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哭泣的小語

鳥叫，雞叫，狗叫，緩了好久不知誰估計在伸懶腰，呼出一聲悠長悠長的鼾聲。這聲音慵懶而有力，聽出是一個有實力的人，小葉猛然睜眼警覺地望著前方雪白的牆，虛弱的她連翻身都覺得困難，此時此刻要是有個人想要為非作歹，她豈不是砧板上的魚肉？小刀她一直放著枕頭下面的，可是昨晚她只記得進了一道門，過後就昏昏沉沉地模糊了意識，只記得有很多人在吵架，還有鐵盆子掉地上一樣的聲音…估計此時她隨身帶的刀還在內襯裡，掏出來都特別麻煩，更別說此時體力不的情況下指望用它來對付敵人了。只希望這個伸懶腰的人沒有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不是敵人，不是對手。

「小語，我的水呢？」

「別鬧，她昨晚哭慘了」

「什麼？」

「你不知道啊，昨晚，昨天晚上，天都黑了，黑完了，楓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還是長頭髮瓜子臉的女人。躺在楓的懷頭，睫毛彎得像天邊的月牙，頭髮像是流動的墨水，」

「小鼻子，大嘴巴，一看就是有能力有魅力的人間尤物。」

伸懶腰那人呆看了他們幾眼問道。「就這些，沒有了，真沒了？」

大家都沒說話，遲了一會了，他繼續喊到

「小語，我的水呢？」

「小語，我的水」

「水，小語」

「洗臉水，我不洗，你們都別洗了」說著他直衝沖走到井邊，搬起一塊石頭蓋住了井口。

小葉全身酸痛，一直到陽光帥氣地打在她臉上，照的整間屋子金碧輝煌，她才勉強能強撐著坐起來。而秦楓還睡著睡著，睡得天昏地暗，沉夢暈神，夢裡他彷彿聽見一個人一直呼喚著他，「清風，清風，風…」

小語紅著眼睛默默地洗著摘下來的茄子，黃瓜，可惡的是，黃瓜還被咬了一口，留下一個牙印。伸懶腰的傢伙從河邊挑水，走過來，邊走汗水順著扁擔流進水裡，累得他想喊爹罵娘，但是看著默默低頭洗菜的小語，欲言又止，只得靜靜地把水倒進她的洗菜盆子里。

正午了，太陽正紅辣，小葉起身剛著地，就聽見門口小聲的碎語。

「她怎麼還不起？」

「她真有你說的那麼好看？」

「真想把那身衣服扒了，給小語穿上。」

「小聲點，我都聽見她起床的聲響了。」

小葉悶聲一步步挪到門邊，從幾個人中間低頭邁過一個坎。頭髮順著陽光掃過她眉梢，一雙月亮的眼睛像是和陽光打著暗號。

秦楓懶懶地邁著八字形步伐，還伸腿叉腰，走起路來很是奇怪，他倒是厚著臉皮和小葉打著招呼，還不忘調侃一番。小葉抬頭看著他，忍不住笑出了聲。小語把頭埋的更低，手不停地撥弄著燒火的稻草。其他人有的竊竊私語，有的交換了眼神，識趣的走向廚房。

一頓飯的功夫，小葉好似抽筋剝骨。腳指甲蓋被人踩變形了，頭髮不小心卡到了扯得一小撮飛舞起來，夾菜的手也被燙得通紅一塊。秦楓端著冷水幫她冰敷。

「哎呀，小語你怎麼還在洗碗呀？」

「小語，你看那個姐姐多好看啊，你也不趁機學幾招」

「秦楓為了幫她冰敷，都換了好幾次水了，太浪費了，浪，費」

伸懶腰的傢伙挑水的時候被東西扎到，腳沒事。鞋壞了。抓住機會把爛鞋子提到小語身旁。扔下碗，小語再也忍不住了，邊哭邊捧著鞋子跑進房裡。

眾人呆了好久，才各自回到崗位上，做起自己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