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之上的大央宮

荒原之上的大央宮

清早六時,張木陽早的醒了過來,在伸了伸懶腰之後起床。

簡單的梳洗一番,來到了庭院中的桃樹下。

迎著天邊的第一縷晨曦,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擺開了拳架。「身不動,意先行,神到則身到,身意同行神則臨」。

這段話則是老爺子當初教自己時候交給自己的口訣。用張木陽自己的話說就是。老爺子就是忽悠自己練拳找的借口。頗有一番,小夥子我看你天生骨骼清奇,定是個天生的練武奇才,來來來,我這有一本武學秘籍,只售有緣人的樣子。

嘴欠歸嘴欠。但是老爺子交代自己要做的事情還是的好好地去做。不然估計老爺子估計得罵自己不孝順了。

除了寫字抄書和練拳之外。老爺子對自己還是比較管得松的。

神遊天外,身形隨意。

一個小時候,張木陽結束了自己的練拳。

自己在練拳方面還是有點天賦的。這也算是張木陽自己覺得自己不同於其他人的地方。

在練著拳的時候,心中能想著其他事情,練拳彷彿是身體記憶一般。等自己神遊一番之後,練拳也結束了。結果是練拳的效果格外的好。

「要是自己把這一心二用的功夫放在墨玉鎮上,自己還不得一天掙兩個人的工錢,嘿嘿嘿,掙錢使我快樂。」

說完便走去廚房拿了起床時蒸好的滿頭,邊吃邊往鎮上走去。開始這波瀾壯闊的掙錢生活。

七時的早晨,陽光已經升一點了。沿途泥土清香,鳥語嘰嘰喳喳。

.......

.......

此時在寒武大陸的最北邊,被遺忘的地方。海拔遠遠高於其他地方的五千米的海拔上。還有一座極高的山峰突兀的立在那裡。周遭的山脈蜿蜒連綿,山脈的山峰如同眾星拱月般的將那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圍在那裡。

這座山名為昆吾山。

山高誰人也不知幾何。山勢極其陡峭。遠看山高,近看山險。

而在雲中的山頂,此時卻是有人存在的跡象。

一群身穿墨色長衫的,魁梧的人,此時在山頂。狂風吹嘯,雪隨風如同刀絞般的向眾人吹去,捲走溫度,似乎要將人掀翻,吹落山頂。

而眾人周遭的風雪肆虐,將能見度降到了極致,只能靠一根繩子將眾人牽在一起。聲音在這個地方脫口而出便會被狂風吹走,撕得粉碎。

要是常人在此,即使沒被狂風吹落,也會被此地的極寒天氣直接凍死。明顯可見這群人不是常人。

「令官大人,此次的極寒風暴來得猛烈,我們此次的收穫屬下已經清點完畢,總共是四兩封石,泛黃紙張此次沒有找到。這四兩封石已是我們此行十五人能找到的最大程度了,極寒風暴過後,我們等山再長高一點的時候,再來尋找封石。」

只見其中的一個男子向著身前的一個男子彙報此次的採石計劃。

被稱為令官大人此時不假思索。極其深邃的眼神彷彿能看穿風雪,身形也比周圍之人高大一些。

「好,此行我們的行動就到此結束,諸位跟隨繩索,我為你們在前面開路」

「諾!」

在風雪中眾人的聲音氣息渾厚,感受到了返程的一絲興奮。

在山頂向山下的過程中也是危險重重。不過在異於常人的眾人強悍的身體素質面前,眾人也是有驚無險,在兩個時辰後到了山腳。

只見眾人在剛到山腳的時候。地面傳來一陣劇烈的顫動。

此時在雲層里的山頂,在眾人待過的地方。本來被風雪侵襲,落雪結冰的地面和石頭上,先是白色的冰雪融化,然後呼的一下氣化了。

此時的山頂,像是被猛吸一口的煙頭,本來的山頂灰色的石頭變得通紅,然後再肉眼可見中,在中心的位置被熔化開來。一股流動的紅色液體帶著極高的溫度像泉眼一樣冒了出來。

是來自地心的岩漿!!!

在這極高的山巔,彷彿有一種奇異的力量讓這岩漿噴涌至這極高的山巔。周圍肆虐的風雪此時也被這來自這地底的溫度燙傷了一般。

風雪中被燒穿了一個洞一般,緊接著跟多的岩漿涌了出來,和著周圍的極寒溫度,在不斷的冷卻中互相消耗著彼此的能量。山勢就這樣在這樣的拉鋸戰中一點點的長高。

等到極寒風暴和地底岩漿雙方都彷彿累了的時候。

風雪消耗殆盡,山頂也不在有新的岩漿冒了出來。

站在山腳的眾人看到本來陰沉沉的天氣,此時竟然投下了陽光。雖然讓人感覺不大溫度,但是讓眾人的心情輕鬆一點。

只見剛才的那個想令官大人此時也說到。

「極寒風暴帶來的就是地底的岩漿噴涌,這個道理是我們大央宮五無數的前輩用生命換來的,即使是經過修鍊強化的無封人也不能承受那種力量,因為伴隨岩漿噴湧出來的還有另外一種你們看不到的力量,記住了嗎?」

「諾」

只見身後的眾人也表情嚴肅的回答著。

「接下來我們趕緊回去宗門復命!」

身後的一行皆是身穿墨色長衫之人領命,一群人逐漸離去。

.......

