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感謝老鐵刷的嘉年華

第30章 感謝老鐵刷的嘉年華

「不就是來個管家嗎,又不是齊王親臨,怎麼就慫了,爹!」吳純良把脖子梗起來,不再對眾人示弱,但身後的洪石橋卻再一次一步跨出去,遠離這位腦子有泡的紈絝。

架鷹的扈從眉頭一皺,耐著性子繼續站在原地,但表情僵硬,不再是剛才那樣居高臨下。

吳泰真厲聲呵斥:「閉嘴!」說完兩個嘴巴扇過去,他本身就是軍武出身,力道不小,吳純良兩側的臉頰立即腫起來,剛剛包好的紗布也被打掉,露出裡面的傷口。

吳純良大叫起來:「爹你竟然怕了一個管家,還當眾打我?我非告訴奶奶不可!這男女不分的管家,有必要怕他嗎?」

錢管家雖然是王府的管家,王府的管家三品官,卻不是太監,此時被吳純良一頓罵,臉上登時陰沉下來。

吳純良卻一腳踹過去,誓要為自己找回面子。

架鷹的扈從也向一旁閃出一個身位。

錢管家一躲,朝著身邊的白起說道:「我打他不合適吧。」

白起從頭蓬裡面露出貓臉,嚇得吳泰真一縮脖,這貨真的是個貓臉啊,難道真是妖精不成?

「我打也不合適啊,別看我。」白起說道。

吳純良已經失心瘋一般,看一腳沒有踹中,回頭又去撿地上的刑具,水火棍。

錢管家又掏出齊王令牌,說道:「齊王令,眾官員移步永安縣衙商議要事,見令即行。」

白起陰惻惻一笑,說道:「遵令,長公主殿下,吳大人,請吧?」

長公主略帶笑意,駙馬卻一頭霧水。

身後的鐵門就要關上。

架鷹的扈從恍然大悟,趕忙上前:「我也是朝廷的武官,恐怕也要去議事。」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主子有的是。

洪石橋生怕留在原地:「還有我。」

吳泰真怒道:「你們兩個湊什麼熱鬧?」

眼前卻突然閃出一個貓臉的瘦小身影:「吳大人,不合適嗎?要不你也留下?」

吳泰真果斷決絕:「白大人所言極是,齊王的會議要緊。為官當先以朝政為主,此身已許國,難在許家。」

白貓關上大鐵門,隨手在空中一劃。

師徒四人項上的枷鎖應聲而落,紀雲揉揉自己略帶僵硬的脖子,手腕上已經勒出一條紅印。

吳純良終於從刑具架子上抽出一條水火棍子,剛要去找錢管家,突然發現地牢裡面卻空空蕩蕩,只有自己一人,面對師徒四人。

他疑惑著說道:「他們人呢?怎麼都走了?」

紀雲伸伸胳膊腿說道:「沒,我這不還在呢嗎?」

「這是為什麼呢?剛才這群人裡面不是我爹官最大嗎?」

紀雲想了想,說道:「這個確實,但你爹還可以再生兒子。」

吳純良恍然:「原來如此,那樣的話,我是不是就危險了?」

紀雲看看身邊的刑具,抄起一個火鉗子掂量掂量碩大:「請隨意挑選,不分先後,見面有份。」

說完低聲繼續說道:「想活命,照著我說的詞喊,喊錯一個詞,我斷你一條腿。」

吳純良現在的眼神極為純良,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寫滿了故事——我現在想做個好人。

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

紀雲一鞭子抽過去,吳純良光光的身子上面立即出現一條血痕。

「感謝榜一大哥刷的火箭!」

紀雲又是一鞭子,抽在牙齒上,吳純良吐出一顆后槽牙,

繼續喊道:「感謝榜一大哥刷的嘉年華!」

乖巧無比。

身後的紀知雨三人都看呆了。

這是什麼操作?什麼是火箭,什麼是嘉年華?

緊接著的一幕一幕,讓這師徒三人學會了更多辭彙:摩天輪,眼睛,鮮花,小雲朵,私人飛機,定情鑽戒,帶你躺贏……

已經走到地牢出口的一種大蕭官員,聽到甬道內迴音陣陣,不禁奇怪。

駙馬王元霸偷偷問公主:「大姐你知道什麼是嘉年華嗎?」

長公主怒道:「什麼都不懂,這還要問問,嘉年華就是嘉平年間的花,那一年風調雨順,長勢最美,前朝的事了。」

吳泰真一臉愁容。他所知道的,是嘉平皇帝是前朝的荒淫皇帝,最喜男寵,嘉年花,怕不是今後自己的兒子要變女兒了,轉頭吩咐自己府中的家丁:「給少爺準備點裂傷葯。」

家丁一臉茫然,老爺你們的思維太快了,小的們跟不上車速啊。

另一名家丁把佩刀抽出半截,重重插進去。

家丁秒懂,大人果然見過世面。

長公主見狀,含情脈脈的看著駙馬爺:「我想到了一種新玩法。」

駙馬王元霸挺挺胸膛強健的肌肉,憨聲說道:「公主請講……」

錢管家快走幾步,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大狗北極歪著頭,仍然搞不懂人類的世界。

……

「感謝老鐵刷的蘭博基尼!」

紀知雨看不下去了,低聲說道:「師兄,其實刷到摩天輪的時候我就不生氣了。」

紀雲停下手中的烙鐵,擦擦汗水說道:「那還有保時捷呢,還有火山呢。」

郭信是個技術流,從來對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嗤之以鼻,說道:「整那些沒有用的,師兄你聽說過木驢嗎?」

吳純良菊花一緊。

紀知雨滿面紅暈,嬌嗔道:「那不行,太殘暴了,我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做那種事情,羞死了,唉,你們看那邊那根,是不是比這根要粗一些?上面還有毛刺。」

吳純良右眼跳了一下,-一陣一陣的不安從身後傳來。

為什麼父親不救我呢,到現在他還想不明白。

孫承年咳嗽一聲,鄭重說道:「你們還是太年輕,不知道江湖險惡,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最近我在練習書法,要不給他臉上來一幅墨寶?」

紀雲的三人共挑大拇哥,還是師父有品位。

吳純良再也堅持不住,眼睛一翻,便徹底暈了過去。

他到現在都沒能弄明白,不是說官官相護嗎,不是說百姓都狀告無門嗎,怎麼到了這個土郎中身上就不適用了呢?

孫承年問道:「紀雲,你是怎麼跟齊王與白起攀上關係的?」

「多半是因為秦至柔。」

「那個妞也行,屁股大,可以生兒子。」

紀知雨嘟嘟囔囔,好像誰不可以似的。

……

牢獄大門外。

師徒四人再次見到久違的陽光。

夕陽中一對老少的身影拉的很長,走進了才看清,是一對道士。

老的真老,怕是有一百歲,眉毛都要垂到嘴角。

小的真小,也許只有三四歲,穿著大人改小的道袍,肉乎乎的臉蛋招人喜愛。

「師兄,真的是這裡嗎?」

「按卦象上看應該是,不急,還有不少日子才會到祖師誕辰。」

「為何總是要尋祖師?」

「年紀大了,總是忘事,想找找祖師問問過去的事。」

「要事他也不記得怎麼辦?」

「祖師就是祖師,不會不記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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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國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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