丫頭。」

「天佑哥哥，你真的只保護我兩個月嗎？」彩霞話鋒一轉，抬起頭探近到馮天佑的臉龐。如蘭似麝的香氣，竟然沒有丁點酒味，反而有淡淡的甜膩。「可我好捨不得，我真希望你一輩子都能在我身邊，保護我。」

兩個月時間，是啊，馮天佑也好捨不得彩霞，她漂亮，溫柔，善良。但是，選擇這條路，馮天佑註定不能和以外的人發生感情。

很無奈，馮天佑沒有回答，靜靜走在江邊的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