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第 26 章

第 26 章 第 26 章

這事曹閔確實不知道,他一直忙著如何安頓討好齊王和郭霖,想著豫州城他的上級全都掛城門樓上了,他的級別也該升升了。

趙二根這事,他就吩咐了底下人去做,以往也不是這樣沒做過。哪裡知道林哥兒手裡竟然有齊王的拜帖,就算現在罵手底下的人,也沒用了。

他這烏紗是帶到頭了。

「大人大人,草民冤枉冤枉,」趙二根眼珠子一轉道:「這季誠把我的妾氏林氏誘拐強佔,如今卻倒打一耙,大人您不可只聽他一家之言。」

「哦,」郭霖挑眉道:「趙二根你聲稱這林哥兒是你家妾氏,可有證據?」

「回稟大人,這林氏雖未過門,但我一兩銀子的禮錢卻是給了的,」趙二根道:「古來婚嫁,全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林哥兒既已與我有婚約在先,那季誠把我的妾氏娶回家中,難道還算不得強佔。」

「你放屁!」林哥兒怒從中來眼睛里的刀恨不得剮了他,他指著趙二根罵道:「你跟我姑丈的約定與我何干,我與季誠是兩情相悅簽過婚書的夫妻,何來強佔一說。」

這哥兒急的都罵人了,郭霖咳了一聲道:「趙二根,你與林氏的婚約應當與林氏父母商定,跟人家姑丈定的可算不得數。」

「可林哥兒是父母早逝,要下聘就只能下給他姑姑一家,」趙二根狡辯道。

「非也,這可不是這麼個理,」郭霖今日看了一場熱鬧心情頗好,他道:「那姑丈乃是外姓,怎可能做得了林家主,趙二根你不佔理。」

「再者,人家夫妻倆都是衙門簽了婚書已經備案的夫妻,你告人家強佔豈非胡攪蠻纏,臭不要臉」

郭霖拍了一下驚堂木道:「堂下之人聽著,趙二根告季誠強佔他妾林氏,不成立,其為誣告此罪唯一。」

「夥同差役,濫用私刑毆打季誠至重傷此為二罪。」

「賄賂差役,此為三罪,」郭霖對下面已經僵直的曹閔道:「曹大人,如何處置你來判吧。」

武官不管官職再高,也無量刑的權利,剛剛他強行將曹閔攆下去,已經出了格,現在把評判的權利再交還給曹閔,郭霖不信他敢不秉公評判。

「...下官聽令,」曹閔僵硬著道:「趙二根判,誣告他人杖三十,濫用私刑杖三十,賄賂差役服刑一年,即可執行。」

「林哥兒姑丈,返還趙二根所下聘禮,受賄差役......」

說完判詞,曹閔戰戰兢兢的看著齊王和郭霖道:「殿下大帥判完了。」

「嗯,知道了,退堂吧,」郭霖一拍驚堂木道。

「不...不行,你們不能這麼對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叔叔是肅親王府的管家,我是肅親王在豫州的管家,」趙二根死命哭嚎,但一點用也無,吳青死死的鉗制著他,下手杖責的更恨不得踢死他是張勳。

齊王和郭霖在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中離開府衙。

「殿下責打了肅親王的家奴,不怕老王爺怪罪?」郭霖打趣道。

「此等奴才,剮了都不為過,」梁燁道:「皇叔爺,要是知道了恐怕他就沒命活了。」

——————

疼!周身的皮肉好像是裂開了,又讓人生生縫上了一樣,每一次呼吸都無比的困難,空氣中瀰漫著草藥香氣,他這是在哪兒?

一滴滴溫熱的水滴落到他的手背上,季誠感覺到有人在輕輕的擦拭他的雙手,他想睜眼看看他到底在哪,可眼皮似有千斤重。

「哥夫郎,大夫說阿誠哥沒有大礙了,過個幾個時辰就能醒了,你已經守了一夜了,快去歇歇吧。」

「我沒事的,你也跟著忙了一天一宿了先去歇著,誠哥我守著。」

是林哥兒啊!他們都沒事了,心裡的大石頭放下了,季誠就又睡了過去。

等季誠醒來的時候,林哥兒正枕著他的手臂睡在床邊,被淚水打濕的睫毛,湊成一簇一簇的,額頭上的紗布還滲著血。季誠想拿掉擋在林哥兒額頭的一綹頭髮,還沒等大動,就牽扯到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誠哥,」少年輕聲囈語,用睡紅了的臉頰,輕輕蹭著季誠的掌心。忽然之間像是驚覺一般,林哥兒猛的坐直了身子,直直的盯著季誠片刻后,忽地就跑向了屋外,「大夫!大夫!誠哥醒了。」

這小孩!季誠無奈的笑了。

「你年輕底子好,這點傷沒大礙的,」徐掌柜道:「回家好生休養,三個月之內不要乾重活,省的以後落下病根。」

「多謝,徐掌柜了,」季誠無法起身,只能言詞懇切的道謝,他道:「徐掌柜,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家。」

「明天吧,明天雇一兩平穩的馬車,」徐掌柜道:「這一路上切忌顛簸,回去以後七天內不要下床。」

林哥兒在一旁仔仔細細聽著徐掌柜說的每一句話,末了徐掌看了看眼睛腫的跟兔子似漂亮哥兒道:「還有兩個月之內不能同房。」m.