在遠處的群連綿皆披白雪的群山中間。

一座依著群山之間的建築赫然出現在眼前,建築通體呈現百灰色,像鑲嵌在山間的巨大雞蛋,只漏出了外面的半圓部分。真是神工鬼斧。

而從那昆吾山離開的十五人此時只有令官正在這雞蛋建築的內部復命,三個也是身穿墨色長衫的人正在站著。一顆顆月光石鑲嵌的大殿內部宛若燈火通明。

「稟告神官,此行的收穫是四兩封石,沒有無封人的折損,而且此次的山勢長高比以往來得更快,以前都是我們離開山頂到達山腳一天之後才會繼續長高,現在則是比之前任何一次更快」

只見那被稱為令官的人正在向著身前的三人彙報著此行的所得。

只見站立的三人都點了點頭。最右邊的那個人開了口。

「嗯,這件事我們知道,令官,此行辛苦你們眾人了,我已和庫房說過,此行你們所得的修鍊物資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加三層。去吧」

只見令官在得到命令后,低頭作意。

「諾,神官大人,屬下領命,感謝神官的賞賜」

然後退步再轉身離開大殿內。

「游與齊,諸葛萬洪你們兩人怎麼看」

剛剛說話的那人轉過身去問剩餘沒說話的兩人。最左邊的那個三十多歲的,一頭短髮的粗眉大漢說道。

「我游與齊就不懂這些,問我做啥,要不是來聽探險隊的復命,我都不來的,我只管修鍊。這種問題不就是諸葛萬洪最清楚了嗎」

中間的被稱為諸葛萬洪的人一頭雪白的長發在頭頂挽起了一個髮髻,白髮童顏,面色淡然。

「這說明我們之前的一些猜想在逐步的被證實,猜想中的那個恐怖的結果也會隨之而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大家都知道,山頂的岩漿噴發除了能找到封石,另外的那種看不見的力量也能被吸收,對吧。那種力量可以說是一種氣,在山頂岩漿噴發的時候是因為巨量的氣一起噴涌,所以沒人能承受。但是從另外一方面能夠知道,那種氣有很多的人能吸收。只是因為現階段那種氣的量對比這片大陸的生靈來說,過於稀薄。」

頓了下,繼續說道。

「但是除了人類之外的其他一些生靈也能吸收,所以神話故事裡面的山海之獸成精也不是不可能。況且這擁有封石之力的勢力也不只是我們大央宮一家。君夜城,不名海,鬼冢,器宗。」

「而且我在分析了這種看不見的氣的時候,用其他的方法證明了這是一種極其微小的微粒,這種氣就是由這些微粒組成的微粒流,不能見不能聞,但是和封石具有相應的特徵,氣為形,流為質,封為衡。所以我把他叫做流封氣,」

「吳永世,你派出的人找到了多少能承受封石之力的人,現在我們就是只能在找人這件事情上,擴張地盤誰也不敢繼續貿然行動,這是五大宗門之間的還沒大打出手的底線。」

說完這些諸葛萬洪不禁皺了下眉頭。

地盤就意味著更多的封石會被發現,

「除了寒武大陸和近海區域,廣大浩瀚的的海里,還有海的另外一邊,誰能肯定沒有生靈人類呢,或許他們也在想著海的盡頭是不是還有我們。」

只見黑色長發紮起了髮髻的吳永世說著。

「找到人共計四百人,加上我們大央宮的一千多人,能夠接近兩千。這次的行動我們只留了六層的人在宗門內。排出去的人有四百個。在我們地盤內的四個王朝進行尋找。」

無封人強化身體的可怕,防禦力,恢復力和力量近乎妖孽。一支完整的滿編千人的無封軍,完全能抗衡一個王朝,不由得他們不服氣,但代太大,沒誰傻到去和王朝打上一架。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互作才是未來。

吳永世苦笑了下。

「也就是說差不多一個人只能找到一個,這概率簡直低的可怕。這次根據我們聽風堂的情報,君夜城,不名海,鬼冢,器宗他們也派出了人進行能對封石之力的人的尋找。所以在我們這次較為大規模的尋人行動中,其他宗門也沒有閑著。」

嘴上光滑沒有鬍子的白髮少年,也就是諸葛萬洪說道。

「那就先按我們原有的計劃在各個王朝守著,發現承受之人馬上上報。此次的尋人也接近尾聲了,差不多可以召回在外的無封人了,只要我們撤人,其他的幾家宗門也不敢繼續放任宗門空虛。」

「嗯嗯,我也是這麼想的,等下我就派出風行者出去發放詔令。」

說完吳永世和諸葛萬洪都看向游與齊,等著他發表下自己的看法。沒想到游與齊大手一揮。

「哎哎哎,這我都聽你們的,沒意見。」

說完三人一同看向大殿的入口處,彷彿在看在高原之下的人間。

......

