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正文第85章

第89章 正文第85章

八月不知道他不在組織的時候,一場蓄謀已久的「叛變」正在進行中。

九月戴著從松田陣平那邊搶來的墨鏡,盯著「井」裡面的數據在不停地滾動。

「只要通過『井』,就能找到那天發生的事情吧?」她不留情面地單方面截斷了八月的通訊。

「嗯,前提是你找的到。」跟在後面的如月點點頭,他對這種內鬥的「消遣」沒有興趣,既不站在三月那邊也不站在九月那邊。

「看得懂嗎?」看著九月盯著那些只是數字的數據看個不停,如月笑著問道。

「看不懂。」九月搖搖頭,坦誠地回答。

「算了,松田君那邊和萩原君成功會面了嗎?」

「大概吧,七月去找人了。第一個找到人,他估計挺開心的。」

「嘖。」九月露出不滿的表情,「那傢伙完全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畢竟……那也算是我們的本性,七月只是放大了這一特性而已。」如月對其他腦子獨特的個性抱有寬容的態度。

「你確定要向三月發起換位戰了嗎?雖然知道你們對當年的事情有怨言。但接任『司令塔』的職位也不是簡單的事情。」如月仍舊是笑著的,

「我沒打算接位。」九月拒絕道,「在你看來合格的只有三月和八月吧?也許十二也能勉強算一個?」

「沒有心的混蛋才能對不幸和絕望視而不見,司令塔要統籌調整所有『家人』的負面情緒,我可不想連個覺都睡不好。」

「阿拉,那你這是……」如月擺出一副吃驚的模樣,他眨了眨眼笑道:「居然是為了讓三月睡個好覺才發起挑戰的嗎?我好感動。」如月假哭模樣地擦了擦眼角,「你們終於和好了,孩子大了會關心家裡人了。」

「噫——。」九月露出嫌棄的表情,直言道:「別演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知道你和睦月只在意『遠川』。」九月隨口說道,視線從看不懂的數據上移開,落到禁閉室的監控視頻上。

如月眼神一頓,彷彿是試探一般地問道:「你還記得『遠川』?」

「也就只記著個名字……,但總比那兩個混蛋雙生子來得好!」九月說著又開始忿忿不平,想來是就算是沒有她「義兄」那件事,也算是積怨已久。

「只記著名字也足夠了。」如月嘆氣道。

「他失蹤了這麼久,你還認為他活著嗎?」九月問道。

「死了的也沒關係。」如月回答道。

九月對如月的這種說辭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畢竟是知根知底。

死去的沒有價值也沒有談論的意義,這種態度才是「真實」,反倒是她卻因為一個外人的死將矛頭指向了「家人」。

「我離開太久了。」九月感慨一般說道。

「我該對你說『歡迎回來』嗎?」如月挑眉。

「第九位!你居然掛我通訊?!」八月突如起來的通訊插入兩人的對話之中。

遠距離的傳輸因信號不穩定而把聲音扭曲成怪異的模樣,刺耳而尖銳。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你不想牢底坐穿自己出來不就好了?」九月皺眉,憑八月的能力他想離開顯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無頭屍。」八月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什麼?!」九月的反應明顯有點過激了。

「捕捉到的信號,是一具無頭屍。」八月看著在他面前掛著的「幻覺」。

虧他還擔心會看到什麼恐怖的畫面,做足了心理準備,誰知道對方根本就沒有腦袋啊?!

說不上哪種更恐怖,八月只知道他哪一種都不想看見。

屍體和會動的屍體還是不一樣的。

「怎麼?是你認識的人?」八月聽出九月語調里的不平靜,他抖著手,仔細觀察屍體,試圖發現些能夠證實對方身份的東西。

但除了對方手上的那個戒指好像也沒有什麼特殊的。

八月摘下那個戒指,里圈刻著一行字——「NANA」。

按照讀音來,八月首先想到的是日語中的「七」。以前日本公安警察由警察廳警備局的「7系」管轄,所以也有別稱叫做「07」。

但也有可能……只是普通的人名,女孩子名字什麼的,像是「娜娜」或者「奈奈」。

畢竟是戒指……事業工作整得和對象似的,八月只見過降谷零一個。

什麼?你說三月彌生?

加班有加班費的好吧?他眼裡明明白白都是錢,再說毆打罪犯什麼的,那全他媽都是私心。

「什麼?你說換位戰?你和三月打?」八月看著幻覺,聽著九月那邊在講。

他總覺得這具屍體好像離他近了一點。

「認真的?那你去不就好了?」

八月皺眉,九月應該還不知道留在警方這邊的才是真的三月,畢竟原計劃回組織的是三月,交換身份的事情他們也沒少做。

他們現在這麼一交換倒是某種意義上的回歸「正軌」了。

「勝利條件是什麼?」八月沒放在心上的那麼隨口一問,快要獨立的「家人」回歸之前都要先找三月打一架,習慣了就好,都要成慣例了。

「我義兄從養父那邊拿走了一個U盤,找到那份文件。先找到的人算贏。」

「哇喔,真過分,這情況不是完全對你有利嗎?」八月吐槽道,隨後冷漠地開口,「所以……你義兄是誰?」

「半年前,死於蘇打酒之手的公安潛入搜查官。」九月咬了咬牙回答道。

「半年……?」八月挑了挑眉頭,「你說的是哪一個?」

對面沒有再回答,像是被他氣到了,通訊直接掛斷了,這次八月沒能回撥回去。

畢竟九月在控制台,可以直接屏蔽他的信號。

「換位戰啊。」八月沒放在心上,三月彌生要是輸掉,也只能說「他該把司令塔的位置讓出來」了。

問題是,那個吊起來的無頭屍體幻覺的的確確是在朝他靠近。

工作台的柜子傳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像是柜子里有什麼東西推開櫃門出來一樣。

警視廳的房間里有監控器,八月不能做出太過出格的動作來,不然在他人看來就像是在和空氣鬥智斗勇一樣的精神病行為。

他試著無視那個越靠越近的幻覺,去掏放在口袋裡的藥片。

櫃門「吱吱呀呀」的聲音之後是隱約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最後停在他背後。

一個幻覺還不夠嗎?這什麼恐怖片經典橋段?!

