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多情公子
那個暗紅色的小盒子放在了地上,那本來只是一個可笑的玩具,來勾連起這次遊戲。但是此刻它卻被關上了,鄭重的放在了地上,上面還有一段白色水袖,有她的留言。
「盒子里是為你準備的秘丹,這丹可是用了很多的天材地寶還有一些傳說中的東西融合煉成哦!雖然都是一些天材地寶的邊角料,記住了嗎!是很多的天材地寶!但是它可以讓你在納氣入體前經歷一次天翻地覆的變化!還有就是丹藥有很大副作用,它會在使你肉身強化的同時,使你的筋脈更加強大,同時也會需要更多的內力,在以後破關之時也會更難,還有,吃完可能會有很大的反應,你要有準備哦!你自己決定吧。如果你吃了,你又會欠我一次哦!」
女人心,摸不清。
陳論將水袖收了起來,打開盒子,拿出了這枚秘丹,他相信那個小魔女不會害她,但同樣他也在考慮秘丹的副作用。簡單來說就是再強化一次身體,但是不管是練功還是破境都將難很多,但是好在自己如果練龍象般若功,這些這陳論而言就不再是弊端。
一顆秘丹吞入腹,陳論就地消化。這就是經驗主義害死人,上次的地寶地靈泉液,溫和美味,吃完之後身體是在一年左右完成的蛻變,不斷的變得更高更快更強。
轟——
陳論的體內彷彿有股兇猛的力量突然爆發了。
陳論只覺全身肌肉包括五臟六腑、筋骨和穴道,全都開始劇烈的震動,那股勁兒就想要炸開了似的,不斷的積蓄著恐怖的力量。
陳論已經完全無法壓制了,不由自主陡然狂吼一聲,猛然站起身。腳下的土地齊齊巨震,破碎龜裂,灰塵四起......
「我草———」陳論狂吼站起身,體內猶如烘爐般無比燥熱充滿發洩慾望,體表更是發癢刺痛。
「啊——泥麻麻的吻!太痛了!」
陳論大吼,渾身血絲夾雜汗水如雨般灑落。由於握得太緊,鐵青色的雙手在不斷發抖。臉上似看得見血液在搏動,兩隻眼睛則像是燃燒的炭塊,熠熠閃光。
霎時間,骨節爆響般的聲音狂猛地爆發。他的皮膚角質就好像成為一層殼子,兩眼赤紅,此刻感覺已經堅硬如銅皮鐵板的皮膚,而下面的肌肉好像鋼筋鑄造般,一塊塊猶如雕塑作品,稍微一用力,筋骨便發出噼里啪啦的爆炸聲。
「這魔女真是!你別讓我以後逮住你啊!」陳論此刻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只記得這個秘丹是小魔女給他的,渾然不覺是自己要吃。
壓抑不住澎湃的力量,陳論暴喝一拳擊出,宛如人形蠻獸般氣勢狂野橫衝直撞。碩大的鐵拳宛如捲起陣陣拳風,面前的大樹那足夠有三人合抱的粗大樹榦直接被一拳打得爆碎炸開,大量碎木渣子宛如炮彈般撕裂空氣四散八方,不少都直接扎入在地面上!
過了良久,此地才陷入平靜。陳論呼哧著氣,細細的感受身體的變化,這一次,真可以說是天翻地覆,欠那魔女大了!他有感覺現在的自己可以一拳打死之前那個三流武者,現在的他們在自己面前已經不能稱為高手了!
陳論望著已經是一片廢墟的場地,只好先行離開,他知道前面不遠有一個可供遊人留宿的無人寺廟。如果裡面沒人,今晚就修鍊龍象般若功。
南方的雨,總是如此的纏綿悱惻,卻又來去匆匆,清寒之氣如影隨形。
雷聲轟鳴,雨打在破廟的瓦背、檐篷、紗窗、還有的直接垂直落體,
出現在陳論的身上,由此,雨發出層次豐富的各種聲音,夾雜在這雨聲的大合奏里,是密集的腳步聲,至少是十幾個人的樣子。
陳論那有餘暇去理會自己功法以外的事,不斷的感悟著龍象般若功,同時也在心裡估算自己修鍊需要的時間跨度。
一道閃電,裂破了破廟上方的空際,接著天地煞白,驚雷震耳。
那十多個人停在了破廟門口,卻沒馬上進來,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又有腳步聲在破廟不遠處響起,好似也是過來躲雨。
不久,十幾人先是魚貫而入,在打量和觀察完四周之後才排隊一般,站在了破廟大門的兩邊,這氣派可真的做足了!
進門的人身型高挺筆直勻稱,相貌英俊,頭頂斗笠,卻是儒生打扮,更顯得他文採風流,智勇兼備。這時他手搖摺扇,說不盡的倜儻不群,瀟洒自如。
最吸引人的不但是他那對銳目射出來可教女性融化的溫柔神色,還有蓄在唇上濃黑而文雅的小鬍子,似乎永遠令他充滿男性魅力的臉容掛著一絲驕傲的笑意。
他好象很易被親近,但又若永遠與其它人保持著一段不可逾越的距離。
所有這些融合起來,形成了他卓爾超凡的動人氣質。
本來陳論還想不到他是誰,但是看著他那麼騷包的甩著摺扇,再看到上面的一堆美人圖,陳論心裡已經大概知道他是誰了。可是,他為什麼會來這裡呢?
