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成功
一個月的時間不短暫,可是許敗就感覺好像是一瞬間,一瞬間自己可以和雲兒一樣編織出美麗耐用的草鞋,一瞬間瓜棚里蹦出來一個個紅潤的仙桃,只是這一瞬,卻包含太多太多。
許敗在一個月之間也將身體調養好了,他自己還規定每天早上起來練練自己原來的槍法,練了幾遍,發現自己對槍法還是那麼熟悉,那麼喜歡,隨意拿起一把槍,他就能忘乎所以,自醉在自己的槍法中。
許敗練槍法的rì子里,許世偷偷跟蹤過許敗的行蹤,對於其餘的事他都不感興趣,只對自己兒子的徹底變身的原因感興趣,碰巧,他看見許敗在兵器房打出的槍法,看完覺得有些欽佩自己不熟悉的兒子了。
許世見過強者舞槍的,可是與看許敗舞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那些槍在強者手中只是一把武器,一把暫時使用的工具,舞動起來只有力量和速度,生硬無比,而許敗手中的槍在他的槍法中好像有了生命,像是許敗的跟班一樣,完全聽從許敗的命令,又快如閃電,動如游龍,捉影不定。
許世即使看見了,而且好奇心強大到要溢出,但還是沒有憑著父親的角sè去詢問許敗這是什麼槍法?他認為每個人都有權力擁有自己的秘密,他心裡很安慰,即使許敗沒有學習自己家族的武功,但許敗沒有無所事事,或許在不為人知的時候默默地學習著自己喜歡的槍法。
這天,是賠償期限最後一天,房外的大樹上一對鳥兒把熟睡中的許敗鬧醒,那對鳥兒不停地嘰嘰喳喳,甜蜜得讓人羨慕。現在還是八月,太陽已經高高升起,耀眼的陽光還是透不過窗子所封粘的淡黃sè的布,地面上勤勞的螞蟻晃動著觸角,尋找著可以填肚子的食物,所以他們擺成了一道黑sè的風景線。
許敗推開房門,他的腳剛好踏在螞蟻路線的正zhōngyāng。突然天降巨物,螞蟻們嚇得趕緊收回觸角,撥動六隻細腳,快速地逃離。
許敗不曾注意腳下,現在的他只在仰望天空,直到現在,他也不曾見到一隻雄鷹從自己頭上的那片天空飛翔過,也許這裡不值得雄鷹停留。
許敗身吸一口氣,神清氣爽,這天他決定不抽出時間來練習槍法,因為他想有更多的時間陪著大媽和雲兒。
本來,許敗來這裡是被許世安排了一個職位的,因為許多變故,許敗一直沒有去任職,而這一個月就是許世給他的最後的期限。許世答應要送許敗回京都,可是這邊還有許多事沒有解決完,許世一時半會兒沒有能力送許敗回家,只好讓許敗在這破城在呆幾個月。
許敗被擄走的消息被許世果斷地封閉了,除了許世的親兵和許不醜知道,連破城裡的百姓都不知道,要不然這件事早已成為平民們喝茶時閑談的話題,早已被許世的老婆知道,如果發生這種情況,許世就是真的吃不了兜著走。
「父親,請喝茶。」許敗孝順地給許世倒茶,「這是我從王叔那裡費勁心思才弄來的茶,名字好像叫回顏,可以起到潤肺暖胃,保持容顏的神奇效果。」
許世接過茶,輕輕抿了一口,神情非常享受:「是好茶,可惜泡的人心思不正,讓這茶少了最重要的純真。」
「父親,喝茶何必如此說人呢!您太壞雅興了。」許敗也倒給自己一杯茶,極為做作地品著,「淡中帶甜,甜中帶澀,澀中藏有酸,喝得舌頭麻酥酥的,真不是好水啊!」
「有何事找為父幫忙啊!」許世問道。
「父親要先答應,不然我可將這茶還給王叔了,茶也要配人的。」許敗道,他是有事找許世幫忙。
「那茶就留下吧!」許世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許敗這時才直入主題,他侃侃而談:「聽聞荒原上,有一座存在已久的邊城,又聽聞這座邊城現在的主人是個宅心仁厚的人,如果有個農夫想要買下邊城裡的一塊荒地,他會努力開荒,種上對那主人有用的藥材,您說那位主人是否會允許農夫買下那塊地呢?」