「你不回頭嗎?」對方的聲音幽幽地傳來,八月倒出藥片的手抖了一下,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回頭是不會回頭的,像是恐怖片里的「回頭殺」一樣。

但是馬上,后脖子處傳來的疼痛告訴八月他選擇不回頭的行為其實是錯的。

不是幻覺?!

但是在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沒能力做出反抗的舉動了。

「你還在怕這種東西啊?」襲擊者託了一下倒下去的八月,往上瞄了一眼懸挂在上方的「幻覺」。

「好沒用。」這樣說的人收起手裡的一次性注射器,他把八月打橫放好,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還給人蓋上了自己的外套。

「沒用的人,睡個好覺。」

警視廳人來人往,顯然大白天出去不是什麼好的選擇,就算是有辦法刪改警視廳的監控,也不能讓一個大活人憑空隱形。

於是襲擊者踩著步子又一點點縮回工作台的柜子里。

事實是從昨晚開始就從未離開過。

殺死關押的犯人,挑釁警視廳之後,竟然還留在警視廳里,可見襲擊者的膽大包天。

「喂?!你在哪裡?!」柜子裡面黑黝黝的一片,耳麥里傳來呼喊的聲音,良好的設備性能將聲音阻隔在耳麥覆蓋的一小塊地方。

「你在這裡做什麼呢?」這次的聲音是從柜子外面,房間外面傳來,在很近的地方。

耳麥里也同步傳來同樣的話語。

聲音被機械調試過的失真。

「找到了。」櫃中人摘下耳麥,攏在手心裡,側著耳朵聽。

「聽說……三月警官又出問題了,我過來看看……」門外的人狡辯著。

「是嗎?」詢問他的警官半信半疑,「這都第幾次,大家都習慣了,不過三月警官很難受吧,又變成犯人了什麼。」

才沒有。……司令塔玩得很開心。

櫃中人想要反駁,但是顯然他並不能衝出去和門外的人來一場辯論。

「你不是我們部門的吧?」質疑來得突然,卻又在情理之中。

「啊……因為我一直很崇拜三月警官,所以過來看看。」

騙子。

櫃中人縮成一團,骨頭「咯吱」作響,這個柜子的尺寸明顯不適合他,要說的話放下三、四個成年人的腦袋倒是剛剛好。

房間的門打開了。

櫃中人捏緊了手中的耳麥,耳麥里有定位器,對方找過來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看來烏丸先生並沒有告誡對方不要用真面目出現在我面前。

櫃中人以扭曲的姿態佔據了整片黑暗的空間。

「朋友和家人,你要選哪一邊呢?司令塔?」

走進房間的聲音除了兩個成年人的腳步聲,還有……

「三月警官?」江戶川柯南抱著乾淨的繃帶跑進來,他繞路去拿繃帶花了一點時間。

睡著的人不回答他,睡得很沉,很沉。

「三月警官?」江戶川柯南意識到哪裡不對,以三月彌生的警戒心……松田陣平在場他都不一定睡得這麼沉。

…………

「三月還不知道松田陣平就是田納西威士忌,對吧?」九月問如月。

如月反倒被對方問得一愣,「是,不過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松田陣平不過是在組織里掛了個名,除了對六月半年份的「煙花」製作指導,如月幾乎沒讓對方插手組織的事情。

就連「做煙花」也是採用線上聯繫的方式來教的。

「我義兄生前在調查松田陣平,他懷疑松田陣平是組織埋伏在警方的卧底。」

「啊咧?」如月微笑,會產生這樣的誤解,他也沒想到。

「如果他在最後那段時間查清楚了,那麼我義兄拿走的那份文件很可能就在松田君手裡。」九月轉了轉手裡松田陣平的墨鏡。

她原本都氣到準備拿松田陣平威脅一下三月彌生了,但是接入精神網路之後就失去了那種情緒。

雖然不是完全釋懷,但就像是過了十年、二十年,再激揚的情緒都要被稀釋——因為司令塔的情緒調控。

「這麼肯定松田君是好人嗎?」如月問道。

「組織出來的人可不會這麼心慈手軟。」九月擺了擺手裡的墨鏡,她能拿到松田陣平的墨鏡就是最好的證明,換個組織的人估計會選擇一開始就打空彈夾。

「八月待在警方……不,應該說他甚至有意迴避和組織的聯繫。」

如月挑了挑眉,沒有糾正九月的說法。

「『我』的朋友里至少有一個人是板上釘釘的「正義人士」。」

「那為什麼不猜伊達先生呢?」如月試圖混淆視聽,「看上去最不可能的人最有可能不是嗎?」

「可是……」九月皺眉,「他有女朋友誒?」

如月瞳孔劇震。

什麼女朋友?!「有對象」難道是什麼像「幼馴染」一樣神奇的BUFF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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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的紅黑陣營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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