......

......

徐掌柜看著兩個大紅臉心情頗好,他哼著小曲就出了屋,留下他們兩個面面相覷。

「那個...那誰楊槐呢,」季誠乾巴巴道。

林哥兒轉身倒了一杯水,在季誠看不見的地方輕輕呼了幾口氣,待臉上的熱度下去了幾分,才轉過頭:「楊槐去街上買肉餅了,誠哥你要不要喝口水。」

季誠點點頭,他看著林哥兒額頭上的傷口問:「還疼嗎?」這孩子太死心眼了,磕頭就不輕輕的頭點地,可心疼死他了。

「不疼了,」林哥兒看著季誠又忍不住紅了眼眶,他扶著水杯的手輕微的顫抖,牙齒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斷了線的眼淚大滴大滴的,從臉頰上落到棉被上。

「怎麼又哭了,」季誠心裡也不好受,他道:「這不是都平安了嗎?別哭了啊,哥現在可沒有力氣給你擦眼淚。」

林哥兒帶著重重的鼻音「嗯」了一聲,然後輕輕的好像羽毛一樣,靠在季誠的肩膀上,喃喃道:「誠哥,我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是啊,他們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了,季誠問道:「不是讓楊槐告訴你藏起來,怎麼跑去府衙門口跪著。」

「我能藏到哪裡呢,」林哥兒的聲音進的彷彿就貼在他的耳邊說一樣,「這世界上,除了你的家能讓我躲著,我能藏在哪兒呢。」

是啊,他光想著讓林哥兒躲起來,可這少年哪裡還有能夠棲身的地方。

「都過去了,以後再沒有癩□□能惦記咱們家天鵝了。」

「什麼天鵝,」林哥兒抬頭詢問似的看著他。

往日泛白的膚色因為哭泣,掛上一層薄紅,一滴淚珠掛在鼻尖要落不落,盛滿淚水的桃花眼裡全都是自己的倒影,季誠一時間竟有些晃神。

「誠哥,」林哥兒喚了一聲。

季誠道:「我弟弟這麼好看,咱們家的天鵝當然是你了。」

「噗,」林哥兒笑了,兩個酒窩就掛在嘴角處,引得季誠目光一錯不錯的盯著看,他不好意思道:「那有這麼夸人的。」

「不哭了,我家林哥兒笑起來多好看,哥喜歡看你笑,」季誠是真的覺得林哥兒是他看過笑起來最好看的人。

「嗯,」林哥兒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然後把頭又重新埋到了剛剛的那個位置。

楊槐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林哥兒趴在季誠的肩膀上睡著了的畫面,他拎著肉餅一隻腳門裡一隻腳門外,進也不是處也不是。

季誠用口型對他道:「關門!」

回村的馬車是齊王安排的,他本人沒來季誠現在這幅樣子也沒辦法當面致謝,張勳趕著馬車道:「那個趙二根已經半死不活了,幾兄弟你放心等我們從京城回來的,每個月都會進牢里好好關照他。」

「先謝謝張大哥,讓你受累了,」季誠靠在車廂里道。

「咱們兄弟嘛,這些都是小事,」張勳看了眼在車裡殷勤伺候的林哥兒道:「季兄弟,你這夫郎倒是不錯,有膽量夠潑辣。」

這幾天聽楊槐說了不少,很難想象平時在他面前打趣幾句就會臉紅的人,到底是怎麼在公堂之上咄咄逼人的。

「我家夫郎最是溫柔體貼,要是潑辣了也是別人氣的。」季誠目光一直隨著通紅的耳尖,他忽然想讓它更紅些。

張勳:「......」怎麼牙有點酸。

「你是沒看見,那天你夫郎不要命的架勢,拿起簪子照著趙二根脖子就捅,」張勳在前面道:「連郭大帥都私底下曾贊,說此等哥兒就該正妻之名,妾配不上他。」

那本來就是個男的,什麼妻不妻的,還妾,季誠不愛聽這個,在心裡罵了句「這凈扯淡的世界。」

楊槐根本沒跟他提過還有這一茬,他挑眉看著林哥兒,這少年使勁瞪了一眼正趕馬車的人,然後對著他討好的笑了。

「你用簪子捅的啊,那扎中了沒」季誠問道。

林哥兒小聲答:「只扎到了胳膊,沒捅到喉嚨上便宜他了。」

「傻貨,以後別當眾傷人聽見沒,要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還要確認自身的安全保證萬無一失才能下手」季誠道:「還有那簪子沾了那癩□□血多臟,以後還怎麼帶頭上了。」

張勳在前面聽的暗暗心驚,還有這麼教夫郎的?就聽那哥兒受教一般道:「嗯,你說的對,我知道了。」

張勳:「......」真是長見識了他。

村長許克忠一早就守在村口,馬車還沒進村他就小跑著迎了過去,「張大哥,停一下。」季誠趕緊讓張勳把馬車停下。

「你這孩子出了這麼大事,為什麼不來知會我一聲,」許克忠滿臉內疚道:「看看你被那天殺的折磨成了這樣,你讓二叔怎麼心疼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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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在古代搞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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