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偷電線的小偷

戴所長和治安大隊調查冰櫃的工作也沒有取得突破性進展，儘管他們堅信，另一半屍體就在某戶人家的冰櫃里冷藏著，但是他們始終沒有找到。畫龍和包斬異常辛苦，監視點都在戶外，幾天下來，身上都被蚊蟲叮咬的慘不忍睹。蘇梅買了幾瓶花露水送給他們，但是不管用。深海又對兩個監控組囑咐道：不要掉以輕心，兇手隨時可能出現。這天晚上，畫龍安排兩個聯歡員在機井屋繼續監視，他跑到包斬所在的監視點支走別人，只剩下包斬，畫龍從褲兜里拿出一瓶白酒，一袋兒燒雞，找了張報紙鋪在地上。包斬說：畫龍大哥，你喝酒啊！現在是值班時間。畫龍說：小包，不要告訴深海，你陪我喝點兒。包斬說：我不敢，我也不會喝酒啊。畫龍咬開瓶蓋，仰頭喝了一大口。酒瓶遞給包斬說道：喝，哪那麼多廢話。這個秘密監控點在大麥場的麥桿剁，後面還放著幾捆兒苞米桿做偽裝。明月高懸，兩人席地而坐，一邊喝酒一邊監視空無一人的集市，一瓶酒很快喝完，包斬沒喝幾口，畫龍已有醉意，他打了個哈欠說：小包，我先睡會兒，上半夜你盯著，下半夜叫醒我。包斬說：萬一有情況呢，好吧。畫龍倒地就睡，地上的麥稈有些扎臉，它就粘在了包斬的腿上，包斬坐著也不敢動。畫龍沉沉的睡去，還翻了個身，摟緊了包斬的腿，包斬有點尷尬，心想，要是蘇梅看到這一幕，肯定會覺得很好笑。凌晨一點，集市上出現了一個可疑的人騎著自行車，車後座，上綁著一個白色塑料袋，包展既緊張又興奮。個塑料桶里裝的會不會是屍塊？此人會不會就是兇手？鼾聲震天，包展急忙捂住畫龍的嘴，把他叫醒。那人行跡非成疑，有點慌裡慌張，一邊騎一邊回頭看，似乎後邊有人追他。然而，集市上空蕩蕩的，卻沒有人。畫龍掏出槍，那人騎到麥克廠附近的時候，畫龍大喝一聲，從麥稈垛後面跳出來。嚇了那人一跳，猛蹬自行車向前逃竄，包斬用對講機通知機井屋監控點，兩名聯防員跑出來將其截住，扯下自行車按在地上。那人喊道，幹啥，你們幹啥，別殺我。一名聯防隊員用手電筒照了照，認出此人，笑道，原來是二賴。車後座的白色塑料袋兒，裝著一大捆電線，還有幾條香煙，以及盜竊工具，特案組在鄉派出所對其連夜突審。此人是個小偷，名叫二賴，鄉派出所處理過幾次，所以都認識他，盜竊電線，瞧你這點出息，也不怕電死你。戴所長說：二賴，你還偷了幾條煙，你小子夜裡今天發財了。包斬說：我們抓住你的時候，你為什麼說別殺我，難道有人要殺你？小偷二賴臉色蒼白，雙腿微微顫抖，看上去很害怕。低著頭，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說道，我戴罪立功，告訴你們一件事，有個冰櫃里凍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