許世示意許敗接著說,他覺得有點意思,跟聽故事似的。
「他開始不會,因為那農夫最多能做出貢獻難道還能和一個兵多,一塊荒地讓自己的士兵訓練不是會更有效果。最後當他的兒子對他說,那位農夫種的是仙桃時,那位主人馬上後悔莫及,因為錯過了最好種植的時期。」許敗緩緩而說。
一聽見仙桃,許世一下子從凳子上蹦了起來,臉sècháo紅,顯然是激動而致。
「你說得是真的?真是仙桃。」許世再次問道。
「父親,我還要提醒的是,這裡是人界,不是妖界,所以對於這種桃子,環境是不適應的,因此這結果能力就不是很強,而且不能大量生產。」許敗語氣嚴肅道,這點非常重要,他和王叔做過實驗,當種植面積超過一畝,這怪桃子則會因為能量不足而全體罷工,然後英勇就義。
「好,好,好,太好了。」許世高興得忘形了,有了仙桃,我人界可以打造出一批武王,甚至可以訓練一個王牌部隊,「兒子,我馬上像皇上稟報,你這功能不小啊!」
許敗見也沒有什麼其他重要的事,於是向許世請求離開,留許世獨自在房間里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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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媽,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許敗笑容可掬地走進大媽家,現在他可是能zìyóu進出大媽的家,前些天大媽給了許敗一把鑰匙。
許敗抱著一捆新鮮的蒿草,歡快地走著,這捆蒿草目測應該有個幾十斤的重量,許敗抱著它走路一點也不顫,而且呼吸非常平穩,看來他的身體在練武中漸漸變得更強壯了。
「你呀!不是叫你不要再去荒原中心割草嗎?那裡很危險的,要是遇見敵人怎麼辦?真讓大媽不省心。」大媽走出來,接過蒿草,批評中帶有關心。
許敗擦擦鼻尖,調試好身體說:「我這不是沒有遇見嗎!大媽,您就別擔心我了,我可知道想編出最耐用的草鞋可是要用剛成年的蒿草,我可想穿大媽做的草鞋呢!」
雲兒從廚房裡蹦出來,著急地說:「大哥哥只能穿我做的鞋,我母親的堅決不行。」
許敗問道:「為什麼呢?難道送鞋子就是送定情信物?還是你羨慕我可以穿大媽做的鞋,而你沒有。我可只要大媽的,你這丫頭,可沒有大媽做的飯好吃,編的草鞋好看。」
「大哥哥最壞了!」雲兒生氣道,瞪著一雙大眼睛想擊倒許敗。
許敗不想說出他去荒原的另一個原因,去荒原是去探尋地形,想著如果敵人進攻會從哪裡開始,思考己方該在何處部兵與打襲擊,給予敵人痛擊,他有預感,這些信息一定會派上用途,這也叫未雨綢繆。
「大媽,今天有一天的時間可以在這裡度過,到了明天,我就要去復職,然後就沒有更多的時間來看您和雲兒呢!所以我今天要把大媽布置的任務全部完成。」許敗一本正經道。
「哼!吹牛。大哥哥還是留在這裡和母親繼續學習編草鞋吧!」雲兒不想相信許敗可以一天內能編好二十雙草鞋,更加不想大哥哥以後不來和自己玩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雲兒,哥哥又不是永遠不來看你。」許敗溫和道,輕柔地摸了摸雲兒的頭。
雲兒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心裡選擇了理解,自己已經說大哥哥是雄鷹,自己怎能阻止他展翅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