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逃出生天

第 7 章 逃出生天

夢裡什麼都有,感覺就像走馬燈一般,粗略的回顧了一下我之前過得日子,真是平庸又充實的市井生活。只是,在記憶的某個角落裡,不知為何,一個長發少女突然在我的夢裡出現,我忍不住回想起來,應該是我和老媽剛來北京的時候。

我媽牽著我在衚衕里匆匆走過,但我被面前的一幅畫面吸引。一座四合院的門外有個披著長發的秀氣少女在踢著毽子,另一個比我小好幾歲的女孩坐在門檻上看著少女。

我不由的想停下腳步,想看那秋日陽光和金黃色的楓葉、還有飛舞在空中的髮絲。我媽卻並沒有停留的心,那個少女發現我們后竟叫著我們,我媽更是頭也不回的越走越遠。

雖然我聽不清楚她說的什麼,可仍讓當時的我紀念了很久,時間真有洗滌一切的能力,長大后的我慢慢淡忘了這一段看起來恍然如夢的記憶。

可如今這畫面卻無限在我夢裡循環,那顆永遠不會掉下的雞毛毽子,一下又一下的踢著,聽著我頭直疼。

直到那聲軟軟的叫喊聲音突然變成了粗獷的男人聲,「....喂,別嘀咕了...大花...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被附身了..嚇死爺了。」

我睜開眼睛,抬眼就看見一個後腦勺,頭髮還特別油。雖然我的頭髮也好不到哪裡去,但光看見這些我就知道非胖子無疑。等回過神來,我才發現胖子正光著上身背著我,左右一望,吳邪和小哥也都在旁邊,幸好大家都順利會合了。

瞧我醒了過來,胖子把我放下,我那被他們纏好的手臂剛放著就被扯開傷口,繃帶上浸出血跡來。

這下胖子那滿腹的兄長責任感終於爆發出來,開始說教我,語氣相當無奈,像個苦口婆心的老媽子:「你說你這個大花,你胖哥是說過叫你幫把手,可也沒叫你送死啊。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給我自己交代、你老家的人交代?」

我在經過之前那不理智的衝動后,自知理虧,點頭哈腰的向胖子端正態度,說我知道錯了,但胖子深知我的德行,有一回說不定還有第二回,說我再不要命的話下次倒斗就不帶我來。吳邪沒想到胖子在我這裡挺有家長風範的,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勸什麼,和小哥一起圍觀我被胖子批鬥。

「好了胖哥,我知道了,你看我不是沒事嗎?現在我們還在墓里,先出去再說我也不遲啊。」我一語驚醒夢中人,胖子唉了一聲,又一次狠拍我頭頂,叫我自己長長記性,就把話題扔給吳邪:「叫吳邪同志給你說說我們之前遇到的事兒,唉,我先歇會兒。」

他還在一旁興緻勃勃的看熱鬧,突然被胖子點到名,隨之正了正神,慢慢給我說了我昏迷時發生了的事。

先是胖子和小哥那邊,他們運氣也好不到哪去,那個棺材里的畸形人竟然是個女的,肚皮里還跑出個旱魃,小哥他們不能提前解決他。

墓室里空氣就少,旱魃要是釋放出屍毒,沒必要浪費防毒面具,就要不是棺材下的石板打開就是個盜洞,胖子和小哥遇到的麻煩就大了。

至於吳邪,聽著外邊海猴子的叫聲,一直在玉門裡邊擔心我,看我一個人大戰海猴子心裡總過不去,咬咬牙找了一個大罐子當武器,想幫我一把。

想著萬一有機會也把我拉回安全地帶也好。

結果都已經準備開門陪我拚命了,這時胖子和小哥卻突然在泉眼裡浮出來,來到吳邪和我這裡。

三個人端起氣槍正氣勢洶洶的準備救我時,發現我緊握著刀倒在海猴子身上,大臉還直接埋在海猴子那血肉模糊的肚皮里,肩膀正流血,和海猴子的血混在一起,滿洞血腥味。

胖子一看嚇壞了,以為我和海猴子同歸於盡了,跑過來一聽,還有我的呼嚕聲(我也不知道我埋到那裡怎麼還有呼嚕聲..),才放下心來,拿隨身腰包攜帶的繃帶給我包紮傷口,背著我來到現在的地方。

關於小哥的回憶,吳邪看我是個能信的過的人,比較籠統的就給我說了,什麼研究考古我沒聽明白,就連人名和身份都沒對上號,聽起來很玄乎。

而裡面還有個小插曲他本來是要跳過的,我看他躲閃的眼神我就知道是關於我的。

「那個蓮花頭上面還有東西?那咋解的?」我摸摸被射的傷口,沒有他們口中的癢意,只能疑惑問他們。

吳邪咳了幾聲,含糊其辭,胖子作為體驗者道:「吳同志的爽膚水啊,可是我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還能解癢...回去了我也去進幾瓶。」

我們兩個默契的轉頭看著吳邪,期望能得到牌子的名字,但吳邪無論如何都不肯鬆口說。我想從被號稱盜墓百科的小哥那裡挖出消息,可小哥依舊木著臉,問他也沒用。

回顧完了還是要繼續冒險,不知道他們在爬盜洞的時候怎麼把我拖進去的,但這一路走得順風順水,比之前遇到的東西要少了很多。終於我們走到了小哥談到的洞里,裡面的壁畫和寶頂很精美,有夜明珠的照射,更顯金碧輝煌,我邊看邊驚嘆,這一趟可長我的見識了。

但也有不速之客的到來,一個黑影迅速的在我們面前閃過去,恰好路過小哥身邊,他反應極快,直接扳過那個黑影的手臂,把他鎖在地上,胖子還想泰山壓頂把人壓緊了,可手電筒一照,一看是阿寧。

她現在的樣子與之前不一樣,身上有好幾處明顯的傷口,精神狀態也很萎靡,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和胖子、吳邪三個人看見她就來氣,但現在找她理論也沒有用,總不能為難一個神志不清的女人吧?

