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第 28 章

第 28 章 第 28 章

「族長,許二叔,我想考科舉,」季誠認真道。

「啥?」

許克忠和老族長齊齊的看著季誠,就連林哥兒都被他驚著了,呆愣愣的看著他。剛剛他說考科舉沒人當真,還以為是拒絕郭大帥的託詞。

「阿誠啊,你前兩天不是還說不考了嗎?」回想起他那一手好字,許克忠憂心道:「這科舉可不是想考就能考的,你可要想好了。」

「我想好了,我要考科舉,」季誠無比堅定的說。

族長敲了下拐杖道:「孩子想考,那就讓他考,我們大雁村還供不起個讀書人。」這孩子認識那麼大的官,在有個功名在身,那他們大雁村的村民不都跟著借光。

理是這麼個理,許克忠還是覺得就季誠那筆字要是能考中,肯定是閱卷官眼睛瞎了。

「族長,不用全村人來供我一個人讀書,那樣我考上了也沒意思,我爹娘留下了那麼多的地,怎麼著也能夠讀書的花用了。」

「好小子有志氣,」族長敲了一下拐棍道。

許克忠嘆了口氣,沒說話。

村長和族長送出門,季誠終於能夠喘口氣,他道:「小林子,咱們得趕緊把院牆砌起來,還得做個好一點的大門。」

這些人到他家說進就進,他真的太煩這種感覺了。

「那我就這就找人張羅,」蓋個院牆而已能有多難,林哥兒想了想還是問了「誠哥,你說要考科舉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季誠拉著林哥兒做到他身邊「若是想永遠不被欺負,就要自己強大起來,這次過去雖然沒有趙二根,那將來呢?李二根,王二根要是有其他更有權有勢的人欺負我們怎麼辦?」

他知道郭大帥給他的副將職位,足夠保全自己和林哥兒,但那純粹是看上了他製作的地雷,他真的不想把現代的太多東西帶到這個世界來。這些殺傷力強的武器根本不屬於這個時代,一個使用的不好就容易生靈塗炭。

所以他想考科舉真的不是說說而已,他知道古代的科舉制度有多難,但是這個時代無權無勢的平頭百姓,想要靠自己的力量保護家人太難了。所以哪怕考上個秀才,都要比他現在無權無勢好多了,最起碼的見官不用下跪。

像在豫州城牢房裡被單方面的毆打,他發誓不會再經歷第二次。

「我就算考不了進士,那中個舉人應該是沒什麼難度。」

林哥兒見這人大話張口就來,笑話他道:「人人都說科考難如登天,怎麼到你這說的這樣簡單,誠哥你可不要吹牛皮,」

「嘿,你這小孩我與你認真說,你當我是吹牛,」季誠敲了下他的腦袋說:「不教訓你一下,你都不知道什麼是夫綱。」

「夫綱?」

「夫綱?」

「夫?」

「我...我去看看鹿吃草了沒,」林哥兒騰的就站起來,扔下一句就跑出了屋。

季誠愣在登場,他說什麼了,怎麼突然臉就紅了。

反應過來的季誠在心裡罵自己是老流氓,夫綱...夫綱,我的媽呀,難怪林哥兒臉上刷的就紅,他這不是把小孩又給調戲了嗎?要不季誠現在滿身是傷,他懊悔的都能在床上打滾。

他都三十歲的人了,調戲個十七的小孩這還像話嗎?

到了下午林哥兒就恢復了正常,季誠看他沒當回事,他也就裝什麼都沒發生。

接下來的幾天里,季誠被林哥兒伺候的殷勤周到,出了排泄讓楊槐幫忙外,剩下的都是他一手包辦。m.

平時就在他家幫忙的楊槐,扶著季誠撒尿的時候,噘嘴嘟囔:「阿誠哥,你可真向著你夫郎,穿衣喂飯都是你夫郎,這端屎端尿就都是我的活了。」

「咋的啊,你不願意啊,」季誠厚著臉皮道:「我夫郎能幹這事嗎?」他可捨不得。

楊槐回嘴「那我就能幹啊,你這東西味好還是怎麼的?」

「你不說是我親弟弟嗎,那長兄如父你伺候伺候我怎麼了,」憋了一上午才釋放出去,他渾身舒坦的癱在床上:「怎麼樣,哥的東西夠分量吧。」

楊槐感覺他好像越躺越上癮似的呢,「非常夠分量,這麼夠分量,阿誠哥你不更應該讓哥夫郎來伺候你。?」

他懷疑這小孩在開黃腔,他沒有證據。

季誠抄起枕頭照著楊槐就砸了過去,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什麼玩笑你都開。」

在床上躺了四五天,季誠覺得自己都快長毛了,雖然被伺候的妥帖他就是忍不住作妖,這幾天傷口癒合的地方發癢,他總是忍不住在紗布外面摳兩下,「小林子!林哥兒!」

林哥兒正坐在窗戶下面和許漣準備中午要做的飯,他家的院牆已經快要砌完了,全都是按照季誠要求砌的,下面一米是石頭再上面才是黃泥,砌好的牆都快要趕上他家房子那麼高了,站在院子外面完全看不見院里的樣子。

