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陳彭波那天不知道該不該接受安戴,心裡如有一頭小鹿一般到處亂撞,什麼都沒說驚慌地傳送離開,回到家之後更是難以入眠,對安戴莫名有一種朦朦朧朧的思念,自己本來去安戴那要辦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陳彭波傳送離開后,安戴很迷茫,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那,還有她來幹啥的?一定是關心自己來了,那說明對我有感覺,一定是。安戴自己一頓腦補后,就開始發展公示,沒事就找陳彭波傳音通訊,不斷的甜言蜜語,陳彭波從沒有感受過這種被異性捧在手心的感覺,終於在安戴不懈努力下,同意三天後休息日與安戴一起逛街吃美食。
就這樣安戴開始過上幸福的戀愛時光,這讓它產生放棄一切,就這麼平平淡淡過日子的想法,結果就在三個月後的一天,之前安戴在陳彭波見到的人中,有二人被諾爾塔利將軍的人抓到支援叛軍的證據,在酷刑之下,其中一人無意提到了陳彭波的名字,雖然後來否認提到過,但在一系列的證據下,只能保持沉默,就這樣陳彭波被逮捕關了起來,在多次提審無果后,審問者竟然對她用了酷刑,為了摧毀她的意志更是毫無顧慮的侵犯了她。
安戴知道了這個消息十分震驚,想要救出陳彭波卻沒有這個能力,它聯繫了所有能聯繫的人,幾乎用盡了手裡的能源,卻無濟於事,大家現在都盡量躲著跟巴蘭斯諾將軍有關的任何事,有傲骨的要麼離開加入了反叛軍,要麼就在跟諾爾塔利將軍的人較量中被除掉,剩下的人蟄伏的蟄伏,嚇破膽的嚇破膽,根本沒人會為了安戴這個他們眼裡已經投靠諾爾塔利將軍的人去冒險,而諾爾塔利將軍的人更是看不起它,有的更是當面就辱罵它是個垃圾。
本來對生活重新恢復了希望,突然又陷入了自責自卑中,拿起酒瓶又想借酒消愁,剛喝一杯,大綠仔傳送過來,看到安戴后就著急的說:「你幹什麼那,趕快找人救陳彭波,聽說這幫畜生要把她和另外兩人一起殺了。」
「什麼!」安戴驚恐的大叫起身,手裡的酒瓶沒拿住掉在了地上。
大綠仔焦急的重複道:「是,是,說訂在下個月都處決了,再不想想辦法就真沒救了。」
結果安戴又頹廢地坐了下去,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子,大喊:「我真tm的沒用,真沒用,辜負巴蘭斯諾那老頭,現在連自己最愛的女人也救不了,讓她還受盡委屈,啊!」拿起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摔了出去。
「找人,趕緊找人啊,只要保住命就有希望。」大綠仔看著安戴現在的樣子,那個急。
安戴大吼道:「找人,找人,我tmd都給它們下跪了,可是誰都不幫忙,都把我當垃圾一樣攆出門,我能怎麼辦,我能怎麼辦!」
「那咋整啊,嫂子那麼好的女人,我們得救啊,得救。」大綠仔痛苦地堆坐在地上,雙手捂著頭。
二人陷入長長的沉默,時間彷彿定格一樣,二人一直保持一個姿勢。
「滴滴滴!」突然飛船發出滴滴滴的警報聲音,這聲音喚醒二人,但安戴卻沒有心情去查看,而大綠仔則起身走到顯示屏前查看,這一看嘴巴長得老大,嘴裡哆嗦地說:「阿、阿、阿獃,快來看,反叛軍去劫獄了!」
安戴聽到這聲,一下蹦了起來,就看顯示屏上顯示,有十艘飛船與幾十輛人類汽車衝破了監獄的防禦,但是損失很慘烈,只一剎那就有五艘飛船被擊落,十幾輛汽車被炸毀,車裡的人沒有當場死的,
都渾身是火地從車上跑下到處亂竄,最後被活活燒死。
看他們襲擊的方向,應該是被抓的兩個人的位置,安戴不解,反叛軍怎麼會如此大動干戈,難道其中一人是一個重要人物?一定是,不然它們不會冒這麼大風險,這個監獄可是號稱最強防禦的監獄,而且它們還出動了人類助陣,這些人類得需要多少資源才能培訓出來啊,那是一個天文數字。
「所有可戰鬥單位,立刻傳送到蘇力哈監獄防禦!重複重複,所有可戰鬥單位,立刻傳送到蘇力哈監獄防禦!」就在反叛軍把監獄牆轟出一個缺口的時候,飛船傳來紅色警報。
看到這個警報,安戴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瞬間雙眼放光,一腳把大綠仔踹開,熟練地把傳送地點定位到蘇力哈監獄,它之前積攢的能源終於派上了用途,只用了兩三分鐘,安戴就傳送到蘇力哈監獄後面,它知道,自己這個飛船如果出現在正面會被瞬間秒掉,只有到側後方才有機會救人,對,它不是助戰,是借著混亂去救人。