他們兩個大男人不可能打女人,我也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我們仨就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她。

「是中邪了?怎麼辦?」胖子摸著下巴,還有點膈應她,如此問著小哥,小哥搖頭,他並不太懂這領域,提議我們先把人帶出去再做打算。

「大花你剛剛昏倒的時候嘴裡也在念著什麼咕咕、咕咕的,我也以為你中邪了。」他順便提了一句,我笑笑,知道是我做夢時候念叨的話,我忘性快,那些夢裡說的、聽到的東西就當做沒這回事了。

現在轉頭看看阿寧,我的氣早就沒了,就贊同了小哥暫時帶著她的意見,自告奮勇的背起阿寧。

「你肩膀還纏著繃帶,還是胖哥我來幫你吧。」胖子說著,就上前想接過阿寧,我知道他心疼我,可我也不是吃素的,阿寧本來就輕,那點力氣還是有的,便勾腰躲過胖子的動作,掂掂背上的阿寧,背得更穩了。

我們跟著領航人小哥繼續探索,還找到一棵珊瑚樹,樹上掛滿了青銅鈴鐺,可惜我並不懂其中的意義,聽他們說這玩意兒就是被阿寧碰到,才會發出響聲讓她如此神志不清,我心下不禁詫異起來,這世界上未知的東西確實很多。

很快,我們終於走出了矮洞,我們離逃出去的機會越來越明朗了,我仍負責背著阿寧,他們三個就為開路做準備。之前吳邪說過,這頂上是最接近海平面的位置,胖子在柱子上砍出能爬上去的腳洞,他們把衣服褲子脫下,拿來當繩子用。當然,我的不用脫了,在下面等他們,他們的衣物夠用了。

三個大老爺們這下脫得只剩黑色四角內褲了,但也還好,一眼看去,他們身上有好些傷口,我更多的是希望他們能在後面不要磕碰到了傷口,至於男女之別就沒那麼重要。在我毫不躲閃的眼神下,胖子和吳邪被我看得不自在,動作都拘謹起來,但小哥卻一點都不在乎我的視線。

在頂上,沒料到裡面磚頭被鐵漿灌封了,那幾鏟子完全不能開洞,只能用炸藥方能開頂。他們在上面嘀嘀咕咕了一會兒,又下來了,想拿乾屍里的古代炸藥炸開頂,於是就拿衣服把乾屍吊上去,到時候點燃就大功告成。

咔嚓。一聲脆響在我身後響起,我第一反應就是阿寧這女人肯定清醒了,卻只見身後的女人故技重施,四兩撥千斤的掰開我的手腕,輕巧的跳在一旁,不知往那乾屍上扔去什麼東西,炸藥提前一步炸裂開,熱流一波波的往我們衝來。

衝擊力實在是強,我們紛紛撞到牆上,陳年的灰塵和炸開的黑煙四處飛散,等我恢復過來時,阿寧已經不在了。我真的太粗心大意了,在同一個女人身上失誤兩次,她那裝迷糊的樣子和小哥演的張禿子,實在是可以角逐奧斯卡最佳男女主角了。

但也幸運的是,這一下在頂上炸開了個窟窿,水流通過那窟窿直飈好幾米,我們漂在水裡穩住了身形,順利的話就能出去。胖子那傢伙,對那夜明珠窺覷已久,連忙游過去拿了那珠子就走,我游在他前面就先出了洞,等我們都出來后,發現阿寧她卻在後面,卡在洞里出不來了,看起來似乎要窒息的樣子。

我轉身游過去,看她身上那一團團黑髮,我就知道是之前那個黑色海帶在束縛著她,吳邪離她最近,搶先游過去拉住她,把人拽了出來。我們回到鐵皮船的位置,上了船,呼喊幾聲,一點回應都沒有,船上面的人都不在了。

他們先去看船里的情況,我留在原地救助阿寧,阿寧的樣子很不好,很明顯溺水了,我急忙掰開阿寧的嘴,把淤泥清出來,再翻過她的身子,大力拍著她背,盡量把水拍出,她嗆了幾聲,又咳出幾口水,呼吸終於順暢了。

吳邪和小哥察看了船艙,確定裡面的人都消失了,整個事件都太邪門了,但現在容不得我們細想,船上的電台一遍一遍的提醒我們颱風即將到臨,但胖子這個前生產隊隊長,據說能開任何機械,直接上手當上現任船長,坐在座位,一頓操作猛如虎,開起船來還挺有一回事的。

這船上就我一個人沒太多特殊技能嗎?我抱著阿寧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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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王大花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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