過來砌牆的幾個莊稼漢聽見屋裡季誠的喊聲,全都揶揄的笑了。還沒見過這麼粘夫郎的漢子,一會一喊離了眼前就不行。

「誠哥,哪裡不舒服了,」林哥兒絲毫不覺得他事多。

季誠撅著嘴嘟囔「我想洗澡,小林子我要長毛了。」

「有味了?」林哥兒湊近了嗅了下「我沒聞到啊。」

「...」楊槐每天給他擦身,有味應該是不會,他純屬是無聊閑的。

「那我也想洗,小林子我洗完澡可水靈了,」季誠死皮賴臉的磨「你要不要看看。」

......他每次給季誠上藥,臉上的熱度能把自己蒸熟了,什麼洗澡、水靈、為什麼要讓他看啊。

林哥兒無奈和他商量「誠哥,再等兩天再洗,傷口還沒好利索呢。」

院子裡面的草都拔乾淨了,他還在床上窩著,季誠嘆了一口氣,他道:「小林子,我想吃火鍋,晚上咱們吃火鍋吧。」

火鍋是什麼?季誠總是提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

正說著許克忠拎著一摞書進了院子,林哥兒如蒙大赦「許二叔來了,誠哥你和許二叔待會,我去做飯了。」

這也跑的太快了,他是真的想洗澡,楊槐能給他擦身那也不能給他洗頭啊,季誠覺得自己都快生虱子了。

許可忠把書籍放下說:「阿誠,傷養得的怎麼樣?」

「快好了,馬上就能下地了,」季誠看著那一摞書問:「許二叔,這是?」

「想著你在家也怪沒意思的,」許克忠拍了拍書「你不是說你要科考,這是我家裡還剩下的科用考書字帖,都給你拿過來了。」

「你已經考過兩次了,應該能知道院試就是考四書五經這些基礎的,」許克忠道:「反正你最近也是閑著,你先把這些背熟,背熟之後再教你策論對對子,考院試之前都由我來教你。」

許克忠雖是落第秀才,但是教他還是夠用的。

許二叔帶來的書和他家裡的書,四書五經加一起起碼四五十萬字,這麼多都要背會背熟。

上輩子的季誠只有初中學歷,卻白手起家一路把公司做到了上市,他的腦子不可能不好用。現在八月中旬距離明年二月的院試還有將近半年的時間,要在半年的時間裡背熟四書五經,季誠隱隱覺得頭有點大。

「不過,」許克忠頓了一下道:「你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背書,而是你的字太難看,科舉考試你一眼看的就是字。」

「阿誠啊,聽叔一句勸,」許克忠道:「實在不行咱們就別考了吧。」

季誠眼睛裡帶著疑問看著他,這老頭從前不是最希望他考科舉的嗎?怎麼現在他先打退堂鼓了,「許二叔,字難看可以練的,科舉我是一定要考的,等我能下地了,上課的事還是得麻煩許二叔。」

「行吧,」許克忠嘆了一口道:「這書你先背,每兩日我過來考,要是我這關你都過不去,那這科舉你就別指望了。」

......

給他點信心不行嗎?

自從有了這些書,一直到季誠能下地之前,他都沒有再作過妖,他把家裡的書全部過了一遍,除了看不懂就是看不懂。

原以為原主也是個讀書的,許克忠拿來的書加上家裡的考試用書應當是全的。哪裡知道原主家裡的書不是話本子就是不良教育圖冊。四書少了周禮還有禮記,五經沒有春秋和易經。

筆墨紙硯也沒有一樣能用,早就分叉飛邊的兔毛筆,還有二十來張黃麻紙,看來得再去一趟城裡才行。

家裡的圍牆已經全都砌好了,木大門已經找木匠定好了,在修好左面的屋子后也會安裝上。季誠被允許下地那天,他先燒了一大鍋熱水洗了個痛快。

家裡的麋鹿肚子越來越大,狐狸皮毛也已經曬好了,他陪著林哥兒把院子里的大白菜種上,當然動手的主要是楊槐。

「小林子,我渴了給誠哥倒杯水。」

季誠還像是在床上那幅懶樣,就著林哥兒手喝水,就好像自己沒長胳膊一樣,林哥兒也心甘情願的伺候著毫無怨言。

正在撒種子的楊槐看著他這幅大爺樣,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自從趙二根那件事之後,楊槐就一直在他家幫忙,自然也一直在他家吃飯,吃完之後再把飯給楊阿婆帶回去。

家裡現在有了積蓄,飯食自然也是像從前那樣除了稀粥餅子就是野菜,季誠的要求就是頓頓都要有肉,哪怕是炒菜也要放兩個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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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在古代搞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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