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傅時聿要她賠償?
時綏緩緩睜大眼睛,隨即皺了皺眉。
其實她簽字時壓根就沒注意離婚協議的內容。
凈身出戶她都接受了,還要怎麼改?
時綏不喜歡拖泥帶水,更不喜歡複雜,雖說傅時聿有故意刁難的嫌疑,但畢竟是她對不起他在先,只是變更協議內容而已,她本就不在乎。
「好。」
她仰頭看他,「還有其他要求嗎?你可以一次性說出來。」
如此爽快,連拒絕的表情都沒有,
她還真是迫不及待地要和他離婚啊。
傅時聿煩躁地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抖出一支煙叼在口中,然而他翻遍口袋都沒有找到打火機,如此心情更加躁鬱,直接把煙握在掌心揉碎。
時綏自從剛才看到他,就發現他的煙幾乎沒有停過,忍不住勸了一句,「以後還是少抽一點煙吧。」
傅時聿心裡一動。
至少她還是關心自己的是不是?
但很快又清醒了,不過是動一動嘴皮子,又不費力,能是什麼真心?
自己才可笑,因為這隨口的一句話竟然又自作多情了。
傅時聿收起煙盒,並沒有應她這句勸,而是回答她剛才的問題,「具體的談協議的時候再說。」
時綏點頭,接著問,「明天可以嗎?」
傅時聿立刻道,「明天我沒空。」
「後天呢?」
「後天我也沒空。」』
時綏飛快地看了他一眼,仍耐著性子道,「大後天。」
「大後天我要出差。」
時綏,「……」
「那你哪天有空?」
「我接下來半個月都沒空。」傅時聿聳聳肩,「你知道我一向都很忙。」
時綏,「…….」
她很懷疑他是故意的。
他是很忙,但是這個協議簽訂五分鐘都不需要好嗎?她不信他擠不出來。
再說如果連簽協議的五分鐘都沒有,那兩人的離婚手續什麼時候才可以去民政局辦。懶得再和他繼續這番無意義的對話,時綏索性把話說開了,「我沒什麼要求,什麼也不要。其實不需要額外簽協議,直接去民政局去辦也就可以。」
「你沒要求我有要求。」
他忽然冒了一句。
時綏懷疑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反問,「什麼要求?」
傅時聿還是那一句,「到時候再談。」
說完錯開身讓出路,指了指門外,「你還不去找安窈?」
時綏一口氣憋在心裡。
明明是他把她堵這兒來的,現在卻好像她追著他不放似的。
還有他要提什麼要求?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清楚?時綏回到安窈身邊都沒想明白他會提什麼要求。
雖然這段婚姻本是因她才強制開始,歸根究底是她的錯,難道他還要她賠償不成?
心裡憋了氣,時綏喝酒就沒了度。
時淮連忙搶她的杯子,「姐,你這樣喝會醉。」
安窈懶洋洋地拍開時淮的手,」今天本就是姐妹團買醉局,你來湊什麼熱鬧?來就來了,還當起了管家婆。」
時綏舉著杯子,笑得瀲灧又苦澀,「窈窈說得沒錯。」
傅時聿那邊的事只是麻煩,和心裡的痛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今天被安窈叫出來,目的就是為了醉一場。
時淮皺著眉,但也沒再阻止,他從來不會忤逆時綏的。
只想看她開心,如果喝酒能讓她開心一點,他可以看著她喝,最後保護她不受傷就行。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時綏,心裡是想明白的,只是她喝一口他的眉頭就皺深一道。
安窈剛才一哭,醉意已經散了五分,此時只是頭有點暈,但人異常清醒。她撐著下巴,看著時淮緊張時綏的樣子,忍不住笑他,「喂,時大明星,再看綏綏就被你眼神射穿了。你這麼緊張,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你女朋友。」
本是取笑的一句話。
時淮卻聽得心頭一跳,心虛地收回了視線,低聲道,「別胡說八道。」
說完還偷偷地看了一眼時綏。
還好,她正發著呆,估計也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見他不好意思了,安窈探出腦袋,仰面打量他。
被她看得心裡發毛,時淮偏過臉,「你看著我幹什麼?」
安窈收回腦袋,重新托起臉,「說真的,你現在也有點名氣了,憑你這張臉應該有很多人追你吧?沒喜歡的嗎?」
時淮一本正經道,「我還小,先拼事業,沒想談戀愛。」
安窈點點頭,「行,挺有上進心的,不愧是時綏綏的弟弟,來,姐姐敬你一杯。」
時淮不情不願地拿起酒杯,口中嘟囔道,「就比我大兩三歲,整天弟弟弟弟的,把我都喊小了。」
安窈嘴巴一咧,爪子伸到他腦袋上,使勁揉了揉,「小一天也是小,小奶狗一個。」
擼完他的頭髮,安窈舉杯一飲而盡。
隔了十幾米的距離,陸城陽眯著眼睛看著這邊安窈那邊,傅時聿從他眼前走過,他都沒什麼反應。
直到傅時聿拿起沙發中的外套,陸城陽才回過神來,皺著眉問,「要走?」
傅時聿「嗯」了一聲,彎腰從茶几上拿起打火機,腦海里卻適時想起時綏的話,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又坐了下來。
陸城陽環顧四周,問,「周顏呢?」
傅時聿睨了他一眼,「誰?」
他的表情不像作偽,陸城陽氣笑了,拿起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根煙,「你他媽除了時綏以外的女人都不記得名字是吧?」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眼神卻又不經意撇向安綏那邊。m.
不過一個沒什麼名氣的小明星而已,也就是年紀小了點,有必要笑成這樣?
傅時聿莫名其妙被他懟了一句。
說實話,他倒是沒怎麼見過陸城陽冷臉的時候。
陸家有名的複雜,陸城陽浸淫其中,從小就一副笑面虎的模樣,見誰都笑嘻嘻的,走不走心不知道,但時間久了,也難免養成了習慣。
傅時聿又和他是經歷過中二歲月的發小,對他雖然沒有一直不走心的笑,但也很少黑臉。今天為了個人名就能翻臉,可不就是件稀奇事兒。
直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他看的是時綏那一桌,傅時聿的臉瞬間黑下來,
「陸城陽,別說你對時綏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