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終結
知識不是財富，只有把知識學以致用，才能收穫財富。
我走進一家銀行，未成年的我，曾求著父親，以他的名義辦了一張全球通用的信用卡，這些年我攢下所有的零花錢都存在這裡。
當初用透支的額度投資的幾處房產，現在經營狀況都很好，連本帶利還清債務之後，還剩下幾百萬。
雖然沒有家產豐厚，但至少不用再伸手向父母要錢了。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我去寵物店領養了一條剛出生的邊境牧羊犬，開始了環遊世界的旅行，或者說是流浪。
語言常常是旅行的障礙。但對我來說，語言只是排列組合變換的簡單遊戲。
儘管我幾乎不聽他們說話，只看他們想表達什麼。
一路上，我被假裝沒錢回家的婦女騙過「路費」，被想換零錢的大叔塞過假鈔，被順手牽羊者掏過背包和口袋，更險些被假意和我交友的色狼傷害……
但是我也在冰天雪地遇到旅行者，送給我禦寒的衣物和暖寶寶貼，在沙漠遇到好心的商隊，將珍貴的淡水分我一壺，儘管我們萍水相逢，儘管一面之緣后，或許永不再見……
我不敢說他們誰是好人，誰又是壞人。
畢竟好人未必沒有做過壞事，壞人也未必不曾做過好事。
在我眼裡的好事，或許也是別人眼裡的壞事。
是6，是9，還是小蝌蚪？
或許都是，只是觀測者的角度不同罷了。
*
每到一處，我都會尋個風水寶地，買下或設計、僱人建造一座宅邸，離開時再低價租給當地結交的朋友。
高山、峽谷、森林、海洋……不同的自然環境，養育出不同的風土人情。
我也曾想過停留，定居在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莊。
那個偏僻的小村子，與世隔絕，環境優美，民風淳樸，宛如世外桃源。
他們對我這個陌生的訪客並不排斥，甚至還主動邀請我去家裡做客和留宿。
借宿期間，我通過對穴位和經絡的按摩，幫老人迅速緩解了，多年來困擾他的頭疼的老毛病。
沒想到，第二天，我會醫術這件事就被傳遍了全村，我也不得不治療慕名前來求醫的患者。
隨著治癒人數的增加，我就被他們尊為神醫。
還好，當地並沒有醫生，這個村子里的人都沒什麼野心，我還可以再居住一陣子。
不然我就會被同行嫉妒、暗害，被村長覬覦、利用，被「聰明人」禁錮、研究了。
過了幾日，一戶財產糾紛，兒女爭執不下，讓我這個旁觀者定奪。
我被迫當眾幫他們釐清關係，挑明利弊，以二人互利共贏的方案了結此事。
結果被他們進一步推崇為仙女下凡。
人類出於本能地對孤立異類，排擠比他們差太多的人是孤立，寵愛比他們好太多的人是孤立，尊崇比他們高太多的人也是孤立。
我知道，我已經不再是他們之中的一員，我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否則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發現我長生不老，覺得我多智若妖，拿著棍棒像驅趕怪物一樣趕我出村。
我背著行囊獨自在路邊徘徊，忽然抬頭看到光禿禿的枝椏。
冬天的肅殺剝下了它全部的衣裳——繁盛的葉、嬌嫩的花、豐碩的果……只留下醜陋的樹杈和主幹。
被詛咒的人，過目不忘，容顏不老，永生不滅。
只有幸福的人，才有機會享受遺忘痛苦，攜手白頭，落葉歸根。
而我，註定要成為漂泊的孤獨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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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舉起水晶球，深邃的目光聚焦在J0208倒立的背影上，她磕磕絆絆地走著、爬著，最終倒在屏障邊緣。
「別裝了，假死的道具都在我這裡了。
你不是自愈能力超強，應該有不死之身嗎？
既然都碰壁了，就自己灰溜溜地滾回精神病院吧。」
可十分鐘過去了，J0208還是沒有再站起來。
又過了十分鐘，院長焦慮不安地朝J0208走去、跑去。
在近處定睛一看，J0208橫躺在屏障邊緣，一隻手臂穿過了屏障。她只一個翻身，就越過了屏障。
J0208故意用慢動作，讓院長親眼證明，她沒有使用瞬間移動。
「你不怕我把K1020抓過來，作為你的同黨拷問嗎？」
「周昴會用自己的生命保護她的。
他已經不是你能用情緒隨意擺布的空殼傀儡了，愛為他鑄造了崇高的靈魂和堅定的信仰。
你也不想看到，你從死神手裡奪回來的弟弟，自己投入死神的懷抱吧？
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幫我避免了最壞的可能。」
「我沒讓K1020當上院長嗎？」
「是啊。
要是康成功當上院長，她一定會說服我成為下一任『A』，然後把我放出來，讓我一生衣食無憂。
可是，康並不適合當院長。
遊戲的規則是以惡止惡。
如果一個人沒有見過真正的惡，當他面對它的時候，就無法從容應對。
慈不掌兵，義不管財。若在其位，身不由己。
事情一旦被開始，無論善惡，都不再受人為控制。
倘若康真的當上院長，她的生活將會徹底陷入的黑暗。
即便是輔佐幫襯，我也不可能時刻在她身邊，更不可能把她當作傀儡來控制。
若是一時疏忽，康不小心犯下了大錯，就算我有辦法讓她免受懲罰，她也會終生自責、無法原諒自己的。
『院長』就像大人手裡的糖，小孩子拚命想要，卻不知道那其實是毀壞牙齒的罪魁禍首。
沉浸於短暫的滿足感，可能會讓你付出後半生無法正常咀嚼食物的代價。
當你老了，你就會發現，你雖然沒有吃到那些糖，但年事已高的你，仍能品嘗到一小塊兒為你祝壽的蛋糕。
更有可能的情況是，你早就忘記了，曾經自己迫切渴望的那幾顆糖。」
院長敲了兩下屏障，沒有看出J0208是如何穿過的，他將寵物老虎化作實體，無奈老虎也突破不了屏障，院長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J0208消失在叢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