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容

所有人都擁有源質，超凡者則是源質上限較高並激發出來的覺醒者。

對於超凡者來說，源質上限決定著超凡者的超凡能力上限，即等級上限，源質則是如同經驗值般，在不斷的對自身超凡能力的理解和運用中提升超凡等級，它可以在超凡者間轉移，但個體源質上限維持恆定。

很不公平，也很現實。

而源質這種東西很奇妙，可以認為是萬能之力，奇迹之力。

超凡者化不可能為現實是源質的一種運用，而源質在普通人間的消耗和轉移則多發生在各類祈願和祝福之中。普通人有時來運轉之說，本質上是源質在個體間的消耗和轉移，而幸運歐皇之說，本質上則只是源質上限相對較高的人在生活中源質的消耗的較多，化作所謂幸運，引起他人注目，從而持續獲得源質形成了一種正反饋機制。

總之，源質會因保有者的強烈意志而消耗，形成有的人天生幸運，有的人天生長壽的不同命運。

超凡者大多可以有意識的控制自身的源質消耗，不浪費在無趣的地方，比如說抽卡。

「我啊，已經不會再抽獎了。」

王朗掏出一個淡藍色小瓶子，看著裡面孤零零的一顆藥丸，面帶微笑，眼神祥和，似乎達到了無欲無求的境界。

這算是一種稀有超凡物資，可以在重傷垂死情況下快速恢復戰鬥力，是保命級別的好東西。

聽完王朗對源質的介紹，這些在印記里並沒有提及的信息，張逝雨一臉古怪。

張逝雨，在大學時代曾經痴迷遊戲，人送外號零沖豹子頭，終極白嫖怪，狗托，非酋拯救者等等，按照王朗這種介紹，自己估計在無意識間已經消耗了一大批源質，好在源質上限不變，還有彌補的機會。

至於如何彌補，狩獵舊界遺民是一種方式，但並不唯一。

「答應我，兄弟，不要用拿命換來的資金做賭狗。」

站在薩維塔前王朗拍了拍張逝雨的肩膀，一臉鄭重的告誡道。

「怒艹大偉！我今天必出五星武器！」

一聲怒吼驟然響起，張逝雨轉頭一看，有點熟悉，稍微回憶了一下，原來是之前看直播哪位參加暴怒界遏制戰爭的老兄。

「你看，這就是賭狗。「王朗面帶笑容，彷彿一個智者在看一個智障，「又不捨得源質，又想出貨，這是賭狗界的豪傑。」

「大偉是誰？」張逝雨問道。

「不知道，這句話最初是從部長口裡傳出來的，當時一個大廳都冒金光，後面就變成約定習俗了。」王朗聳聳肩，忽又小聲說道，「其實我懷疑超凡者卡池的設立者不是天命系統而是部長，但沒有證據。」

想到那團馬賽克的行為，張逝雨覺得不是沒有道理。

「我去吃瓜圍觀，隨便煽風點火。」王朗說，又道：「雖然你是天生超凡者，對自己的能力有所了解，但超凡者能力評測還是很有用的，說不定可以發掘出你沒注意過的應用方式。」

「好。」張逝雨點點頭，喚出天命的牽引光線，看了一眼王朗的背影，有很多人和他一路去了位於正門左側的地方，身影微微扭曲，消失不見。

順著牽引光線，張逝雨很快就來到了一片空地，望著腳下戛然而止的光線，張逝雨試探性伸手摸向前面的空氣，看著右手消失，張逝雨向前一步，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看樣子這裡空間延展之類的技術很普遍。

一步邁入，

果然別有洞天。

這裡和外界的簡約布局截然不同，幽藍色管道明滅交映，血管般布滿了房間，各類線條硬朗，稜角分明的儀器雜亂中帶著某種有序分佈在這個房間，嗡鳴聲中，隱約可以看見有測試中的超凡者躺在其中。

張逝雨正想喚出天命問問下一步怎麼做，就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

「張逝雨？」

來者是個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性，一身實驗室大衣，國字臉滿是飽經風霜的痕迹，頭髮斑白，不怒自威。

「是我。」

張逝雨點點頭，看樣子是有專人接待的。

「跟我來吧，我是這裡的負責人。」

「好的，大叔。」

中年男性剛轉過去的身體又轉了回來，嘴角抽搐一下，盯著張逝雨看，不言不語。

張逝雨被看的一些發毛。

「怎麼了?」

「我是李爾斯，今天剛好過生日，24歲。」

「啊這。哥對不起。」張逝雨摸摸鼻子，約摸著看面相的話把24倒過來剛剛好。

「害，不能怪你。」面相老成的老哥摸摸臉，嘆口氣，說道：「只是一種詛咒罷了。習慣了。」

「詛咒?」

張逝雨問道，這在強欲給他的印記里的知識並沒有提及。

「收容部，除了收容那些不想努力了的舊界遺民外，還收容著各類稀奇古怪的東西。」

「既是收容，也是研究。不少收容物的使用都是有代價的，常見的就是各類詛咒。」

李爾斯把張逝雨帶到了一個桌子面前，桌子上擺著一面雕花鏡子，二者造型都很古樸，不符合這裡的畫風。

「這是一面可以看清自身能力的鏡子，也是我的詛咒來源。」李爾斯輕輕撫摸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鏡子里的畫面微微蕩漾，消失不見。

「能冒昧問一下是什麼樣的詛咒嗎？」

「不必擔心，詛咒已經和我綁定，不會牽扯上你。」李爾斯說道，「你應該猜到了，身體年齡被詛咒變為真實年齡的十位和個位調換。」

「……」張逝雨撓撓頭，沒多說。

每十年相當於別人的一生。

「站到鏡子前，你會明悟自身。」

張逝雨深吸一口氣，緩步走到了桌子前，調整鏡子角度對準了自己臉，凝視鏡子中逐漸浮現的面龐。

念源力者，一化萬物，萬物歸一……

心底陡然出現了一段文字。

無形無影，質若善水；念達天宇，天涯比鄰……

「醒醒！」

身體猛的一陣搖晃，張逝雨瞬間清醒過來，瞥了一眼時間，竟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古文應該不難理解。」李爾斯說，「怎麼樣，你的超凡能力現在可以使用了嗎？」

「嗯。」

張逝雨應了一聲，古文中的能力利用方式不少，基本上都可以在印記知識里找到，都是些基礎的應用。

伸出手，手機自口袋中自動滑出，懸浮在了張逝雨的手心上面。

「念動力嗎……還算不錯。」李爾斯微微一笑，說道「初期直觀上不是很強，但利用好了可以說是頂尖的……」

突然，李爾斯面臉色大變，盯著張逝雨手心懸浮著的手機，面色逐漸變得猙獰，似乎看見了什麼無比痛恨的東西。

下一秒，張逝雨感到腦門一涼，一種幽冷感自頭皮瞬間傳至尾椎骨。

是手槍，口徑不小的樣子。

「念源力？！！！」

「你是葉採薇的什麼人！」

李爾斯面色猙獰，眼睛里閃爍著幽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