到達地點,安戴穿上鎧甲戴上面具,破窗而入,現在整個監獄的戰力都集中在反叛軍正面的衝擊,後面沒有任何兵力駐守,而且它是自己人,就是有人看見也會把它當做是來支援的人,就是這飛船實在是太寒酸。
到處都是槍林彈雨,大綠仔本來要跟著,但是安戴不同意,告訴它調好方位,一旦它找到陳彭波后,就會帶她傳送到飛船上,要在第一時間就啟動飛船的傳送,去最近最安全的地方,畢竟能源有限,大綠仔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沖著安戴離去的背影眼中含淚大聲道:「一定要活著回來。」
安戴不知道陳彭波被關在哪裡,在三樓盲目地奔跑一段距離,碰到了監獄守衛正在阻擋反叛軍,湊到跟前,假裝幫著進攻,跟最近的人道:「你是負責第幾區的,付筍大人通知我們去最近關進來的一個女犯人處執行任務,你知道在哪嗎。」
那名守衛躲開反叛軍的槍火,看了安戴幾眼道:「我們沒接到這個命令,有令牌嗎。」
安戴知道這樣不行,準備詐一下對方試試,於是假裝高層語氣大吼道:「令牌個屁,現在是什麼時刻,哪有那麼多時間去取,趕快告訴我在哪,要是耽誤了付筍大人的事,你有十條命也不夠殺!」
那名守衛也聽說過付筍的狠辣,看安戴的裝備是高級軍官裝備,而且還與他們一起向反叛軍開火,還擊倒兩人,立刻相信安戴是自己人,是付筍大人派來的人,趕忙告訴它在四樓中間的重刑犯單獨牢房中,從後面樓梯能上去。
安戴確定位置后,趕忙向後側樓梯跑去,結果發現樓梯處守衛正在死守,不讓任何人衝上去,見人就開槍,這可把安戴急壞了,大喊道:「我是付筍大人派來的,讓我去重刑犯處堅守,快放我上去,不然以後付筍大人怪罪,你們一個也別想好!」
「放屁!我們沒接到通知,怎麼可能就派你一個人來,你說是派你一起守住重刑犯區,正好你在樓下和守衛一起守,樓上我們守,有事讓付筍大人找我趙劍副監獄長!」
安戴暗罵一聲艹,這下不好辦了,沒想到是副監獄長在上面防守,這可不好辦,但不繼續試試就顯得更假,而且要是等反叛軍被消滅就全完了,於是大吼道:「付筍大人的秘密指令你知道個屁,就派我一人說明此事不能讓更多人知道,如果今天反叛軍得手,你們和你們的家人都得死!」
付筍的惡名可以說現在已經傳遍了所有人,在巴蘭斯諾將軍死後,它已經以各種理由,將巴蘭斯諾將軍的親信和一些它的對頭都給殺了,有的對頭確實全家都給處死,這讓趙劍身邊的幾個監獄領班嚇得腿都哆嗦了。
「你說你是付筍大人派來的,你叫什麼名字,可有令牌!」那名副監獄長聽到剛才的話,想起之前的監獄長就是被付筍給全家咔嚓了,也有些害怕,但又怕下面的人是在騙它,於是確認到。
安戴想起之前監視的時候,大綠仔說它聽過付筍誇過一個叫李東升的人,說它不愧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作事讓它省心,於是大喊道:「我叫李東升,你之後可以跟付筍大人確認,趕快讓我進去,遲則有變!」
趙劍沒見過李東升,但好像聽監獄長提到過這個人,它有點左右為難,要是這個人是反叛軍的人,放它進去豈不是腹背受敵,不放進去,如果真是付筍大人的命令,那自己必死無疑,想了想說道:「把武器放下,手放在腦後,慢慢上樓來!」說完告訴邊上的守衛道:「羅淼,你一會兒盯緊了它,如果它有問題就幹掉它。」羅淼回了個是后緊緊盯著樓下。
安戴知道自己只能一搏了,反正橫豎都是死,拼了,想到這,它把槍扔出后,雙手被在腦後,一步步走出上樓,嘴裡說著:「我沒有武器,趕快讓我上去,反叛軍已經打上來了,遲則生變!」
趙劍看到此人確實把槍已經扔了,就讓羅淼開門放它進來,之後進行搜身,把傳送器搜了出來,立刻舉槍指著安戴的頭道:「你拿傳送器來這幹什麼!你是不是反叛軍派來的!說!」
安戴大怒道:「費他媽話,不是付筍大人派我來,我能有這個高級傳送器嗎!這個就是給我的任務,如果失手第一時間將犯人帶到指定地點,不他媽信你就開槍試試,我保證你們所有人都得被處死!」安戴說完伸手握住趙劍的槍口,對準自己的眉心。
安戴這一強橫的態度,還真把這個副監獄長給唬住了,畢竟這段時間有太多人都被處決,它也心裡沒底,於是收槍對著安戴說道:「我現在無法確認你是不是真的執行任務,暫且相信你,但是你必須在它的監視下執行任務,傳送也需要帶著它。」說完把傳送器交給安戴。
安戴冷冷地看了它一眼道:「好,但是它要是敢耽誤事,我一定找你算賬,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