原來他一進門就看見了陳論,立馬走了過來,作揖行禮,「在下侯惜白,實屬孟浪,望公子諒解。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又為何來此?」
此人說話高雅、語調溫柔、態度灑逸,難怪他能使天下美女傾心。還能在有了那麼多女人之後,換得個多情公子的稱號。陳論在心裡自說自話著。
「陳論,躲雨。」陳論說完也不再多言。
見著陳論如此態度,侯惜白收回摺扇,在手中轉了幾圈,「這位陳兄弟,不知可否移步他處,此事因我而起,我願意給陳兄弟賠償。」
陳論的表情有些古怪,畢竟他也不了解這個多情公子,一來不是主角,二來看的時間太久遠,他也確實記不清楚了。
但是這人的樣子要麼真是一個赤心君子,要麼就是一個大奸大惡的恐怖分子。因為就連陳論聽了他的話都對他頗有好感。
好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
「你既然把我當兄弟,那為什麼不告訴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陳論聽見外面的雨已經開始變小,看樣子馬上雨就要停了。陳論是想看看有沒有自己從中撈一筆的可能性。
侯惜白似乎有苦難言,嘆了口氣。
「因我而起,也該因我而終。說來簡單,之前為了一個美人,而得罪了快活林,我怕的不是被追殺,而是去不了快活林了。」
他的眼神裡面透露出足夠的安全感,好似完全沒有把所謂的追殺放在眼裡,侯惜白對自己的實力有著堅定和信念,但是吧,陳論想了想,還是跑路吧。
沒必要,雨也停了。
天不遂人願,下雨時是如此,停雨時,也會是如此。
破廟前面來了2個人,這兩人一胖一瘦,各具異相。
胖的那個體型肥大,年紀在三十左右,皮膚白皙異常。
他生就一副大臉盤、鼓下巴、眼神銳利得似兩團鬼火,本有點猙獰可怖的霸氣,幸而抿成一條線的薄嘴唇不時掛著一絲笑意,大大沖淡了他雙目透出的殺氣。
瘦子比他年輕了幾年,體型勻稱修長,長得頗為漂亮,神態自負,瞧了半晌后才開腔道:「這破廟可不像是他侯惜白會進的樣子,你說呢?「
他的聲音低沉好聽,肯定而有自信,使人覺得他很少遇上挫折的感覺。
但他說話的方式卻不像是在詢問胖子的意見,而是要胖子表示贊同。
胖子壯漢哈哈笑道,「很多時候來去都是由不得人的,今天他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在這裡去吧。也有可能是他要在死前向菩薩懺悔呢?說不好還要揮下屠刀,立地成太監呢!」
反而是侯惜白笑了起來,「胖駙馬卻也是個妙人兒!但是你們所做之事,也確實讓惜白難以原諒。」
而一旁的瘦駙馬則是板著臉不再開口。
為什麼他們叫駙馬呢?陳論在心裡暗想。
「他們2個當年號稱是間紗過鄰國的諸侯之女,因而自稱為胖駙馬與瘦駙馬。」侯惜白的聲音還是那麼穩穩噹噹。但是陳論知道,這是在對自己說。
「這世間居然有如此不要臉的人?不對,應該說是人渣,敗類。」陳論開口說道,實在是覺得這胖瘦二人看著就覺得渾身不爽,況且而今又剛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正所謂利器傍身,殺心自起。
再怎麼說,2個人男人對一個柔弱的女子做那種事情,實在是難以啟齒的齷齪之事了。這二個奇葩還在這裡以此為榮,給自己起了這麼個離譜的諢號。
或許還可以說是敵國的,就應該對他們殘忍。但是大唐的鄰國一個大宋,一個田齊小國,也沒敵人啊,這二個禽獸該殺。
至於說得罪快活林?
人是侯惜白殺的,與他陳論有何關係?
侯惜白手中摺扇一收一開,便已經做好了迎敵的準備,不忘出聲提醒陳論,「他們二人具是成名多年的可真氣出體的二流高手,陳兄弟小心了!」
可事實上,侯惜白一手摺花百式在那裡一打二,飄逸靈動的身姿也讓他們二人連衣角都摸不到,這完全不是一個層面的打鬥。也完全輪不到陳論出手。
就在這時侯惜白一招「花自飄零」,手中的摺扇旋著圈飛了出去,扇子上包含的內力以及力道瞬間將胖駙馬打暈在地,而那美人扇又飛了回來。那瘦駙馬眼見不妙,計上心頭,直接掉頭就走,就在侯惜白運起輕功想先去門口堵他時,只見那瘦駙馬卻一個急轉掉頭沖向了陳論!
這是把我當軟柿子了啊!
陳論看著衝過來的瘦駙馬,開心的笑了起來。這不是正愁沒地方打架,又沒你們速度快,沒輕功嘛。怎麼就自己送上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