......

顧文佑早已離去,前幾天的事情了。在離去之時也是乘船,正在碼頭上巡客的張木陽看到一副瘦弱身影打了聲招呼。

「顧先生這是要走了嗎?」

顧文佑點頭示意。

「嗯嗯,這趟行程還得走下去呢,就順便坐這船順流而下,也好過車馬的顛簸。」

在外人的面前,還是得注意下自己的言行舉止。身負封石修鍊之人,大多都是這樣。總不能健步若飛。

互相舉手示意,顧文佑般告辭而去。

江上人影立船頭,恍若孤鴻去不留。

「不是我多想啊,這顧先生咋能瘦成這個樣子,估計見到那好看的女人,鼻子上掛兩條血跡,不得直接暈過去。」張木陽怔怔道。

要問為啥是會暈倒,那就是虛成這個樣子,再不暈倒,還要繼續看,那非得出人命。

要是讓此時船頭的顧文佑知道自己真實的身體被張木陽這樣說,不得被氣個半死,自己雄鷹一樣的男人。

.......

今天也是天清氣爽,已是下午的時間了,碼頭上曬的腦瓜子疼。

張木陽今天的運氣不錯,跑成了兩單的生意,還得到了五個銅元的賞錢。總計25個銅元的收入。幹這一行也是得和客人在價格上,進行一番唇槍舌戰。再看自己得花多少時間去。

好像自己從那天晚上在庭院中曬了會兒月光,自己的身體似乎比以前跑得快了。好像是吧,嗯嗯....,曬月光,咋覺得不對勁,但是那晚上的感覺就是被曬了一般。

張木陽還在想著。

「怕是錯覺,下次再試試看,自己的口中怎麼能說出曬月光這個字呢?估計是今天的太陽曬暈自己的腦袋了。」

怕是沒船會來了,已經是下午的四時。

張木陽想了想準備離開。於是走到碼頭旁的那棟兩層房子前,走進了一樓,徑直走到了一個桌子前。

桌前坐著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碼頭公職人員。

張木陽聽其他人說,這是巡查隊隊長的老丈人,年級大了還要出來工作,說說不給家裡人添麻煩。去他的!

誰信?

就看這巡查隊隊長老丈人腰間的五斤,不,至少是十斤,有錢人腰纏萬貫,這人腰纏十斤肥肉。臉上堆滿了肉。

此時正低著頭在桌上揮動手中的筆。張木陽看了一眼。

嚯,看不出來,這張老頭還是點情操的啊,還會畫畫,這小雞吃米畫得勉強就還行。

在看到那面前還擺著的用來臨摹的字帖時,張木陽頓時覺得這眼睛瞎了,不能要了。

把這好好的「天地正氣」四個大字畫成了小雞吃米圖。「天地正」三個字極小。最後一個「氣」字寫的很大,看的出來,張姓老丈人是加了點自己的東西進去的,可以說,這個畫,不對,這個字藝術成分居多一點。

年級大了,總得有點情趣愛好,不管是書法還是畫畫。嗯,書法畫畫也是行的。

等張姓老丈人停筆之後,張木陽在旁邊喝了下彩。

「好畫」

「嗯?」

「我是說張叔你好筆畫,剛才有點激動。」

說漏嘴了,還好圓了回來。

眼前的這張叔那如兩個拱門般的眉毛才順成了一條。

「張叔,這是我這個的月租。」

張木陽掏出口袋中早就準備好的六十六個銅元。在人家碼頭上討生活嘛,總得付點錢。也不是天天有客人,這六十六個銅元差不多是張木陽一個月三分之一的收入了。

心痛啊!

看著今天還沒焐熱的二十五個銅元轉手又一起送了出去。

「嗯嗯,嗯?」

張姓老丈人眼睛一眯。不動聲色。

月租六十個銅元,多給六個,我看這小夥子必能成大事嘛。

「還請張叔多多關照。」看見這張姓老丈人眯起的眼睛,張木陽趕忙說道。

「哎,哪裡的話,像你這樣踏實的年輕人,是我們碼頭的福氣。好說好說。」

聽到這樣的回答,張木陽也是客氣一番,便告辭離去。

臨走之前看到桌上的摹本,「天地正氣」的下一句是「古今完人」。

得,這不得再畫個,不對不對,不得再寫個大鵬展翅圖。

.......

瀟洒走出難擋今日痛失銅元。張木陽也只能暗暗安慰自己。

待會兒去吃點啥好呢?,我看那梅干肉的鍋盔就很不錯。捂了捂自己乾癟的錢袋還尚有一絲飽滿。腳步也變得輕快起來。

買完鍋盔,邊走邊吃,墊個肚子,安慰下自己這十八歲幼小的心靈。

回去差不多老爺子的飯菜也做好了。還得再鏖戰一番。年紀輕輕,能吃是福嘛。

......

天遠地衡,古今數萬載,未有之變,變則天地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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